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儒舟和雪心辭大婚後的三天內……
景青舞和景青衍直接躲在了皇宮內,怎麼都不出宮,就連景青苡都和景青舞待在一起。
帝儒舟總不能跑到皇宮裡來抓他們吧……
一連三天過去了,三人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師父和師孃應該消氣了吧,景青衍和景青舞這纔敢回家。
景青舞回來的時候彷彿聽見別院裡有劍聲,然後就一個人順着聲音跑了過去,遠遠地她看見……
夜白一個人正在後山練劍,這樣的大冷天,他竟然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單衣,因爲練劍的動作比較大,衣襟微微敞開了一點,露出了性感的皮膚……
景青舞不禁挑眉,黑色的眼珠子不停地轉來轉去,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白早就發現了景青舞,以爲她又在算計自己什麼,嚇得根本不敢去看她,只顧自己一個人練劍。
景青舞慢慢趴靠着假山,眼神中也漸漸泛出了一絲桃花:“好瀟灑啊……
夜白的一套劍法練完了,眼角掃了一下景青舞所在的地方,發現她竟然軟綿綿的靠在假山上,好像真的是在認真的看自己練劍。
夜白就鬱悶了,皺着眉想了一會兒……
難道不是來耍自己的?
景青舞見夜白停下了,這才醒過神來,然後就跳着腳向夜白跑了過來:“夜叔叔,你剛纔的劍刷的太帥了,可是爲什麼小舞就學不會呢,師父總說小舞很笨,小舞的武功也比不上青苡姐姐和青衍哥哥……”
夜白聽見景青舞這麼說,頗有些爲難的皺眉,這一點就是他自己也無法否認,有的人真的天生不是練武的料……
夜白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安慰景青舞,就看見她一蹦一跳的往他的房間走去,夜白腳步一頓急忙追了上去。
“夜叔叔,你的房間好無聊啊,什麼都沒有……”
夜白的房間真的很……恩,整潔。景青舞在房間裡面東翻翻西翻翻,一會兒就沒什麼好玩的了。
夜白寵溺的一笑,坐在椅子上開始擦劍,也不管她。
景青舞就一個人看看這看看那,忽然小腦袋瓜一歪,竟然跑到了夜白的寢殿去。
她好像看見那枕頭旁邊放了一個發光的東西,是不是什麼寶貝呢?
景青舞湊了過去伸手將那個寶貝抓了起來,一看才知道是一個金色的小瓷瓶,景青舞拿着它上下晃了晃,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啊……
景青舞不甘心的打開,將瓶口對準手心倒了倒,確實什麼都沒有。
“夜叔叔,你這個瓷瓶什麼都沒有,怎麼還一直放着啊……”
景青舞拿着瓷瓶剛轉過身來,就看見夜白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嚇得頓時手一滑……
“哐當……”
夜白還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只聽見哐噹一聲,那金色的小瓷瓶頓時碎成了無數片。
景青舞嚇得地忙低頭去看,兩隻手還在空中放着,保持着收到了驚嚇的狀態。
呃……
怎麼辦?
這東西好像對夜叔叔還挺重要的?他會不會生氣?
景青舞小心翼翼的擡頭,想要去看一下夜白的表情,然後再想辦法解釋,可是……
一擡頭,景青舞就看見夜白竟然失魂落魄的盯着地上的碎片,一瞬間皺緊了眉頭。
她從來沒有見過夜白這個樣子……
“夜叔叔……小舞…小舞不是故意的……”景青舞一下子就急了,生平第一次她竟然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夜白沒有怪她,但是也沒有理會她,只是慢慢的蹲了下去,伸手將那瓷瓶的碎片給撿了起來,然後用黑巾包了起來。
“夜……”
“沒事,小舞別怕,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沒事的……”夜白此時擡起頭,看着景青舞慌亂的小臉笑了笑,可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
景青舞偷偷看着夜白將那碎片收了起來,心中忽然有些愧疚,要不是她伸手拿了那個小瓷瓶,也許就不會摔碎了。
可是那瓷瓶裡面明明什麼都沒有了,夜白叔叔爲什麼那麼寶貝它?
剛纔她拿着看了一會兒,發現瓷瓶的邊緣都有些褪色的,應該是經常拿出來的原因吧,可是……
好奇怪啊。
夜白叔叔的樣子好像挺傷心的。
“小舞,夜叔叔還有點事情…小舞自己去玩好嗎?”夜白看見景青舞還一個人站在那裡,也沒有心情再陪她玩耍了。
“哦。”景青舞默默的看了一眼夜白,然後轉身就走。
從小到大,景青舞真的不懂愧疚是什麼感覺,可是剛纔看到夜白眼中的神色,她好難過呀。
就像……
就像看見師父一個人站在竹林裡散發出來的那種傷感,就像是師孃日日看待師父的那種神情……
難道夜白叔叔也在懷念什麼人嗎?
景青舞的小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了轉,然後擡腿向着步凡的院子走去。
步凡叔叔和夜白叔叔最要好了,他們幾乎天天待在一起,夜白叔叔的事情步凡叔叔一定知道的!
“金色的小瓷瓶?我怎麼沒有印象啊……”聽完景青舞的描述,步凡皺了皺眉,絞盡腦汁的去想。
他怎麼不知道什麼金色的小瓷瓶,夜白竟然那麼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景青舞見自己描述了半天,步凡都想不起來,頓時惱了:“你到底是不是夜叔叔的好朋友呀,他的事情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啊…就是這樣的一個小瓷瓶啦,金色的嘛……”
景青舞一着急,轉身就去書桌面前鋪開紙,提筆在上面歪七扭八的畫着什麼,雖然她的畫工確實不好,可是要畫一個小瓶子還是不難的。
看到景青舞畫出來的小瓶子,步凡歪着頭看了一會兒,金色的……
如果着上色的話確實有那麼一點眼熟,倒像是……像是……
“這不是我的東西嗎?”步凡頓時愣住了,下巴頦也不自覺的打開!
他想起來了,這個瓷瓶裡面裝的是上好的金瘡藥,是那次他們在萬壽山下斬虎的時候,夜白差點被老虎給開腸破肚了,他給夜白的金瘡藥,當時還是他給夜白親自上的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