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德帝眼神一寒,纔要發作,卻被木紫槿阻止。
“草民張狂,皇后娘娘恕罪,”沈睿淵隨即苦笑,“草民永失此生摯愛,總是有些怨氣,娘娘若是氣不過,就懲罰草民,草民絕無怨言。”
木紫槿無所謂地笑了笑,“你是性情中人,說的也是實話,我怎會怪你。沈大哥,你會找到對你好的人,聽我一句話,被愛比愛人要幸福,爲愛而愛,是人,爲被愛而愛,是神,你是我心中的神,我相信你能做到。”
沈睿淵表情一震,沒想到在木紫槿心時在,自己竟如此高尚!他顫抖着嘴脣,竟是說不出話來,眼前已一片模糊。“紫槿……”哽咽一會,他忽然轉身,絕然而去。
永別了,丫頭,我會記住你的話,試着尋找我的愛,但願有一天,我能帶着她,一同歸來!
木紫槿癡癡瞧着他的背影,半晌無言。
孝德帝忽然道,“人都走遠了,你確定要一直這樣看下去?”
木紫槿回神,忽然聳了聳鼻子,“好大的酸味兒。”說好的不吃醋呢,某皇帝這樣自打耳光,真的好嗎?
孝德帝哼一聲,一把將她攬過來,“我就是吃醋了,怎麼着吧,你打我啊?”
“卟……哈哈哈!”木紫槿滾倒在軟榻上,笑的求死不能,他居然連這話都學去了!都是一國之君了,還這樣賣萌,那威嚴腫麼辦?
孝德帝滿眼的笑意,用脣堵住她的脣。
木紫槿閉上眼睛,結果沒等兩人吻到,她忽然推開他,趴到榻上乾嘔。
孝德帝頓時滿臉黑線:這是幾個意思?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木紫槿吐過一陣,急促地喘息,眼睛裡卻是欣喜的笑意,“我懷了咱們的……兒子……”
什麼!孝德帝吃了一驚,怒,“不是說好不生了嗎?紫槿,你這是要鬧哪樣!”
“哈、哈哈,”聽着他越來越現代的詞彙,木紫槿就忍不住笑,“誰跟你說好了,我、我要生兒子,這個一定是兒子,嘿嘿……”
孝德帝這個無奈,心疼地把她圈過來,“你呀,是要我拿你怎麼辦!”
話說回來,再有個兒子,真心不錯啊,可紫槿的身體……
罷了,反正這次他加倍小心,再說還有師兄在呢,一定不會有事的。
有兒子了,要有兒子了,哈哈!
木府某處僻靜的屋角,木紅竹姐妹兩個蜷縮着,互相瞪視着,恨不得把對方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大姐,你瞪我有什麼用,又不是我想要這樣的。”木青槐牙齒咬的咯咯響,聽着就讓人牙酸。
木紅竹吼道,“還不都是你!說什麼這計劃萬無一失,一定能讓三妹屈服,結果呢?昨晚晚上……昨天晚上……”
只要一想到明天晚上是跟陌生男人在一起,而且她們姐妹兩個同時……最令人羞恥的是,還讓那麼多人給看到了,她就恨不得立刻死了,免得受這些屈辱!
木青槐臉紅脖子粗,“我哪知道三妹早就把沈睿淵給救走了,反而算計了我們一遭!小賤人,怎麼這麼有本事,她如何知道沈睿淵被我們藏在這裡!”
兩人吃了大虧,當然是怒不可遏,本來想回來把怒氣全都發泄在沈睿淵身上,把他手腳全砍下來,給木紫槿送去,結果回來一看,人早被救走了,把她們給氣的,快瘋了都。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現在還有什麼臉見人,死了算了!”木紅竹捂着臉,嗚嗚哭起來,早知道不想這些有的沒的,直接拿着錢走人,省得這麼難堪。
木青槐冷笑,“我們死了又怎樣,沒人會多看我們一眼的。大姐,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得報仇!”
木紅竹悲憤大笑,“你還說這話!三妹的手段你還沒見識夠嗎,就憑我們兩個,怎麼報仇?”
木青槐目光幽幽地看着木府這一片狼藉,挑了挑眉,“大姐,算算日子,父親的忌日也快到了,金氏和三妹肯定會去祭拜父親的,你說是不是?”
木紅竹神情漠然,“那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趁着她們祭拜父親時,殺了她們嗎?”
