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一回 折磨下

“……不過,你得當着董無忌的面兒,把他們四個都伺候高興了,我纔會考慮放過你兩個兒子。”

顧葭冷冷說完,便不再看方雪柔,而是看向了那四個大漢,笑道:“怎麼樣,我說了會讓你們人財兼得,就一定會讓你們人財兼得的,這女人早前可是官家千金,哪怕後來家道中落了,也因爲傍上了兒時的仰慕者,一直養尊處優使奴喚婢,其細皮嫩肉程度,可遠不是你們素日玩兒的那些女人能比的,這下你們總該滿意了罷?”

衆大漢聞言,立時放肆的上下打量起方雪柔來,眼裡閃着淫邪的光,其中一個抽空嘿嘿笑道:“這個女人真是我們的了?夫人果然爽快,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您交代的事情全部辦得漂漂亮亮的!”

另一個大漢隨即滿眼放光的接道:“這個女人以前真的是官家千金?不過就算以前她不是官家千金,如今也是堂堂侯爺的妾,自然更算是官家的人,哥兒幾個今兒可有口福了,竟還能玩兒一回官家的女人!”

敢幫顧葭做這些事的人,自然都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良民,說通俗點,就是賊,與官對立的賊,而賊與官從來都是死敵,如今他們卻有機會將死敵的女人玩弄於身下,那個死敵還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於他們來講,自然是一件奇爽無比的事。

便是青樓楚館的那些姑娘們,誰若能冠上罪官家眷的身份,就算是姿容一般的,也要比普通出身卻明顯更漂亮的姑娘受歡迎得多,說白了,就是普通人仇官仇富的心理在作祟。

何況方雪柔的確姿色過人,那就更爽了,也就不怪說話的這個大漢激動成這樣。

方雪柔看着嚥着口水,一臉淫邪盯着自己胸部放肆打量的幾個大漢,尤其四人還又髒又噁心,別說與面如冠玉細皮嫩肉的董無忌相比了,甚至連建安侯府一個普通的小廝都比他們順眼得多。

整個身體都抑制不住的發起抖來,她是淪落市井,在市井混過幾年,可好歹身邊也還有一兩個老家人護着,便最危急的時候,她也不曾被這麼多男人齊齊這樣放肆的打量過,就更別說待會兒她還要被他們輪流……

她實在忍不住恐懼,也忍不住憤怒,終於又崩潰的大罵起顧葭來:“賤人,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竟能黑到這個地步,你不就是仗着我兩個兒子如今在你手上嗎,你別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立時咬舌自盡,反正我就算如你所願,將這幾個賤民服侍好了,你也未必會放過我兩個兒子,我又何必還要忍受如此屈辱?”

顧葭就冷笑起來:“我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我還想問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呢!怎麼,你陷害我嫁進董家這個髒污地方,陷害我受盡屈辱與折磨,害我兒子連來這個世上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便化作了一灘血水時,你就是爲了自保,爲了保護你的一雙兒子,情有可原,我如今要讓你和你的兩個小賤種付出代價,血債血償,就是心黑,這不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以爲你是誰,這世上所有人所有事都該圍着你轉,以你的意志爲中心,惟你的命令是從?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方雪柔聞言,看向顧葭的目光簡直恨得能滴出血來,片刻方喘着粗氣道:“所以,你方纔讓侯爺選什麼要麼就是我們母子三人死,要麼就是他與我們一起死,其實根本就是糊弄他的,你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留我們一家四口的命對不對?你這個蛇蠍毒婦,你就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上刀山下油鍋嗎,我就算做了鬼,也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顧葭好以整暇的點頭,涼涼道:“對,我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留你們這一家子賤人的性命,本來方纔倒是被你說得有幾分動心了,打算留你那兩個小賤種一條賤命的,但你既然不肯配合,我少不得只能讓他們一道下去陪你們兩個了。”

“是不是隻要我聽了你的話,你就真會放過我兩個兒子?我憑什麼相信你?”方雪柔滿臉滿眼的悲憤與狂亂,聲音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顧葭彈了彈指甲:“你相不相信我,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何干,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兒子,你若是肯配合,他們總還有一線生機,你若是不肯配合,他們就真是一絲一毫的生機都沒有,只能死定了,你自己看着辦罷!”

