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是誰,竟然能毫無生息的殺人,是誰,竟然讓他們的夥伴毫無反擊之力?
刺護院都是武功高手,更何況是御史府的護院,這些人可都是軍隊裡挑出的高手,他們對氣息最是敏感,對於其他世界的人他們可以以死相拼,但是對於他們世界的王者,那種從心底散發的膽寒和懼意,卻是擋都擋不住的,來者的氣息如此強大,不是武功的王者還能是誰?
梅花針飛過,犀利而決絕。
一地屍首,一地血色。
傲雪過處,誰敢爭鋒。
血順着針眼緩緩滴入了地面,御史府已經成了活人墓。
“啪--”房門被踹開了,傲雪如死神一般走進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陰深嚇人。
“嗖”的一聲,梅花針打在那個小妾的身上,那隻裹着一層紗衣的小妾呆滯的坐在牀上動彈不得,瞳孔放大,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女子。
御史大人見到門口那個冷酷邪魅的南宮傲雪,心裡除了恐懼剩下的就是震驚了。御史府因爲是執法機關,平時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一些私人恩怨和官場爭鬥,他平時得罪了不少人。爲了以防仇人來襲,他在御史府裡三層外三層佈置了不少護衛,有明的,有暗的。這些年來暗算他的人不記其數,都被他的護衛攔截了,今天這個小少年怎麼能闖過重重護衛來到這裡,還不驚動任何人。這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眼前這個小少年真的只是茶樓裡的一個小茶師嗎?御史大人穿着並不整齊的裡衣顫顫抖抖的看着眼前這個黑衣少年。
脣紅齒白的黑衣少年,看上去俊美無雙,可他身上的殺氣卻大得嚇人,這小少年是地獄派出的使者嗎?
御史大人已經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會辯解也不會求饒,呆呆的看着南宮傲雪。
這個小少年雙手環於胸前,精緻的小臉粉妝玉琢,肌膚賽雪傲霜,笑容中更含有玩味的成分,就那麼玩世不恭的看着御史大人。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透出來的絕不是清純,是那種挑釁,王者的挑釁,不,應該說是王者的遊戲。除了變態,誰能相信十一歲的小孩能有那樣的眼神,能有那樣的氣勢,能單槍匹馬滅了御史府?
“大……大……大膽……你……你竟然敢夜闖御史府!”御史大人保持着最後的一分尊嚴與權威在這個小惡魔面前站起不願意倒下去。
“呵呵,看來大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啊?”南宮傲雪舔了舔自己的脣,那小小臉蛋上透出的嗜殺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明明可以一針就取了他的性命,她卻要慢慢折磨他。
這就是遊戲,生存的遊戲,有這樣一些人,他們可以瞬間取了對方的性命,卻偏偏要慢慢折磨,要慢慢玩弄,最後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纔是報復,這纔是最大的報復,看着對方在你的眼皮底下慢慢垮掉,從靈魂上奔潰,這纔是真正的征服。
“你……你……你到底……到底想怎麼樣?”那御史大人奔着一張臉全身顫抖的看着,嘴裡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不是說明日還去茶樓嗎?”傲雪鬼魅一笑,頗有威脅的味道,但是她既然來了,又豈能只是威脅那麼簡單,在她的世界裡只有她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她的
。
看着這個如此強悍的小公子,他哪裡還敢去茶樓搗亂,他要早知道這個小茶師如此強悍,寧願辭掉官職也不願意去招惹這尊佛。
“公子……公子……下官有眼無珠,還請公子高擡貴手啊!”最終生存下去的欲、望、超越了自己的自尊,這御史大人終於腿軟跪在地上。是的,他要生存,要生存,只有活下去纔是王道。
狂風吹來,將傲雪耳邊發撩到後腦,院子裡淡淡的血腥味隨着狂風颳到府邸裡的每一個地方,這個小女人淡淡掃了下面血腥味濃的地板,眸冷如冰,聲音也冰冷得很“知錯能改的確是好事,可並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必須得到原諒,我平生既小氣,又記仇,誰讓你有眼無珠,既然有眼無珠留着你有何用?”她相信只有死人的嘴巴才能守得住秘密,今晚這個御史大人是認識她了,難保明日他不會帶着官兵又到茶樓搗亂,再說了,她經營的勢力纔剛剛起步,她可不想讓慕容如玉知道她在背後培養起了一個團隊。不行,今晚這個御史大人必須死,她必須要用他的血來像慕容如玉證明自己的勢力,證明自己不是好惹的。
“嗖--”一根梅花針從掌心出發,直直穿過御史大人的心臟。
心臟破了,人又怎麼能存活?
他還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頭已經低下去了,保持着跪地的姿勢。這個鷹城的御史大人就被一根梅花針直刺心臟而死,也不知道明天那些驗屍官能否發現藏在他心臟裡的那根銀針。
小妾嚇得眼淚嘩啦啦的流着,多麼血腥的畫面,多麼殘忍的孩子,原本以爲老爺只是多慮了,整天疑神疑鬼,原本來他早有預感,原來這就是宿命,想不到老爺就被這麼一個小孩子取了性命!