“爲什麼不呢?”木青槐慢悠悠地反問一句。
——
“母親,慢點。”木紫槿扶着金氏下轎,擡頭看一眼父親的墳頭上又長滿了雜草,心中不免唏噓。
時間過的也真快,眨眼父親過世已經兩年了,雖說她對這個父親早就沒了什麼感情,不過到底是爲人子女的,他的忌日,她還是要陪母親一起過來祭拜一番的。
上一次父親忌日時,正趕上她快要臨盆,正在淮地等待生產,母親在那邊陪她,所以都沒能趕回來,母親爲此還一直耿耿於懷呢。
金氏嘆了口氣,“我沒事,你小心些就好。”
女兒雖然已經是第二胎,不過鑑於上一次生產時的兇險,所以這次大家都格外緊張,生怕出一點意外。
今日要不是老爺的忌日,女兒堅持要陪她來,孝德帝是絕不允許女兒出宮的。
而依魏朝的規矩,爲君者只祭拜自己的先人,所以孝德帝並沒有到這邊來,而是在山下等候。
“我沒事,孩子很好,母親放心吧。”木紫槿摸站圓起來的肚子,算算日子,還有三四個月才生呢,這一胎在孝德帝和秦汩雙雙照料下,一切都好,加上沒有作死的人對她動心思,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我來點香,你在一旁坐着就好。”金氏扶女兒坐下,再親手把供品一一擺下,點上香燭。
安瑋忽地冷聲喝道,“誰,出來!”
“別動手,是我們。”隨着話聲,墳後面立刻出來兩人,赫然是許久不見的木紅竹姐妹。
木紫槿多少有些意外,她們會出現在這裡,看她們這衣衫破爛、面黃肌瘦的樣兒,估計這些日子過的就夠難的。
不過,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
金氏皺了皺眉,“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大姐二姐真是陰魂不散啊,爲了對付我,居然敢躲在父親的墳後,你們就不怕沾染上陰氣,夜裡鬼纏身嗎?”木紫槿示意安瑋不必急於動手,她完全可以應付。
木紅竹臉色有些發青,她的確很怕鬼,可二妹堅持要在這裡等,她也沒辦法。
木青槐一臉愧疚,“三妹,我跟大姐等在這裡,其實是想見你最後一面,然後我們就要離開京城了。”
“哦,要走了嗎?”木紫槿一臉淡然,“那大姐二姐有心了,現地見到了,你們可以走了。”
木青槐眼圈一紅,竟流下淚來,“三妹,我知道我跟大姐一直沒能體諒你的良苦用心,落到今日這地步,也是我們咎由自取,可是我……我真的只是想過的好一點,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你明白嗎?”
木紫槿挑了挑眉,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要二姐在她面前流淚可不容易!“二姐就別說這些了,事情都過去了,既然你們要走,那就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要不然你們一在大街上出現,就要被指着脊樑骨的嘲笑,我這臉上也無光。”
木青槐暗罵你這小賤人,要不是你設計害我們,我們能落到今日這地步?你倒好,不但沒有一句安慰的話,反而一個勁兒趕我跟大姐走,你還有沒有良心?
“是,我知道,三妹,我們對不起你,在臨走之前,我們在父親墳前敬你一杯酒,你就原諒我們,好不好?”說着話木青槐拿過一旁的酒壺,再拿出三個酒杯,一臉誠懇。
木紫槿摸着肚子道,“我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喝酒。”
木青槐愣了愣,隨即道,“這倒無妨,那就以茶代酒吧,主要是我們的一片心意。”說罷換了壺茶,依次倒上三杯,端了一杯給木紅竹,再端一杯給木紫槿,“三妹,請。”
安瑋忽地伸手一擋,“皇后娘娘,屬下先行試過。”
木青槐一臉委屈,“三妹這是懷疑我嗎?這茶和杯子都是你們帶來的,就算有什麼問題,也不關我事吧?”
木紫槿微一笑,“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我可不想落到一屍兩命的下場。”
木青槐一臉坦然,“都依三妹。”
安瑋試過之後,確定這杯茶無毒,才遞迴給木紫槿,“娘娘請。”
木紫槿接過來,卻並不喝,而是手一傾,將茶倒在了父親墳前。
木青槐臉色一變,“三妹,你這是何意?”
“大姐二姐的心意,我領了,這茶麼,不喝也罷。”木紫槿將酒杯隨手一扔,表情疏離,“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三妹,這茶你不喝,就是不肯原諒我們,是不是?”木青槐淚眼汪汪,“這茶根本就沒毒,你不肯喝,是想我和大姐一輩子都不安嗎?”說完她一口喝乾杯裡的茶,以示無毒。
木紅竹也跟着喝下去,有些生硬地道,“三妹,我們今天來,只爲跟你道別,並無其他,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們嗎?”
木紫槿冷笑一聲,“沒錯,我就是不相信你們,大姐二姐,你們就別演戲了,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直接說出來吧。”
她設計讓兩個姐姐萬劫不復,纔不相信她們兩個會這樣大度,不但不計較,反而還來祈求她的原諒,這根本不是她們會有的懺悔,還不如相信天下紅雨呢。
木紅竹頓時大吃一驚,本能看向木青槐,“二妹,三妹她……”
“三妹,你這樣太傷我們的心了,”木青槐卻並沒有被說破目的的難堪,反而哭的越發傷心,“我們今天來,是真心實意要你的原諒,不然我們也不會當着父親的面,跟你說這些了,你難道就不能看父親的面,原諒我們嗎?”
