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沈婧慈得意的笑聲響了起來,看着悲痛的謝如琢,她的笑聲停不下來。
她等着這一刻,等了好久了!
謀劃了十多年,忍辱負重做了人家的妾,笑到最後的人是她,是她沈婧慈!
謝如琢聽到沈婧慈的笑聲,她覺得刺耳萬分,包涵血淚的眼眸中盡是滔天的恨意,用盡全身的力氣對着得意狂笑的沈婧慈咒罵道:“沈婧慈,你不得好死!這個毒婦,早晚會下了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的!”
謝如琢的詛咒讓沈婧慈的笑聲停了下來,她冷哼了一聲,譏諷地看着謝如琢,說道:“謝如琢,下十八層地獄額,我沈婧慈死,老天爺都不收,你覺得閻羅王會收嗎?不過,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吧!你覺得我會心甘情願地嫁給君涵當側妃嗎?哼!要不是爲了他的大業,我會如此委屈?君涵答應我,只要他登上皇位的那天,我便是皇后!而你……”
沈婧慈看着一身狼狽的謝如琢,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你成了下堂婦,我也不會輕易地饒過你,讓你受盡折磨,親眼看到你謝家的覆滅,才能消去我的心頭之恨!”
謝如琢聽到沈婧慈的話語,因爲憤怒身子顫抖顫抖着雙肩,臉色鐵青,貝齒相磕地怒瞪着沈婧慈,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時的沈婧慈都死了多少次了。
沈婧慈看着面前謝如琢怨毒的目光,她怒從心生,“來人,給我挖了她的眼睛!”
沈婧慈的命令一下,只見兩個士兵將綁在城牆上的謝如琢拉了起來,而另一個士兵,拿着匕首,漸漸地逼近謝如琢的眼睛。
就在匕首準備要刺入謝如琢的眼睛的時候,只見一個將士叫道:“娘娘,你看!”
沈婧慈聽到他的話語,只見一行穿着黑色騎裝的騎兵快速地朝着這邊走過來,黑甲黑袍,朱纓赤馬,一看,便是精銳兵馬,而這些騎兵正嚴密地保護着在隊伍中的一輛看似簡單,卻另有乾坤的馬車。
沈婧慈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眼眸頓時一縮,黑騎!她隨即對着身邊準備對謝如琢動手的士兵叫道:“先留着她的眼睛!”
“是!”士兵聽到沈婧慈的命令,收住了手中的匕首。
而虛弱的謝如琢順着沈婧慈的目光看下去,當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她身子一僵,難道是他!
“殿下,謝將軍死了……”爲首的軍將看到謝淮南被射死,臉上露出沉重的表情,對着馬車裡面的男子說道。
馬車裡面的男子聽到軍將的話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虛弱的聲音說道:“誰在城牆上?”
“是沈婧慈!”軍將聽到男人的問話,目光落在城牆上,隨即接着說道:“還有謝王妃!”
男人聽到軍將的話語,隨即說道:“過去!”
當馬車停落在城牆十尺之外站定時,車上的馭夫擡手將彩帛製成的車簾緩緩揭開半邊縫隙。
只見車內一幾,一榻,一人。
饒是已經被命定爲皇后的沈婧慈見過他數次,但此時再次見到這個男人也被晃了眼,一個半倚在榻上,雖然身體虛弱,絲毫不被光華所遮掩的男子——蕭君夕。
沈婧慈很快收起了她的驚豔,對着面前的男子含笑地說道:“三皇子,許久不見,您的身體還是那麼的虛弱,這舟車勞累,您可要保重身體纔是,免得陛下擔心。”
蕭君夕極其俊美的臉上蒼白無血色,聽到沈婧慈的話語,他拿着白色的錦帕捂着嘴巴,輕輕咳嗽了幾聲,清透瀲灩的黑眸含着冷冽,他淡紅的脣角微微勾起,淡淡的聲音說道:“我過來的目的很簡單,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