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貼的太近了。”封華尹低聲說了一句。
聞言後,寧析月勾脣一笑,然後坐在了椅子上,笑嘻嘻的說道:“是嗎?對了,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問你的。”
聽聞此言,封華尹才正色了起來,藉着喝茶的動作收起了眸中的神色:“說吧!”
在封華尹的目光之下,寧析月才正色的說道:“你知道在通關文牒嗎?”
“你是說前往扶辰的通關文牒?”這倒是讓封華尹有些質疑起來,然後才一臉防備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頗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想要知道這個?”
寧析月輕點頭應下,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啊,前兩天我的人傳來了消息說,有人帶着通關文牒去了扶辰,你認爲他帶去了什麼消息?”
果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封華尹的目光頓時就愣住了,然後才皺眉說道:“這個人是牧越國的人?”
“不錯,如今扶辰跟牧越國和親後關係緩和了很多,這一點想必你也看在眼裡了。但是一旦讓牧越國的皇帝知道了這件事,你覺得這表面上的平穩還能維持下去嗎?”這件事比他們想的還要嚴重多了。
封華尹先是皺眉,然後才用一種深沉的語氣說着:“你說的不錯,這個送信的人是誰,想必郡主已經知道了吧?”
寧析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用一種淡然的神色說道:“這個人我的確知道是誰,但是你還沒有告訴我通關文牒的事情,我們也算是條件交換,怎麼樣?”
“郡主這是在跟我談條件嗎?”封華尹不僅挑眉起來,半笑不笑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
寧析月拿捏着手裡的茶杯,沉吟了半晌後才輕聲回答:“當然了,我跟你是一樣的人,我們從來都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難道不是嗎?”
聽到了這裡之後,封華尹才淺淺的勾脣一笑,然後說道:“在各國的邊境上都他們的駐使的官員,想必通關文牒就是從這裡得到的。”
“邊境上?”說着,寧析月不禁皺眉起來,那麼二皇子的人又是怎麼跟扶辰的官員聯絡上的,這中間是因爲誰呢?
想到了這些事情之後,寧析月才一本正經的說着:“這麼說來,這件事比我想的還要嚴重了嗎?”
封華尹倒是深意的說道:“郡主說的不錯,這件事的確是很嚴重,但是爲了牧越國和扶辰之間的和平,還請郡主能夠暫時保密,等到我查出了這個人是誰之後再說。”
望着封華尹此時的神色,寧析月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炫目的氣息,然後才低聲說道:“當然沒有問題了,只是我有什麼好處呢?”
“你想要什麼?”封華尹皺眉問道。
寧析月杵着下巴,半晌後才笑眯眯的說道:“跟你開玩笑的,這件事那麼嚴重我怎麼可能會永條件來跟八王爺交換呢,放心好了,這件事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會保密的,只是要儘快找到這個細作才行,否則事情只會越發的嚴重。”
“多謝你來告訴我這些。”封華尹正色的說着。
多謝?這是寧析月第一次從封華尹的嘴裡聽到了這句話,這倒是讓人很詫異了,沒想到封華尹一向都是不可一世的樣子嗎,居然還能說出謝謝的話。
“你我之間……其實真的沒必要說這些的,這個給你,也許對你查案有幫助。”寧析月低聲說着。
接過了寧析月遞給自己的腰牌後,封華尹才皺眉起來:“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我用你的令牌去做其他的事情?”
如果擔心這個寧析月還會給他嗎?再說了,封華尹是什麼人已經沒有誰比寧析月更加的清楚了,想到了這裡以後,便勾脣一笑,說道:“當然了,因爲我相信你。”
“好,我會盡快找出這個人的。”封華尹嚴肅的說着。
兩人正事談完了之後,寧析月頓時發現,除此之外他們之間似乎就沒什麼共同語言了。思及於此後,才擡眸看着眼前的人說道:“對了,我可以給你看一下脈象嗎?”
封華尹先是一愣,然後才伸出了自己的手:“你看吧!”
沒想到封華尹這一次居然這麼配合自己,這倒是讓寧析月有些愣住了,然後輕聲說道:“我這段時間體內的蠱一直有些不安,不知道八王爺的身體可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聞言之後,封華尹勾脣起來,低聲說道:“沒有。
“沒有就好,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封華尹的身體如果可以好轉的話,也可以讓寧析月心裡的這塊大石頭放下去了。
離開了這個院子後,寧析月轉頭看去,剛纔給封華尹把脈,他的脈象明明極其的混亂,而且體內的一股氣息也非常的凌亂,居然還要欺騙自己說沒事。
想到了這裡後,寧析月嘆息了一聲,也許在封華尹的心裡始終都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外人的吧?“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路上,遇到了太子府的馬車,寧析月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郡主,是太子殿下,咱們要過去嗎?”玉歡輕聲說着。
不遠處就是一個涼亭,亭子裡的人靜靜的在飲酒,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想到了在御書房裡所發生的事情,寧析月的目光多了幾分無奈,她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因爲納蘭書自己纔可以脫身。但是也是因爲自己,讓皇上對納蘭書的態度越發的不好起來,這樣下去只怕是他太子的位置不一定坐的很安穩了。
想着,寧析月才下了馬車,朝着亭子緩步走了過去。
來到了亭子裡後,寧析月靜靜的看着面前的湖水,半晌後才低聲說道:“怎麼,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喜歡看這些東西了?”
聽到了寧析月的聲音後,納蘭書纔回身過來:“你怎麼來了?”
“沒什麼,剛纔路過了翠湖的亭子,看到了你在這裡就過來了。”說着,寧析月坐在了桌前,朝着面前的人看去。
“喝酒嗎?”納蘭書微微勾脣。
嗅到了酒香後,寧析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隨後才語氣清淡的說道:“當然了,能夠陪着你一起喝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你剛纔去看他了?”納蘭書輕飄飄的問了一句,這個他是誰,想必寧析月的心裡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