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時月很晚纔回的景王府,而北堂墨說是還有事情,送她回府後很快便出去了。
“唔,終於可以自由一會了!”秦時月感覺少了北堂墨在身邊,簡直感覺太舒服了。
一個人想要做什麼,都不會背後一雙眼睛盯瞅着,嫌這嫌那的。
就在秦時月一個仰躺,一頭倒了牀榻上,想要趁着北堂墨沒有回來之前,先眯睡一會時,突然冰煞闖了進來。
“主子,雪幽谷出事了!”冰煞急匆匆走近,臉上是平常很少有過的慌亂神色。
“出了什麼事?”秦時月聞聲,鳳眸一緊,冷地從牀榻上起身急問向冰煞。
她自從北漠回到東晉以後,幾乎忘記了自己身爲雪幽谷金盅門,門主的身份,忽然聽到冰煞此時慌急提及,神色攸地一變。
“顧柔霜那個賤人,帶着二皇子榮王偷偷從後山密道潛進谷裡,先是控制了谷裡掌管衆弟子的六師等幾人,後逼迫近千弟子吞下了蟻盅。”
冰煞全身肅冷一片,聲音自齒縫中狠狠咬出,看向主子冷聲道,“六師弟拼了性命逃出來,身上多處受傷,此時昏迷不醒!”
秦時月聽完冰煞稟報完這一切的一瞬,攸地從牀榻上冷凜起身,手握向腰間的虎骨鞭,鳳眸冷凝透着幽冷的寒意。
如上千年的寒潭一般,幽深的寒意浸的人發冷,幽冷出聲,“冰煞,走,去雪幽谷!”
“主子,現在整個雪幽谷局勢,已經徹底被顧柔霜那個賤人控制,在沒有做好決策之前,屬下請主子不要貿然前往!”冰煞突然此時上前攔下一臉冷怒的主子,着急分析現在不利的情勢。
“閃開,難道讓我眼睜睜地看着一谷的弟子,被顧柔霜那個賤人控制在手裡,隨意地操控,失了人性嗎?”秦時月爆吼出聲,一把推開冰煞,大步衝出屋子。
蟻盅,所謂的蟻盅,其實就是用帶有劇毒的螞蟻,所馭盅的一種盅蟲。
此種盅蟲一旦侵入人體,雖不會立刻像蝕心盅一樣的要人命。可是一旦人中了蟻盅,卻完成會被施盅人所控制。
若是不及時施救,待得蟻
盅長時間侵佔人的身體,會慢慢地鑽入人的大腦中,開始侵入人的主體意識,使人原本的意識漸漸消失,直至變成一具如野獸一般沒有意識的攻擊工具。
簡單來說,就跟行屍走肉一樣沒有了自己的靈魂。
但是中了蟻盅人的卻是行動比起行屍走肉來說,非常的敏捷,就如變異的人種一般,具有非常大的攻擊殺傷力。
一旦被蟻盅侵入大腦意識,那麼人會在短短的三天內,不得治而變成像野獸一樣供人驅使的攻擊工具。
而他們感覺不到疼痛,所以,當馭盅人下命令,令他們攻擊人的時候,會瘋了一般撲上去,速度快,力氣大,兇猛嗜血,比兇猛的野獸還要殘忍。
“主子,您這樣單槍匹馬的去,加上奴婢怕是根本無法鬥得過那個賤人。”冰煞急匆匆追出來,理智的大聲提醒向秦時月,“主子,這件事情奴婢覺得還是跟王爺說一下爲妥!”
若是之前,主子沒有嫁給王爺時,冰煞不會提出這個建議。
可是主子現在不同以往,主子現在嫁給王爺,自然便景王妃,她不希望主子貿然前去犯險。
谷裡的師弟們要救,可是不能硬衝衝貿然前去。
冰煞着急走向主子,希望主子能跟王爺商量一下。
“不,這件事情,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顧柔霜那個賤人,是我們的仇人,自是需要我們親手手刃了那個賤人!”
秦時月冷聲否絕冰煞的提議,一雙鳳眸眼底充斥着幽冷地寒意,周身散發的欲殺人的氣息,冷凜冰寒,久久的幽寒氣息,圍繞在秦時月的周身,掩不下其欲手刃仇人的爆怒。
冷冷地睨轉鳳眸,幽冷命令出聲,“冰煞,速去備兩匹好馬,我們現在就出發趕去雪幽谷!”
“是,主子!”冰煞冷聲領命,知道主子主意已定,沒有再勸的可能,隨及快速飛身而去尋馬。
不多一會,趁着黑夜,秦時月和冰煞縱身騎上兩匹棗紅高頭大馬,在府裡侍衛吃驚來不及反應時,駕馬飛馳衝出景王府大門。
“那不是王妃嗎?這麼晚了王妃怎會突然駕馬衝出府
裡?”一名侍衛最先反應過來,着急驚喊一聲。
轉身就欲跑向府裡稟報王爺,纔想起來王爺之前早已出府,現在根本不在府裡。
就在年輕侍衛一臉着急時,突然白蘭騎着一匹白色俊馬,從府裡衝了出來,在經過府門時,大聲嗤令向兩旁的侍衛,“王爺現在皇宮內,速去宮裡稟報王爺,王妃駕馬出府,直奔雪幽谷,快!”
白蘭甩下這一句話的時候,人已經追了出去。
守門侍衛聽一白蘭的命令,自不敢遲疑,立即跑去牽過一匹馬,飛身上馬直奔皇宮方向。
白蘭駕馬追向秦時月,之所以知道秦時月是往雪幽谷衝去,是因爲冰煞的及時告知。
原來冰煞擔心主子怒氣衝向雪幽谷,此時情況根本不容樂觀,谷內盡數弟子全部被逼吃下蟻盅,很大有可能會變成兇猛的殺人工具。
僅憑主子和她兩個人,根本很難控制局面。
所以她纔會在去牽馬時,揹着主子找到了白蘭,將雪幽谷現在的情況,簡短地告訴了白蘭,讓白蘭通知北堂墨。
“冰煞,六師弟可有請大夫爲其醫治?”秦時月駕馬飛奔在路上,擔心轉頭詢問向一側的冰煞。
“主子放心,大夫已經給六師弟醫診過,六師弟暫時昏迷不會有性命之憂。”冰煞駕馬追至主子一側,立聲回稟。
秦時月聞聲暫一放心,轉身甩鞭駕馬狂奔向雪幽谷方向。
身後甩下的濃重塵土,如揚起的滾滾沉沙一樣,令人掙不開眼睛。
……
雪幽谷的一處冰洞內,顧柔霜正斜倚靠在冰牀上,手中捏着一串葡萄,一個個細緻地剝離着。
隨後媚眼如絲的將葡萄送到自己妖豔的嘴裡,媚惑萬分地咬着果肉水份極多的葡萄,纖長的手指輕輕地勾畫向一旁正身坐在那裡的男人。
男人俊逸的一張臉上,卻是眉頭冷冷地深蹙。
眼底漆黑一片,冷睨着前面,在女人將要碰向他時,突然伸手冷地打掉,帶着冷寒地警告出聲,“霜兒,本王警告你,若是再敢靠近本王,本王就折斷你的一雙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