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向愛美的蘇煙煙卻在此刻無心觀賞自己的盛世美顏,火急火燎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當下便來到了楚惜所在的房間。
“楚惜,好了嗎?”
楚惜還在對着一堆衣服犯愁間,便聽到了自家師父催促的聲音。
當下悶悶的應道:“還沒。”
“快點,你也看見了方纔追我們的人可是一個築基期中階的修士。”
楚惜聽到這裡,連忙應道:“好好,師父你在等片刻,我一會就好。”
答應完之後,楚惜也不敢再耽誤時間,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脫下之後,便將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女裝隨意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套好之後,楚惜來到鏡子前,只覺得哪哪都是怪異,但是讓他自己來看卻又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
想着蘇煙煙還在門口等着自己,楚惜也不在做過多的糾結,當下便將房間的門打開走了出去,然而走了出去之後,頭卻是擡都不敢擡。
“噗,你這穿的是哪門子的衣服,快回去換了!”蘇煙煙實在忍不住吐槽道。
然而剛說完,蘇煙煙便覺察到四周又開始不對勁起來,當下不敢再耽誤時間,拽着楚惜的手便離開了此地。
兩人前腳離開這裡,後腳男修便追到了此處。
只見此男修再四處打量了一下,一臉惋惜道:“又來晚了一步。”說完,縱身一躍,也離開了此地。
蘇煙煙帶着楚惜再一次來到了坊市的大街上,在坊市裡左拐右拐之後,這才帶着楚惜在一個角落裡停了下來。
“師父,我…”楚惜擡起頭來正要說話,然而擡頭的瞬間,整個人頓時愣在那裡。
靈動的杏眼正泛着水靈靈的光芒,眉簇成黛,朱脣不點而赤,又嬌豔欲滴,皮膚白皙如凝脂,整個人光潤玉顏氣若幽蘭。
楚惜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紅衣女子,整個人直直的站在那裡呆立不動起來。
突然腦袋處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楚惜吃痛之下,桃花眼裡已經習慣的露出了委屈之色:“師父~”
“我和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什麼?”楚惜的聲音帶上了心虛,臉也微微泛紅,當然臉上的紅暈絕對不時是心虛所致,而是心跳加速所致。
師父,煙煙,師父,煙煙
楚惜不斷的在心裡叫着這兩個名字,若是這些聲音放出聲來,一定是非常纏綿柔軟。
“你到底在想什麼?”蘇煙煙重複了三遍之後,終於沒了耐心。
這句隱含着怒氣的話,終於讓楚惜回過神來:“什麼?我…”說不清原因,應該說是不敢說出原因,楚惜只無辜的眨着自己的眼睛。
蘇煙煙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說你在逍遙派時,有沒有長老級別的人或者是宗主級別的人交給你什麼東西?”
“啊?”楚惜有些茫然,隨後便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憶,然而回憶了半晌,也沒搜出類似的記憶。
“好像沒有。”
“不可能!”蘇煙煙一口回絕。
依照那修士緊緊跟着他們的趨勢,絕對是楚惜身上有什麼東西被他們握在手中,這個東西一定能幫助他們判斷他們所在的方向,不然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追上他們,且方向還把握的這麼精準。
見蘇煙煙說得堅定,楚惜要逼迫自己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好半響,眼神終於一亮:“我想起來了,有一個東西是逍遙派宗主親自交給我的。”
“什麼?”
