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傳到夜浪耳中的時候,讓他大吃一驚,他不知道這鄭景寧有什麼魅力,面對這樣的流言都沒有被擊垮,還這麼冷靜的去處理這一件事。
果真是奇女子!他真的是看漏眼了。
現在蕭凜沒有對他們夜涼國動手,那他該考慮林冚的話了,加強兵力,培養比他們蕭家軍還優秀的士兵。
夏國。
自從上次夏寅琥來玉王府搜查之後,他便派人監管着玉王府的人。
蕭鳶化名寧鳶兒,與寧可兒是姐妹關係,蕭鳶此時不能隨意進出玉王府,只能和寧可兒一起當夏龍玉的貼身侍女。
表面上蕭鳶是夏龍玉的侍女,實際她還是玉王府的客人。
而此時,夏龍玉什麼事實都不用做,因爲腿腳不方便的問題,他可以不用去上朝,也不用進宮去請安,倒也過得清淨。
因爲蕭鳶的存在,給夏龍玉的王府生活添了不一樣的色彩。
蕭鳶爲了防身,央求沉痾和寧可兒教她武功,還會讓夏龍玉教她彈琴,凡是能學的東西她都要去學,可偏偏學得不好,什麼東西都是隻懂得一些皮毛罷了。
今日,蕭鳶實在受不了寧可兒的折磨,找了一個藉口躲到一旁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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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蕭鳶看到一個婢女端着一壺茶過來,但是在那之前,她看到那個婢女往茶裡放了什麼東西。
那壺茶是給夏龍玉解渴的,蕭鳶這樣一想,趕緊跑過去,想從婢女手中奪過茶水。
“這個茶交給我就行了,我去拿給公子,你先退下吧!”蕭鳶不等婢女拒絕,直接伸手去抓盤子。
“鳶兒姑娘,這個交給奴婢就可以了。”婢女不肯鬆手,非要親自把茶水送到夏龍玉面前。
如果蕭鳶沒有看到剛纔那個畫面的話,她會讓婢女送過去,但是她剛纔看到了,就不會允許婢女把茶水送到夏龍玉面前。
“都說了交給我,你怎麼這麼囉嗦。”蕭鳶生氣的說道,手中的力氣並沒有送下來。
就這樣,二人的爭執引起了夏龍玉幾人的注意。
“發生了什麼事?!”寧可兒看了她們一眼,大聲喊道。
蕭鳶轉頭,手中一鬆,婢女見狀,趕緊把茶端過去。
“玉王,奴婢來給你送茶,剛纔鳶兒姑娘非說要端過來,奴婢不敢勞累鳶兒姑娘,所以親自端過來了。”婢女先蕭鳶一把把話說出來。
夏龍玉看了婢女一眼,點點頭讓她下去。
“咳咳!”夏龍玉突然咳嗽一聲,沉痾見狀,趕緊倒了一杯茶給他。
蕭鳶見狀,趕緊撲了過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夏龍玉不明所以的盯着蕭鳶,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
“這茶有東西,不能喝!”蕭鳶不明白剛纔婢女放進去什麼,但絕對不會是好東西,不然也不會不給她端過來了。
寧可兒聞言,上前一步把還沒離開的婢女控制住。
婢女失聲大喊,“王爺,冤枉啊,奴婢不敢對王爺不敬。”
只見沉痾拿了一根銀針插進茶水裡,銀針完好無事,也沒有發黑,這讓大家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蕭鳶。
蕭鳶見大家都不信自己的話,她把脖子一橫,上去奪過夏龍玉手中的茶杯仰頭喝了下去。
“別!!”夏龍玉的話剛出口,來不及阻止蕭鳶的動作,只見她咕嚕一下把茶都喝了下去。
看到這個場景,寧可兒能很明顯感覺婢女的身子抖了一下。
“鳶兒,你還好嗎?”夏龍玉擔心的看着蕭鳶。
蕭鳶舔了一下嘴脣,剛想回答,結果兩眼一黑,毫無徵兆的昏了過去,整個人就這樣趴在夏龍玉身上。
“鳶兒?鳶兒?”夏龍玉喊了兩聲,蕭鳶都沒有反應。
只見蕭鳶的臉慢慢變白,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就連嘴脣都開始泛黑。
“把她關起來!沉痾去找御醫。”夏龍玉冷若冰霜的說道。
婢女這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王爺,奴婢知道錯了,求王爺饒了奴婢這一次!”
“住嘴!”寧可兒一把敲暈婢女,把婢女直接拖走。
而這邊,因爲夏龍玉不方便,所有由沉痾抱着蕭鳶進房間。
等到御醫來的時候,蕭鳶整個人都沒有血色,就連呼吸都很微弱,要不是看到她脣瓣在動,夏龍玉都以爲她要離開了。
這是第一次,夏龍玉感覺到害怕,他第一次害怕一個人離開他。
“御醫怎麼樣?”夏龍玉看到御醫收手之後,趕緊問道。
御醫一邊回答,一邊把銀針插入蕭鳶的心臟位置,“姑娘這是中了最厲害的毒,此毒無色無味,一般的銀針都查不出來,但是隻要一進入喉嚨,它就會順着血液直逼心臟,臣現在替她把毒封住,要儘快研製出解藥纔可以。”
“還有多少天的時間?”夏龍玉問道。
“七日,但是臣也不一定能把解藥研製出來,不過……”御醫欲言又止。
夏龍玉現在就是油鍋上的螞蟻,急得不行,“不過什麼?”
“不過咱們夏國有一個神醫叫百草,一直歸隱山林,他或許能救治姑娘。”御醫說道。
這百草是何人,夏龍玉不知道,但是也曾聽說過這個名聲,聽說百草的醫術高明,只要是能過得了他考驗的那一關,他就會無條件的醫治那個人。
而且百草的行蹤漂浮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現在還有七日的時間,除非能在三日內找到百草的下落,不然,蕭鳶的性命恐怕有危險。
“沉痾,去查百草先生在何處!”夏龍玉沒有時間去猶豫了,現在只能拼一下,看看有沒有緣分找到百草了。
御醫見狀,也告退了,“王爺,臣先告退了,臣回去定竭盡全力琢磨解藥。”
“嗯。”夏龍玉點點頭。
此時,房間中只有夏龍玉和昏迷不醒的蕭鳶。
“鳶兒,你可千萬不要出事,一定要頂住。”夏龍玉替蕭鳶把額邊的碎髮撥弄到一邊,露出她光潔的額頭。
蕭鳶雙眼緊閉,長卷翹的睫毛一動不動的,本就生得好看的她,如今因爲臉上沒有血色,更加蒼白,就像一個病美人一般。
“等着我。”夏龍玉在蕭鳶額頭輕輕留下一個吻,替她把被子蓋住,然後推着輪椅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