看父親的面?
木紫槿只有兩個字給她,“呵呵”。
“父親,你幫幫我們好不好?”木青槐一扭身,跪倒在木鯤鵬墓碑前,哭的撕心裂肺一樣,“三妹不肯原諒我們,我們走也走的不安心,你幫幫我們,讓三妹相信我們是真心的,好不好?”
木紫槿冷冷看着她在那兒演悲情戲,墓碑前的香燭慢慢燃燒着,一縷縷白煙嫋嫋升起,墓碑上的字跡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不對!
木紫槿心中陡然一驚,已意識到不妙,立刻喝道,“安瑋!”
安瑋也已經看出不對勁,回身才扶住木紫槿,就見金氏忽然倒了下去。
“母親!”
“夫人!”
兩人才要過去扶,卻同時頭腦一暈,不敢再亂動:這迷香竟如此厲害,木紫槿一時沒有察覺倒也罷了,居然連安瑋都給瞞過了!
“哈哈哈!”木青槐忽然縱聲大笑,“木紫槿,你終於上當了,哈哈哈!”
其實茶裡確實沒有問題,敬茶、懺悔什麼的,全都是爲了拖延時間,以讓這迷香發揮作用而已。
她們比木紫槿等人早來一步,點上摻了迷藥的香,等的就是這一刻。
當然她們也知道,木紫槿身邊會有武功高強的安瑋跟着,所以這香是她們花了好大功夫,不惜賣身得到幾百兩銀子才弄到的,當然要一擊而中。
木紫槿頭腦裡越來越暈,真恨自己明明知道這姐妹兩個沒安好心,卻仍一時大意,中了她們的招!“你們兩個……非要作死不可嗎?”
木青槐目露兇光,拔出一把匕首來,“木紫槿,你說什麼都沒用,去死吧!”
話不多說,她舉刀就向着木紫槿心口刺下。爲免夜長夢多,先下手再說。
然而就在此時,安瑋眼中殺機暴漲,反手一掌揮出,“碰”一下,將木青槐給打飛。
這迷藥雖然對她有所影響,不過她內功向來深厚,完全可以將藥性壓制住,再殺了這兩個人,易如反掌。
木青槐哪料到她還能壞自己好事,這一掌幾乎把她全身都給打散,她重重落地之後,狂噴出幾口鮮血,疼的叫都叫不出。
“二妹!”木紅竹嚇傻了,纔要過去,“碰”一下,她同樣被一掌打飛,摔落在木青槐身邊,也是吐血不止,痛苦的要死。
而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如飛般掠近,將木紫槿攬進懷裡,“紫槿,沒事嗎?”
幾名侍衛隨後飛奔過來,將木紅竹姐妹圍住。
“你來了,”木紫槿虛弱地搖搖頭,勉強笑笑,“沒事……就是身上沒力氣……”
安瑋愧疚莫名,“屬下該死!”
木紫槿擺了擺手,“不
是你的錯,是本宮一時大意。”
孝德帝冷冷看她一眼,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因安瑋就算中了迷藥,保護好木紫槿也沒有問題。“安瑋,把這兩個人碎屍萬段。”
再不能留下這禍患,殺了乾淨。
“屬下遵旨。”安瑋也恨透了這兩個女人,接過一名侍衛手中的劍,揚起了手。
木青槐邊吐血邊大叫,“你、你敢……啊!”劍光閃處,她的左臂就跟身體分了家,鮮血狂涌,痛的她幾乎暈過去。
然而這才只是開始,安瑋眼神冷酷殘忍的如同惡魔,手起劍落,唰唰,將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削離她的身體,雙臂,雙腳,雙腿,然後是肩膀……
孝德帝早抱起木紫槿,命侍衛扶起金氏,一起離去,這樣血腥的場面,不能讓出世的兒子看到,免得嚇壞了他。
木青槐一開始還叫一聲,到後來已經完全沒有了動靜,只剩抽搐的份。
而木紅竹則嚇的狂吐不止,也沒功夫叫。
直到木青槐徹底嚥了氣,安瑋才霍然回眸,看向木紅竹。
“不……”木紅竹驚恐至極地後退,渾身上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別……”
一劍殺了我吧,別這樣,我受不了,受不了!
