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答應給你留解藥就不會食言,離開冰蛇島,若讓我發現你還偷偷留在島上,那我們之間的協議作廢。(荷花文學網 )”
樓璇穎在墨恆宇跳窗離開的那刻,一字一句地警告他。
窗外,万俟月離帶兵包圍着,樓璇穎朝她一點頭,示意她放行。
墨恆宇很快消失在樹林裡。
“璇穎,那qín'shòu對你做了什麼?”万俟月離在他消失後進殿來,看到衣裳凌亂的樓璇穎,擔心地詢問。
“沒有,他中了冰魄蛇毒,想聽信傳聞用我解藥唄,不過沒得逞,被我教訓了一頓。”
万俟月離聽後鬆了口氣,忙去翻找一套乾淨的衣裙替她換上。
墨璟昊走進殿來時,万俟月離正好替樓璇穎換好衣裳,地上的血布條和撕破的衣裳還沒來得及收走。
他的腳步停住了,鼻子輕輕一嗅,就嗅到殿裡古怪的味道。
“樓璇穎,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樓璇穎示意万俟月離把地上的東西收走,而後轉過身傻笑地看着他,撓着腦袋問:“聽說皇甫辰受傷了,傷得重不重?那些放火燒寒凌洞的人抓到了嗎?”
他緊盯着她瞧,看得她莫名其妙,又見他一步步走過來,她開始步步後退。
“幹嘛?”
“墨恆宇剛纔找你麻煩了?”
“這個你都能猜到?”墨恆宇都走了小半天了,估計這會都出島了。
樓璇穎朝他比了個讚的手勢,本來不想讓他們知道的,特別是暗夜,如果知道在他離開後墨恆宇來找她麻煩,他會不會愧疚?
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暗夜也是個狂妄的傢伙,雖然只是墨璟昊的護衛,但臭屁的性子並不輸他的主子,之前甚至推她去擋毒!他怎麼可能會愧疚?
“他有沒有傷害你?”墨璟昊大步上前,制止她往後退,眼裡帶着莫名的情緒,仔細察看起她來。
万俟月離見狀,識趣地退出殿,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倆,待樓璇穎反應過來,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懊惱地扁嘴,月離竟然把她拋下了。
“我有那麼容易被傷害?”她拍着胸脯,揚起臉自信地說,同時也偷偷往後挪開一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最近的墨璟昊很奇怪,都快讓她招架不住了,她還是不要跟他靠太近。
“剛纔地上染血的布條和破爛的衣裙是怎麼一回事?”
樓璇穎吐了吐舌頭,偷偷擡眼看他,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我告訴你墨恆宇被冰魄蛇咬了,你會怎麼想?”
“他傷害了你?”他執意要知道這個答案。
“沒有。”
見她毫不猶豫地搖頭,肯定的答案讓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下。
“冰魄蛇守護着我呢,他哪能傷害我,作死的結果就是被它咬了。”
“他用了雄黃粉。”他嗅了嗅,那味道依然還存在。
“嘿嘿,他又沒往全身塗抹,總能咬到嘛。總之,我除了碰到傷口,沒再受其他傷,受傷的是墨恆宇。”她愉快地轉着圈圈,想起墨恆宇那憋屈的模樣就覺得高興,“他也中冰魄蛇毒了,你真的沒什麼想法?”
“他的死活與我無關。”他擔心的只有她的安危。
“額……”樓璇穎扶額,她來到古代近半年,看到的都是親情的冷漠。墨璟昊兄弟反目成仇,樓家姐妹互相陷害,万俟月離姐妹也彼此仇殺,嘖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抱歉,暗夜的擅離職守讓你碰上這種意外。”墨璟昊上前兩步按住越退越後的她,盯住她的眼睛歉意地說完,而後帶着她往殿外走,“你能蹦能跳,看來已經沒大礙了,安全起見,你還是跟在我身邊。”
“咦?去哪?我哪裡沒大礙了?傷口疼,每一處傷口都疼。”
他大步往前,樓璇穎被他帶着走,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可累壞了滿身是傷的她,於是她一路都在哇哇直叫。
墨璟昊很快收住腳,放緩了步子,長期軍營生活,來往的都是牛高馬壯的男人,沒有人需要他呵護對待,而她平日裡表現出來的幾乎沒有脆弱的一面,眼下他不過稍稍走快幾步就聽到她喊疼,他才恍然,畢竟她是女人,以後面對她要換用不一樣的方式了。
“皇甫受傷了,越楚替他醫治。”
“他受的傷很嚴重?”
“嗯。”他輕點了下頭,再沒有更多的語言,牽着她的手直接往外走。
出了大殿,遠遠就聽到了万俟月舞的咒罵聲。
“樓璇穎,該死的女人!殺了月揚姐,搶了島主之位,你不得好死!”
樓璇穎的腳步頓住了,尋着聲音望過去,万俟月舞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裡,此刻正透過小窗衝着她所在的方向破口大罵。
墨璟昊見她不走了,朝万俟月舞瞥去一眼,擡手往樓璇穎額頭彈了下,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你不是向來不在意別人的話?如果聽不下去,殺她或讓她閉嘴都可以。”
她摸着下巴欣賞了會万俟月舞的狼狽,扯了扯嘴角輕輕一笑:“要殺她還不簡單?留着,等事情處理完再慢慢陪她玩。”
她說完朝護衛勾了勾手指,很快就有人跑了過來:“島主。”
“……”樓璇穎額前冒出三根黑線,她對島主這個稱呼實在接受無能,這幾天她忍,“万俟月舞這樣罵我怎能關在那個舒適小屋裡?把她押到大牢裡,與之前犯了事的女人關在一起。”
“可是,雲蘇姑娘吩咐我們把舞堂主帶那裡的。”
“雲蘇?她那裡我會去說,你們按我說的話去做就好。”她也要讓万俟月舞嚐嚐跟瘋女人關在一起的滋味。
以往那些女人是被她關押進去的,如今她雙手雙腳重傷進去,正是那些瘋女人報仇的大好機會吧?
牢裡會很沸騰的。
她早說過,她會報復回來!万俟月舞,你就等着承受吧。
然而,樓璇穎的愉悅心情在見到傷勢嚴重昏迷不醒的皇甫辰後消失殆盡。
“皇甫辰……傷的這麼重?臉色好蒼白……”
越楚已經替他處理好傷口,正懊惱地坐在圓桌邊。
墨璟昊上前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自責了,不是你的錯,而且有你在,他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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