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向梓月給噎的差點翻白眼,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王爺爲什麼要這樣對妾身呢?妾身喜歡了王爺那麼久,現在都嫁到王府來了,可是王爺卻連正眼都不看妾身,妾身心裡有多難過,王爺知道嗎?”
元蒼擎開始不耐煩,“你難不難過,與本王何干?本王早說過不喜歡你,而且以後都會如此,你若不願意,隨時可以離開。”
“我——”向梓月猛地後退一步,嘴脣都咬出了血!王爺好狠,她都這樣低聲下氣地相求了,他居然還是無動於衷,難道他就只有對木紫槿纔會露出溫情、耐心的一面,對別人就無情到底嗎?
他們才成親幾天啊,他就要她離開,她若真這樣灰溜溜地回了侯府,以後在京城,她還能擡起頭來做人嗎?“妾身並未說要離開,只是……妾身想與王爺在一起,妾身有什麼錯,王爺爲何要這樣對妾身?”
“你要跟誰在一起,本王管不着,本王對你沒興趣,你聽清楚了?”元蒼擎也就是受過極好的教導,甚有涵養,從不講粗話,否則更難聽的話說出來,保證向梓月吃不了兜着走。
木紫槿雖然並不同情她,但總會替她難堪,拍拍元蒼擎的手背,“蒼擎,好歹給向側妃留幾分面了,她這兩天挺安分的。”
大概是金巧的話讓向梓月看到了希望,所以這兩天,她不但一早一晚過來給木紫槿請安,表現的極守本分,跟府上幾位妾室側妃也相處甚歡,甚至還對金氏親熱起來,加上她也懂得收買人心,時不時送府上丫鬟嬤嬤一些首飾細軟,所以也博得了不錯的名聲,讓人挑不出一點不是來。
當然木紫槿很清楚她的本性是什麼樣子,她做這一切,都是爲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只要她不動狠念,木紫槿也懶得戳穿她。
“用不着你假好心!”向梓月一個沒忍住,噴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嗎,都是你從中作梗,王爺纔不到我院裡來中,你裝什麼好人!”
木紫槿撓了撓眉心,她就說吧,惡人就是惡人,裝好人也裝不了多少時候的。
看來金巧並沒有騙她,向梓月的確是有別樣心思,可惜她這心機也太淺了,還沒裝出個什麼來,原形畢露,自己都不臉紅嗎?
元蒼擎眼神一寒,也不廢話,直接趕人,“出去。”
“王爺,你不要被木紫槿的表面給騙了!”反正也不用再裝,向梓月不管不顧地大叫起來,“她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把你身邊的女人都趕走,她好獨佔你,你不要上她的當!”
木紫槿差點笑噴,“你確定你很瞭解我?”
“我——”
“本王願意,關你什麼事?”元蒼擎攬住木紫槿,這話說的,霸氣側漏。他從來就只要木紫槿一個,其他女人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紫槿霸佔他就對了,容得旁人說三道四?
向梓月頓時臉紅脖子粗,“王爺,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你癡心一片,你難道就一點不感動
嗎?”
“本王沒那麼閒功夫,出去,同樣的話別讓本王說第三遍。”元蒼擎一臉嫌惡,如果不是看在紫槿懷了身孕,他不想嚇到她,早直接讓人把她扔出去了,還用得着廢話這麼多?
向梓月難堪的要死掉,尤其姜霆、安瑋他們那一臉的幸災樂禍(其實是她想多了,人家很有內涵)的表情,她就恨不得一把火燒了淮王府!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自己喜歡王爺嗎,就非得受這些羞辱嗎?“王爺,你當真不肯接受我的一片真心?我所求不多,只要王爺待我有待王妃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已經夠讓步了吧,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應該拒絕才對。
可元蒼擎偏偏就一點沒將她往心上放,冷冷道,“沒空。”
“你——”
木紫槿嘆了口氣,“郡主,我早跟你說過,蒼擎一點都不喜歡你,現在是,將來也是,你還是非要嫁給他,現在遭受這種對待,也怨不到任何人,你還是回自己院裡去吧,如果你實在受不了,蒼擎會跟你和離,你還是可以找個喜歡的人,好好跟他在一起的。”
要知道側妃是沒有人身自由可言的,一旦嫁人,除非是被休,從來沒有“和離”一說,木紫槿替元蒼擎做了這個主,對向梓月已經是仁至義盡。
但向梓月卻冷笑一聲,“和離?你說的輕巧!就算是和離,我也是被王爺休棄的女人,我去哪找喜歡的人?再說,我喜歡的人就是王爺,我這輩子都認定他了,我是不會離開他的,你休想用花言巧語騙的我離開,你好獨佔王爺,你做夢!”