然而安瑋怎麼可能讓她好過,用同樣的手法,將她折磨到求死不能,直到嚥氣,也是死不瞑目。
要是沒聽二妹的話,再來害三妹就好了……
安瑋帶人離去,只餘一地狼籍。
不大會兒,有山中野獸聞味而來……
——
“娘娘,用力,再用力!”穩婆滿臉喜色地鼓勵着,心情還是很輕鬆的。
娘娘這一胎一切都好,平安生下皇子是早晚的事,好開心有木有。
孝德帝和太后、金氏等人都焦急地等在外面,雖然知道木紫槿一切都好,可不到孩子呱呱墜地、母子均安那一刻,他們總是不能放心。
爲調節這氣氛,金氏找話說,“太后,蒼擎,我瞧着紫槿這一胎肯定是生皇子的,你們看呢?”
太后大爲贊同,“哀家瞧着也是,一定是皇子。心怡,叫弟弟。”她低頭逗弄懷裡的元心怡,一臉笑意。
其實,是皇子還是公主都無所謂,只要母子均安就好,當然如果紫槿這次真的生個皇子,那就更完滿了。
元心怡已經差不多出齊了牙,也牙牙學語了,聽到這話,高興的直拍小手,嘴裡發出“滴滴”的聲音來,萌到爆。
“乖女兒,父皇抱抱,”孝德帝愛女兒到不行,倆手一夾給抱過來,摟在懷裡狠親一下,“你一定要保佑你母后平安生下弟弟,好不好?”
“呵呵……”元心怡咯咯直笑,掙着要往門裡進。
“乖女兒,好好等着,母后就快好了。”孝德帝話是這麼說,其實最着急的那個還不是他嗎,就怕上次的事會重演,他都不敢多想。
好在這次木紫槿並沒有讓大家等多長時間,從開始陣痛到響亮的嬰兒啼哭傳出來,前後不過才三個時辰而已。
“生了,生了!”太后和金氏都興奮莫名,搶着往前。
孝德帝因爲抱着女兒,所以慢了一步,只能從她倆的縫隙裡往屋裡看,“怎麼還不出來?”
房門吱呀一下打開,穩婆喜滋滋地將小小襁褓抱出來,“恭喜太后,恭喜皇上,恭喜夫人,皇后娘娘生了位皇子,母子均安。”
“恭喜皇上!”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知道這樣的結果,他們也萬分高興。
孝德帝大手一揮,“都有賞,重重有賞!”
“多謝皇上!”
所有的心頓時全都撲通撲通落回肚子裡,太后趕緊把孩子接過來,“給哀家看看!唉喲,小傢伙壯的喲,唉喲,真像擎兒!”
金氏和孝德帝都湊過去看,雙雙點頭,“可不是嗎?比心怡那會兒可壯實多啦,也好看多啦!”
元心怡哼哼唧唧不讓,努力撥開父皇的頭,湊上去看。
孝德帝哈哈大笑,“心怡不高興啦!好好,你最漂亮,你比弟弟漂亮,好不好?”
所有人都笑起來,孝德帝將元心怡交給金氏抱着,他則快步進屋,去看望“功臣”。
“蒼擎,孩子好嗎?”木紫槿剛剛生產完,一身的汗,不過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秦汩在旁邊收拾着藥箱,剛剛有他坐鎮,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孝德帝微笑着替她擦汗,“非常好,又漂亮又聰明,你放心吧。”
秦汩不屑地撇嘴,漂亮什麼的,勉強過關,可剛出孃胎的孩子,就能看出聰明瞭?拉倒吧。
木紫槿“嗯”了一聲,一臉幸福的笑,“那就好,我終於給你生了兒子了,真好。”
“是的,紫槿,你累了,好好休息。”孝德帝親親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明白,他有多愛她。
“好。”木紫槿也累了,剛剛生產完,聽秦汩的話,起來坐了一會,現在也該好好休息了。
待她沉沉睡去,孝德帝才起身,對秦汩一拱手,“師兄,多謝。”
爲了紫槿,師兄不但踏足了皇宮,還住了兩天,已經很難得。
秦汩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好說。”
屋外,太后和金氏不停地說笑着,一個抱着孫子,一個抱着外孫女,說不盡的歡喜。
高天流雲,涼風習習,天隧人願,真好……
後記
後宮嬪妃雖因得不到寵幸而偶有怨言,想要使些小計謀,但在木紫槿和孝德帝的互敬互愛面前,根本就難以成事。後宮在木紫槿治理之下,井井有條,從無一人敢生犯上之心,稱得上是魏朝開國以來,最爲平靜的一段時間了。
而魏朝在孝德帝治理之下,更是漸至輝煌,無人能出其右,在木紫槿相助之下,開創了魏朝史無前例的盛世,與周邊各國五十年無戰事,在魏朝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其後數代帝王,都未能超越。
此後數年,木紫槿又替孝德帝生了兩子一女,兩人幾十年如一日,從未吵過半句,這份恩愛,也成爲魏朝流傳百年的佳話,成爲所有夫妻的典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