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祁景書才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因爲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祁景書的精神狀態也顯得不是那麼的好。
第二天,白岸汀早早的就起來了。由於晚上休息的比較晚,祁景書的精神也顯得不是那麼的好。到了這個時候,他似乎還是覺得睏倦。
“景書,起牀了……”白岸汀輕輕推了他一把,希望能夠早一些看到新年的新景象。
祁景書攬過了她的腰說道:“岸汀,天不是還沒有亮嗎?”
白岸汀沒有再理會他,想來也是因爲昨晚睡得比較晚的緣故,他今天才會如此的睏倦。
換句話來說,祁景書也只有會在白岸汀的身邊纔可以睡得踏實安穩。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像這樣平靜的日子不多了。祁景書也知道接下來大王爺勢必會採取行動,那麼他也不會再有這樣清閒的日子了。
所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祁景書也不過是想着能有一天的消停那便是難得的福分,如此,他才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的陪着白岸汀。
在白岸汀起身離開以後,祁景書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岸汀,本王答應過你,今天是要回白府的。”
看着祁景書似是有些緊張的樣子,白岸汀不禁一笑,“王爺,你能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對於祁景書來說,這個意義肯定是不一樣的。白岸汀是他唯一的王妃,也是他想要一生一世相守的人。即便是在皇家,他也想要給白岸汀平常人家的溫情。
所以,想到要回去白府的時候,祁景書對這件事情還是格外的在意。
“岸汀,你知道的。我答應你的事,便一定會做到。再者,白府那是生你養你的地方啊!你的父母也便是我的父母,我跟你一同回去見見岳父岳母總是沒錯的吧!”
白岸汀見他如此在意自己,連同白府的父母面上也有了榮光。說起來,她還是很感激祁景書的。只不過,他們之間有很多事情根本無需太過計較,也無需多言。儘管如此,他們各自心中也已經是非常的明瞭。
“妾身哪裡敢說王爺有錯,王爺若是想去,那便帶上妾身一同前去吧!”
祁景書知道白岸汀高興,纔有了同他玩笑的心思,緊接着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本王去見岳父岳母爲何要帶上你?”
就在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話中,皇后已經派人送來了膳食。這些天以來,白岸汀的膳食都是東方朔親自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要在這最後的關頭替白岸汀保胎,希望能夠生出來一個可愛聰慧的小皇孫。
用過早膳以後,祁景書和白岸汀一同去皇后宮裡問了安。
皇后也爲白岸汀準備了新年賀禮,同時還有給小皇孫的禮物。這些東西白岸汀都一併收下了,也足以見得皇后對這個小皇孫的用心。
新的一年,這是第一天。
白岸汀和祁景書拜別了皇后,就命人備了轎輦,他們兩個人一起回到了白府。
一直以來,皇后都是因爲白岸汀出身不好的緣故,纔對她頗有微詞。這一次,祁景書提出來這件事情的時候,皇后也只是淡淡的笑道:“去吧!這是你應該做的。”
至此,白岸汀更是覺得身心舒暢了。說起來,自打她有孕以後,還真的是沒有見過她的孃親。一直以來,她都在濟安寺待着,只有妹妹白岸芷前去看過她幾次。眼下,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母親了,白岸汀哪裡有不開心的道理。
白父在知道白岸汀和祁景書他們要回來之後很是激動,舉家所有的人都過來迎接他們。
白岸汀剛一下了轎輦,就看到白府門前已經黑壓壓的跪了一羣人。不管是白父白母還是白扶風,以及白府裡的丫鬟僕人全部在地上跪着。
此時,白扶雨正蹲在白母的跟前,瞪着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看着白岸汀他們。對於這個姐姐,白扶雨也只是見過幾次而已。所以,白扶雨還是感到非常的好奇。
這一刻,看到自己的親人跪在自己的面前,白岸汀額心中頗有些難受。但是,這些禮節都是必不可少的。
“岳父大人,快快請起!”祁景書上前將白敬業扶了起來,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格外的恭敬。
隨後,祁景書又對着其他人說道:“大家都快快請起吧!”
