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6章

對三公子,大家心裡已經有意見了。

一個外人來盧家指指點點,誰能高興得起來?

“三公子,你不去學堂,跟着我做什麼?”南宮傲雪不悅的看着三皇子,她可不喜歡他這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就算擔心她,也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和人家說話吧。剛纔他答應支付她所有的費用她才勉強把他留在身邊,可現在她自己已經是一個富婆,她可以隨時把這個男人攆走,隨她高興。

“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三皇子看着臉色陰沉的南宮傲雪不敢再說話,吞吞吐吐的說道,他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是擔心她嘛,她竟然還用那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他是不是沒事找事做?還是這南宮傲雪把好心當做驢肝肺,不過……好像真的是他一廂情願,人家南宮傲雪也沒說要他保護。

“三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下次還是這樣莽莽撞撞就不要跟着本公子,我可養不起你這個菩薩。”南宮傲雪非常嫌棄的看着三皇子,雖然她沒有養人家,但是能損他幾句也好,她是當真不喜歡這個人跟着自己,有種被監視的味道,她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歡有人跟着她,可偏偏這個三皇子又特別黏人!不過帶他在身邊有一個好處,他是皇子,若是跟官府打交道,他多少能幫一些忙。她就想告訴他,跟着她別到處亂撒氣,跟在她身邊就是她的跟班,她可不喜歡一個小跟班指手畫腳。

三皇子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雖然他很想問她到底是誰養誰,可話到嘴邊就乖乖的噎了下去,不敢在說話,他可不能給她機會攆他走。

冷鋒的嘴角一抽,有些驚訝的看着南宮傲雪,他可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這樣和三皇子說話,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公子。前幾日三皇子派他出去做任務去了,剛剛回來,有些事情還不是很清楚,他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南宮公子是女的,還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南宮傲雪,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和三皇子說話,三皇子還能乖乖的接受,他不得不對眼前這個南宮公子另眼相看了。

冷鋒是御林軍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從小就跟隨着三皇子,後來便成爲了三皇子的死士,三皇子有許多秘密他都知道,三皇子那不爲人知的一面他都清清楚楚,在南宮公子面前三皇子如此的卑微他就不解了。

眼前這個白衣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皇家的那幾個皇子他都認識,很顯然,是南宮公子不是皇子,這蒼月,除了皇上,還真沒有誰敢這麼跟三皇子說話。

對於眼前這個公子,冷鋒有些拿不準,有些時候他能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那氣場強大到他的武功不如他的千分之一,可有時候又覺得他不會武功,只是一個長相英俊的小少年罷了。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也沒有誰能在他的面前把功力藏得那麼好,這個小公子究竟是誰?

短暫的疑慮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恐懼,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那眼前這個小公子就有着深不可測的武功,一個小小的孩子,沒有上百年的修煉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功力的。主子爲什麼要跟着這個小公子,這個小公子又是什麼身份?

盧家的正廳裡呈現出這樣一幅畫面,南宮傲雪冷冷的看着三皇子,三皇子眼觀鼻,鼻觀心,實在不行埋着頭看着盧家鑲金嵌玉的地板,這三皇子突然間對地板有研究了?冷漠的冷鋒一會看看南宮傲雪,一會疑惑的看着三皇子。盧莫則是平靜的看着三皇子,旁邊的丫鬟們都成了擺設物,一動不動的看着正廳裡站着的那幾位公子。

嘖嘖嘖,這畫面相當有喜感。

大夫人此時和自己的貼身丫鬟走過來,邀請正廳裡的客人去偏廳用甜點,這場鬧劇纔算終結。

…… ……

不久後盧家的客棧全都換了名字--“老客棧”,“老客棧”頓時開遍了蒼月過,在其他三國也有分店。不過酒樓生意最好的還是有百年曆史的“萬里飄香”。

出於特工的職業病,南宮傲雪知道這萬里飄香也是情報點,究竟是誰運營着這麼大的情報點,還有百年的歷史,難道他們家族全是間諜?

每次站在萬里飄香樓下,看着人來人往的客人,她都有種願望,她要收了這萬里飄香!

她不是喜歡這酒樓,她感興趣的是這強大的情報網絡!

