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在聽完了葉羽柔的講述,都覺得這個事情儼然就是一個地方惡霸欺負一個弱女子的行爲,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管是翠兒還是長風,他們這一路走來,也因爲身份的緣故,沒少受到別人的欺凌。遇到這樣的事,他們雖說不能感同身受,卻還是覺得爲她難過。但是他們也都知道,這個時候除了祁景書,沒人能夠幫助葉羽柔了。他們也都知道,遇上這樣的事,祁景書自不會坐視不管。
還好這一次,葉羽柔遇到了祁景書他們。要不然的話,後果肯定會不堪設想,葉羽柔也可能會成爲衆多犧牲品中的其中一個。而這天悅鎮的人,也將會不斷遭到劉莊魏的荼毒。
這個時候,除了葉羽柔,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祁景書,因爲他們都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只有祁景書能夠來處理這件事。祁景書的心裡也是做好了打算,只是他從來沒想過在這繁華的景象下1,竟然包含着這樣的事。
白岸汀看着葉羽柔仍舊是一臉淚水,她這個時候很是心疼這個受盡了苦難的女孩子,說道:“羽柔,你放心,這件事我說了會管,就一定會管的。”
祁景書看了看他們,一直繃着一張臉,絲毫都沒有鬆懈下來,說道:“葉姑娘,現下你想太多也沒有用,這件事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聽了祁景書的話,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也都想着如何去給那個劉莊魏一個教訓。長風一直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在聽到祁景書的話以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葉羽柔一聽,又開始哭了起來,說道:“白姐姐,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好,可是你們剛纔幫了我,劉莊魏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就別爲了我惹禍上身了。你們有這份心,我就很高興了。”
說完,葉羽柔的眼淚流個不停,落在了白岸汀的手上,一陣溫熱傳來,白岸汀的心裡更是難過了。儘管如此,葉羽柔還是扯出了一個笑容,看向他們。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了,也是頭一回深刻的體會到生活的不易,以及自己的無助。
這時候外面突然出現了陽光,直直的照進他們所在的房間,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這個時候,顯得那麼的溫暖,而他們所有的人,在陽光的照射下,也是覺得心中一陣悲涼。
白岸汀輕輕擦去葉羽柔臉上的淚水,說道:“羽柔你不用再擔心了,你放心吧!我們有辦法的,你不用爲我們擔心了。”
翠兒也連聲說道:“是啊!羽柔,你不用爲我們擔心,你也別再哭了,會好起來的。”
葉羽柔看着他們,輕輕用手擦去了自己臉上止不住的淚水,臉上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整個人的精神也看起來好了許多。
白岸汀看着葉羽柔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就連臉上也是髒兮兮的,衣服上還有很多個洞,她不禁覺得一陣心酸,她能想到這些天葉羽柔是怎麼過來的。許久都沒有再輕易流過眼淚的白岸汀,在這個時候也差點因爲葉羽柔的悲慘遭遇落下眼淚,但是她知道,這一次那些惡人肯定是躲不過了,也不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爲,禍害一方百姓。
由於心下不忍,白岸汀讓翠兒帶葉羽柔去換了身衣裳。因爲葉羽柔與翠兒身量相當,她穿上翠兒的衣裳,也很是合身。那是一件綠色的衣衫,料子說不上很好,因爲這次出遊他們只是帶了簡單的衣裳,但是葉羽柔還是很高興。
雖然一直以來葉羽柔喜歡刺繡,也用自己的辛苦換來了一些錢財,卻也只是堪堪足夠補貼家用,根本無法讓她去換取好看的衣裳。今天翠兒的這身衣裳,是她從小到大穿過的最好看,也是料子最好的一件。想到這裡,葉羽柔又開始哭了起來,她是想到了她的家人此時此刻還在受苦,尤其是她的父親,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不知道家裡有沒有錢給他請大夫。
翠兒看着葉羽柔那一臉淚水,輕聲安慰道:“好了,羽柔,你想的那些我們心裡也都明白,只要你相信我們就行了。”
www• тt kán• c○
翠兒又幫她梳洗了一下,重新梳了個頭發。翠兒的手非常的巧,只消幾下,葉羽柔整個人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時此刻,翠兒的眼前赫然是一個水靈靈的漂亮姑娘。
所以當葉羽柔再次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時,所有的人都差點認不出來,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剛纔衣衫襤褸的葉羽柔。葉羽柔看着所有的人都在注視着自己,她一時摸不清頭腦,就看向了翠兒。這時候她那原本水靈靈的眼睛裡依舊還是蓄滿了淚水,整個人看起來甚是好看。
翠兒笑着對她說道:“羽柔,他們是覺得你變漂亮了,是不是,夫人?”說完,翠兒望向了白岸汀。
原本白岸汀也是差點沒認出來,另外,她更想的是希望葉羽柔能夠開心,也接着翠兒的話說道:“是啊!羽柔你真的很漂亮,這樣一打扮,我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你不要介意啊!”
