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璇穎,你要做什麼?”
樓璇穎瞥了雲逸天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將小罐子向下傾倒,“譁”地一聲,裡邊各式小蟲子全都跑出來,掉在雲凌月的身上。
雲凌月的尖叫聲再次響起,滾下椅子,雲逸tiān'nù了,直接出掌朝樓璇穎擊過去。
墨璟昊一把將她扯到身後,迅速出掌迎接。
雲逸天的內力不及墨璟昊深厚,只堅持了不到一會,就bèi'逼得往後退,他收了掌,改用毒,墨璟昊料想到他會使毒,在他的毒粉飄過來的時候,他將樓璇穎扯過來一擋,然後迅速推開,接連兩掌擊向雲逸天。
雲逸天捂着胸口嘴裡吐着血連連後退。
“太子……”雲國舅立刻上前扶住他,眼裡滿是心疼,“璟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璟昊扯了扯嘴角,冷冷地反問:“是誰先出的手?雲國舅問錯人了吧?”
“啊啊啊!”樓璇穎邊抹着滿是毒粉的臉,邊高聲尖叫,“墨璟昊,你這混蛋,有你這樣的人嗎?拿我去擋毒,你不是人!”
“你不怕毒!”他丟給她四個字,再無其他解釋。
樓璇穎“呸呸”兩聲,有些毒粉甚至跑進她嘴裡,只讓她覺得噁心,她上前兩步想踹墨璟昊兩腳,可惜被他輕鬆閃躲開,她更憤怒了,拳頭和腳齊出動。
墨璟昊嘆了口氣,輕鬆地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在她的尖叫聲中將她丟到了地上。
“墨璟昊,我跟你沒完!”
“唔,隨便。”
“墨璟昊,樓璇穎,你們真以爲我們雲上國的人勢單力薄就如此欺人嗎?”雲逸天擡手擦去嘴角的血,對他們只有濃濃的恨意。
樓璇穎從地上爬起來,暫時收起對墨璟昊的憤怒,往前一步,指着滿地亂爬的蟲子瞪着雲逸天:“切,又說我們欺人,剛纔是誰說要看我養的蟲子,我這不是按你說的倒出來給你看嗎?你對毒不是很瞭解?你倒說說看,這些蟲子有哪些是有毒的?我就只養着這些蟲子,若你不信,你可以到翠竹園去搜,搜到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你往哪裡倒?你倒在凌月的身上!”這是他無法容忍的,明知道凌月受傷,她還這樣欺壓。
“讓你剛纔激我?誰讓我又跟她不對盤,因爲她,我被你們誣陷幾次了?送點蟲子給她並不爲過。你要慶幸我手裡拿着的不是屎尿,不然照潑她身上!”
“你……”
“鬥嘴你鬥不過我,打架又打不過墨璟昊,要誣陷我又沒有證據,雲太子,你不會靠着耍無賴當上雲上國太子的吧?”
“太子,你和公主受傷了,別和他們硬碰硬,凡事都先忍一忍!”雲國舅在雲逸天做出更衝動的事之前,小聲地阻止,而後看向墨璟昊,深吸口氣道,“璟王爺,今天的鬧劇暫時先收一收,我們各自冷靜一下,之後再想個解決之策可好?”
“本王再重申一次,不可能娶雲凌月!”墨璟昊留下這句話,拉着樓璇穎就往外走。
回到景軒院,樓璇穎甩開他的手,還在爲他剛纔拿她去擋毒的事鬱悶。
“墨璟昊,你這人太混蛋了!哪有見過男人推女人出來擋的?”
墨璟昊挑了個位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欣賞她在眼前跳腳。
越楚看着他們倆的相處方式,只能無奈地搖頭,在墨璟昊的旁邊坐下,也倒了杯茶喝起來。
“哼!我算是記住了!”許是覺得無趣,樓璇穎很快便停了下來,重重哼了聲,背對着他們坐得老遠。
“鬧夠了就解釋毒zhī'zhū和毒蛇的事。”墨璟昊喝了口茶淡淡地對她道。
樓璇穎眉毛輕輕一挑,將糕點端過來,拈起其中一塊津津有味地吃着,邊吃邊回頭看他含糊道:“解釋?那些都跟我沒關係,越楚不也說了嗎,七彩毒zhī'zhū來自雲上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別以爲我們那麼好哄騙,昨晚到現在發生在雲凌月身上的事都跟你脫不了干係!”
越楚也插話了:“璇穎,正因爲七彩毒zhī'zhū雲上國纔有,我更好奇你怎麼拿到它的?”
她依舊悠閒地吃着糕點,不管墨璟昊和越楚問什麼話,都是搖頭:“不管你們怎麼想,總之我說沒有就沒有。”
“如果跟你沒有關係,爲什麼你會讓我昨晚設宴,又剛好發生了那些事?”
“我那不是跟她搶菜嗎?”
墨璟昊雙手環胸盯着她直瞧,她表情坦蕩不見任何心虛,可他了解她,通常她幹了壞事之後都不會有心虛的表現,可她越平靜越可疑,若她真被人誣衊了,就不會是這種反應了,像上次莊欣柔反咬她一口的事,她早跟人拼命了。
“璇穎,你從雲公主他們那邊偷來的七彩毒zhī'zhū?”
“不,與我無關。”她笑嘻嘻地看着他們,矢口否認,“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擡頭抹掉嘴角的糕點屑沫,拍了拍手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墨璟昊和越楚兩人面面相覷。
“璟昊,你有沒有發現,璇穎整個人都像個謎?”
墨璟昊無奈地嘆氣,他早就發現她一身是謎了,她也不懂收斂自己的性子,遲早有一天,當衆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時,她後悔都來不及。
到那時,可不是她一張嘴能夠辯得贏的。
越楚離開後,墨璟昊回到書房,從一隻藍白瓷瓶裡拿出了一幅小畫卷,坐回書桌前,將它攤開。
畫的正中央依舊是個畫卷,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那天在船上,樓璇穎看到安婕兒在海里掙扎,她跳入水中之前,這幅小畫卷從她衣袖裡掉了出來,他收起來了。本想將它還給她,他卻隱約覺得這畫不簡單,可不管如何察看,都沒發現問題。雖然只是幅簡單的畫卷圖,但憑樓璇穎的能力,絕對畫不出如此逼真的畫卷,她衣袖裡爲何會藏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