南宮傲雪沒有正眼瞧那個小妾,手裡輕輕一揮,一根梅花針從手中飛出去,那強勁的梅花針刺破了緊張的空氣,直直的挑了小妾的一雙眼睛。
疼痛難耐,可是這全身的器官都沒南宮傲雪封鎖住,喊不出半點聲音。
看着房間裡一死一傷,這傲雪拍了拍手,理了理衣裳,消失在御史府。
屋頂上的楚慕白怔神的看着那個在黑夜中消失的身子,除了震撼還是震撼,冷漠無邊的眸子,晶石凝成的黑眸,狠厲的心腸,詭異的身手,放眼天下,這樣的女子,能有幾個?這就是他的未婚妻麼?這古老婚約究竟給他訂了一門什麼親事,這南宮傲雪究竟是什麼怪胎?
但轉念想想,他的嘴角又浮現出一絲笑容,他不是看不上其他女人嗎,好啊,這個女人已經成功吸引他了,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孩,還未長大成人,但已經深深的吸引他了。
南宮傲雪的身影消失在御史府以後那支小隊伍也快速的消失在楚慕白的眼裡。
楚慕白的眼中流露出幾分讚賞的味道,搖着手中的白玉扇,看來他的小東西已經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可這小小的年紀竟有這樣的身手和膽識,卻也是他有些擔憂的。
那原本漆黑的夜空烏雲漸漸散開,大地沐浴在銀白的月色之中。
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鷹城的上空快速的移動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的衣服,閃動着,閃動着,竟然換回了一身白裙,那原本扎着的青絲也散開了,那根白色
的蝴蝶結絲帶在月夜中靈動的閃現着。
可就在她即將踏入王府的時候,一絲絲冷氣從身後襲來,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冷氣,那種冷猶如死人般的冰冷,猶如閻羅殿裡的冰冷。
南宮傲雪停止了腳步,回頭望了一下,街上空空如也,地上有的只是斑駁的樹影在晃動,什麼也沒有。
就在她轉身準備踏進王府的時候,她又再次回過頭來,她真的能感覺到那種涼意與冰冷,究竟,究竟是誰?她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是誰能發出這般冰冷的氣息,是誰能逃過她的眼睛。
究竟是誰躲在她的背後,又或者說是誰在跟蹤她?
這種冰冷之氣讓她渾身不舒服,準確的說是心裡顫抖,究竟是誰讓她產生害怕之意。
夜,更加的深的,也更加涼了。
可她的心裡很不安,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宮傲雪此時很不安,她敢確定,確定身後一定有某種東西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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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到底是誰?”傲雪厲喝,但街上空空如也,街上安靜得能聽到她自己的回聲,就連太子府門前的那幾個守衛因爲太晚了也回了府裡,大街上就站着她一個人,還有幾盞靜靜燃燒的燈籠。
就在此時,正當她以爲是自己多想的時候,從暗處襲來一團黑氣,那黑氣以鋪天蓋地之勢向她襲來,那黑氣所過之處草木全都枯萎。
那是多強的一股黑氣,似乎有着生命力,它越是靠近傲雪心裡就越覺得冰冷,這團黑氣究竟是什麼,是什麼東西然她如此冰冷。
她能感受到那股黑氣的力量,那是一股黑色旋渦,裡面充滿了邪惡與罪惡,那是一股什麼氣,竟然能讓南宮傲雪產生恐懼之色,產生逃跑之念,
就算再害怕她也不能認輸,就算對方再強大她也要還手,只見傲雪手裡握着一大把梅花針,那每發每中的梅花針從手中“嗖嗖--”的發出去,可就在梅花針與黑氣相遇的時候,梅花針竟然被黑氣吞噬。
這究竟是一團什麼氣,竟然有如此的氣焰,竟然有這樣的氣勢,當真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南宮傲雪臉色一沉,臉色肅然,她知道,這一次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大敵了。只見傲雪手中多了一把幻劍,那是用意念和內力幻化出來了利劍,她相信只有劍纔是這團黑氣的對手。
那團黑氣虎視眈眈的看着南宮傲雪,好像已經等了千百年。
南宮傲雪手握利劍快速對準黑劍,“嗖--”連人帶劍疾如閃電般向黑氣衝過去,帶着開山斬海的氣勢。
半空之中的黑氣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而且根本不把南宮傲雪放在眼裡。
半空之中,白光閃爍,銀光燦爛,那團黑氣和南宮傲雪死死做糾纏,白色和黑色糾纏在一起,在空中飛來縱橫,所到之處,大街上那原本堅硬之極的巨木都如紙屑一般四散飄飛,聲聲巨響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巨大的聲響已經驚動了周圍的人已經太子府,那團黑氣竟然卷着南宮傲雪飛向遠處的山林,二人還在鬥法。
被巨大聲響驚動的人見到街上的景色時臉上無不變色,剛纔究竟是誰在這裡相鬥,竟然將大街弄得這般狼狽不堪,那些參天巨樹都已枯萎,究竟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