木紫槿聳了聳肩膀,還是那話,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無論說什麼,向梓月都認爲她是惡意的,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元蒼擎忽地喝一聲,“安瑋!”
安瑋知道主子怒了,立刻進去,“王爺有何吩咐?”
“把不相干的人全都清理出去,派人看好院門,再讓閒雜人等隨意進門,提頭來見!”
向梓月氣的一陣發昏:不相干的人?閒雜人等?這是在說我嗎?
“是,王爺,”安瑋上前一伸手,“向側妃,請。”
“我就不出去——”結果一句話沒說完,她忽然發現自己飛起來了!
沒錯,的確是飛起來,而且是被安瑋揪住衣領,直接就扔了出去,像坨垃圾一樣,忽地一下,就飛了出去。
“啊!”金巧嚇白了臉,主子再不濟,那也是她的主子,這要萬一摔出個好歹來,她怎麼跟侯爺交代?“郡主小心!”
碰,向梓月落在了大門口,不過並沒有摔的很難看,踉蹌了兩步之後,還是站住了——安瑋這一身功夫不是白嚇人的,扔個把人還不在話下。
“郡主,你沒事吧?”金巧這才覺得一顆心通一下落了地,趕緊跑過去。
向梓月嚇的臉色發青,愣愣看着金巧,這纔回過神,就要發怒,“我——”
“郡主冷靜!”金巧拽住她,又使眼
色又打手勢,“郡主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王爺現在很緊張王妃和世子,你這時候跟王爺較勁,是不會有結果的,只會讓王爺更……”討厭你。後面這句她雖然沒說出來,但是個人就明白她的意思。
“我就是不甘心!”向梓月氣苦,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到底哪裡比不過木紫槿,王爺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郡主,先走吧,”金巧半哄半勸地把她帶出木紫槿的院子,這才鬆了一口氣,“郡主別這樣了,早晚會吃虧的。”
向梓月不屑地冷笑,“我吃虧?從小到大,只有我讓別人吃虧,別人什麼時候能讓我吃虧了?木紫槿,你用不着得意,今天你給我的一切羞辱,早晚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金巧趕緊道,“是啊,郡主,所以現在你不能着急,要等到——”
“等什麼等!”向梓月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說的辦法根本沒有用!而且我爲什麼要低聲下氣的跟木紫槿說話?我算是太明白了,只要有木紫槿在一天,王爺就不可能好好看我一眼,除非木紫槿消失,否則我永遠也不可能成爲淮王府的當家主母!”
這話說的,怎麼不對味了?金巧吃了一驚,“郡主,你要做什麼?你可千萬別亂來,王爺那麼寵愛王妃,人人盡知,要是你傷了王妃,那就越發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啊!”
“不用你管,我自有辦法。”向梓月不聽她這一套了,拔腳就走。
金巧雖急,卻也知道自己勸不了她,只能想辦法,及時提醒王妃小心了。
——
這日元蒼擎下早朝回來,說是太后身體不適,木紫槿哪裡放心得下,兩人即一道入宮探望。
“原也不是什麼大事,紫槿已近臨盆,就別過於操勞了。”太后倚在牀上,臉色不太好,還帶着怒色。
木紫槿道,“妾身無妨,倒是太后,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不舒服,要不讓王爺給太后診脈如何?”
太后嘆了口氣,仍舊餘怒未消,“哀家也是給那些手腳不利索的宮女給氣的,柳妃今兒就小產了,哀家能不氣嗎?”
“柳妃?”木紫槿想了想,道,“是一個多月前才受封的妃子嗎?”
那女子好像只是一名普通宮女,不知怎麼的,讓宣德帝看順了眼,召她侍寢,結果她也爭氣,只一次就懷了身孕,宣德帝子嗣不多,得知此事,龍龍顏大悅,立刻將她封爲妃子,極盡寵愛。說起來這件事,還是在完顏皇后未曾犯錯之前。
“正是她,纔不到兩個月的胎啊,真是可惜了,”太后咳了兩聲,難掩怒色,“原本好好的,竟突然出血不止,此事頗有些蹊蹺,哀家還過問不得了!”
元蒼擎皺眉,“母后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謀害柳妃?”
太后冷哼一聲,“朝堂後宮的,怕是有些人沉不住氣了,擎兒,哀家聽說蘇默然鼓動朝臣上書,要廢除立子殺母之制,可是真的嗎?”
元蒼擎點頭,“是,母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