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你說你還回來做什麼,好好的去過你自己的日子不好嗎?”寧嘉禾本來以爲這一切都已經結束,卻沒有想到她還是回來了。
望着寧嘉禾這咬牙切齒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寧析月居然覺得很搞笑,她半眯着眸子望着面前的人,輕飄飄的啓脣問道:“你想做什麼?”
“睿王爺跟你在一起?”說着,不禁質疑起來。
這個問題寧析月又怎麼可能會告訴她呢?望着寧嘉禾期待的目光,她倒是賣起了關子:“想知道的話爲什麼不去問翼王爺呢?”
果然,聽到了寧析月的這句話後,寧嘉禾的目光頓時就僵硬了下來,然後惡狠狠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說道:“你以爲我會讓你好過嗎?別做夢了,殿下相信你說的話,我可不相信。”
“我只需要封亦辭相信就好了,至於你……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寧析月心裡清楚,現在封亦辭是在尋找封華尹的下落,如果讓他知道的話,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讓封華尹回宮,威脅到他的地位呢?
聽寧析月這麼一說,寧嘉禾便湊了過去,用一種清冷的目光看着她說:“寧析月,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回到京城有什麼目的?”
“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家,難道我不可以回來嗎?倒是你,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死性不改,一心想着害人,如果我是你就會學會痛改前非。”扔下了這句話後,她冷哼了一聲。
封亦辭對自己的感情是愛?寧析月並不這麼認爲,他只是想要跟封華尹爭一個高低而已。
“所以你回來就是要搶走屬於我的東西?”寧嘉禾的臉色很是難看。
她的東西誰會稀罕呢?都說龍配龍鳳配鳳,看來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錯,想着,寧析月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神色:“你說完了嗎,說完了請你離開吧,我要歇息了。”
“好啊,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扔下了這句話後,寧嘉禾便冷哼了一聲大步離開了。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寧析月氣沉丹田靜下心來,心裡暗暗的說道:這個該死的封亦辭給我吃了什麼東西,爲什麼會渾身都提不起力氣來呢?
她走到了桌邊,拿起了剛纔喝過藥的碗湊在了鼻尖聞了聞,然後冷笑了起來。好一個封亦辭啊,居然在她的藥裡下了其他的東西,這樣一來她連輕功都使不出來,也就逃不出這個王府了。
站在院子裡的封亦辭靜靜的負手而立,許久之後便聽到了林蕭低聲說道:“殿下,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府中屬下也安排了其他人,她走不掉的。”
聞言後,封亦辭這才輕嗯了一聲,緩緩沉下了一口氣:“甚好,只是這個女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自己要精明一點,人若是丟了,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屬下遵命。”林蕭應下。
京城大街上,這會還是一片混亂,聽說了有人在城門口施粥,來的乞丐和災民幾乎都站滿了一條街道,圍得水泄不通。
“公子,這樣下去不行啊,災民怎麼這麼多呢?”鳳鳴憋着一口氣。
納蘭書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一向溫和的神色也忍不住帶出了幾分複雜,沉吟了許久後才輕飄飄的啓脣說道:“去看一下還有多少米,不行的話將我手裡的扇墜也拿去當了吧!”
“不行啊公子,這些本來就跟咱們沒關係,再說了我們如今在扶辰處處都需要用到銀子,你這一下子都給花完了,難道回去咱們邊走邊要飯嗎?”難得鳳鳴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話倒是讓納蘭書有些好笑起來,他笑着搖搖頭,望着鳳鳴的眼神多了幾分笑意,便忍不住說道:“我說的話你照做就是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在意那麼多做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好吧,屬下這就去做!”走了兩步後,林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才折了回來,語氣恭敬的說道:“今日屬下發現一件事,牧越國的太子納蘭書在京城出現過,雖然他們一行人是喬裝打扮,但是屬下發現了這個。”
接過了玉佩一看,封亦辭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當下便半笑不笑的說道:“這玉佩的確是牧越國皇室的玉佩,沒想到他還真的敢來。”
“殿下,要不要屬下派人過去……”說着,神色便凝重了起來。
封亦辭先是遲疑了片刻,然後才微微擡眸說:“先不用打草驚蛇,這牧越國的太子居然來了,爲什麼不進宮面見父皇呢?如此偷偷摸摸的出現在京城,莫非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到了封亦辭這麼一說,林蕭也就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說,先摸清他們的底細,這樣下手也不遲?”
“不錯,納蘭書這個人,你真的以爲他就是溫文爾雅了嗎?此人心計深不可測,他來扶辰究竟是什麼事情,本王倒是很想知道。”說着,便淡淡的勾脣起來。
寧析月被困在了王府兩天了,等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她再也淡定不下去,便打開門朝着外面的侍衛說道:“我現在就要見到翼王爺。”
“抱歉了姑娘,王爺不在。”林蕭淡淡的回答。
這個林蕭是封亦辭身邊的侍衛,按理說應該林蕭在的話,封亦辭一定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刻意不來見自己。想到了這裡後,心裡越發的着急起來。
“你告訴封亦辭,如果今晚不來見我的話,就一輩子都不要想看見我了。”扔下了這句話,寧析月生氣的關上了門,把她就這樣關在了這個鬼地方想要困一輩子嗎?想都不要想。
林蕭也是一陣無奈,剛走了沒幾步就遇到了寧嘉禾:“屬下給王妃請安。”
“免了,本妃想要去看看妹妹,林護衛還請行個方便。”說着,便微微一笑,現在封亦辭不在王府裡,所以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寧析月,若是他回來只怕就沒有機會了。
林蕭也是一臉的爲難,遲疑中便垂眸說道:“還請王妃不要爲難屬下了,這是殿下交代的事情,屬下也不敢違抗命令。”
“林蕭,我是王妃也是你的主子,殿下都不在你難道不是應該聽我這個王妃的話嗎?”寧嘉禾一臉不悅的說着,好歹她還是一個王妃,沒想到在王府里居然一點權利都沒有,心裡難免會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