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告狀反被訓

橄欖院中

經過大夫診治,寧姍蝶只是輕微燙傷,臉上的紅腫也只需幾日便可消除。

躺在牀上,寧姍蝶還說着怒罵寧析月的話,一張不堪的面容,更是扭曲不已。

“好了,臉上還傷着呢,一定要多注意休息才行。”

陸溫搖頭:“蝶兒,今日你實在是太莽撞了,你說的那些話更是大逆不道,寧析月下手都算是輕的。”

若是平常,倒也沒事,但今日太子殿下在,說這話實在太容易然跟抓住把柄藉機懲治了。

“娘,您怎麼向着寧析月說話啊!”

寧姍蝶一臉委屈,明明一切都是寧析月的錯,都是寧析月看不慣她,故意在太子面前找她的麻煩。

“三妹,孃親可沒有說錯。”

寧嘉禾面無表情:“這一次本就是你的錯,我和孃親最近都在想辦法怎麼讓父親快點把孃親扶正,只有你,一直在惹麻煩,你難道不知道,寧析月就等着抓我們的把柄,好讓我們成不了嫡女嗎?”

這話一出,寧姍蝶立刻蔫了下來。

她做夢都想成爲將軍府的嫡小姐,只有成爲嫡女了,那才更有機會嫁給太子殿下。

就算不能嫁給太子殿下,那將來也會是別的什麼夫人,如果是庶女身份嫁出去的話,那恐怕就大不一樣了。

想到這兒,寧姍蝶更加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只有讓父親知道寧析月是個怎樣的壞女人,纔會讓母親轉正,她們姐妹成爲嫡女。

眼前一亮,寧姍蝶強忍着身上的痛招來丫鬟:“走,扶着我去找父親。”

“蝶兒,你這……”

陸溫皺眉,不悅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你就不要再搗亂了。”

這件事本就是她們吃虧,如果再告訴將軍的話,恐怕會想前幾次一樣,是她們母女吃虧。

寧析月,可不似從前那般好對付了……

陸溫的遲疑在寧姍蝶看來就成了一種懼怕,因爲母親懼怕的寧析月,她就要做一輩子庶女?

怒火襲上心頭,寧姍蝶一把推開寧嘉禾,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這……”

陸溫暗暗皺眉,寧嘉禾臉色變了變,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卻誰也沒有出去阻攔。

寧傅剛剛從外面回來,就聽管家說府中出了事,他皺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老奴也不清楚。”

徐管家搖了搖頭,接着道:“不過將軍請放心,嫡小姐絕對不是不懂事的女子,想必這一次也當真是三小姐的錯。而且太子殿下不但沒生氣,剛剛還差人給嫡小姐送了補品來呢!”

聞言,寧傅臉色微微緩和了許多:“徐管家說的是,月兒就像她孃親一樣,令我擔憂的事從沒做過。”

“是啊!”

徐管家笑了笑,剛要說話,寧姍蝶就頂着一張紅腫如豬頭的臉,哭哭啼啼的跑來。

“爹爹。”

寧姍蝶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控訴起來:“您一定要爲女兒做主,都是寧……二姐,女兒的臉都要毀了。”

寧傅也被寧姍蝶這豬頭臉給下了一跳,暗暗想着,難道這真是月兒讓人打的?

見寧傅不說話,寧姍蝶哭得更加大聲,口口聲聲讓寧傅做主。

寧傅煩心,也正好想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帶着寧姍蝶一起去了寧析月的院子。

小院中。

寧析月輕抿着手中的茶,琥珀色的美眸靜靜的看着夕陽西下的餘光,難得一次放鬆心情片刻。

容夏和錦繡站在一旁,誰也沒敢去打擾,她們知道,寧析月太需要這樣的安靜了。

只是……

寧姍蝶哭哭啼啼的控訴聲傳來,寧析月擡起頭,見寧析月和寧傅,還有徐管家三人前來,眼底閃過絲絲意味不明。

“月兒。”

皺了皺眉,寧傅到嘴邊的話卻不知該如何說。

月兒是個好孩子,他要是問的話,月兒一定會以爲他這個父親不相信她吧!

正在寧傅猶豫着要不要說時,寧析月淡笑着開了口:“父親是來問太子殿下白日來,還有三妹妹臉上傷的事吧!”

“額……”

臉色微微一僵,寧傅點了點頭:“蝶兒哭着來找我,月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嗯……看來三妹妹還沒和父親說。”擡起頭,寧析月脣角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長。

被寧析月盯着,寧姍蝶頓覺頭皮一陣發麻,冷聲道:“有什麼可說的,事實就擺在眼前,難道我臉上的巴掌印是我自己打的不成?”

寧析月挑眉,勾脣淺笑:“三妹妹說的有理,這巴掌可不就是你自己打自己的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姍蝶怒瞪着眼,不甘反駁:“明明是你叫容夏打的,現在竟然還說是我自己打我自己的,我有那麼傻?”

“三妹妹確實很傻。”

瞥了眼的寧姍蝶扭曲的臉,寧析月看向寧傅,淡聲道:“父親,事實怎樣,女兒慢慢和你說來。”

緊接着,寧析月就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講了出來,末了,又道:“三妹妹是還小,有些事不該太嚴格,但關於將軍府的事,月兒作爲姐姐,有資格懲治她。今日三妹妹的話每一句都看似天真無邪,但實則對將軍府來說,都是一種威脅,父親在朝爲官多年,有些人看不慣,難免對造謠生事,這個責任可不是三妹妹你能承擔得起的。”

“嗯,確實。”

寧傅眉頭緊皺,眼色深沉的看着寧姍蝶,冷聲道:“蝶兒,這件事確實是你做的不對,月兒身爲姐姐,懲治你也是應該。”

現如今朝廷上爭權奪利的關係微妙而又緊張,稍有錯處就可能釀成大禍,就連他,也都默默的站在中間,生怕和哪位皇子走得近了,會讓皇上誤會他另有別心。

今日太子來看月兒,擺明了是有意想要娶月兒爲妻,換言之,是對月兒身後的將軍府,自己手中的兵權有意思。

寧傅在朝爲官多年,這些事早已看透。雖說封亦辭現在是太子,但將來的變故,誰又說得清呢?

“爹……”

寧姍蝶一臉不敢置信的瞪大杏眸:“您說什麼呢,捱打的可是我啊!”

“我知道。”

沉吟一聲,寧傅沉聲開口:“蝶兒你如果有月兒一半的懂事,爲父就會很欣慰了。”

“父親。”寧析月走上前,輕笑道:“三妹還小,這次也得到了教訓,就算了吧!”

“嗯,還是月兒懂事。”

寧傅點點頭,看向寧姍蝶冷聲道:“還不回去好好反省!”

“我……”

寧姍蝶百般不服氣,但又被寧析月的一番話說得理虧,只能悻悻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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