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公主饒有興趣的盯着衛芷嵐,不禁好奇這個從小就體弱,自五歲起便不曾踏出永南王府大門一步的女子;究竟因爲什麼原因,而讓胤哥哥對她特別相待?畢竟胤哥哥對她都不曾這般關心呢。
“即便嵐妹妹體弱,容易犯暈病,但男未婚女未嫁,這會有損嵐妹妹的名譽,皇弟如此做,怕是不好吧?!更何況嵐妹妹的病,建信宮有御醫可以醫治!”趙煜臉色有些不好,冷冷的目光看向趙胤。
聞言,衛芷嵐不禁被趙煜叫她嵐妹妹這個稱呼給噁心到了,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看他說話似乎和趙胤有爭鋒相對的意思,不過也不奇怪,清代近史上不還有九子奪嫡嘛?帝王家哪有真正的兄弟情?!
“她雖住在華清殿,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更何況她的暈病,御醫若是趕不及,不能得到及時醫治,會累及生命,如果太子殿下願意拿芷嵐的性命冒險,本王不反對。”趙胤俊顏冷淡,語氣不緊不慢。
聞言,趙煜冷了冷臉色,看向趙胤的目光顯得愈發陰鬱,卻是沒有再開口,畢竟他還不敢拿衛芷嵐的性命去賭;更何況永南王也在場,不能讓他以爲自己心懷不軌。
“皇上,臣妾覺得嵐丫頭住在華清殿也沒什麼不好,即便男女有別,但還是嵐丫頭的性命更重要,胤兒懂得醫術,自會照顧她。”柳妃笑着開口,被宮廷洗禮過的女人,自然也是個審時度勢的主,她此番話無疑是給趙胤衛芷嵐永南王三人一個順水人情。
“你說得也有點道理。”老皇帝點點頭,威嚴的目光看向永南王,笑着道,“衛愛卿,依你看此事又當如何?”
“爲人父親,老臣只願女兒身體安然無恙,便別無所求。”
永南王沉聲回話,這一番說辭言語合理,雖沒有明確表態讓衛芷嵐住在華清殿,卻也是間接表達了他重視自己女兒的身體。
“嵐丫頭從小便體弱,朕也希望她能安然無恙,既然胤兒會懂醫術,便讓她住在華清殿吧。”老皇帝笑了笑,目光看向趙胤,溫和的道,“胤兒,你可要好好照顧嵐丫頭。”
趙胤點點頭,神色如常,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測。
“出發吧。”老皇帝手握繮繩,駕馬向前方行去。
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跟在後面,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卻都是心思各異。
沈雨亭微微斂了斂情緒,眸光看向衛芷嵐時,微微變幻了一番,便手握繮繩,打馬前行。
燕楚瑩惡毒的眸光盯了衛芷嵐一眼,冷哼一聲,也不甘的駕馬跟在後面。
衛芷嵐看着沈雨亭和燕楚瑩的反應,脣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看來趙胤這傢伙還真是招蜂引蝶呢。
“嵐妹妹,身子好些了吧?”燕昀駕馬過來,與她並排往前走,語氣帶着濃濃的關心。
“好多了。”衛芷嵐點點頭,回眸朝他笑了笑。
“那就好,你昨日突然暈過去,可把我給嚇壞了。”燕昀燦爛一笑,俊朗的容顏在朝陽的映襯下,光彩奪目。
“我也沒想到自己身體那麼弱。”衛芷嵐神情顯得有些無奈。
“你呀,明知道自己身子弱,出門也不知道吃點東西。”燕昀笑了笑,語氣帶着一抹關懷。
“早知道要暈過去,我不僅要吃,還要多吃點。”衛芷嵐撇了撇嘴,小聲嘀咕。
“傻丫頭,腦子裡在想什麼呢?你又怎知自己會暈過去?”燕昀笑着敲了一下她的頭。
“痛!”衛芷嵐沒來得及躲開,皺着眉道。
“哪裡痛了?我根本就沒有用力好不好?”燕昀輕哼,臉上的笑意愈加絢爛。
兩人說說笑笑,並駕齊驅,燕楚瑩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哥哥,見他和衛芷嵐笑得一臉燦爛,冷哼一聲,心中愈加煩悶。
雲槿瑟看着燕昀和衛芷嵐談笑風生,臉色發白,感覺心中堵得慌,面上情緒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建信宮離西山只有幾里路程,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辰便到了,整個狩獵場都被站崗的士兵圍了起來;時不時的還有小兵巡邏,整個場地把守得密不透風,閒雜人等根本就進不去。
“今日西山狩獵,朕倒要看看,誰打的獵物最多。”老皇帝勒馬停下,精明的目光掃了一眼衆人,聲音帶着一抹笑意。
“父皇,兒臣可是做足了準備,今日一定要打得滿滿當當的。”趙煜雙眼眯了眯,嘴角微勾。
“太子皇兄,若是碰到好的獵物,你可不能和我搶。”趙恆眨眨眼,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泛着魅惑的光芒。
“怎麼不能和你搶了?”趙煜挑眉。
“你可是皇兄,哪有不讓着弟弟的?”趙恆撇撇嘴,有些不滿的道。
“恆兒,你可真是沒臉沒皮,圍場上可是各憑本事,哪有讓太子讓着你的道理?”老皇帝笑着搖搖頭,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
“父皇,恆弟可是從小就沒臉皮的,您難道不知道?”趙煜笑了笑,揶揄道。
“太子皇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會很傷心的。”趙恆輕哼,話雖這麼說,臉上卻是帶着笑意,絲毫不見半分傷心之色。
燕昀絢爛一笑,駕馬走了過來,“軒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那可不,西山的獵物可是多着呢。”趙恆俊顏流光溢彩,脣角的笑意卻是愈發的深了。
“皇上,看來老臣幾個是打不過幾位年輕人了。”武安侯也駕馬走了出來,語氣帶着幾分笑意。
“那又如何?平日裡難得有時間,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也好。”老皇帝朗朗一笑,語調輕鬆,話落,便揚起繮繩,駕馬向前奔馳而去。
“呀!父皇這麼快就走了?我也得跟上。”趙恆笑了一聲,也揚起長鞭甩在馬身上,馬兒吃痛,立即扯開四蹄,向前奔去。
一時間塵土飛揚,所有人都駕馬向四面八方奔馳而去,衛芷嵐也不例外,這可是她第一次打獵,想想心中不禁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