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楚瑩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腦海中又想起趙煜每每在牀榻上折騰自己,竟是毫不憐惜,將她當做玩物般,完全只顧自己,便心底生了冷意,如此這般,趙煜又豈是真心想娶她?
燕昀皺眉,方纔燕楚瑩臉上細微的表情,已是全部落在了自己眼裡,心中直覺不好,於是便也更加堅定了不讓燕楚瑩嫁入太子府的想法。
“瑩兒,這事情你不同再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聽哥哥的話,明日去太子府將事情與趙煜說清楚,以後便少於他接觸。”
“不行。”燕楚瑩立即搖頭,一雙美眸倔強看向燕昀,堅定道:“哥哥,不論你說什麼話,瑩兒都聽,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瑩兒一定要嫁給太子殿下。”
語罷,燕昀臉色陡然沉了下來,冷聲道:“你怎地如此糊塗?!”
卻是燕楚瑩咬了咬脣,美眸中淚光涌動,悽聲道:“哥哥,你可知我爲何會被太子殿下強要了身子麼?一切都是因爲衛芷嵐,若不是她,我便不會去太子府,太子殿下也不會對我起了心思。”
燕昀薄脣緊抿,沒有言語。
燕楚瑩眸中似有恨意,繼續道:“衛芷嵐這個賤人,我如今落得這般境地,全都是拜她所賜,若非因爲清白不在,我又何嘗想嫁給太子殿下?一切都是因爲她,因爲衛芷嵐這個下賤不要臉的女人!”
聞言,燕昀臉色變得難看,眸光也越發變得冷厲,怒喝道:“閉嘴!”
燕楚瑩陡然聽到燕昀的怒喝,不禁打了個哆嗦,心底也感到害怕,但轉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被趙煜給糟蹋了,這一切都是起因都是因爲衛芷嵐。
然而自己的哥哥卻如此護着她,燕楚瑩心中頓時似有團團妒火熊熊燃燒,眸光也變得越發惡毒,尖聲道:“哥哥,衛芷嵐這個賤人有什麼好?爲甚麼連你也這麼護着她?我恨她,我恨死她了!衛芷嵐怎麼不去死?她怎麼不去死?她若是死了,當真是大快人心,我一定拍手叫好!”
說到最後,燕楚瑩眸光仿若淬了毒般,言語也更是透着恨意,似乎與衛芷嵐有着天大的仇怨。
燕昀臉色越發陰沉的可怖,凌厲的眸光盯着燕楚瑩,怒道:“夠了!”
聞言,燕楚瑩卻是不肯閉嘴,嬌美的臉蛋上滿是恨意,眸光看向燕昀,尖聲道:“哥哥,爲了衛芷嵐,你竟然動怒了?這個賤人倒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藥?竟讓你這麼護着她?衛芷嵐勾引了景王不成,還來迷惑你?當真是最爲淫蕩下賤的女人!”
話未說完,燕楚瑩頓時便感覺右邊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一雙美眸看向燕昀時,似是閃過不可置信,繼而彷彿接受了事實,眼中又閃過傷痛之色,瘋狂大笑了起來。
燕昀神色怔了怔,心中不禁感到慌亂無措,眸光看向燕楚瑩迅速腫起來的半邊臉頰,閃過深深的自責與愧疚;似乎也不敢相信,爲了衛芷嵐,他竟然給了燕楚瑩一巴掌,這是自己從小便捧在手心裡疼愛着的妹妹,他竟然動手打了燕楚瑩。
“果真是瑩兒的好哥哥。”燕楚瑩自嘲一笑,美眸中淚水滴落,心頓時像是被撕裂般疼。
便是趙煜在牀上變着法子折磨自己時,燕楚瑩心中雖然感覺到絕望,但也不像現在,心鑽心的痛,似乎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向來疼愛她的哥哥,從小到大便護着她的哥哥,有一天竟然會爲了別的女人,動手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燕楚瑩神色木楞,整顆心便如針扎般疼,右邊臉頰依然傳來火辣辣的痛楚,竟是那般的清晰,讓她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然而心中對於衛芷嵐的怨恨,不僅沒有絲毫消退,反倒越來越濃烈,若不是她,燕昀又怎會打她?若非因着衛芷嵐這個賤人,自己又怎會惹燕昀生氣?