方雪柔一臉的青白交錯,雙眸卻是越發的赤紅,哪怕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只要兩個兒子有一線的生機,她都不能放過,她都一定要救下他們,讓他們得到平安長大成人的機會……可她到底是官家千金出身,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實在讓她做不出這樣不知禮義廉恥的事來啊!

那四個大漢卻明顯等得不耐煩了,其中一個因說道:“夫人,您還跟她廢什麼話呢,她願意服侍我們就最好了,她不願意也沒什麼,難道我們幾個大男人,還制不住她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娘兒們了?我們又沒打算跟她談情說愛,讓她自此愛上我們,您只管出去您的,等我們事情辦完了,您再進來也不遲。”

說話間,另三個大漢已上前在撕扯方雪柔的衣裳了,說話的大漢見狀,忙叫道:“你們幾個給老子手輕一點呀,這樣的細皮嫩肉,一上來就玩兒壞了,豈不是太浪費了?”也撲了上去。

方雪柔手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衣襟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衣襟被扯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羞憤得恨不能立時死過去纔好,閉上眼睛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賤人,你殺了我罷,你殺了我罷……幾位大爺,這個賤人到底許了你們多少好處,我給你們雙倍,不,我給你們十倍,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建安侯如今的兩個兒子都是我生的,只要你們放了我們母子,回頭建安侯府的東西任你們挑,以後建安侯府也是你們的靠山了,你們有了建安侯府這棵大樹做依靠,不管是要升官還是發財,都不是難事,豈不比如今強得多……啊……”

話沒說完,身前已被不知道誰的粗糙大手狠狠掐了一把,肩膀也被咬了一口,當即痛得慘叫起來,話也自然再說不下去了。

顧葭居高臨下欣賞了一會兒方雪柔的狼狽後,才扔下一句:“幾位好漢好好玩兒罷,時間還早呢,等幾位好漢玩盡興了,我們再繼續下面的事也不遲,只是一點,可千萬別玩兒死了。”她對欣賞方雪柔以一對四,“大戰”羣雄的活春宮可沒有興趣,就讓董無忌好生欣賞罷。

然後在方雪柔的尖叫和董無忌的咒罵中,起身被幾個婆子簇擁着出去了,一面往外走,一面禁不住勾脣諷笑,方雪柔以爲她許的那點好處就能打動她請來的這些人了?真是可笑,要知道自己許的可是建安侯府的所有,除非是傻子,不然誰會聽她的話臨陣倒戈?

餘下方雪柔尖叫聲還沒落下,已被四個大漢中的兩個擡到炕上去,另兩個則忙忙解起她身上的繩索和她餘下的衣襟來,任她如今尖叫告饒如何掙扎不休,依然眨眼間便被扒了個精光。

然後她便沒有機會尖叫了,因爲她的頭被大力的掰向了炕的外沿,嘴裡被塞了東西,任她如何噁心如何流淚都掙不脫,只能木然的接受(省略一百字……)

到了這地步,方雪柔也懶得再掙扎告饒了,只若死人一般躺着,任人爲所欲爲,惟有絕望閉上的眼角,有兩行淚水無聲無息的流下,這些年她沒少哭過,雖假意的比真心的時候多,到底也曾真的傷心難過過,卻直到今時今日,她的眼淚纔是真的苦澀又辛酸。

一旁仍被捆得動彈不能的董無忌還在嘶聲大叫着:“你們放開她……你們放開她……我一定會殺了你們,一定要殺了你們……”

方纔他是爲了自己能活命,選擇了不跟方雪柔母子三人一起死,算是背叛了他們母子三人,也多少有幾分惱着方雪柔方纔壞自己的事,且她竟還揹着他置了那麼多私產,難怪這兩年府裡越發虧空得厲害,她這樣吃裡扒外,擺明了就是信不過自己,擺明了就是挖他的牆角嘛,枉他素日那般愛重她,那般疼愛她生的一雙兒子!

