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拉傾月想不通,於是彎下腰把周圍的花拔下了幾株來,仔仔細細的延着根筋到花葉都檢查了一遍,只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她用手輕輕撥開了根筋下方的泥土,好像也沒有其他發現。
難到是自己多心了?
那這些花的死亡真的只是偶爾?
因爲這件事,鳳拉傾月沒什麼心意再侍弄花草了,她一個人回了鳳棲宮,小涼見她手髒髒的,於是端來了溫水給她洗手。
鳳拉傾月從旁邊拿出一頂假髮遞給小涼,“這是給你的,戴上試試吧。”也不知道龍雪焰的是怎麼辦事的,甚至不用她自己出手,一頂女子假髮就制好了,而且是完整的一頂長髮,髮色好極了。
小涼看着那頂假髮卻不敢帶,以爲是從死人的頭皮上扒下來的。
“放心好了,這假髮沒有問題的。”鳳拉傾月笑着幫她帶上了。
小涼這才安心的戴好,站在銅鏡前站了好久,她感激的說“小姐,你對小涼真是太好了。”
“好了,別說的這麼客氣,我餓了,去弄點吃的過來吧。”
“好。奴婢這就去。”小涼在宮中呆了一陣子,已經越來越熟悉宮裡的規矩了,除了除乎鳳拉傾月爲小姐外,別的地方都和其他宮女無異,按小涼的說法是,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原因給小姐惹麻煩。
很愉,鳳棲宮有宮女稟報,北舞辰過來了,要求見皇后。
鳳拉傾月雖有疑惑,卻還是讓人傳他過來了。
北舞辰手裡抱着罈子,見到鳳拉傾月時淡淡的施了一個禮,喚了一句,“皇后娘娘。”
鳳拉傾月讓宮人退了下去,好奇的看着北舞辰,“辰大哥拿的什麼啊?”
“是北舞國的雪釀,上次就想帶給你的,一時忘了,這不,我和木兒準備下月初回國了,這纔來見你。”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嗯。此次來其實主要是想見見你,現在知道你一切安好後我和木兒也就放心了。傾月妹妹若有機會可以到北舞國玩。”北舞辰笑道。在他的心裡,已經把鳳拉傾月當做親人了,若不是因爲她,他和木兒肯定不能如此平淡的相守,她給了木兒生命,也就是給了他生命。
“嗯。那我是要喝喝看的,這北舞國的雪釀是否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好喝啊。”鳳拉傾月親自拿來了杯子,抱起罈子倒了兩杯,一杯遞給了北舞辰,一杯自己喝了一小口。
“木兒怎麼沒來?月底我請你們吃飯怎麼樣,就當給你們踐行。”
“她呀,有點風寒,所以沒來。我會把傾月妹妹的話帶給她的。”
“呵呵……”鳳拉傾月笑着,忽然身體顫抖了一下,一股眩暈讓她差點站不穩。
北舞辰趕緊上前扶住了她,“你怎麼了?”
“我……”她搖了搖頭,強自鎮定內心的慌亂,她看向北舞辰的眼睛,只是眼睛的人不停的晃,不知怎麼的,北舞辰的臉居然變成了龍雪焰。
龍雪焰伸出了手指,輕輕的撫觸着自己的臉,那份溫柔令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嚶嚀。
北舞辰猛的收回了手,用力的甩了甩頭,木兒是不可能在鳳棲宮的,他快速的自封了xue道。
鳳拉傾月呆呆的立在原處,看着面前突然像木頭一樣呆立的男人,她的心中莫名的升起無限的渴望,她慌了,亂了,正想回空間時,時間靜止了,一個頭發像風一樣長的絕世男子出現了,他的步伐輕輕的,臉上有着一絲不悅,他抱着她,消失在原地。
鳳拉傾月只覺得自己又做夢了,那雙邪魅眸子的主人盯着她看了好久,最終是搖了搖頭。
她感覺自己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眼皮也有千金重,讓她怔是想看清這是夢還是現實的想法無法實現。
男人的動作很輕,柔柔如春風一樣的喚了一句:“小月兒,我要開始了哦!”
