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假山處之後,封亦辭這才目光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問道:“回來了爲什麼不告訴我,我一直以爲你在牧越國過的很不好,給你寫了很多信你也沒有回過。”
“翼王殿下怕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我都已經是有婚嫁的人了,何必還要去執着那麼多事情呢?”說着,神色中這才帶出了幾分質疑來。
看着寧析月這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倒是讓封亦辭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對寧析月這麼好,爲什麼她卻是這樣的態度呢?想到了這裡後,才壓低了嗓音說道:“我知道你恨我當初的無情,但是我說過了我可以爲了你而改變的,現在你回來,我們之間一切都可以回到從前的,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挺好的?他難道都已經忘記了從前所發生的事情了嗎?想到了這裡以後,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翼王殿下有健忘症,但是我可沒有。”
“析月,現在的封華尹已經是無權無勢的了,你留在他的身邊遲早都是鬥不過鄭澤蘭的知道嗎?”只聽到了封亦辭正色的說了一句。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倒是讓寧析月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好奇,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之後,這才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說道:“你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確,封華尹手裡沒有兵權也沒有權勢,現在鄭澤蘭想要對付的人是你們,難道那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明白嗎,我不相信。”
在聽到了封亦辭說的這些話之後,倒是讓寧析月的神色中更多了幾分淡然,只不過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嗎?
想到了這裡以後,寧析月這才正色了起來,說道:“這是我跟華尹的事情,還輪不到翼王殿下來告訴我這些的嗎?”
對上了寧析月的神色後,封亦辭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無奈,他什麼時候才能聽自己說的話呢?
沉吟中,便搖搖頭嘆息了一聲:“你讓我說你什麼纔好呢?”
“你說的話我會記住的,我現在要出宮了,讓開。”寧析月在皇宮裡,並不想跟這樣的人動手。
看着寧析月不悅的神色,封亦辭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再這樣做了,才讓出了一條路,淡然的啓脣說道:“你走吧,但是我相信你遲早都會回到我身邊的。”
聽聞此言,讓寧析月的腳步不禁愣在了原地,沉吟了片刻後,才壓低了嗓音說道:“我可不希望會有這樣的一天。”
目送着寧析月走遠了以後,封亦辭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站在了原地許久後,才正色的啓脣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傷害你,但是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這個時候,林蕭緩步走了出來,望着寧析月離開的方向許久後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殿下,這八王妃現在是油鹽不進的,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聞言後,才讓封亦辭回神過來,沉吟了片刻之後,正色的啓脣說道:“彆着急啊,我們不是還有的時間嗎,只不過現在八王府的人跟我們是一樣的目的,都是要見到父皇而已。”
聽到了這裡後,倒是讓林蕭的神色中閃過了一抹質疑,沉吟了片刻後,這才下意識的啓脣問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看來本王要親自去一趟八王府了。”現在鄭澤蘭的勢力已經蔓延在了朝野當中,這個時候再不拉攏自己的勢力,只怕是要不了多久,這扶辰的江山都要改名換姓了。
封亦辭說的這些話,倒是讓林蕭反應了過來,這麼說來,他們還是要跟八王爺聯手?只不過這八王爺也是心思縝密的一個人,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有什麼話就說吧,這樣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你的性子。”封亦辭正色的說道。
聽聞此言之後,林蕭這才清了清嗓子,正色的說着:“屬下的意思是說,八王爺現在手裡既然沒有兵權,咱們爲什麼不先瓦解了他其他的勢力呢,這樣一來各方勢力都沒辦法聚攏在一起,對於我們來說,怎麼說都是好事啊?”
“這些事情曾經本王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只不過這老八身邊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硬骨頭,不管本王怎麼說都是無動於衷的,這些老東西既然喜歡忠心護住那麼就隨着他們去,本王倒是想要看看這將來的一天,誰纔是他們的主人。”說着,目光中帶出了幾分淡然。
“屬下明白了。”林蕭應下。
出宮的路上,看着寧析月的神色不怎麼好看,封華尹這才下意識的啓脣問道:“怎麼了,看你的臉色那麼難看,出什麼事情了嗎?”
聞言之後,才讓寧析月回神過來,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輕言慢語的啓脣說道:“倒也沒什麼事情,只不過是今天沒有見到皇上,心裡難免會覺得很失望。”
皇上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真的跟傳聞中說的一樣,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了,那麼鄭澤蘭又阻止了他們幾個皇子不準見皇上,難道她已經在背後密謀什麼了嗎?
想到了這些問題後,都讓寧析月覺得寢食難安。
看着寧析月這麼擔憂的樣子,反而是封華尹的神色越發的平淡了下來,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正色的啓脣說道:“好了,這些事情原本都不是一兩天可以解決的,即便是現在擔心也沒什麼用,不是嗎?”
“華尹,那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們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管了嗎?”寧析月所擔心的是,鄭澤蘭會做出那種挾天子令諸侯的事情來,如此一來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
在聽到了寧析月說的這些話後,倒是讓封華尹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淡然,沉吟了片刻之後,正色的啓脣說道:“你放心,鄭澤蘭即便是有天大的能力,但是畢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也並非是出身在皇族中,所以是沒有資格繼承皇權的。”
望着封華尹此時淡定的表情,反而是寧析月的心裡有些無奈起來,她緩緩沉下了一口氣之後,這才正色的說道:“那華尹,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