說他們兩人之間沒有什麼,有誰會相信!
“對,就是他,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既然慕容旭想這樣認爲她也絲毫不在意,他永遠都別想得到她,“你殺了我,反正殺了我對你來說一說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你說什麼!”慕容旭最不想聽到的答案,最後還是從方儂口中說出來了。
方儂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但是她還是冷笑的繼續道,“他是王爺,有主張有見解,風趣幽默又懂得疼人,不像你,只是皇后和太子身邊的一條狗!”
“住口!”慕容旭粗重的喘着氣,嘶吼着出聲,一把拽起了方儂領前的衣襟,暴怒的眼神中,幾乎有種想要將這個女人殺了的衝動。
可是,他始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試圖着讓自己冷靜下來,喚回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你給我記住,你生是我慕容旭的人,死是我慕容旭的鬼!”
“只要我活着,就絕對不會做你慕容旭的女人!”方儂絲毫沒有示弱的反擊。
重重將她一甩,竟然是如同聽也沒聽到方儂這句話一般,“嘭”的關門聲重重回響在竹蕭苑內,離去的身影結束了一切對峙。
慕容旭甩門離開了,那怒氣衝衝的模樣讓候在門外的香芹和肖芸軒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直到看到慕容旭徹底的離開才心急如焚的跑進房間,這一眼也就看到方儂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眼中有着得意的笑,她很滿意看到慕容旭現在暴怒的模樣,滿意到……連肩上的傷口都裂開了。
就像被暴風雨璀璨過後鮮花,奄奄的即將死去。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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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儂姐姐!”
香芹和肖芸軒異口同聲的出聲,卻慌了神,不知道怎麼辦。
方儂勉強的看向他們,慘然的一笑,“別緊張,我沒事,你們去請十三王爺過府一趟,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燙金的紅帖端端正正的擺在方儂的面前,慕容燁邀她明日過府,這就是她得到的唯一的迴應。她坐在牀上,眼神如同要殺人一般的模樣,面無表情。
慕容燁是讓她冷靜,她懂!
只是慕容燁似乎比她更不冷靜,在她的大婚之日,公然的邀請她過府,他憑什麼認爲她會赴約,究竟是對他自己的過分自信還是對慕容旭的藐視。
“小姐,明日真的要去嗎?”香芹替方儂上完藥,立在一旁。
“去,不去難道還等着慕容旭的花轎上門嗎?”方儂重新躺回了牀上,回想慕容旭剛纔殺人的眼神,只覺得好笑,一向深沉冷靜的他什麼時候被三兩句話就激怒成了那樣。
“阿儂姐姐,七皇子是不是誤會你和十三王爺了。”肖芸軒剛纔在外面隱隱約約聽到兩人的爭吵,別說是七皇子,現在連她都有些覺得方儂和慕容燁曖昧。
方儂沒有回答,安靜的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她和慕容燁只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也不會改變。
至於慕容旭,他怎麼想,根本與她無關。
次日,靖安王府。
方儂一身紅衣,嬌豔似火,像極了今日她本應該穿戴上的鳳冠霞帔,頂着此刻依舊冷若冰霜的臉色,昂首闊步的進了王府,徑直朝慕容燁的書房去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沒有任何預兆,不過除了方儂,王府之中還會有誰這樣沒有禮數。
“既然裝病逃婚,爲什麼偏偏又起來了。”慕容燁負手站在窗前,有些諷刺的說道。
“幾日不見,王爺的待客之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方儂走到慕容燁的身後,伸手有些俏皮的戳了戳慕容燁的背後,繼續說道,“王爺消息靈通,會不知道爲什麼嗎?”
“旭兒去找你了?”慕容燁依舊淡淡的問道。
“今日本應該成爲七皇妃的女子命在旦夕,你認爲他這個七皇子不該來嗎?他有你那麼大的耐性嗎?”方儂忍不住嘲諷出聲。
“你到底在謀劃什麼!”慕容燁終於轉過身,語氣中也隱隱多了幾分怒氣,自從從林中帶她回來,他沒有去過一次丞相府,就是怕自己看到方儂會忍不住的發火,但是他的語氣在看見方儂眼中那灼灼似火的怒意時,頓時弱了一半,“你怎麼了?”