他的話剛一出口,白岸汀就上前扶起了她的孃親。母親江氏看到白岸汀的肚子已經隆的很高,又見她氣色看起來非常得好。如此,江氏也就覺得很是放心了。
“孃親……”
一切盡在不言中,看到自己的母親,白岸汀一下子不禁感慨萬千,這一世對於她來說很是值得。
“岸汀……王妃,你來了真好……”江氏有些欲言又止,頃刻之間她就背向了白岸汀,同時用帕子輕輕擦拭着自己的眼角。
這一幕,白岸汀也已經期待了許久。看到江氏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也是溼潤的。
白岸芷和江氏攙扶着白岸汀將她帶到了房間,這樣看去,白府還是和從前一樣,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重生以後,白岸汀在白府的日子也變得好過了許多。同時,也算得上是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回憶。
白敬業安排好了祁景書以後,就去廚房準備膳食了。這一世,白敬業清楚白岸汀的口味,做了很多白岸汀喜歡吃的膳食。
祁景書和白岸汀被安排在了白岸汀未嫁之時居住的閨房,這時候整個白府都變得熱鬧了起來。下人們都在紛紛說着白岸汀和祁景書的般配與郎情妾意。
“岸汀,以前你就住在這裡?”祁景書仔細看了看這個房間,發現整體的格調都是非常的溫馨舒適。
想來,白岸汀出嫁以後的這些日子,江氏也已經是安排好了人打掃整理這個房間。
白岸汀環視了一週,伸手拂了幾下周圍的一些裝飾物才說道:“是啊!先前的時候,我就是一直住在這裡。不過,現在看起來,這裡還是和從前一樣,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祁景書爲白岸汀倒上了茶水,將她按在了座位上。畢竟,眼下來說,白岸汀的身子骨纔是最要緊的。
有祁景書在身旁,即便是相對無言,對於白岸汀來說都是極好的。兩個人說了很多關於白岸汀以前的事情,同時也提到了祁景書受傷之事。
很多時候祁景書都覺得很是感謝那一次受傷,如果不是那樣他就沒有機會同白岸汀相識。或者說即便是相識了,他們之間興許也不會有更加深入的瞭解。那麼,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白岸汀和祁景書。
就在兩個人溫存的時候,白母江氏抱着白扶雨過來看望他們二人。
一看到是母親,白岸汀連忙起了身。
“母親,您來了……扶雨,你還記得姐姐嗎?”
白岸汀滿面微笑,對於她來說,能夠見到白扶雨健康成長真的是非常的開心。畢竟先前柳姨娘在的時候,曾經多次想要傷害於他。
江氏含笑將白扶雨放到了地上,如果不是自己的身子多有不適,白岸汀也想要抱着自己的這個小弟親近一番。
先前玉殷在的時候,白岸汀看着他便會想到自己的弟弟白扶雨。所以,她根本顧不得什麼,就直接將白扶雨攬到了懷裡。
“參見三王爺!”江氏屈身一福,算是給祁景書行了禮。
祁景書連忙伸手扶起了她,說道:“母親,不必多禮的。”
白岸汀並沒有多言,因爲她知道祁景書很是尊重她的親人。眼下又沒有外人在場,她也不希望母親與自己相處的時候顯得太過拘謹。
白扶雨看到他們一直在這裡說話,覺得無趣就走到了一邊。畢竟大人之間的談話,他這樣的小孩子哪裡有聽得懂的道理。
算下來,白岸汀也是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江氏了。祁景書這一次原本就是希望白岸汀可以好好的同江氏聊一聊。
走出房間以後,祁景書就看到了白敬業。
白敬業招呼着祁景書一起進入了房間,就在他們前腳剛離開的時候,白扶風就跟上了祁景書的腳步。
“王爺,您先坐!”白敬業招呼着祁景書坐下,又給他倒下了茶水。
祁景書看着白敬業這樣照顧自己多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接過了茶水,笑道:“岳父大人,這些應該是小婿來做纔是。來,您請先坐下。”
白敬業一直訕訕的笑着,自從白岸汀嫁給祁景書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他們所有人的命運興許都會得到改變。看着眼前的三王爺,白敬業甚至有些不敢想象這個人會是他的女婿。
“應該的,應該的……”
祁景書輕笑,又跟着問了一些白府近些日子以來的情況。
在此過程中,白扶風一直守在門口側耳傾聽。從祁景書進入白府的那一刻開始,白扶風就一直在關注着他。畢竟對於他來說,眼下只有能夠得到一個機會幫助大王爺,他以後的生活才能夠變得好起來。同時,白扶風更是想要奪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