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離方儂越來越近,在慕容旭快要拉到方儂的手時,一根繩子纏上了他的雙手,並且不停的將他往上拉。
感覺到上升的力度,慕容旭剛想用匕首將繩子割斷就聽到了方儂有些被風吹散的聲音傳來:“回去吧。”
怔怔的看着方儂掉下冰河,被那刺骨的河水吞噬,慕容旭突然覺得心好像在那一瞬間空了,彷彿心跟着她走了一般。
在被河水吞噬的瞬間,方儂彷彿回到了前世,同樣的地方,同樣掉進了河裡,可是結果卻不一樣,曾經那個男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河水捲走而無動於衷,現在她卻爲了救自己不顧一切。
在河水的起伏中,方儂看着已經到了河岸上的慕容旭,看到他眼中絕望和空洞時,笑了,其實這樣也好,這樣她就能夠解脫了,也可以不愛,不恨了。
慕容旭站在河岸上,一腳朝着將他拉上來的那個士兵踹了過去,冷冷的視線看着那個渾身有些僵硬的士兵,許久才轉頭。
“啊……”絕望的喊聲自慕容旭的口中傳出,周圍的士兵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此刻的慕容旭他們何時見過,此刻的他瘋狂且猙獰。
“立刻去找。”即便方儂已經被河水給捲走了,但他依舊要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怎麼樣他都一定要把人找到。
在冰河邊上站了許久,直到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慕容旭才帶着人回去。
宮裡的人聽說慕容旭回來了都很高興,可是在聽說方儂墜入冰河不知生死的時候,所有人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寢宮裡面,不敢去招惹現在的慕容旭。
後宮中所有人都知道,慕容旭對方儂的寵愛,可以說是獨寵,在方儂失蹤的這幾天他天天在未央宮,就連處理政事也是如此,在此之前更是日日恩寵,現在人沒了,她們誰敢去撞槍口?誰敢去觸那個黴頭?
然而有一個人在聽到方儂墜下冰河的時候,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興奮,因爲方儂死了,她就可能成爲皇后了。
不爲別的,就爲了她肚子裡的這團肉,或許別人會懼怕此時的慕容旭,但戚雲萱卻是不怕的,梳妝打扮了一番之後,竟是朝着慕容旭的寢宮而去。
到哪裡的時候戚雲萱看着門口的那些侍衛,勾脣一笑:“本宮要見皇上。”仗着自己懷有身孕,現在又是後宮無後,戚雲萱顯得似乎有些囂張了。
“皇上回來的時候說了誰都不見。”侍衛長看着戚雲萱語氣冷硬的道。
戚雲萱臉色一僵,本來笑着的臉,一下子變的陰沉難看,看那個侍衛長的表情也充滿了不屑:“你當你是誰?敢攔本宮的路。”說完一把推開人就要往裡面走。
周圍的侍衛知道戚雲萱懷有身孕,不敢與她動粗,只能看着她朝裡面走去。
“萱夫人,皇上說了他不想見任何人,您還是回吧。”在戚雲萱得意的扭着腰朝屋裡走去的時候,慕容旭身邊的海公公走了出來,看着戚雲萱笑着道。
笑容中沒有意思獻媚討好,這讓戚雲萱有些許的不滿,由於海公公是慕容旭身邊的紅人也沒有說什麼。
“海公公皇上呢?本宮要見他。”戚雲萱揚起了一個自認爲非常完美的笑容,看着海公公神情有些高傲。
這樣的戚雲萱讓海公公在心中搖了搖頭,突然間想到了方儂,輕嘆一口氣,天妒紅顏啊。
“皇上已經說了誰都不見。”海公公看着戚雲萱淡淡的笑着說道。
戚雲萱心中憤憤不平,覺得海公公太不知道好歹了,這個時候皇上正需要她的安慰,要知道她可是懷着皇長子的,而且還深的皇上的寵愛,她進去肯定可以幫很多忙的,當然這幫什麼忙還是她說了算。
“讓她給朕有多遠滾多遠。”裡面的慕容旭聽到外面的聲音,朝着門口的方向不知道扔了一個什麼,兩人就聽到了砰的一聲瓷器掉落的聲音,以及瓷器撞到門上發出的碰撞聲。
海公公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轉頭看着門裡,無奈的搖了搖頭:“萱夫人你看到了吧?皇上不想見你,你還是走吧。”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不敢來這裡招惹皇上,這個萱夫人可倒好,懷孕了就好好的呆自己寢宮養胎,打扮的那麼花枝招展的,皇上看到了指不定怎麼生氣呢。
戚雲萱憤怒的看着海公公,一個宦官而已,居然敢對她那麼說話,等她順利誕下皇子,當上皇后之後,一定要他好看。
戚雲萱擔憂的看了屋裡一眼,轉身準備離開,海公公見她離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推門準備進去,皇上身邊還需要伺候呢。
在海公公毫無防備的打算進屋的時候,戚雲萱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直接把人給推開,自己闖了進去。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海公公看到人已經跑了進去,連忙追着進去,皇上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呢,要是萱夫人把又把他給激怒了,那大家可都別想好過了。
“萱夫人奴才已經說了皇上不見你,你不能進去。”海公公一邊走,一邊着急的說道。
只是海公公追進去的時候看到慕容旭滿眼冰冷的伸手掐着戚雲萱的脖子。
“寵你不代表你可以放肆,懷有孩子?那又如何?朕和阿儂都沒有孩子你覺得朕真的會讓別的女人先阿儂剩下朕的孩子?”慕容旭殘忍的看着戚雲萱的獨自,看着那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眼中散發出瞭如狼一般的嗜血幽光。
看到這個樣子的慕容旭,戚雲萱突然害怕了,她一直引以爲護身符的孩子,在慕容旭這裡卻變成了可有可無的,看着他的眼神,戚雲萱心中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慕容旭一定會殺了她,還有肚子裡的孩子的。
“皇上……不……這是你的孩子啊,這……這可是您的皇長子啊。”戚雲萱伸手抓着慕容旭的手,企圖將他的手給掰開,只是憤怒當中的慕容旭用的力道太大,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女人怎麼可能掰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