一時間,燕楚瑩臉上神色不停變化,盡是越來越瘋狂,眸光也越發惡毒,仿若利劍般,似能將人生生穿透。
便是燕昀,陡然看到燕楚瑩如此瘋狂的臉色,心中也不由得緊了緊。
“哥哥,你竟然爲了衛芷嵐,爲了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動手打了瑩兒?你竟然爲了這個下賤淫蕩的女人,如此不顧兄妹之情麼?”燕楚瑩悽然一笑,繼而依然瘋狂大笑。
燕昀薄脣緊抿,沒有言語,但眸光卻微微動了動,似涌動着難以言喻的複雜之色。
燕楚瑩瘋狂的大笑聲,竟是那般讓人心驚,似乎蘊含了極深的怨恨,便是讓人聽着,便不禁後背升起絲絲寒意。
忽而,燕楚瑩止住了瘋狂的尖笑聲,一雙美眸充滿怨恨看向燕昀,悽聲道:“哥哥好像變了,以前哥哥疼瑩兒,不論瑩兒闖了什麼禍事,哥哥便都會替瑩兒擔着;但如今,哥哥不過是爲了個賤人,便枉顧與瑩兒這麼多年的兄妹之情,真真是讓瑩兒感到好是心涼啊。”
燕昀沉默,良久,方纔擡頭看向燕楚瑩,眸光依然滿是疼愛,輕聲道:“瑩兒,是你想太多了,我沒有枉顧與你多年的兄妹之情,我也依然還是那個疼你愛你的哥哥,一切都只是因爲你與芷嵐之間生了誤會,但其實芷嵐是個很好相與的人。”
聞言,燕楚瑩嗤了一聲,冷笑道:“誤會?哥哥倒真是越發糊塗了,我與衛芷嵐能有什麼誤會?我們生來便是仇人,我恨死她了!恨不得她時時刻刻便能死去!恨不得天天詛咒她!”
燕昀搖了搖頭,眸光認真的盯着燕楚瑩,緩緩道:“瑩兒,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爲何怨恨芷嵐?無非便是因爲趙胤,但哥哥之前便曾勸告過你,趙胤不是你能喜歡的人,是你一意孤行,不肯放下他;因爲趙胤對芷嵐生了情意,所以你嫉妒她,討厭她,甚至怨恨她,這一切都是因爲你自己的心魔作祟,你若能忘記趙胤,或許便不會如此怨恨芷嵐了。”
語罷,燕楚瑩嗤笑,面色依然滿是怨恨,不以爲意的道:“哥哥,你方纔說景王對衛芷嵐生了情意,但你如此護着衛芷嵐,難道就沒有對她動心麼?”
聞言,燕昀沉默,但眸光卻微微凝了凝。
一時間,房間內靜默無聲,便是燕昀沒有說話,燕楚瑩心中也自是知曉答案,眸光細細觀察着燕昀臉上的表情,嘲諷道:“哥哥當真是被衛芷嵐這個賤人迷惑了?也不知她倒底有什麼勾引男人的本事,竟然將景王與哥哥都給迷惑了。”
聽聞燕楚瑩張嘴閉嘴都是衛芷嵐這個賤人,燕昀微微皺眉,似有些不悅,但想起之前自己竟然動手給了她一巴掌,且燕楚瑩已是被趙煜毀了清白,心中便更是生出些許自責與愧疚,便沒有出聲喝止。
卻是燕楚瑩似乎胸中依然燃燒着妒火,一雙美眸似譏諷的看向燕昀,繼續惡毒道:“哥哥,你不妨來說說,衛芷嵐這個下賤淫蕩的女人,倒底是怎麼勾引了你?竟讓你連這麼多年的兄妹之情都不顧,動手打了瑩兒?”