不久,盧家的生意漸漸穿成一條線,形成了一個強大的生意網,同時也是一個強大的情報網絡。

盧家的生意浮出水面以後,幾國的人才注意到原來除了楚國的楚家和秦月的雲家,蒼月原來也有一個大戶,只是這盧家一向低調,商旅們雖然知道盧府有錢,卻也未曾想到如此的有錢。

盧家一時成了談論的焦點,盧家家財萬貫,盧家的商鋪開遍大江南北,盧家大有超趕楚家和雲家之勢。

就在大家對盧家的財產議論紛紛的時候,一條驚人的消息又報了出來,這盧家的財產全都是屬於小主人的,盧府不過是替別人管理生意而已,頓時,大家對盧家背後的那個小主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他的身份。

江湖上有人傳言,盧家商號的掌櫃會陸陸續續趕到蒼月,與小主人打個照面。

也有傳聞說盧府怕樹大招風,編造出一個小主人來,是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不管傳聞怎麼傳,大家只知道盧家的生意越來越做,盧家的生意現在全是大少爺盧莫在打理,盧家的酒樓生意更是紅火。

南宮傲雪也不閒着,開始訓練她的秘密軍隊。

南宮傲雪整天早出晚歸,奔走於太子府與南郊之間。

慕容如玉的眼睛豈能揉沙子,每次都派人跟着南宮傲雪,影衛每次給的報告都一樣,南宮傲雪出了太子府會去南郊,去幹嘛呢?去南郊的寺廟裡誦經唸佛。

每次的答案都一樣,慕容如玉有些不安了,這南宮如玉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瞭解嗎,她豈是誦經唸佛的人?

越是知道她在做什麼他就越不安,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死丫頭要來找麻煩他還安心一點,她越是自己忙自己的,他就越是覺得不安。

這一日,南宮傲雪還是像往常一樣出了門。

門外有一輛馬車在等着她。

那是一輛表面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馬車,南宮傲雪還是像往常一樣上了馬車。

從外面看,那馬車被蓋的嚴嚴實實的,看不見裡面坐着什麼人,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人,那帷幔也是尋常的布料,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樣一輛馬車走在路上,根本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咕嚕咕嚕……”馬車從太子府出發,朝着南郊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繁華的南大街上,又出現了三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四兩馬車並作一列,“咕嚕咕嚕……”很有節奏的走着。

在這四輛馬車的不遠處,不遠不近的跟着一輛同樣普通的馬車。

車裡坐着的不是慕容如玉還會是誰?

紅色的長袍,妖嬈的眸子,唯美的銀髮,威嚴的王者之氣,似沉沉,似狠厲,似邪魅,他就那麼坐在馬車裡,跟着那幾輛馬車。

影衛給的答案都一樣,這讓他很不安,今天,他要親自來看看,看看這南宮傲雪是不是真的在南郊的廟裡誦經唸佛。

她要是真的在佛堂裡誦經唸佛,除非天上下紅雨。

既然她不在佛堂裡誦經唸佛,那她爲什麼要去佛堂,還一去就是九天,這裡面究竟藏着什麼秘密。

修長的手指撥開馬車上的帷幔,“她每次來到這裡都有着幾輛馬車跟着嗎?”慕容如玉低沉的問道。

馬車裡除了慕容如玉還有一位穿着褐色長衫的英俊公子,他便是慕容如玉的貼身侍衛--墨晨。

“是,每次到這裡就會出現這幾輛馬車,派人跟過,太子妃的馬車去南郊的寺廟,其他幾輛馬車分別去了南街的‘萬里飄香’,北街的‘老客棧’,城東的怡紅院,城西的雲家錢莊。”墨晨恭敬的答道,這墨晨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物,平時總是板着一張冰冷的臉,可辦起事來卻很有效率,是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在外面他是萬人敬仰的墨公子,可在慕容如玉面前他是恭敬的左衛。

慕容如玉除了有墨晨,還有一個右衛--獨孤雲飛。

獨孤家族是武林之家,世世代代效忠於皇家。獨孤家族的祖先曾經在慕容謹的爭權之戰中立過大功,蒼月國改了國姓以後,獨孤一族一直受到皇家的重用,這獨孤雲飛一直跟隨着慕容如玉,和墨晨成爲了太子殿下的左右臂。

