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渲哲的心思,別人不知道,帝夫人這個當孃的自然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來帝渲哲一直將自己的心思埋得很深,可是帝夫人卻是一早就清楚的。
可是她也只能爲自己兒子可惜,一想到帝儒舟,帝夫人就心疼,她們帝家的孩子怎麼都這麼命苦……
好在蘿兒那丫頭是個好命的,不然帝夫人真的沒有一點高興的所在了。
這一次把帝渲哲召回京,帝夫人前前後後找了帝慕裳好多次,她們研究了好久才終於決定,一定要把帝渲哲留在京城。
帝國公和老太君已經年老了,他們都希望兒孫都在身邊,如今長孫子一個人在西南待着不肯回來,又不肯成家,兩個老人家真是日夜牽掛個不停。
帝渲哲回來之後,景玉川直接封他爲帝師,留在京中輔佐新帝!
這也是他們多番商討之後的結果,不給帝渲哲猶豫的機會直接下旨,敢不答應,好,那就直接按抗旨處罰!
帝渲哲一聽到聖旨的內容,就知道自己是拒絕不了了,直接乖乖的交了兵符,可是景玉川卻沒有將兵符收回來。
帝國公府一輩子忠臣良將,就算現在已經是太平盛世,他也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
帝渲哲依然是握有實權的護龍大將軍,帝國公府依然是景朝頂樑柱般的存在。
他景玉川許諾給帝國公府的,從來不會收回。
帝渲哲一下子閒了下來,新帝還是一個半歲大的娃娃,能有什麼朝政輔佐的,朝政現在都是由攝政王代爲處理,他就是一個掛着虛名的閒職。
他閒下來,司徒晴就更不會放過他了……
看到自己兒子被司徒晴折磨的也有了一點生氣,帝夫人只會高興也不反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不知道。
直到後來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司徒統領的表妹司徒晴愛慕當朝帝師,由於太過火辣熱情,搞得帝師現在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就算是出門也會看見司徒晴就跑……
“你現在還爲他擔心嗎?”景玉川看着剛沐浴出來的帝慕裳,伸手拿起毛巾替她擦頭髮。
帝慕裳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點心虛……
怎麼景玉川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很嚇人有木有?
故作淡定的恩了一聲,帝慕裳任由景玉川伺候着她:“表哥這個樣子,我怕司徒晴時間久了會傷心。”
“裳兒整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爲什麼不抽空擔心一下爲夫?裳兒就不擔心爲夫爲受傷?”
帝慕裳再次心虛的低頭:“你會受什麼傷?”
景玉川正好替她把頭髮擦好,將毛巾扔下後一陣正經的把帝慕裳給轉了過來,雙手扶着她的肩膀嚴肅的說道:“內傷,憋出內傷……”
“噗……”
被景玉川凌空抱在牀上的那一刻,帝慕裳很是無語的大叫:“景玉川,你無恥……”
當初帝慕裳產下龍鳳胎之後,身子一直很虛弱,好在有帝渲蘿一直爲她調理身子,可是之後景玉川每每想要與她親近的時候,她總是會推脫。
說什麼身體還沒有復原啊,要再等等啊……
帝慕裳十月懷胎,景玉川都已經辛苦的忍了十個月,可是那是爲了孩子,好嘛,情有可原的……
孩子出生了之後,他們一開始也只顧着照顧孩子,而且還要忙朝政的瑣事,因爲帝慕裳不放心把孩子放到奶孃那裡照顧,所以晚上都是由她們自己親自照顧的。
所以最初的幾個月,他們幾乎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帝慕裳還好,白天的時候可以休息補眠,可是景玉川他要忙朝政啊……
好不容易熬了幾個月,孩子們也長大了些,她們不再自己親自照顧,而是交給奶孃們去照顧,景玉川忍了一年多,終於可以一親芳澤了……
帝慕裳卻總是藉口身體疲累來推脫,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他必須好好把握……
他真的要憋出內傷了,有哪個皇上像他這樣憋屈的,每天晚上抱着妻子睡覺,卻只能看不能吃的?
這一次,他要吃個夠!
“你、你起來,我的腰……好酸……”
帝慕裳後悔了,她不該一直餓着景玉川的,她真的好累啊……
香汗淋漓的撲在牀榻上,帝慕裳已經不想再動了,此刻九王爺正在替她暗捏腰部,她本來就有些睏意了,此刻被景玉川這麼專業的按摩,她舒服的直哼哼……
“裳兒,力道還可以嗎?”
“嗯哼……”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嗯哼……”
“既然裳兒發話了,那麼爲夫自當盡力!”
啊?
她剛纔模模糊糊間說了什麼?
“不要……”
景玉川卻不理會,直接將她的手給按住。
“你聽,是不是孩子哭了,快點,孩子……”
“裳兒,孩子在太子殿睡着你都能聽見哭聲,你騙鬼呢?”
“不是啊,我真的好累啊……明天好不好?”
“不好!就今晚!”
帝慕裳發誓,這是她最丟人的一次,因爲每一次她都不可抑制的昏了過去,然後又被景玉川那個禽獸折騰醒了,就這樣到了後半夜……
“啊……”帝慕裳正睡着,忽然一聲尖叫然後坐了起來,也不管身體上的不適,一個勁的喘氣。
“裳兒,你怎麼了?”景玉川只是剛剛睡着,因爲他之前又替帝慕裳沐浴了一遍,才把她抱上牀睡了一小會,她就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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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兒,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有我在!”景玉川看帝慕裳像是被嚇得不輕的模樣,急忙將人摟在懷中安撫着。
帝慕裳臉色真的很不好,面無血色,而且正在滿臉冒着虛汗,只恍惚覺得似乎要透不過氣一般。
被景玉川這幫抱着,帝慕裳也溫順的靠在他的懷中,耳朵貼在他炙熱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好一會兒才靜下心來。
可是她依舊沒有說話,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景玉川拿着娟帕替她擦着額頭上的虛汗,很耐心的陪着她,也不過問。
過了好一會兒,景玉川感覺到帝慕裳穩定了下來,才擁着她重新躺了下去。
“景玉川,我剛纔夢到景天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