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爲首的那個殺手用一種冷淡的目光注視着寧析月,然後正色的說道:“抱歉了八王妃,我們主子交代了只要把你給帶回去,如果反抗的話無論生死!”
“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說着,寧析月的脣角帶出了幾分炫目的氣息,自己在死人堆裡殺出來的時候,這些人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
話音落下,殺手就衝了上來,寧析月微微閉上了眼睛,拔出了手裡的劍橫掃了過去,面前的殺手稍稍後退,寧析月一個踏躍踩着他們的肩膀落在了湖邊上。
“給我上……”爲首的人冷聲說着。
寧析月微微皺眉,劍刃劃過了湖面,水滴頓時凝結成了冰塊一樣的鋒利,狠狠的穿透了他們的喉嚨,冷聲說道:“想要死的人,我成全你們。”
“奇怪了,這前面,怎麼會有刀劍的聲音呢,哥,你聽見了嗎?”九皇子忍不住問道。
聞言後,封亦辭微微皺眉,這個方向好像是東邊的湖水?想着,便轉身說道:“你們繼續追獵物,其他的人跟本王過來。”
等到封亦辭到了湖邊的時候才發現根本都沒有人,只剩下了一些黑衣人留下的屍體,還有滿地的血跡,這麼多黑衣人的屍體,是誰能夠跟他們周旋呢?
“哥,這是什麼東西,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九皇子說着。
封亦辭接過了九皇子遞給自己的東西,望着手裡的香囊,嗅到了這麼熟悉的香味,這才神色凝重了起來,然後正色的說道:“這是寧析月的東西,她出事了……”
“八皇嫂?”說着,九皇子這才詫異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找人來救皇嫂?”九皇子說着。
封亦辭正色了起來,低聲說:“好,你現在就去,我在前面看看,一會我們在湖邊會和,這天就要黑了,必須在天黑之前把人給找到。”
此時,寧析月被黑衣人圍到了一片竹林中,她的手臂剛纔已經受傷了,此時血跡將她雪白的裙子都燃成了紅色,看上去極其的觸目驚心。
“殺了她,把屍體帶回去跟主子交代就可以了。”說着,他們再次殺了過來。
寧析月揮起了手裡的劍,發現自己渾身都失去了力氣,神色頓時就凝重了下來,這些人真是卑鄙,知道自己百毒不侵就在劍上加了東西,這樣一來血跡一旦流失,自己的身子就會失去了抵抗力。
“你們還真是很卑鄙啊?”寧析月似笑非笑的說着。
“主子來的時候就已經交代了,八王妃是百毒不侵的,所以我們早已經有所準備了,怎麼樣啊八王妃,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拿劍都已經困難了呢?”說着,便笑的越發的猖狂起來。
寧析月的腿腳開始發軟起來,但是她知道封華尹剛剛離開京城,自己現在一旦出事的話,必然會打亂了封華尹的計劃的。
想到了這裡以後,便擡起了手裡的劍,在自己的肩上狠狠的刺了一劍,血頓時就迸濺了出來,幾個黑衣人都傻眼了,心想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居然對自己也能下手?
此時,寧析月正扯着嘴角說道:“我就是死,都不會死在你們手裡的。”
趁着現在還有一點點的清醒,寧析月一個轉身跳進了湖水裡,身體漸漸沉了下去。湖水穿過了她裸露在外面的傷口,那刺骨的疼痛讓寧析月更加的清醒起來。
不知道飄了多久,等到寧析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岸上了,劍已經不知道了蹤影,她捂着自己還在滴血的傷口深一步淺一步的走在了樹林裡。
“這是什麼地方,距離京城很遠了嗎?”說着,神色這才凝重了起來。
“現在應該怎麼辦纔好,還是找一個地方把傷口處理一下吧。”話落之後,寧析月就緩步走着,趁着月光明亮找了一個止血的藥草,糟爛了之後敷在了傷口上。
等到了止血後,隨便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繼續尋找着出去的路。
此時,封承一臉慘白的樣子,忍不住啓脣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務必要找到八王妃,派出禁衛軍去尋找。”
聽着皇上的命令,坐在了貴妃椅上鄭澤蘭卻是一副等着看笑話的樣子,但是轉眼間便已經是一臉的溫和氣息,說道:“皇上先不要着急,八王妃那麼好的一個人,老天爺一定會保佑她不會出事的。”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鄭澤蘭的心裡還巴之不得寧析月死呢,想着,便正色了起來,從而掩飾過了自己的目光。
“好了,都去找吧,朕累了……”封承疲憊的說着,這些藥也不知道可以撐到什麼時候,但願析月這丫頭不會出事纔好,否則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封亦辭騎在了馬背上,幾乎將整個林子都找了一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人,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當下便忍不住說道:“寧析月啊寧析月,你那麼好強厲害的一個女人,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對不對?”
此時,寧析月都已經快要找到出去的路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腳步頓時就僵硬了下來,因爲不遠處的草叢中,正有一雙綠油油的大眼睛在看着她。
這是什麼東西,狼羣?
果然,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寧析月微微後退了一些,她不停的後退着,腳下一滑頓時就摔了下去。
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狼嚎聲音,封亦辭不禁皺眉起來,然後才騎着馬前去了。
到了這個地方的時候,封亦辭翻身下馬,看到了地上有一些隱隱的血跡,還有一條白色的裙帶,封亦辭的神色頓時多了幾分凝重:“析月,析月你在這裡嗎?”
“寧析月,你能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嗎,聽到你就回答我?”封亦辭心急如焚的喊着,他的一身都在爲了權謀在努力,從來都沒有發現這個女人失蹤後,自己的心裡居然會那麼的難受。
“寧析月……”封亦辭不停的喊着。
跌落在了陷進中後,寧析月很長一段時間才緩和了下來,卻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心裡暗暗的鬱悶,這是封亦辭的聲音嗎,他怎麼會來了?
“析月,你到底在哪裡?”說着,封亦辭便開始焦急起來,然後繼續尋找。
寧析月忍着疼痛,說道:“我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