可更愛自己,與仍愛方雪柔和他們的一雙兒子並不衝突,對方雪柔惱怒歸惱怒,也並不代表他就能眼睜睜看着方雪柔受到如此侮辱,卻無動於衷。

事實上,董無忌這會兒睚眥欲裂,只能恨不能剝那四個大漢的皮吃他們的肉,這樣的事,這世上又有哪個男人能忍的,便這會兒被侮辱的人不是方雪柔,而是顧葭,只要名分上是他的女人,他都忍不了!

只可惜那四個大漢根本對他的嘶吼和咒罵充耳不聞,(……)滿屋子只聽得見他們粗重的喘息聲,一邊喘息,一邊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說着:“果然這官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可比那些窯姐兒爽多啊,啊……”

“你他媽的倒是快點兒的,沒見老子們還等着嗎(……)”

“你好歹已經有過一次了,我們兩個可還一次都沒有呢,你怎麼還這樣?這輩子都碰過女人嗎?”

“碰自然是碰過的,可碰官家的女人,卻是第一次,這不是想多來幾次,以後也好慢慢的回味嗎?”之類的話。

直把董無忌氣了個吐血,只能又罵起顧葭來:“賤人,你有什麼就衝着我來,你也是女人,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到同樣的報應嗎?賤人,我殺了你……賤人,我真後悔,當初沒要了你的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等着看你會落得什麼下場,我等着看你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只可惜方纔顧葭還在時,都對他的咒罵充耳不聞,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掃他一眼,如今越發聽不見,自然更不會理他了。

如此過了不知道多久,方雪柔已是遍體鱗傷的暈了過去,董無忌也因力竭而癱倒在了地上,喉嚨啞得再說不出一個字來,終於有幾個婆子進來,請那幾個滿臉饜足的大漢出去吃東西,再把窗戶上的厚棉絮都揭開,讓屋子通起氣來,半晌過後,總算屋裡那股莫可名狀的氣味散去了大半。

顧葭這才慢慢的進了屋,第一眼就往炕上看去,就見方雪柔赤身露體的躺在一牀的凌亂間,只重要部位隨意遮住了,身上全是或青或紅或紫的掐痕與咬痕,整個人一動也不動,也不知是還沒醒,還是已經醒了,卻生無可戀,連動都再懶得動一下,與自己剛失去孩子那段時間一樣。

她又往地下看去,恰逢董無忌聽得她進來了,猛地睜開眼睛,便怒瞪着她破口大罵起她來:“賤人,毒婦,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臨死前千人騎萬人睡,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我詛咒你永生永世都生不出孩子來,詛咒你上刀山下油鍋……我真慶幸當日把你腹中的孽種踹掉了,不然真讓他生下來,有你這樣惡毒的娘,他又

的娘,他又能是個什麼好東西,我真慶幸……啊……”

顧葭如今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拿她的孩子來說事兒了,尤其這個人還是董無忌,氣得拔下發間的簪子,便猛地衝上前,對着董無忌沒頭沒尾的胡亂紮起來,纔不管紮了董無忌哪裡,也不管他的叫聲是多麼的淒厲與悲慘。

一直到顧葭累得扎不動了,她才終於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董無忌也已被扎到渾身都是傷,臉上和脖子上也好幾處傷口了,彼時正往外滲着血。

這麼大的動靜,方雪柔哪裡還能昏睡得下去,不一時便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卻見自己頭上還是她昏迷前的那一方天地,也就是說,她竟然還沒死,竟然還活着?!