他們的權力大到可以拿着太子的兵符調集軍隊,管理慕容如玉的暗處勢力,一直以來深受太子的重視。

慕容如玉那雙紫眸變得幽深起來,還帶着一點殺氣,這女人究竟在玩什麼?‘萬里飄香’是擁有幾百年歷史的酒樓,分店開滿四國,一直以來是酒樓的霸主。‘老客棧’是盧家的產業,這幾天才改的名字,分店遍佈全國,還在秦月,楚國,西狄開有分店。怡紅院便是鷹城最大的妓院,李詩詩就是出自怡紅院。城西的雲家錢莊變是秦月雲家的產業,雲家富可敵國,還和秦月的皇族有着某種關係,這幾百年來一直以來都是商界的霸主,和楚國的楚家稱霸於四國。

沒有哪個國家敢和這兩大家族翻臉,他們若是翻臉,那他們國家的經濟就會進入癱瘓。

早在幾百年前,秦月的皇族曾經乘着雲家爲難之際乘火打劫,想吞併雲家的產業,沒想到秦月和蒼月聯手竟然對付不了雲家,那場商戰最後以秦月國庫虧損爲代價收場。

在那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敢得罪雲家,這雲家雖是商業帝國,但也沒有獨佔市場,偶爾還是會和其他家族合作,有錢大家賺。

政治和經濟往往講究平衡,相互合作又相互制約,只有相互剋制,才能穩定市場,穩定國家。

蒼月國,西狄國,楚國和秦月,雖表面看都是強國,無人敢冒犯,可只有這幾個國家的統治者知道他們的難處。

明裡,他們受到楚家和雲家的威脅,這兩大家族的產業遍佈四國,他們幾乎佔據了幾國的半壁江山,若是處理不好與這兩家的關係,那他們的國家隨時會受到經濟癱瘓的威脅。暗地裡他們又受到白蓮教和龍門的威脅,這兩大門派是有着幾百年歷史的神秘殺手集團,他們的組織無處不在,他們的勢力大到無人敢猜測。這兩大殺手集團隱藏在幾國的各處,沒人知道他們的規模有多大,也沒人知道他們的首領是誰。

但誰都對這兩大集團聞風喪膽,他們要人三更死,閻王不敢留人到五更。

他們的生死牌更是人們談之色變的東西,生死牌一出,人必死無疑。

朝廷有些骯髒的交易也要仰仗這兩大集團出手解決,也就是說朝廷不僅害怕龍門和白蓮教的勢力,而且這兩大集團還握有各朝廷的把柄。

在幾百年前人們只知道龍門的門主是帶着銀面面具的鐵面邪君,可隨着他的去世,外人就不知道龍門的門主是誰了。

(本章完)

正文_第140章正文_第84章正文_第94章正文_第90章正文_第127章正文_第67章正文_第34章正文_第1章正文_第133章正文_第100章正文_第133章正文_第23章正文_第127章正文_第83章正文_第147章正文_第103章正文_第47章正文_第81章正文_第93章正文_第136章正文_第32章正文_第90章正文_第144章正文_第56章正文_第139章正文_第100章正文_第83章正文_第49章正文_第24章正文_第114章正文_第149章正文_第117章正文_第122章正文_第57章正文_第120章正文_第4章正文_第12章正文_第55章正文_第132章正文_第88章正文_第44章正文_第61章正文_第1章正文_第45章正文_第37章正文_第87章正文_第92章正文_第80章正文_第86章正文_第61章正文_第16章正文_第10章正文_第117章正文_第36章正文_第124章正文_第114章正文_第31章正文_第110章正文_第11章正文_第119章正文_第48章正文_第80章正文_第15章正文_第133章正文_第40章正文_第31章正文_第89章正文_第73章正文_第81章正文_第53章正文_第47章正文_第112章正文_第81章正文_第63章正文_第58章正文_第131章正文_第26章正文_第129章正文_第46章正文_第97章正文_第55章正文_第107章正文_第65章正文_第16章正文_第12章正文_第9章正文_第129章正文_第48章正文_第73章正文_第50章正文_第1章正文_第1章正文_第7章正文_第108章正文_第101章正文_第99章正文_第149章正文_第55章正文_第1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