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差事好啊,不但幫了蓉妹妹,還能得到銀子當做回報。
錢金寶看着宋蓉的目光,是晶亮晶亮的,仿若是在瞧着金子一樣。
他的心中暗忖,蓉妹妹笑起來真好看啊,楚雲傾這廝還真是好福氣,以後能一直看着蓉妹妹了!
“對了,鳳儀還在北臨嗎?”宋蓉有一些不安的問道。
錢金寶既然參與進來了,那她就有一些擔心鳳儀了。
錢金寶點頭說道:“鳳儀在北臨呢,不過你放心,他現在安全的很,瑞王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鳳儀。”
按照瑞王那眼高於頂的樣子,怎麼可能注意到鳳儀這樣一個戲子呢?
宋蓉聞言稍微的放下心來,對着錢金寶說道:“你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吧。”
想來錢金寶來雲州,也是楚雲傾吩咐的,錢金寶不過是一個商人,也上不了戰場,既然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那和自己待在一起,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瑞王可是不只一次想要了她的命了,如今錢金寶也是把瑞王得罪的徹底,兩個人在一起還能方便楚雲傾保護。
錢金寶可不會想這麼多,只當宋蓉是捨不得自己,一臉的歡欣和雀躍。
兩軍相接,瑞王的後勁不足,越發的狂躁了,這樣一來對部下的管束就少了一些,這些人越發的不安分,北臨的人已經開始期待楚雲傾能長驅而入了。
現在他們可不管楚王是不是謀反了,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只要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他們纔不在乎上位者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得到這個位子的呢。
僵持到夏日的時候,楚雲傾就知道,是時候進攻了。
楚雲傾帶着自己的親兵,以及從各方調來的兵士,直接就撬開了北臨的大門!
瑞王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銀子發下去了,本來就軍心渙散,如今再加上楚王的精良之兵入城,自然沒有抵擋多久!
楚雲傾身着一身白色戰袍騎在馬上,衣袂被微風吹起,手上拿着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仿若是來自天上的戰神,他脣角緊緊的抿在一起,帶着一些嚴肅,冷峻無雙。
紅玉隱藏在角落裡面,暗中偷看了一眼楚雲傾,仿若是有雨水落在她的心湖上,讓她的心泛起了絲絲漣漪。
“走啊!還在這裡做什麼!”瑞王瞧見紅玉,臉上帶起了一些惱怒。
在這個時候,這女人竟然還敢跑出來看楚雲傾,真真是爲了楚雲傾可以不要命了!
其實瑞王在府庫被搬空那天開始,早就猜到了會有今天這一日,只不過一直安慰着自己,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罷了。
紅玉被瑞王拉扯着,兩人退到了皇宮之中。
此時此刻,在皇宮之中被關押起來的昌明帝,精神有一些萎靡,但是大體瞧着,身體狀況還是不錯的。
他看着那急得團團轉的趙皇后,似乎猜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是不是楚王打進來了?”
趙皇后聽見這句話,眼中帶起了幾分陰鷙:“你給我閉嘴!”
昌明帝微微一愣,趙皇后怎麼可以這麼和自己說話?
這些日子裡面,雖然說昌明帝被扣押了,但是趙皇后的言談舉止上,還是保持着多年養成的,尊敬昌明帝的習慣!從來沒有對昌明帝大呼小叫過。
這一次趙皇后也是急火攻心了!
趙皇后也知道宮外發生了什麼,更是知道,瑞王已經帶着自己身邊的親隨,往皇宮退來。
雖然說能跟在瑞王身邊保護瑞王的,每一個人都是有本事的,但是就靠這些人,怎麼可能守的住皇宮?就算是守得住一時,也守不住一世啊!
如今楚雲傾已經率領人馬圍攏了過來,馬上就要對他們進行甕中捉鱉了。
趙皇后心急如焚,但是她能做的事情,已經都做了,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瑞王也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楚雲傾在滇南的日子,看起來雖然窮苦,可是卻得來了無數的財富,更是沒有想到,錢金寶竟然能製造了一批假銀子,把真銀子給搬走。
而且楚雲傾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的多!
玉嫺送回來的那情報,不但一文不值,而且還是害的他貿然對楚雲傾動手的真兇。
到了這個時候,瑞王哪裡還會不明白啊!
不是他逼着楚雲傾謀反,而是楚雲傾一步一步的誘導着他在羽翼不是很豐滿的時候,爲了急於求成,提前做了這些事情!
若是再等一等,等一等……
他的勢力再壯大一點,有了十足十的把握,再對楚雲傾動手,或許情況就不會這樣了吧?
昌明帝看着趙皇后,眼中滿是痛心,在此時此刻,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穆皇后,穆皇后是一個多麼溫和善良的人啊?可是自己千不該萬不該,縱容着趙皇后對穆家下手!
“陛下,看起來咱們似乎要做一對兒亡命鴛鴦了。”趙皇后看着昌明帝,忽然間笑了起來。
面容精緻,不可一世的趙皇后,這樣笑起來讓人憑空的涌起了一絲冷意!
昌明帝往後退了一步,他是九五之尊,是大閔的君主!自從坐在那個位子上面之後,就從來都沒有怕過誰!可是如今,他竟然覺得自己面前的趙皇后,可怕可怖的很。
仿若是一條毒蛇一樣,上面雖然帶着美麗的斑紋,但是還是掩蓋不住她內心的瘋狂和陰暗。
“皇后,咱們兩個也算是少年夫妻,你若是這個時候罷手,我一定會念着夫妻之情,放過你的。”昌明帝故作鎮定的說道。
趙皇后勾脣一笑,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來摸着昌明帝的臉。
長長的指甲,從昌明帝那有一些皺紋的皮膚上劃過,帶着些許的冷意。
接着趙皇后就嘲諷一笑:“你當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自從我答應亦瑞做這件事情開始,我就想好了後果,若是能成,那我就會是這大閔的太后,若是不能成麼?那我也不會等着你來處置我!”
趙皇想的清楚明白,若是事敗,昌明帝會怎麼樣對待自己!
他算的上是她的夫君,可是他更是一個帝王,自古帝王就寡情!她如何能相信他的那些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