她並不知道他說的開始是什麼意思,但接下來她感覺到了他輕輕柔柔的吻,像羽毛一樣,幾乎沒什麼分量。
他吻過她的眉眼,目光停在了她顫抖的脣畔上,他伸出指尖輕撫了幾下,“這兒,我希望是你心甘情願的吻我。”雖如是說着,他還是在她的脣上印上了淺淺的一個吻。
他褪去了她的衣物,細密的吻過她身上的每一處,很快,她如玉的肌膚像熟透了的蜜桃,紅得讓人心驚。
她忍不住輕吟了起來,她一會兒感覺自己在天上,一會兒又感覺自己快死掉了,這種每隔一會兒就天上地下的心情讓她又驚喜又疲憊。
她閉着眼睛,並不知道怎麼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得很奇怪很奇怪。
男子的身上已經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隱忍的呼吸了好幾次後,乾脆褪去了衣物,把正被yu火焚身的女子抱進了懷裡。
“該拿你怎麼辦?”男子抱怨的低喃了一聲,抓住了她想要纏上自己的手。
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男人,但一定不是外面那個。他輕吻着她,漂亮的大手輕易的牽引出了她體內的媚毒,在看到她的身體已經變成硃砂紅時,他原本輕輕的吻變得如火般狂熱……
也不知過了多久,懷中女子身上的狂熱轉爲了冰冷,男子皺着眉把她摟得更緊了,他不再吻她,手卻是輕輕的流連在她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懷中女子的體溫終於正常了,睡熟了,他起身,穿上自己的衣物,目光溫柔的注視着她,好久……好久。
爲了給自己和她一個紀念,他笑着俯下身,在她最隱秘的地方印下了一個吻痕,那是屬於他的痕跡。做完這些後他幫她穿好衣服,送她回了鳳棲宮。
鳳拉傾月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龍雪焰的神情很複雜,甚至是陰暗的。
他趕回宮時便知道北舞辰來了鳳棲宮,而北舞辰中了媚毒,鳳棲宮的宮人又說皇后和北舞辰相擁在一起,怕也是中毒了,可再細看,鳳拉傾月手上的守宮砂卻仍然在。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鳳拉傾月渾然不知出了什麼,在看到龍雪焰臉色臭臭的時,她鬱悶的道:“你生什麼氣啊?我欠你錢啊?”
“你這女人!”龍雪焰嘆了一口氣,深呼吸幾次後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今天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說到不舒服,鳳拉傾月一下子紅了臉,她能告訴他,自己似乎又做chun夢了嗎?那種感覺好真實,真實的她差點以爲就是真的了。若不是醒來看到龍雪焰在自己身邊,而手上的守宮砂又在,她會以爲一切都不是夢了。
見她臉紅,龍雪焰心裡一陣煩躁,他忍着自己不去質問她。
“從御花園回來時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北舞辰中了媚毒,你知道嗎?”
“什麼?中了媚毒?”鳳拉傾月緊張了起來,“他有沒有事?”
“我讓人把他送回去了,應該沒什麼大事。到是你,你有沒有什麼事?”
鳳拉傾月低着頭思索了一下,可是總感覺自己的記憶不太完整。“我只記得御花園的花好像有問題,我讓上狼和下狽去查查的,回來時辰王爺拿了北舞國的雪釀來,我就喝了一點兒,然後好像就不記得了。”
她隱瞞了北舞辰好像撫摸過她的臉的事,因爲她覺得如果真是北舞辰,那他中了媚毒也是身不由已的。
“雪釀?”龍雪焰皺了下眉,是的,他之前進來時是見過一個罈子和杯子的,當時只忙着檢查月兒的情況了。再次看去,桌子已經被收拾乾淨了,他立即用隔空傳音吩咐了左狐去查雪釀的情況。
這一夜,兩人相傭而眠,卻是各有心事。
半夜,左狐沉重的告訴龍雪焰,雪釀裡有醉春香的毒,但這種毒並不會讓人產生幻覺。
龍雪焰覺得事情很嚴重,連夜出宮去見北舞辰。
密室內,北舞辰的神色不太好,見龍雪焰說出問題和來意時他長嘆了一口氣。
“焰,你是瞭解我的,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的,給我三天時間。”北舞辰陰霾的神色絲毫不輸龍雪焰。
他和龍雪焰是多年的密友了,表面上他們裝不熟,甚至裝敵對,私底下卻是很好的朋友。當初,他接了鳳清玉的案子,說起來還是因爲他知道鳳拉傾月可能是龍雪焰命中註定的劫難,所以他想着,解決了這個女人是不是就能讓焰平安一生了。後來沒殺她,一部分是因爲鳳心,另一部分也是因爲龍雪焰。
“我相信你。辰,我的皇宮可能要大換血才行了,你身邊的人怕也不是都是安全的。”龍雪焰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知道了。”北舞辰何嘗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