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一路帶着林鳳和封亦辭來到了向月樓,而向月樓中的女子一見皇后和太子來了,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成爲太子妃的機會,端水果的端水果,沏茶的沏茶,捶背的捶背,殷勤程度簡直是把林鳳和封亦辭當做祖宗來伺候。
看到那些個不停招手的女人,封亦辭就覺得煩躁的很,這些個女人簡直和青樓裡的那些女人沒什麼區別,他怎麼敢娶回去?
皺了皺眉,封亦辭沉聲道:“析月,你到底要給我們看什麼?”
“是這樣的。”
嘆息一聲,寧析月拿着絲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輕聲道:“這幾日總有一些人說我的房間裡有男人在出沒,析月自認自己是清白的,但難保其他人的不會多想,所以析月就請了宮中的兩個侍衛大哥,一起幫析月捉到那賊人,希望可以藉此還我一個清白,沒想到,真就抓到了。”
話落,寧析月揮揮手,容夏和幻兒立刻把門給打開,露出裡面身穿黑衣,渾身上下都被綁起來的男人。
雖然看不到這人的臉,但衆人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黑衣人身上的殺意。
封亦辭本來還心不在焉的,結果看到這黑衣人,一張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不是自己安排在向月樓中,看着寧析月的那個暗衛麼,這衣服上有他屬意的標誌,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現如今怎麼倒被人給當做淫賊給抓起來了?
“天啊,竟然真的有男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誰知道呢,看嘴巴被堵着,搞不好,是寧析月故意耍的把戲,目的就是混淆視聽。”
“嗯,有可能。”
早就猜到這些女人會這樣說,寧析月苦皺着眉頭:“各位,下面我要麻煩侍衛大哥鬆綁,希望這個人能還我一個清白。”
“析月妹妹一定是清白的,大家一定要相信她。”
鄭澤蘭站在人羣中,一臉堅定的樣子讓寧析月十分感動,卻不知,她面前的鄭澤蘭,早已經不是心思單純的鄭澤蘭了,她如草叢中的毒蛇,伺機而動,隨時隨地,等待着咬人一口。
寧析月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侍衛去打開繩子。
侍衛伸手打開繩子,那個黑衣人得到自由之後,立刻跪在地上對寧析月百般求饒:“寧小姐饒命,寧小姐饒命,是因爲太子殿下思念寧小姐,可又因爲事務繁忙不方便來,所以就讓小的在暗中觀察,然後將您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太子殿下,小的實在是無辜的啊!”
說着說着,黑衣人又開始不間斷的磕起頭來,這一下,倒是給封亦辭來了個措手不及。
“想不到太子殿下喜歡寧小姐喜歡到這個程度,竟然還派人親自來。”
“唉,看來,太子妃的人選,定然是寧小姐了,我們都沒戲了。”
衆多女子全都一臉傷心的嘆息着:“想想也是,寧小姐這麼優秀,成爲太子妃那還不是時間的問題麼!”
“是啊!是啊!”
鄭澤蘭嘴角輕勾,就讓寧析月成爲太子妃吧,這樣一來,八王爺就只屬於她一個人了。
任何人,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和她搶八王爺!
“辭兒,這是怎麼回事?”
林鳳一張臉冷的厲害,這個兒子從小到大一向懂事,現在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讓別人怎麼看,她又該怎麼向皇上解釋?
“母后,我……”
封亦辭眉頭緊皺,百口莫辯的心情抑鬱到了極點。
事情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寧析月脣角輕勾,低着頭,彷彿一副的嬌羞不好意思的樣子:“太子殿下,您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呢,您這樣讓其她的千金小姐該怎麼想?”
“我……”
封亦辭臉色僵硬,幾次張嘴想要解釋,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就算他再怎麼解釋,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現在所有人都認爲,自己是非常喜歡寧析月的,他就是否認,恐怕也沒有人相信的。
無奈的嘆了口氣,封亦辭只能吩咐:“來人啊,把這個人帶走!”他要親自審問這個人,看看寧析月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兩個侍衛應了一聲,正要去帶走地上的黑衣人,不想黑衣人突然間捂着心口,徹底的昏倒了過去。
“這,死了?”
衆人被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沒想到這人會突然之間的死掉。
“天啊,居然死了。”
寧析月佯裝驚訝,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封亦辭:“太子殿下,你剛要說帶這個人走,他就咬舌自盡了,難道你帶他回去,是打算要嚴刑逼供的,他害怕,所以就咬舌自盡了?”
“不要胡說。”
封亦辭臉色一沉,暗衛的齒縫中都有毒藥,以防止被抓住後供出什麼,可以及時的咬舌自盡,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讓自己說不清的證據了。
皺了皺眉,封亦辭揮揮手,身後的兩個侍衛立刻拉着的死去的黑衣人離開,封亦辭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拉着的皇后一起離開。
衆人散去,鄭澤蘭緊拉着寧析月的手,緊張道:“析月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人怎麼突然間死了?這真的是太可怕了。”
見鄭澤蘭一臉害怕,寧析月連忙輕聲安慰:“沒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好,那你小心安全。”
鄭澤蘭點點頭,轉過身的那一瞬間,眼底充斥着一片不甘心,沒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就這樣被寧析月給輕易的解決了,真是讓人不甘心啊!
容夏從房間裡出來,皺眉道:“小姐,您之前不是說了麼,那些流言什麼的都不用理會,現在怎麼又安排這個?”
“我這叫先發制人!”
寧析月轉過身,紅脣輕勾:“現在事情都按照我設想的在發展,封亦辭恐怕也頭疼了吧!他現在定然是糊塗,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了。”
想要監視自己,那就要付出點什麼來,現在的封亦辭,應該知道,有些事並不能做了吧!
容夏皺眉,張了張嘴,最後卻仍然沒有問,小姐做事一向由她的理由,自己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只是,那個散佈謠言的人到底是誰,難道就這樣任由那個人自由?唉,想一想,容夏都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