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皇后眼裡一沉,放在身前的手緊握,那金色的護甲險些劃傷手。
文昌公主心裡有些奇怪,可還是點點頭:“已經看過了。”
楚皇眼裡的亮光更甚,身子隱隱有些激動的顫抖:“她身子如何了?”
文昌公主見到父皇頭一次露出這樣的神色,她心裡覺得怪異,看了站在一旁的母后一眼。
母后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好。
她遲疑開口:“雲回她身子不好,好像是染上了風寒,我去的時候,那滿屋子裡都是藥味。”
楚皇聽到女兒這般說,原本眼裡的亮光暗淡了不少,收斂了笑意:“真生病了?你是看到她喝藥了?”
文昌公主聽到這話,總覺得哪裡奇怪,可還是老實回答,將今日之事斂去了展少狄的事情,雲回的身體如何,還是簡單的說了下。
楚皇本來覺得不會這麼巧合,這楚陌一走,雲回這丫頭就病了。
怕是楚陌給安排的,擔心他沾染了那個丫頭,所以教她用生病的法子防着他。
可現在聽文昌這般說,他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了,就好像明明可以到嘴的肉就飛了。
“皇上,你要是擔心這雲回,不如派馮御醫去王府看看,免得這攝政王回來了,看到這王妃身子有個什麼不好生我們的氣,”皇后淡淡的開口,眼裡閃過暗恨:“本宮可是聽說,這小王妃深得攝政王喜歡,甚至不惜爲了她遣散了所有美人,甚至連那已經生了世子的秦側妃都搬離了王府,王府現在可就只有一個王妃了,這般的榮寵可在皇室中鮮少看到過,王爺現在爲了皇上去了邊關,皇上可得好好命人照顧好王妃,這樣攝政王回來了,也會感激皇上的。”
文昌公主一怔,怎麼也沒有想到母后會說這麼多。
楚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的皇后,眼裡帶着陰婺:“皇后倒是對雲回這丫頭關心的緊,一口一個攝政王,難不成是覺得朕沒了他就不能活了?”
王皇后搖搖頭,一副關心模樣,溫順開口:“皇上,臣妾可不是關心雲回,是關心皇上和皇上的江山,畢竟現在朝臣百姓都知道攝政王去了阿沙嶺,皇上若是吩咐人照顧好王妃,以後王爺歸朝,自然是對皇上感激,兄弟和睦的,可若是王妃有個三長兩短,人言口雜,指不定傳出個什麼,到時候有損皇上的威信,這攝政王怕到時也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到時就拿這個爲幌子……”
楚皇眼裡一厲,臉上帶着陰沉,冷冷的瞥了身旁的女人:“他不會善罷甘休,你是覺得朕怕了他不成?皇后對朕的皇弟倒是上心的很,你以爲朕老了就不中用了,可以任由他放肆?”
皇后恭敬開口:“臣妾只是關心皇上,說了肺腑之言,皇上是天子,這個世上自然沒有可以和你比肩的人,可這兄弟之情要顧忌到,畢竟攝政王現在還健在!”
楚皇臉色一沉,眼裡帶着陰寒,咬牙道:“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
他甩了一把袖子,就在洪總管的攙扶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皇后眼裡閃過一抹悽然,緊緊咬着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