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刺殺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孰是孰非已經顯而易見。大王爺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單是弒父這一條罪名就已經足夠讓他受盡人前人後的白眼。

如今,大王爺已經逃的不見蹤影。他身邊的那些大臣也都是樹倒猢猻散,所有的人都已經沒有了新的動向。因爲祁景書知道他們曾經做過哪些事,只是礙於眼前的局勢,不好處置他們而已。

受到大王爺牽連的大臣有很多,其中左相便是最受牽連的一個。大王爺身敗名裂,左相又何嘗不是?

朝堂之上,貞宣帝提及左相就有些憤然。

“左相,朕念你這麼多年以來勞苦功高,就不責罰你了。只不過,你做的那些事情你都要記得,一直以來你都是怎麼維護景端那個逆子的,也不要以爲朕不知道。”貞宣帝並沒有挑明原因,因爲左相雖然犯了很多錯誤,但是他在朝堂上卻還是有着很厚的根基的。

左相誠惶誠恐,他知道自己在朝堂之上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眼下能夠保留官位也不過是因爲貞宣帝不希望朝野大亂,再者如果左相受到了牽連,其他的那些大臣也勢必會人人自危。想要懲罰這些大臣會非常的容易,但是一旦這些人都被懲處,想要給朝廷注入新的血液,也不是一件易事。

這些事情貞宣帝都不得不去考慮,畢竟眼下大王爺還沒有找到,貞宣帝自然是不會允許京城裡再出現分毫的差錯。

“多謝皇上,老臣知罪,老臣定當竭盡全力彌補此前犯下的錯誤,還望皇上可以再給老臣一個機會。”左相不禁老淚縱橫,他跪於大殿之上,滿面盡是悲慼之情。

此時此刻,左相顯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同時他也忘記了自己先前是如何對付祁景書的。

貞宣帝由於長時間被病痛折磨的緣故,到了此時他的臉色依舊顯得還不是那麼的好。如若不是因爲有白岸汀在一旁細心照顧,恐怕今日貞宣帝都還上不了早朝。

“好了,左愛卿,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朕暫且可以不去計較。但是,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那麼就別怪朕不留情面了。”貞宣帝剛說了幾句話就覺得有些睏乏了,興許是因爲喝了藥的緣故,他愈發的覺得睏倦。

左相依舊不敢擡頭,過了許久他才略帶焦慮的開了口,“臣已經知錯,皇上能夠留給臣一條性命,對於罪臣來說已經是大恩大德了。罪臣不敢妄求更多,惟願皇上安康!”

貞宣帝點了點頭,簡明扼要的將他對左相的處罰說了出來。

“也罷!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已經無濟於事了。左愛卿,朕決定罰你幾個月的俸祿以示懲戒,不知你意下如何?”

朝堂之上一片譁然,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貞宣帝所謂的懲罰竟然會這麼的簡單。畢竟,關於左相與大王爺之間的親密關係所有的人都是看着的。既然大王爺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左相定然也是脫離不了干係的。

這些大臣在震驚之餘也都覺得非常的慶幸,因爲他們其中有一些人在大王爺得勢的時候也曾去示過好。眼下大王爺身敗名裂,他們自然是誰也不希望會牽扯到自己。

既然連左相都沒有出什麼事,其他的人自然也都是放了心。

“老臣……謝皇上!”左相連連磕了幾個響頭,他這一生也算是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晚節不保,落得今天這樣的一個下場。

即便是貞宣帝給他留了一個臺階,左相知道自己也已經沒有臉面再待下去了。

貞宣帝並不想理會左相,他思慮了片刻,對着下面站着的其他大臣問道:“諸位愛卿可還有疑問?”

其實,貞宣帝從上朝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關注着底下大臣們的表情變化。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人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說是比翻書還要快。從前的時候,貞宣帝根本沒有在意過這些,眼下他也算是明白了許多。

衆位大臣在聽到貞宣帝的問話以後,也都顯得有些忐忑。他們面面相覷,好一晌,貞宣帝才聽到了這些大臣的回答。

“皇上聖明,臣等定當盡心盡力,爲皇上分憂!”

這些大臣異口同聲,他們內心真正的想法卻是不盡相同。因爲在這個時候,每一個人想到的都是自己。

別的不說,這一次貞宣帝也算是很好的籠絡了人心。至少,在這些大臣的眼裡,貞宣帝顯得極爲仁慈。這樣一來,也有更多的人願意忠心追隨貞宣帝了。

因爲祁景書在這一次的事件中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許多大臣也都開始向祁景書頻頻示好。

解決好左相的事情之後,貞宣帝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累的不行了。大病初癒,他也是強撐着身體上的不適才上了今天的早朝。

“既然衆位愛卿並無異議,那麼便退朝吧!至於景端那個逆子,朕自會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比起,提及大王爺,貞宣帝依舊還是覺得非常的憤慨,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對於這個兒子,貞宣帝也是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大王府中,到處都是一片衰敗景象。如今,大王爺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到王府,就連大王府也被貞宣帝給抄了。

抄家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如今大王爺身敗名裂,他府上所有的人都要受到牽連。當然左思容作爲大王爺的側妃理所應當爲他的過失付出代價,府上的其他人也不例外。

