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哲的眼淚在眼眶裡面直打轉轉,紅透透的,看得淺淺越發的難受,說:“你母妃身體還好,就是因爲太思戀你了,眼睛不大好了,你一定要隨我回去看看她呀!”
淺淺哭着點點頭,父母兩個人又抱頭痛哭起來。
到晚飯的時候,百里卿和耶律哲還有淺淺三個人又是同桌吃飯,三個人都是興致高漲。耶律哲又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叫下人斟酒。
淺淺用手捂着杯口,嗔怪道:“父王,你年紀大了,不能夠喝那樣多的酒了,當心身體該吃不消了。”
百里卿笑道:“怎麼這會子纔要心疼起你的父王了嗎?昨天是誰要一杯一杯的把人家灌醉的,那個時候可沒見到有人說年紀大了,身體該吃不消的話了。”
淺淺嗔眉怒看了百里卿一眼,百里卿笑着舉杯子說道:“好好好,我認罰。”
淺淺便笑了。
百里卿趁機對耶律哲敬酒,耶律哲眉毛一挑,臉色微微紅,像是喝多了的樣子,說道:“你這沒有由來的給我敬酒,我可要問問清楚,免得糊里糊塗的就答應了你什麼事情了。”
百里卿便說道:“耶律兄這一次來百里山莊真是不虛此行,小弟我這一杯酒,當然是要恭喜耶律兄找到了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兒了。”
耶律哲笑了笑,一拍桌子,說:“好!說的好!”淺淺搖頭笑道:“父王,怎麼你一喝酒之後,又做回了大遼人了。”
耶律哲故意嗔怪道:“你說的是什麼話,你父王我本來就是遼人,什麼漢人不漢人的,我纔不要學那一套酸腐東西呢!”
淺淺低頭含笑,跟百里卿悄聲的議論,“父王是因爲學不過來,才推說不要學了。”
耶律哲沒聽清楚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便生氣的說道:“淺淺,你怎麼跟百里賢弟說你爹的壞話呀,你這胳膊肘怎麼往外扭呢!”
淺淺裝作無辜的樣子,還說:“我哪有呀,我是跟莊主說,父王英明神武,看上去哪裡像是有一個這樣大的女兒的父親呀!”——
耶律哲對這句話很受用,笑着點點頭,舉起酒杯又迎頭猛灌了一口。百里卿卻笑着說道:“耶律兄這話說的好沒意思,什麼叫胳膊肘往外扭,且不說我跟你原本就是摯交,更何況我不久之後要迎娶淺淺做我百里山莊的莊主夫人,到時候就更是一家人了。我看這稱呼也得改一改了,以後不能夠跟你稱兄道弟了。”
淺淺滿臉通紅,也不答應也沒有反對,而是低頭吃了一口菜,耶律哲笑着一拍百里卿的肩膀,說:“要是能夠有你這樣的女婿,也是我耶律哲的福氣!”
雖然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百里卿聽完還是大喜,說道:“如此要多謝耶律兄美意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