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眨眼功夫,顧柔霜的周圍,全是蝕心盅的猙獰令人作嘔的黑色屍體。
“小金,回來!”
秦時月冷聲呼喚小金退回到自己的左手腕上,緩緩走近顧柔霜身邊,慢慢蹲下身體,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意。
那抹笑卻是冰冷地如來自地獄的幽寒氣息,令顧柔霜緊張地縮了縮抽痛不止的身體。
由於身體上的血口子很多,所以在她縮身體時,牽動的血口子,疼的顧柔霜連聲抽冷氣聲。
“賤人,想死是嗎?我可以成全你!”
秦時月幽冷地聲音,自脣邊輕輕地溢出,一雙原本清麗的美眸,此時卻是閃着暴戾殘忍的赤紅。
握着虎骨鞭,狀似不輕意地在顧柔霜的身上滑過,帶着尖刺的虎骨鞭尾,尖利的骨刺拉到顧柔霜外翻的血口子上,疼的她原本咬牙硬挺的,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地悶哼一聲。
“啊——”地一聲,哀嚎出聲。
大滴的汗水,因爲身體上刺入骨肉的疼痛,令顧柔霜即便是想要咬牙來抵抗這種疼痛,也根本無法忍受這種撕裂骨肉的痛。
“怎麼,很疼嗎?別擔心,你從前總是喜歡姐姐長姐姐短的,親膩的喊着我。做爲姐姐的我,自是不會讓妹妹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不是嗎?”
幽冷地聲音自秦時月嬌豔的紅脣中傳出,勾起的如幻花一樣美麗的笑容,卻是令人不由的膽寒生怯,以及不敢去觸及這抹冰冷的美麗。
秦時月身後的兩個男人,神色同樣緊繃地看着秦時月所做的一切,兩個男人都沒有上前,只兩人的眼底望向秦時月的眼神裡,滿是擔憂。
冰煞,站於主子一旁,雖然很想報仇,可是看着眼前主子嗜血的瘋狂,以及有些異樣的瘋狂行爲,不禁爲主子有些擔心。
想要上前勸說主子,直接手刃了顧柔霜的這個賤人。可是她知道此時根本不是勸主子的時候,因爲她清楚地看到主子在二皇子榮王閉上眸子一瞬,眼底瘋狂的憤怒和仇恨,全都洶涌而出,令主子變得冷血異常。
“你,你想要做什麼——”
終於,顧柔霜臉上閃過驚恐的神
色,在看到秦時月重新喚出小金,命令小金分身飛向她的身邊,每一個小金分身對準的都是她身上的那些血口子以後。一股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懼,快速蔓延至全身。
“唔,你現在這是害怕了?別急,我們有時間慢慢來玩!”
秦時月嗤笑地斜睨一眼顧柔霜,突然一聲嗤令,“小金,給我狠狠地叮咬向這個賤人身上的血口子,一個血口子都不可以遺漏!”
幽冷的嗤令聲,突然而起的一瞬,一條條高昂着小腦袋,伸長着腥紅的蛇信子的小金分身,全部飛身向顧柔霜身上。
“啊,不要,不要——”
顧柔霜驚恐地瞪大雙眼,聽到秦時月喊出這一聲命令的一瞬,眼底所剩的眼神,全是驚恐到想要快些結束生命的慌亂。
“啊——”
一聲聲尖銳地慘叫哭嚎聲,在這個若大的冰洞裡,不停地嚎叫着。
那種發自於嗓子眼底的嘶嚎,以及聲音中所帶的驚恐,完全已經深深地把一個人折磨到痛苦的深淵。
“賤人,好好享受你將要去地獄之前的懲罰,會讓你生不如死!”
秦時月冷冷地掃一眼地上不停嘶聲哭嚎,想要打滾卻是已經無力的顧柔霜,眼底閃着殘忍的血腥氣。
金盅,是世上最毒的盅蟲,中了金盅的人不單是死那麼簡單,而是生不如死。
所以,此時被大片的小金分身,嘶咬的顧柔霜,痛苦的生不如死。
無法反抗的她,只能生生任着身上不停傳來的那種撕裂血肉的痛苦,不停地哀嚎痛哭着。
直到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弱到秦時月微垂的眸子,攸地睜起時,突然聽到一聲無力地哀嚎聲,看到顧柔霜睜大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爆睜而死。
秦時月冷冷地站於顧柔霜的屍體旁,一雙鳳眸眼中的赤紅遲遲還未有消散。
突然,秦時月攸地舉起手中的虎骨鞭,就要再一次地狠狠鞭打向顧柔霜已經沒有一絲人氣的屍體。
就在這時,身後同時衝過來兩個男人,急急一把將秦時月給拉退向後。
“月兒,好了,一切都結束了,都
結束了!”
一聲輕喃溫厚的聲音,帶着暖暖的溫度,輕柔地響在秦時月的耳畔。暖暖的聲音,似是有一種能暖化人心的魔力一般,暖化着秦時月此時冰冷幽寒的心。
“丫頭,一切都結束了,清醒過來好不好?”
另一聲磁性沙啞的聲音,同樣輕輕地響在秦時月的耳邊,一隻修長好看的手輕輕地撫順向秦時月身後的髮絲,輕輕柔柔地似是想要喚醒猶在寒冷中孤身一人的秦時月。
秦時月原本僵冷的身體忽地一緩,眼中赤紅的暴戾,在這一刻消失。
眸子輕眨後再睜開眼的瞬間,眼前的一切,令她產生一種眩暈感,身體不受控制的,直接仰向身後。
身旁的兩個男人,同時伸手扶住秦時月將要仰倒的身體。
最後,其中一個男人將秦時月輕輕地推送至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紫色的瞳眸幽深凝遠,幽沉出聲,“照顧好月兒,她現在是你的妻子,不要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絕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另一個男人一雙狹長的眸子,眼底是緊定的眼神,緊緊地抱緊滑落到懷裡的少女,用自己身體的體溫,來溫暖懷裡渾身冰冷的少女。
當秦時月醒來時,攸地從冰牀上一躍坐起,周身的寒意再一次襲上她的身體,聲音幽冷沒有一絲溫度地盯視着眼前的兩個男人,冷冷道,“顧柔霜那個賤人死了嗎?”
“主子,那個賤人已經死了!”不等兩個坐於冰牀邊的男人出聲,冰煞立即回答。
秦時月眸子狠狠地睨轉一眼,突然視線觸及身下的這張冰牀,立即一個蹦跳而起,就要跳下冰牀,卻同時被兩個男人伸手摁住。
“放開,我不要呆在那個賤人曾睡過的牀上!”秦時月鳳眸眼底的冷厲一閃而過,努力擡起手想要揮開近在眼前的兩個男人。
“丫頭,這冰牀,已經清洗過數十次,你可以放心躺下。乖,聽話好嗎?你現在的身體極度透支,不可以再動怒。”北堂墨用曾未有過的溫柔聲音勸向秦時月,輕輕地拍着秦時月的後背,試圖想要讓她躺下休息一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