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在梧桐苑內發現了大量的屍骨,後來又因爲某些原因這些事情並未爆發出來。
可事情雖沒有爆發出去,但在薛府內的影響還是有的,是以那些下人都巴不得不去梧桐苑。
現在梧桐苑裡伺候的那些人都是家生奴才,只有少數人是自願往梧桐苑裡跑的,那說的便是秦芸蓉了。
聽小童這般訓斥的模樣,曉荷低着頭乾着急,那眼角都快急出眼淚了,急忙用手推了推小童,“那怎麼辦?你快些帶我去找少爺呀!”
“你以爲我不想找少爺嗎?可是方纔我出去辦事了,根本就不清楚少爺去了哪裡。”
“要不咱們去找老爺或夫人吧!雖說寧小姐住在咱們府上,可人家畢竟是個客人,若夫人出面,老夫人必然不會亂來的。”曉荷急忙往薛夫人的院子跑去,她可不能讓寧小姐在梧桐苑等死,她得去救寧小姐。
小童急忙將曉荷拉住,微微搖了搖頭,“不成,夫人是不會管少爺的事情的,除非寧小姐是她未來的兒媳婦,可先前將他們兩人那樣子,怕是沒戲了。”
他可不能讓曉荷去碰壁,再者即便是碰了壁也不見得能得到幫助。
“可不去那又怎麼樣?小姐現在身子尚未大好,若是在梧桐苑裡出了什麼事情少爺還不得着急嗎?”
“什麼事着急?你家少爺呢!跑去哪裡了?”納蘭書背靠在府門門框上,雙手抱胸的出現在小童面前。
他在外頭遊歷,聽到消息說薛輕羽會牧越了,便急忙趕回來,只是待他回到府中,那些下人便將薛府輕羽少爺的書童前來送信剛走的消息告知了他。
他看了那信,得知寧析月來了牧越,便快速的跑過來見她,可沒想到一進門便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太子殿下?”兩個奴才急忙跪在地上。
納蘭書擺了擺手,勾起一絲笑意看着兩人道,“你們方纔說什麼?或許本宮可以幫助你們喲!”
曉荷與小童相顧一眼,微微抿了抿脣畔,急忙給納蘭書拜了拜,慌張的道,“太子殿下,您快去救救我家少爺帶回來的一位姑娘吧!她被老夫人請去了梧桐苑。”
納蘭書臉色一沉,那嘴角的笑容也頓時僵住了,雖說他不知道這兩人口中雖說的那位姑娘是否是寧析月,但能讓薛輕羽帶回來的人必然不是普通女子,而他能想到的非普通女子便只有扶辰那位八王妃寧析月了。
梧桐苑裡的事情他雖說是個外人,但因着與薛輕羽交好,那些薛家的秘事他也知道的不少,進了梧桐苑的女子極容易被人折磨他也是知曉的。
他的腦海不斷的浮現薛輕羽同他講的那些關於梧桐苑的事情,那自然下垂的雙手不禁緊握起來。
他的眼眸也是異常的凝重,在心中暗想着,若梧桐苑內的真是寧析月,那那個老太婆便別想活了。
“太子殿下,您能幫我們救救寧小姐嗎?”曉荷哭着拉了拉納蘭書的衣角。
“走吧!帶本宮去梧桐苑。”
納蘭書說罷大步流星的朝薛府內走,而曉荷與小童急忙起身,快步的跟在納蘭書身後。
梧桐苑內。
寧析月在院子裡一陣亂搞,所到之處她將那些架子上珍貴的花草給打到地上,有時是開的正盛的花,有些是長的正好的珍惜藥材。
很快,梧桐苑內一片狼藉,地上花盆的碎片四處都是,泥土也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薛老夫人被秦芸蓉攙扶在門口看着地上的那些東西,既心疼又氣憤,那起伏不定的胸口讓人都不敢看她陰沉的臉。
她用自己滿是皺紋的手指指着在院子裡亂竄的寧析月,氣憤不已的道,“快,你們這些廢物,快將她給我抓住,不然你們都別想活。”
在她看來,那些什麼奴才都是她的僕人,她要她們死她們也不得拒絕。
“析月這算是知道了,堂堂薛府的老夫人,竟然是個草菅人命之人,看來外人所言薛老夫人是個和藹和親之人也所言有差。”寧析月氣喘吁吁,但還是趁着空擋大聲喊道。
此刻,她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再不能勸住薛老夫人,或是有人過來救她,只怕她今日便真的要被毀容了。
“好大的膽子,你這賤蹄子,我家老夫人也是你敢冒犯的?你跑不了的,還是束手就擒吧!”
那些個婆子也氣喘不止,她們都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弱不禁風還傷勢未愈居然還會些拳腳功夫。
寧析月眉頭緊鎖,那滴滴香汗從眼旁滑落,她也分不清是那是眼淚還輸汗珠,華尹,她要怎麼辦?
秦芸蓉佯作不忍心的拉着薛老夫人的手臂,怯怯的躲在老夫人身後,但又時不時的探出頭看一眼寧析月同那些婆子們的較量。
她看着薛老夫人那蒼老的眼眸道,“姑奶奶,要不就算了吧!這位寧小姐也沒犯什麼過錯,若是往外頭的人知曉了,豈非要說姑奶奶您蠻橫無理嗎?”
薛老夫人沉默不語,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秦芸蓉,又繼續看着院子裡的鬥爭。
秦芸蓉見狀急忙縮了縮眸子,往後邊乖巧的退了兩步,生怕薛老夫人會因爲方纔的事情生氣,心裡忐忑不安,不好,方纔裝過頭了,這下姑奶奶要看出來她的心思了,可千萬莫要生氣纔好。
“表小姐您真是心善,這位寧小姐那分明是想進咱們薛家,您卻還是要替她求情,真是太善良了,您若是這般日後嫁與少爺可是容易受委屈的。”老夫人身旁的一個媽子擔憂的看着秦芸蓉道。
聽了此話,薛老夫人又看了一眼秦芸蓉,只是這次的目光比起方纔要柔和了許多,臉上的怒氣也逐漸的消散了。
此時,忙於躲避的寧析月最終還是沒有躲過那些婆子們的追捕,被押着跪在薛老夫人面前,而她的膝下正好又一片瓷片。
經過一番折騰,寧藍筱的臉色蒼白,再加上腿上傳來的疼痛讓她蹙本就緊鎖的眉頭擰成了一堆。
此刻的她感覺自己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痛的,甚至有時候覺得那些痛快要麻痹了她的大腦。
“姑娘,都說了讓你不要跑,現在好了,你受罪奴婢也跟着受罪。”婆子沒好氣的看着寧析月那絕美的臉蛋,那粗糙的手在她那嬌嫩的臉蛋上重重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