“是它!”楚惜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上面正寫着逍遙派三個大字。
不過是普通的令牌,幾乎每一個逍遙派弟子都會擁有一個,一般而言,這除了能證明你是逍遙派弟子的作用之外,並沒有其他額外的作用,更不可能會有追蹤。
然而蘇煙煙想了想,還是將楚惜手裡的腰牌給拿在了手中,仔細在手裡把玩了一番之後,蘇煙煙果斷的用力將這個腰牌捏碎。
她捏碎的瞬間,楚惜的眼睛都沒眨一下,更別說不捨了,若不是逍遙派宗族硬塞給他這枚腰牌,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是爲了敷衍對方,他根本不會留在身上。
蘇煙煙將這枚腰牌給捏碎之後,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小東西。
這是一個圓柱體的小東西,渾身呈白色,且體積十分輕巧,掂在手中若不是眼睛能看見它的存在,還以爲手中根本沒有拿任何東西。
蘇煙煙看到這裡當即便把玩了一番,許久,脣角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楚惜見狀,咳了咳嗓子,努力定了定心神,才從這道不經意的笑容殺傷力中回過神。
回過神之後,纔有膽量上前問道:“師父,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蘇煙煙聞言好笑的看了楚惜一眼,隨意的伸手彈了彈他的腦門,才無奈的說道:“哪天將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小惜雖然天賦不錯,不過情商方面和前世那個狼崽子稍稍有些欠缺,若是這種事情發生在那狼崽子身上,只怕早就發現這裡面的問題了,但是這小子還傻乎乎的一臉茫然的問她是什麼,可見他傻到什麼地步。
楚惜雖然被彈了一下腦門,當下不僅沒有怨氣,反而露出單純的笑容,他其實喜歡煙煙這樣對他,這樣會讓他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很親近,雖然這種親近不是他內心裡真正想要的。
本來蘇煙煙就覺得楚惜情商不過關,看到他這傻乎乎的笑之後,當即便翻了一個白眼,正要調侃自己的徒弟時,餘光卻是看到一個低階修士,正拉着一車的髒水。
而且對方所到之處,衆人紛紛掩鼻,可見這髒水威力有多大!
蘇煙煙看到這靈光一閃,當下腳步一邁,下一刻便來到了這一車髒水面前,手指一動,那圓形的小柱體便被蘇煙煙無聲無息的投注的其中一桶髒水裡。
做完這些,蘇煙煙又“好心”的將這一桶桶髒水做了些手腳,隨後脣一抿,眼眸帶笑的離開了此處。
楚惜站在角落裡,將這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直到蘇煙煙最後一個動作完成,楚惜的脣角也微勾,暗笑道:師父果然還是師父,雖然長了幾歲,但卻是依然這麼愛玩鬧,可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愛極了師父玩鬧時牽起的嘴角。
“有興趣和師父一起去看場好戲嗎?”
正當楚惜沉思間,蘇煙煙已經走近,眼裡帶上了玩味。
看到這表情,楚惜桃花眼微微染上癡迷,如玉的面龐像是被輕風拂過一般輕鬆舒適:“有,師父做什麼,小惜都跟着。”
“那就別廢話了,走吧。”說完,蘇煙煙正要粗魯的拽上楚惜,卻在觸及對方散亂不堪的衣服上,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道:“你這衣服穿的真夠奇葩。”
語畢,也不理會楚惜受傷的內心,直接將人輪空帶走。
低階修士慢吞吞的將一車子的髒水拖到了距離坊市中心很遠的郊外,可能因爲勞作太過辛苦,低階修士的臉上密密疏疏的沾染上了汗水,察覺到臉上升起絲絲癢意,低階修士趁着得空才勉強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擦完之後,低階修士還沒有享受到片刻的舒爽,一陣大風吹來,清清涼涼的帶着絲絲冷意。
只一瞬間,低階修士不僅不再覺得身體發熱,從心底深處甚至還冒出了一絲寒意。
“什麼人?”低階修士慌慌忙忙的擡起頭向着四周望了一眼。
話音一落,來者卻根本不想和他多說,輕輕地一拂手,低階修士便輕易的被他揮到了一旁。
好在來者實力強悍,並不在意一條螻蟻的生命,所以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正是因爲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所以並未傷及對方的性命。
低階修士措不及防被一個強者打翻在地,當下卻是連吭一聲也不敢吭,索性躺在地上裝死。
這邊,逍遙派的築基中期修士卻是皺眉的看了一眼一車子的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