這一天,祁景書奉旨來到了大王府。既然大王爺的罪行已經是天下皆知,就算是爲了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貞宣帝也是不能輕易放過他。畢竟,這樣的事情如果可以姑息的話,那麼天底下的百姓很容易就會因爲因爲一些小事揭竿而起。爲政者,很多時候考慮問題都要從深遠處出發。即便大王爺是自己的親身骨肉,他犯了過錯也要和庶民同罪。這一點來說,也可以算得上是給天下的百姓一個警戒,讓他們知道天威不可侵犯。

祁景書來到大王府的時候,就看到左思容一個人在樹下出神。今日的左思容一改先前的那種雍容華貴,特意換上了一身素色衣衫,像是爲了表示一種祭奠。

“你來了……呵呵……真是想不到竟然會是你來送我最後一程……”左思容狂笑不止,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淚。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在想着下一次見到祁景書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是左思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此時此刻見到祁景書,也是讓她覺得頓感悲涼。

這樣的結果很是諷刺,卻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左思容,本王並不是過來同你廢話的。來人,把這個瘋女人帶走!”

祁景書的語氣裡帶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他也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左思容的厭惡之情。

在這種場合,祁景書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對左思容說。

左思容早已經是肝腸寸斷,只不過她從來都不願意祁景書看到她的軟弱與不堪。細數這麼久以來的時光,左思容在祁景書的眼中從來都是一個不堪而又品行惡劣的女人。左思容知道祁景書厭惡她,此時此刻她也就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等待,從來都是那麼的漫長。此時此刻,左思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局,她只知道爲了大王爺去死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情。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左思容也知道大王爺做事從來都不會給他身邊的人留下任何的後路。

帶着不甘,左思容在侍衛的捆綁之下被帶出了大王府。一路上左思容都不知道自己將會去往哪裡,因爲前途未卜的緣故,左思容整個人也都顯得非常的失落。

除了左思容以外,大王爺的其他侍妾也都一同被帶了出去。

那個叫做玲瓏的小妾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直以來她都在期待着大王爺能夠回來帶她離開。因爲玲瓏以爲大王爺不會放下她不管,畢竟在大王府中,玲瓏從來都是最受大王爺寵愛的那一個。

可是,她並沒有等回大王爺,反倒是等來了祁景書。

“你們憑什麼要抓我?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玲瓏掙扎着,哭喊着。她以爲大王爺真的還會回來救她,可是她永遠也等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因爲玲瓏一直在那裡叫嚷着,一個侍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直接對她說道:“叫什麼叫!你這個瘋女人,竟然敢對三王爺出言不遜?你有幾個腦袋?到了現在你還在指望大王爺回來救你,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真是笑話……”

祁景書看着依舊還在不斷掙扎的玲瓏,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好了!快點把人帶走吧!至於其他的,你也沒有必要再同她廢話。”

侍衛意識到自己的話的確是有些多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就直接押着玲瓏往前面走去了。

大王府的事情處理好以後,祁景書很是急切的想要趕回三王府。因爲那裡有他的愛人和家人在等着他。貞宣帝的身體已經痊癒了,既然眼下京城的局勢已經漸漸趨於平靜,祁景書就將白岸汀接回了三王府。

先前的時候,白岸汀之所以會選擇搬進宮中,也是因爲柳媛。如今,柳媛對於祁景書來說已經是一枚廢棋了。祁景書留下她除了礙眼,也已經是沒有別的作用了。

“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柳媛一看到祁景書就慌忙迎接了過去,她這幾天也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祁景書會出什麼事。

另柳媛萬萬沒想到的是,祁景書竟然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徑自走到了房間。

柳媛很是錯愕,她站在外面不停地喊着,“王爺,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可是,柳媛根本得不到任何的答覆。

就在柳媛苦想原因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外頭傳來了一陣喧鬧聲。萬分不解的柳媛走到了王府大門前,卻剛好聽到守門的侍衛高喊道:“恭迎三王妃、小皇孫回府!”

不管是這種陣仗還是祁景書的態度,都在告訴柳媛一件事,那就是,她在王府中已經沒有一席之地了。白岸汀迴歸了,也只能是說明六院的好日子已經走到了盡頭。

饒是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柳媛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因爲她真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結果,先前的時候她以爲祁景書是在利用她,柳媛肝腸寸斷。當她自己做了一些過激的事情以後,柳媛日日都在爲從前做過的那些事情而感到自責。

柳媛自責的原因也是因爲祁景書,她那麼愛祁景書,自然是不希望祁景書受到分毫的傷害。

一邊猜疑,一邊難過,柳媛跌跌撞撞闖進了祁景書的房間,卻正好撞到祁景書。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回來了?”柳媛口中的她,自然是白岸汀。

聞言,祁景書不禁大怒,“大膽柳媛,你是有幾個膽子?竟然敢直呼王妃爲“她”你當本王這三王府是什麼地方?”

祁景書一下子拎起了柳媛的衣領,將她丟到了地上。

此時,柳媛已經感受不到來自身體上的疼痛。看着祁景書離去的背影,柳媛才徹底清醒。她想祁景書是徹底不需要她了,這纔將她丟棄。在此以前,若不是柳媛隨同祁景書一起去貞宣帝面前指認大王爺,恐怕那件事情也不會這麼輕鬆的得到解決。

如今,大王爺的罪行昭昭,已經不需要柳媛再來指認了。自然,柳媛也就成了棄子。一個沒有用處的人,柳媛在三王府中只會給人添堵,祁景書自然是不會留下她。

柳媛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入目便看到了祁景書和白岸汀的笑臉。這一切在柳媛看來都是非常的諷刺,她實在是覺得難以繼續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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