她當即便想往牆上撞去,餘光卻看見顧葭正坐在椅子上滿臉扭曲的喘着氣,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她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真往牆上撞去的勇氣了,掙扎着坐起來,胡亂抓起一切能敝體的東西,將身體勉強遮住後,便啞聲問起顧葭來:“夫人不是說,我聽了你的話,你就放我兩個兒子一條生路嗎,如今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希望你也能說到做到,不要食言。”

“唔,這個嘛……”顧葭迎上方雪柔滿含希冀與祈求的雙眼,有意頓了片刻,才輕飄飄的說道:“我只說你若肯配合,他們總還有一線生機,你若是不肯配合,他們就真是一絲一毫的生機都沒有,只能死定了,又沒說一定會放過他們,自然也就不存在食言不食言的說法了,再說了,我方纔可聽那四位好漢說,分明就是他們一直在服侍你,你從頭至尾都跟個死人似的躺着只管受用,所以你哪裡聽我的話了?”

活到如今十六歲,顧葭從沒似現下這一刻這般揚眉吐氣,這般解氣痛快過。

與之相應的,是方雪柔活了二十歲,也沒似現下這般悲憤這般怒不可遏過,當下也顧不得自己身上只是混亂裹了些衣物被褥的了,近乎瘋狂的尖叫着:“你這個毒婦,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便跳下炕欲殺了顧葭去,便不能殺了她,也要啃下她一塊肉來,方能稍減她心頭之恨,她是猜到了賤人不會那麼好說話,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兩個兒子,可總歸還是抱了幾分僥倖的希望,卻沒想到,她生生忍下那樣的羞辱與憋屈換來的結果,卻是賤人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又沒說一定會放過他們’,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奈何方雪柔被四條大漢翻來覆去折騰了幾個時辰,全身早已是痠痛難當,尤其雙腿,更是軟得都不似她自己的了,哪裡支撐得住她的身體?腳才一挨着地,便控制不住的直挺挺栽到了地上,不但連顧葭的半片衣角都沒沾到,反而讓自己越發的狼狽,越發的屈辱。

她又含淚掙扎了幾次,只可惜都沒能爬起來,終於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搗蒜般給顧葭磕起頭來:“夫人,往日都是我有眼無珠,狼心狗肺,不知天高地厚,惹了您生氣,我如今已經知道錯了,您要殺要剮,我都絕無怨言,誰讓我咎由自取?可我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求您饒了他們,求您饒了他們,只要您肯饒了他們,您讓我做什麼都願意,便是把我賣到最下賤的地方我也絕無半句怨言,只求您饒了他們,饒了他們罷……”

遍體的傷痕,悽慘的哭聲,絕望的眼神……此時此刻的方雪柔,一片慈母心腸當真是字字泣血,令聞者傷心,見者流淚,連顧葭身後侍立的幾個婆子臉上都忍不住多少帶出了幾分動容來。

只可惜她最想打動的人顧葭卻是半點也不爲所動,只冷冷道:“你兩個孩子是無辜的,我的孩子難道就不無辜?我難道就不無辜?你陷害我嫁進建安侯府時,陷害董無忌踹掉我的孩子時,你怎麼不說我們母子是無辜的?我告訴你,你們母子三人既落到了我手裡,那就絕無再生還的可能,我不讓你們血債血償,死後都沒臉見我的孩子去!”

方雪柔卻仍不停的磕頭,眼見保不住一雙兒子的命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既然夫人實在不肯饒過他們,那就求夫人將他們也帶到這裡來,好歹讓我們母子死在一起,黃泉路上,彼此也好有個伴兒罷?”

如此好歹她能見兩個兒子最後一面,好歹能在自己死前,竭盡所能的護住他們了。

顧葭卻仍是不爲所動,“你想見兩個小賤種最後一面,我就偏不如你所願呢,好歹你還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兒,好歹他們還來這個世上看過了,可我的孩子,我卻連去到九泉之下,都因爲不知道他長什麼樣,該怎麼尋他去,你說我憑什麼要滿足你的願望?我憑什麼!”

