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年奴婢一定好好打聽爺的消息,統統告訴小姐。”采薇舉起手臂插嘴道。
“恩,采薇衷心可嘉,大大有賞!”皇甫新龠哈哈大笑,朝采薇豎起大拇指!
“說不定啊,那時候采薇要告訴我,新龠家今天添了大胖小子,明天擡了個姨娘,後天又收了通房。哈哈。”薛茗予說到這也開心得笑起來。
“咦。”皇甫新龠故作鄙夷的搖搖頭,“大概也就我知道你這麼不知禮義廉恥啥話都敢說了。”
“不行,我要告訴博沂去。”他揉揉眉頭好像要大義滅親一樣。
“你敢!”薛茗予用勁掐了一下皇甫新龠胳膊,惹得他哇哇大叫求饒。
“過幾年,不用下人們告訴我,博沂肯定要偷偷跟我說你這母老虎多會作威作福。”皇甫新龠不怕死的說道。一邊說一邊閃躲薛茗予的魔爪。本來還覺得春天還沒到,薛茗予玉渦色纏枝紋洋縐裙份外嬌嫩可愛,原來霸氣一點不減啊。
“走着瞧。說不定到時候采薇還要跟我說你和離了呢!”氣話一說出來薛茗予就覺得自己沒腦子,有點抱歉的看着皇甫新龠。她和皇甫新龠一起時好像智商就跟着皇甫新龠的水平走了。要說公孫博沂要比新龠沉穩多了,她卻總像是以一個成年人的身份看着少年慢慢成長一樣。應該是對博沂有期望,所以心態也不一樣吧。
“就你嘴毒。不過也沒錯,咱一起玩到大的不是還有博雅,鴻鵠,清越他們幾個嘛。過幾年,我們的話題就是誰誰誰定了誰家的姑娘少爺。再過幾年,誰誰誰家添了哥兒姐兒,嗯,或者像你說的納了通房擡了姨娘。”新龠摸摸鼻頭,“再過幾年,說不定還真有誰和離了呢。”
“呸呸。惡毒會傳染。”說完新龠打了自己兩下嘴。
薛茗予會心一笑。新龠定是怕她尷尬才接過話去說的。但是一想到他提到的那幾個人薛茗予就皺眉。
“博沂哥哥今天不能來,博雅肯定也不會出門來了。”博雅是博沂的庶出妹妹,跟薛茗予同年。
“鴻鵠和清越每年今天是必來的。一會兒估計要碰到。”新龠淡淡說道。他們都是年歲差不多家世挪上不挪下的,從小一起玩得多。不過小時候鴻鵠就和清越博雅比較親,新龠博沂茗予比較親。鴻鵠比薛茗予大兩歲,今年十三,聽說已經開始相看婆家了,只是還沒確定。清越比新龠大上一歲,十六,也在相看姑娘了。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不想說話了。小時候六個人經常打打鬧鬧,打鬧還經常一起玩,玩玩就繼續打鬧,循環又循環。大了不打不鬧了,不對盤就不大碰一起了,可是難免碰一起的時候還會經常彆扭着。想想就不痛快。
在馬車上吹了會風,眼前一片開闊。即使不說話也很舒服自在。不一會兒就到了神女廟。
西涼是南邊小國,氣候溫暖溼潤,地勢上多丘陵。神女廟在郊外的小山腰上。過來的馬車就停在山下。這會兒一看,還有幾家的馬車,不過並未看到鴻鵠家和清越家的慣用馬車。應該是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