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京城涌現出許多流言。
柳太傅家的小姐生性放蕩,勾引兄長,被捉姦在場。
原本的名門閨秀一下被傳成了蕩婦。
柳太傅府。
柳蕭雨對着鏡子看着臉上的紅印,想到爹剛纔的話,她心裡是不敢置信的。
捏着肚兜的手緊了緊,看着那豔紅的裡衣,她就想到昨晚,那些個人對她的鄙夷嘲笑。
這時,大門咔嚓一聲,被從外面打開。
柳夫人小心的探了進來,將食盒中的東西擺放在桌上,拉過柳蕭雨的手,聲音帶着關心:“女兒啊,你這一晚上沒有吃過東西了,來,先吃點東西,填一下肚子!”
柳蕭雨看着桌上幾碟素食,嫌棄的蹙了下眉頭:“娘,這一點肉沫都沒有,讓人怎麼吃?”
柳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女兒憔悴的神色,她嘆了口氣安慰道:“你爹還在氣頭上,他吩咐下人不能給你端吃的,娘搜刮了廚房才找到了這些,你先將就的吃一些,等你爹氣消了娘再給你搜刮好吃的!”
“我根本沒有做錯,爲什麼要等爹氣消了?我和那個柳富仁什麼事情也沒有,是那個小廝污衊我的!”柳蕭雨一下氣來了,聲音尖銳,眼裡帶着不甘:“那個草包我根本看不上眼,怎麼會去勾引他?這件事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柳夫人聽見女兒這麼大聲,面色緊張,連忙伸手去拉她:“你小聲點,娘是偷了鑰匙過來的,你要是將他們喊過來了,這飯你就別想吃了。”
“來,快來吃,別磨蹭了,”柳夫人拉過柳蕭雨的手,將筷子塞進她手裡,正好看到她另外一隻手裡的紅豔肚兜,她臉上一怔,隨即有了怒氣,伸手去搶:“我說你怎麼還將這個留着,趕緊去燒了!”
昨晚上她看到這肚兜差點站都站不穩了,女兒的肚兜都是她親手備的,沒人比她更清楚。
所以當老爺將那個摔在她身上之時,她整個人都彷彿天塌了一般。
“爲什麼不能留着?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人故意陷害我的!”柳蕭雨冷着眼,心裡很難受,只要想到昨晚,她就恨不得將那個狗奴才碎屍萬段。
“娘,爹是怎麼處置那個狗奴才?”
柳夫人的手一頓,臉上有些爲難,看着女兒執着的面色,她輕輕嘆了口氣:“畢竟是在王爺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哪能隨意處置?你爹他問了,威逼利誘什麼手段都用了,但是人家是一口咬定說的是事實!”她就奇怪,如果是雲回和蔣霏在後面指使的,那兩個丫頭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讓這個奴才嘴巴閉的這麼嚴實?
“爲什麼不能隨意處置?”柳蕭雨騰的一下站起身,臉色不怎麼好,她眼裡含着不甘和憤怒:“我被那個奴才毀了,這次他要是不還我一個清白,我就剝了他的皮!”
她氣憤的往門口跑,柳夫人連忙追上去。
可是剛剛到門口,她的手還沒觸到門框,大門就被再次推開,柳太傅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