看着顧葭近乎瘋狂的臉,方雪柔終於徹底絕望了,也越發後悔起當初何以不直接弄死了她,一了百了了,——爲什麼她都已經這麼努力,這麼機關算盡了,還是不得善終,爲什麼老天爺要對她這麼不公平?!

董無忌也被顧葭的瘋狂唬得不輕,方纔被她拿簪子胡亂往身上扎,簪簪下去都不見血不收手時,他真的以爲自己死定了,那種真正死到臨頭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太糟糕了,讓他前所未有恐懼與害怕的同時,也前所未有的意識到,他是多麼的怕死,又是多麼的想活,無論怎樣,都要活下去!

所以方雪柔話音未落,他也哀聲求起顧葭來:“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纔會放着你這麼好的妻子不要,反而去寵愛這

而去寵愛這個年少得意時,對我棄如敝履,一旦落魄了,又立時變了一副嘴臉,還吃裡扒外,水性楊花的賤人,你要殺她就殺罷,那兩個孽種也是一樣,反正庶子也就比下人略強些,以後我們再生嫡子便是,只要夫人肯饒過我這一次,以後我一定好生與夫人過日子,再不讓夫人受半點委屈,只求夫人能饒過我這一次……”

顧葭看着董無忌這副無恥的醜惡嘴臉,實在噁心至極,更悲哀自己當初爲什麼會拼了命似的,也要從顧蘊手裡將他搶過來……滿心悲哀之下,她忽然沒了慢慢折磨董無忌和方雪柔,讓二人再體驗幾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興致,索性再不看二人一眼,直接吩咐身後的婆子:“讓人去把昨夜我讓準備的東西拿來罷!”

“是,夫人。”其中一個婆子忙應聲而去了。

不一時便提了個麻袋回來,裡面似是有什麼活物,動來動去的,讓董無忌與方雪柔都是看得不寒而慄,不知道顧葭又要怎麼折磨他們。

顧葭將二人的驚懼之色盡收眼底,笑靨如花道:“你們別怕,只是幾隻野貓而已,要不了你們的命的,不信你們看。”說着,將麻袋放開,任裡面的東西爬了出來,果然是幾隻貓。

只是不待二人鬆一口氣,她又笑道:“我早前曾在一本書上無意看到過,前朝皇宮裡,一位妃嬪對付揹着她爬了當時龍牀,還因此反咬了她一口,讓她幾乎失去一切乃至性命的陪嫁丫頭時,就是用的這個法子,名喚‘貓刑’,說是把那個陪嫁丫頭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也不知道這個法子到底管不管用,所以想讓你們兩個試試,你們放心,書上說那個丫頭並沒有因此送命,可見你們也不會因此送命,所以你們實在犯不着害怕。”

董無忌與方雪柔聞言,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幾只貓體型明顯比一般的家貓大出不少,全身都灰不溜秋的不說,爪子和牙齒都還十分的鋒銳,眼裡也閃着兇光,立時唬得心都要跳出來。

好半晌,董無忌方哭喪着臉結結巴巴的說道:“夫人,你、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怎麼說也是你的結髮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不能這樣對我……我早前也是被這賤人迷惑矇蔽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

心裡簡直恨不能撲上去生吞了顧葭,賤人,竟還說他們‘實在犯不着害怕’,媽的,換誰即將受這樣恐怖的刑罰,能不害怕的?她到底是怎麼想出這些歹毒的法子來的,他此番若能僥倖撿回命來,明兒一定要讓她把這些折磨統統都加倍的受一遍!

方雪柔則是知道自己縱說什麼也無用了,反倒只會讓顧葭越發的瘋狂,索性什麼都不說,只閉上眼睛,狠心重重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當即滿嘴的鮮血。

一個婆子眼尖,忙叫道:“夫人,她想咬舌自盡!”