聞言,燕昀臉色微微冷了冷,但眸光觸及到燕楚瑩右邊腫了的臉頰,頓時便消了些火氣,仍是耐着性子道:“瑩兒,別鬧了。”
燕楚瑩嗤笑,心中仍滿是怨恨,卻是不肯聽燕昀的話,嘲諷道:“哥哥這是心虛了?衛芷嵐既然能有如此勾引男人的本事,想必牀上功夫定是不一般,倒不知哥哥有沒有嘗過衛芷嵐是個什麼滋味?是否能讓人慾仙欲死,不然哥哥怎麼會如此護着衛芷嵐這個淫蕩且又下賤的女人,而動手打了瑩兒呢?”
語罷,燕昀臉色越發冷了冷,便連周身都散發着浸骨的冷意,凌厲的眸光盯着燕楚瑩,便是不說話,也讓燕楚瑩心中發顫,頓時便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但燕楚瑩心中雖然害怕,卻是想起燕昀方纔動手打了自己,心便如針扎般疼,頓時眸光又涌現出怨恨之色,尖聲道:“哥哥,你怕是與衛芷嵐不止一次吧?不過她之前可是在景王府待了三個多月,也不知與景王上牀多少次了,如此人盡可夫,不過是雙破鞋而已,哥哥又何須整日裡都惦記着她?”
燕楚瑩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極是怨毒,言語也更是犀利,似乎與衛芷嵐有着莫大的怨恨。
聞言,燕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額頭青筋直跳,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氣,凌厲的眸光掃了燕楚瑩一眼,便拂袖離去。
待燕昀離開之後,燕昀神色怔了怔,似乎整個人都被抽離了靈魂,心中感到很是難過,便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擡手捂着臉便大哭了起來。
此時,燕楚瑩心中對衛芷嵐極是怨恨,她又惹哥哥生氣了,每次只要有關於衛芷嵐,總能影響到他們兄妹間的感情;燕楚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計去算計衛芷嵐,到頭來不僅失了清白,竟讓向來疼愛自己的哥哥,也動手打了她。
右邊的臉頰腫了起來,依然傳來火辣辣的痛楚,燕楚瑩嬌美的臉蛋上滿是淚痕,然而心中對於衛芷嵐的恨意,去越發濃烈。
恰時,雲珠似是聽到房間裡傳來了燕楚瑩的哭聲,便立刻推門走了進去,便見到燕楚瑩正捂着臉,哭得泣不成聲,面色不禁感到詫異。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雲珠快步走到燕楚瑩近前,然而眸光觸及到她右邊紅腫的臉頰,當即便心中一驚。
聞言,燕楚瑩卻是哭得更大聲了,雲珠見此,連忙便跑到櫃子前,去拿了瓶消腫的傷藥過來,便輕輕給燕楚瑩紅腫的面頰上上藥。
“小姐,您這是與燕世子發生了爭執?”雲珠眸光打量着燕楚瑩的神色,不禁輕聲問道。
燕楚瑩面上猶有淚痕,沒有言語,但卻微微點了點頭。
見此,雲珠心中不禁感到訝異,方纔在院子裡陡然見到燕昀陰沉的臉色,便知事情可能不大好,但她也自是知曉燕昀向來疼愛燕楚瑩,不論什麼事便都會依着她,卻不知這次竟然發生了何事?竟讓燕世子氣怒之下動手打了小姐?
“小姐,您不要難過了,奴婢想是燕世子應是無意間才傷了您,他向來疼愛小姐,應是心中也不好受,小姐便不要再傷心了罷。”雲珠笑了笑,輕言安慰道。
聞言,燕楚瑩苦澀一笑,哥哥豈是無意間打了她?一切都是因爲衛芷嵐這個賤人,若不是她,自己又豈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