聽他們這麼一說,葉羽柔纔沒我再流眼淚,可是仍舊是一副擔憂的樣子,他們都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她的悲傷。
所有的人爲了安慰她,都朝她露出了笑容,就連一直冷着一張臉的祁景書也不例外。看到她笑,葉羽柔差點被嚇到了。
儘管如此,葉羽柔心中還是覺得擔憂。她深吸了一口氣,因爲她知道盡管他們答應會幫助自己,卻還是不想因爲此事害了他們。葉羽柔朝他們一笑,說道:“白姐姐,謝謝你們,我現在真的好擔心我爹,我想要回家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那個劉莊魏下手一向都是很重,他也一向都不饒人的。你們最好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劉莊魏他這個人也是非常記仇的。”
聽她這麼一說,白岸汀知道葉羽柔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不連累他們。不想他們幾個爲了自己再出什麼差池,想到這裡,白岸汀更是打定了注意她。白岸汀對她盈盈一笑,說道:“你暫時先不要出去,你父親那裡也交給我們了。你就別擔心了,也不用爲我們擔心,我們有辦法讓那個劉莊魏伏法的,大庭廣衆之下,他都膽敢如此作爲,他是反了天了。”
聽了白岸汀的話,葉羽柔還是覺得擔心,因爲在這裡,劉莊魏一家獨大,向來無法無天。都已經許多年了,這種風氣一直都沒能得到改觀,就連上頭的那些人也都和劉莊魏是一丘之貉,任由他在這裡胡作非爲,爲非作歹。
眼看着葉羽柔一直都是一臉擔心的樣子,祁景書看了看白岸汀,朝她點了點頭。白岸汀其實也是忍了好久,這下得到了祁景書的暗示,她一把拉過了葉羽柔,對她說道:“羽柔,其實呢,站在你面前的這位祈公子,他就是當今的三王爺。今天這種事,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你就放心好了。”
白岸汀這一番話說的自然而隨意,葉羽柔則像是被嚇壞了一樣,杵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岸汀。葉羽柔長這麼大,也還沒有見過什麼大官,這一次見了從京城來的王爺,她自是一臉驚訝。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猛地跪下,想要給祁景書行禮,口中顫顫巍巍的卻是說不出話來。
翠兒見狀,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湊到葉羽柔的耳邊對她說道:“羽柔,你別這樣。王爺此行原本就沒打算聲張的,你要是這樣,被別人看到了,勢必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白岸汀也連連稱是,看着一臉驚恐的葉羽柔,點了點頭。隨後又對她說道:“羽柔,你也別太緊張了,你看看我們不是和別人長的一樣,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一個嘴巴,也沒有那麼嚇人吧!”
葉羽柔聽了她的話,原本顯得很是驚訝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平靜了下來,同時也因爲白岸汀的話,露出了笑容。她這麼一笑,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更是好看。
祁景書想起了葉羽柔說的話,想到這個劉莊魏既然如此膽大妄爲,那肯定也會很快找到他們這裡,反覆思考了很久,祁景書決定讓葉羽柔現在就帶他們去劉鎮長家,以免夜長夢多,再惹出什麼事。想到這裡,他就對葉羽柔說道:“葉姑娘,不如你現在帶我們去那劉鎮長家吧!以免他找不到你,又去你家裡找麻煩。”
葉羽柔一聽祁景書這麼說,連連點了點頭,又因爲不能夠像祁景書行禮的緣故,她一直都覺得很過意不去,也不敢與祁景書多說話。反倒是覺得白岸汀很是親切,一直緊緊的跟着白岸汀。
他們五個人就這樣一起出了有間客棧,準備去劉鎮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