顧葭反應極快,猛地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方雪柔面前,劈手便給了她一記耳光,打得她趔趄着摔倒在地後,才向外叫道:“來人,把她的下頜給我卸了,想咬舌自盡,哼,也得看我答應不答應!”

之前那四個大漢中的一個便應聲進來,很利索的把方雪柔的下頜卸了,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後,纔看向顧葭道:“夫人,真的要對她行那什麼‘貓刑’嗎,哥兒幾個還沒玩兒夠呢,不然推遲幾日再說?”

顧葭聞言,笑道:“只要有了銀子,幾位好漢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何必稀罕一個殘花敗柳?”

那大漢聽這話擺明是拒絕了,雖覺得可惜,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麼,徑自出去了,可不是麼,只要有銀子,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官家的女人說到底,與普通女人也沒什麼差別不是嗎?

顧葭待其出去了,才冷聲吩咐起自己的婆子們來:“再去取只麻袋來,把這些貓平分了塞進去,再把這兩個賤人裝進去。”待婆子們應了後,又看向董無忌和方雪柔,笑道:“這些貓都是我特地讓人去城外的燒灰場和亂葬崗找來的,也不知道素日都吃了些什麼,性子野得很,應該夠你們好生受用一回了。”

方雪柔被下了下頜,說不出話來,只能滿臉驚恐與怨毒的瞪着顧葭,董無忌卻還能說話,忍不住哭着求起顧葭來:“夫人,求你饒了我,饒了我罷,我以後真的會好生對你,求你饒了我……”

見求了半晌不管用,又咒罵起顧葭來:“賤人,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我便是化作厲鬼,也一定會回來找你的……”總之就是說什麼也不肯進那麻袋去。

可這哪裡由得他,很快幾個粗使婆子便將他剝得只剩下了一條褻褲,然後與方雪柔一前一後,被塞進了麻袋去,隨即將麻袋扎得只留僅夠塞進一隻貓的小口子後,才一隻一隻往裡塞起那些貓來。

很快麻袋裡便傳出了董無忌的慘叫聲,相比之下,方雪柔的麻袋就要安靜多了,卻並不是貓不咬她撓她,而是她根本叫不出來,只能發出“荷荷荷”含混不清的聲音。

顧葭聽了一會兒,覺得並不解氣也不過癮,想了想,叫人取了鞭子來,她親自舉起鞭子朝着胡亂撲騰的麻袋便是狠狠幾鞭,那兩個麻袋便立刻如洶涌的巨浪般,起伏跳躍起來。

董無忌的慘叫聲和方雪柔含糊不清的嗚咽嘶鳴聲就更大了,伴隨着淒厲的貓叫聲,着實讓人沒辦法不害怕,顧葭的幾個婆子都是本能的一瑟縮。

顧葭倒是連眉頭都沒動一下,揚手又是幾鞭,兩個麻袋便起伏跳躍得越發厲害了,野貓們悽慘的嘶叫聲和着董無忌和方雪柔的慘叫嘶鳴,還有貓的爪牙撕裂皮肉的聲音幾乎要撕裂人的耳膜,讓人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漸漸兩個麻袋裡又滲出了血跡來,並且越來越多,越來越觸目驚心……其中一個婆子膽小,終於忍不住癱軟到了地上。

顧葭這才淡淡說了一句:“可以了,把麻袋解開罷。”

便有兩個稍稍膽大些的婆子應聲上前,扯開了麻袋,裡面的野貓立時毛髮倒豎的跳了出來,“喵喵喵”的叫着,齜牙咧嘴的跑了,所經之地,帶出一串串血紅的腳印來,直延伸到外間後,顏色纔開始慢慢淡了下來,直至徹底看不見。

顧葭又命那兩個婆子:“把人拖出來罷。”

那兩個婆子吞着口水應了,壯着膽子將布袋完全打開,顫抖着手纔將董無忌和方雪柔拖出來往地上一扔,便立時唬得尖叫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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