看來,這慕容皇族的人,最近火氣都大的很。方儂但只冷冷的笑了一聲,並不在意,仰頭一笑,“爲了上次在西山上演的那一出苦肉計,看樣子我是連十三王爺都得罪到了,以至於我如今進府都像是個仇人似得。”
“你鬧夠了沒有!”慕容燁陰沉着臉,瞬間又恢復到了剛纔的冰冷。
起碼方儂從來沒有見過慕容燁這樣的表情,怒不可遏,眼中完全沒有了以前光彩熠熠的神色,就連風流玉公子該有的瀟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的他的神情,更接近慕容旭,讓人害怕。
方儂不由收斂了笑容,“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阻止這門親事。”
“我想我幫不了你。”慕容燁重新背過身,語氣僵硬,“你要什麼我不知道,一個寧願拿自己的命做賭注的女人,還能做出什麼事情,確實讓人不敢想象。”
慕容燁爲什麼像是變了一個人,只是短時間沒見而已,難道靖安王府發生了什麼,方儂也不理解,“王爺的意思是我們的合作到此爲止。”
“我可以送你離開。”慕容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多了幾分期待。
離開!
方儂以一種十分詫異的眼神看着慕容燁,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真的還在位上次她寧可傷害自己也要拖延婚事的事而生氣到現在?
但是她的重生,是老天爺恩賜的讓她報仇雪恨的唯一機會,她寧願死在這裡,也不會輕易說離開。
“既然無法達成共識,那就恕阿儂告退!”
方儂轉身就走,她將希望都賭在了慕容燁的身上,卻換來無關痛癢的一句讓她離開,男人,究竟還有幾分值得信任。
“方儂,你站住!”慕容燁追着出來。
方儂打開門,看了門口守着的衛鷹一眼,甚至沒有停下腳步,清冷的丟下一句,“對不起王爺,我不是你府裡的狗,聽不懂你說的話。”
這句話分明沒有給慕容燁面子,更是活生生的將衛鷹羞辱了一番。
衛鷹本來就是性情剛烈,魯莽衝動的人,何況從來對方儂就沒有好感,平時她仗着王爺撐腰讓他難堪也就忍了,今天,在靖安王府還如此的囂張,火氣直竄上腦門,衝着離開的方儂就追去了。
“呦,被王爺拋棄了,也不用這樣一幅臭臉,我怎麼好像記得今天是你七皇妃的大喜之日,難不成七皇子也不要你了。”衛鷹擋住方儂的去路,他沒興趣欺負女人,但是方儂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是女人。
方儂停住腳步,擡了擡眼皮,她現在可沒有興趣和衛鷹糾纏,“讓開!”
“不讓又如何,不如你跟了我。”衛鷹說着湊近方儂,伸手捋過幾絲她垂在耳邊的髮絲湊到鼻邊嗅了嗅,順手的拔下了她頭上的玉釵一副戲弄的模樣。
“衛鷹,你放肆!”方儂今天本就火大,豈能忍受得了衛鷹這一刻的輕佻?
衛鷹卻是轉身將手往外邊不遠處的花園內一扔,恰巧丟進了旁邊的荷花池中,“這玉釵不適合你。”
沒了玉釵的固定,黑髮如瀑布般泄落,披在肩上隨風飄動,襯着方儂那張病秧的蒼白臉色,路過的下人都忍不住多看上幾眼,竊竊私語。
“果然還是這狼狽的樣子適合你。”衛鷹現在的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啪!”
方儂重重的一掌毫不留情的扇了過去,那一聲巨響,清清楚楚的傳入了大半個靖安王府的人的耳中,也包括怕衛鷹生事而追來的慕容燁。
“死女人,你敢打我!”衛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被女人這樣扇了一巴掌。
“打你又如何,你不過就是靖安王府一個小小的將軍,而我是皇上親口封的安平郡主,未來的七皇妃,你冒犯我,沒有殺了你都算我阿儂仁慈寬厚!”方儂豈是好惹的主,她和衛鷹有的不過就是一些小過節,如果沒有他自以爲是的冒犯,她是可以放過他的。
“你……”衛鷹無法辯駁,方儂說的也確實是實情。
“衛鷹,還不向郡主道歉!”慕容燁看方儂臉色不對,就知道衛鷹的衝動性子惹了麻煩。
方儂他可以不顧,但是慕容燁的話他卻不能不聽,衛鷹不明白王爺爲什麼總是要維護這個女人,惡狠狠的瞪了方儂一眼,“郡主,冒犯了。”
“既然知道冒犯了,就給本郡主跪下,好好的道歉!”方儂絲毫得理不饒人。
衛鷹看了慕容燁一眼,他並沒有開口阻止的意思,而且,王爺似乎真的生氣了,那神情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他沒有二話,只是緊咬着牙根,死瞪着方儂許久,最後在憤怒之中,忍無可忍下單膝跪在了方儂的面前,重重說了句,“請郡主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