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身上被人下了盅蟲!”突然,秦弘傑幽幽出聲,一雙黑亮的大眼幽地一沉,緊緊地盯看向秦致遠方向。
轟!
韓氏感覺眼前一陣眩暈,身體震顫地急轉向一旁的夫君,一雙手哆嗦地伸手握向夫君的手臂,“老爺——”後急轉向兒子,“弘傑,你,你剛纔說你爹他,他中了盅蟲?”
雖說是婦道人家,可是韓氏卻知道什麼是盅蟲。
先不說她出自將門之府,自祖父那一輩征戰沙場,自然從小一些奇聞異事就聽過。
更何況,就在一年前,自己的兒子弘傑就曾身中蝕心盅,差點兒子就沒了。
心口一揪,抓着夫君手臂的手有些一急,焦急地等着兒子說下去。
此時秦致遠感覺到妻子抓在手臂上的手在顫抖,未有聽清兒子在說什麼,而是擔心地看向妻子。卻在下一瞬,心口的疼痛越發的厲害,疼得他一雙劍眉狠狠的擰緊,牙齒極力咬着想要壓下這股如蟲噬咬般的疼痛。
秦弘傑看着父樣疼痛的樣子,來不及多說什麼,急急看向冰煞,“冰煞姐,快給我爹餵食下那個東西!”
冰煞聞聲,早已從袖子裡掏出一紙包,打開紙包,快步走到桌前取過一隻杯子,將裡面的粉沫倒了進去。
隨後倒了一些溫水衝了一下後,立即遞向秦致遠,“將軍,把它喝了,便會緩解您心口的疼痛!”
秦致遠看一眼冰煞拿近前的杯子,低眸瞅一眼裡面黑糊糊看起來甚是噁心顏色的水,而且還往外散發着一股臭氣,不由皺緊了眉頭,捂着胸口,看向兒子,“弘傑,你讓冰煞給我喝的是什麼?”
“爹,是可以暫時緩解您身上疼痛的東西,待您喝下後,再聽我細細爲您解釋!”秦弘傑邁步走上前,拿過冰煞手裡的杯子,遞向秦致遠的眼前,“爹,相信兒子,喝下它吧!”
秦致遠看一眼兒子,見兒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而此時胸口如被小蟲噬咬的感覺,又令他疼的眉頭一皺。
立即不再做遲疑地伸手接過杯子,湊到嘴前,閉上眼睛不去看杯子裡噁心黑糊糊的東西,仰脖憋着氣一口喝下去。
待秦致遠將杯子的東西一口喝下去後,不多一會,竟然胸口的疼痛真的消失,不由驚奇的看向兒子,“弘傑,你剛纔給爲父喝的到底是什麼?”
不等兒子回答,突然眉頭一皺,疑愣道,“你怎麼知道我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還能對症下藥!”
韓氏此時見夫君臉色轉好,身體不再有異樣,也同樣疑惑轉眸看向兒子。
“冰煞,告訴我爹,剛纔他所喝下的是什麼?”秦弘傑沒有回答秦致遠,而是出聲命令向冰煞。
冰煞領命點頭,轉向秦致遠方向,聲音清冷道,“回稟將軍,剛纔您喝下的,是研碎的盅蟲粉!”
“什麼,你們給我喝下的是盅蟲粉,你們兩人在做什麼?”秦致遠一聽自己剛纔喝下的是盅蟲,黑漆的眸子頓時一怒,冷怒的瞪向兒子秦弘傑和冰煞方向。
韓氏一聽,也是大驚,卻是覺得兒子不會害夫君,急替兒子說話,“老爺,弘傑不會害你的,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況且,剛纔你疼的那麼厲害,卻在喝下那東西后便不再疼痛,說明那東西確實對你的身體起了作用!”
秦致遠聽一旁的夫人的話,冷皺的眸子微轉,臉色微緩看向兒子,“弘傑,告訴爲父到底是怎麼會事,你怎麼知道,剛纔爲父不舒服,喝下那東西后會有所緩解?”
一想到兒子給自己喝的是噁心的盅蟲,秦致遠想想就覺得噁心。
畢竟是剛硬的漢子,雖然心有不悅和噁心,卻也隱忍着沒有跑出去吐了。
秦弘傑擺手示意冰煞退到一旁,隨及走近父母,左右看一眼父母親,黑亮的大眼一沉,幽幽出聲,“因爲爹身上被人下了情盅,所以在情盅發作噬咬爹的心口時,只有餵食爹喝下蝕心盅研碎的粉沫,方可緩解爹心口那種撕心裂肺,難以隱忍的疼痛感。”
話落,看着此時眸子同時驚顫不已的父母,
秦弘傑幽地轉看向秦致遠,“爹難道就沒有發覺自己最近很是異常嗎?是不是隻要是一想起孃親,胸口就會像是有蟲子在狠狠的叮咬你的心一樣,生疼生疼的?而只要不想孃親,你的身體就不會發生任何問題!”
秦致遠聽着兒子的詢問,一雙黑漆的眸子深蹙,眸子垂了垂,隨後緩緩擡眸先是側首看一眼妻子,後轉看向兒子點點頭,“不錯,確實是這樣!”
“老爺!”
韓氏一雙眸子驚顫地望向夫君,心口隱隱一揪,隨後緊張地看向兒子,“弘傑,爲什麼,爲什麼你爹只要一想到我,便會身體出現異樣?”
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一會事,爲什麼夫君不可以想到自己?
“因爲——爹他所中的是情盅,中了情盅的人,只能一顆心對給他施盅的人好,不可以另有他心。即便是曾經爹的心裡只有娘你,可是爹中了情盅以後,只要一想起娘你,便會被身體裡的情盅狠狠地噬咬,那種疼痛異常難忍,每一次發作都會令爹痛不欲生!”
“什麼?”
韓氏吃驚瞪大一雙眸子,此時才明白,爲何夫君那日下山後便會一去不復返。
明明答應自己會很快回來,卻是再不見身影,直到她聽到夫君帶兵圍了皇宮,她才急急跑下山來,想要勸下夫君不要鑄成大錯。
而秦致遠聽着兒子的解釋,一雙黑漆的眸子幽地一沉,看向兒子猶不太相信地質問出聲,“弘傑,你是如何知道爲父身中情盅的?”
此時秦弘傑未有回答,而見一旁冰煞上前,神色冰冷出聲道,“回將軍,是奴婢發現將軍中了情盅,告訴給小世子爺的!”
“你?”秦致遠凝了凝眉,疑惑地盯向冰煞。
雖然知道冰煞並非普通的侍婢,是大女兒曾前帶回府裡的,可是他不覺得冰煞會有這等本事,能看出他身體是否所中情盅?
此時的秦致遠其實猶不太相信自己身體裡所中的是情盅,認爲兒子在誇大其詞,小孩子瞎胡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