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聞聲,就是一驚,攸地猛搖頭。
“主子,您說小世子爺受了致命的傷?”秋荷一臉疑惑地看向主子,心下驚奇萬分。
她明明記得當時走時,小世子爺是好好的,自己並沒有傷到小世子爺分毫。
因爲當時的她,已經自顧不暇,急着逃離現場,根本來不及再次刺殺小世子爺。
“行了,本公主知道了,既然不是你傷的,而你又沒有尋其他幫手,看來是另有其人!”燕平公主沉聲微垂了垂眸子,略作沉思,半晌緩緩凝眉念出聲,“這人到底會是誰呢?他爲何也要去刺殺弘傑,爲的是什麼?——”
……
翌日一早,府裡一處偏院裡,正在搬箱倒櫃,好多奴僕都在幫着收拾東西。
而這處院子,平常便是李揮遠所住的院子。
此時李揮遠站於院子裡,一張原本白麪的臉,此時猶如塗了女兒面的粉一樣,越發白的厲害。
而且其頭頂上的玉冠,此時讓正在忙活着的奴僕感覺,今日表少爺的衣冠有些邋遢,不從往日。
李揮遠的一旁,站着妹妹李玉蘭,李玉蘭緊緊地捱了哥哥身旁,一張小臉上是一片淚痕,瞅着好多奴僕都不禁替這表小姐心疼不已。
“哥哥,外祖母還不知道,你被大表姐逼着搬離開府上的事。我現在去跟外祖母求情,外祖母一定會護哥哥留在府上的!”李玉蘭終於再也憋忍不住的,抽噎小聲附到哥哥耳邊說道。
李揮遠聞聲,卻是搖搖頭,“不,玉蘭,即便昨夜外祖母有可能不知道,但是一早清搬家的動靜這般大,外祖母不可能聽不到的。”
伸手輕拍妹妹因爲抽噎,抽抖的肩膀,輕聲道,“既然都被人趕了,何苦再腆臉相求,給哥哥留幾分臉面吧!”
“哥哥!”李玉蘭聽着哥哥低幽幽的聲音,一雙婉柔惹人憐盈滿着淚水的眸子,淚珠子再也止不住的順着臉頰掉落。
“玉蘭別哭,別哭,聽哥哥說——”李揮遠看着眼前妹妹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一陣心疼,壓低聲附於妹妹耳邊,低聲道,“玉蘭,相信哥哥,總有一
天,哥哥會讓那些曾經侮辱過哥哥的人,付出代價。而秦府——”。
李玉蘭聞聽哥哥的話,忽地猛擡眸,一臉驚嚇地擡頭望向哥哥,急道,“哥哥,你,你想要做什麼?”
李揮遠看着妹妹忽地一笑,只是那笑有些陰,“想做什麼,眼下哥哥想要做的就是,看一會咱們的公主舅母會送些什麼過來,作爲哥哥搬家的禮物?”
“哥哥?”李玉蘭一時聽得有些糊塗,不明所以地盯望着哥哥臉上得意的笑容。不明白哥哥此時都被趕出府了,爲何還會這般得意?
就在李玉蘭疑惑間時,突然聽到院門外,傳來一個婢子的聲音,“表少爺,表小姐!”
李揮遠未有回頭,倒是李玉蘭聞聲,忙扭過頭去。
因爲她熟悉這婢子的聲音,正是燕平公主院裡的侍婢。
李玉蘭在這個秦府裡,與哥哥李揮遠幾乎練就了,但凡是老夫人和燕平公主身邊的婢子,只要聽聲,便能辯別出來。所以,李玉蘭聽到身後喊聲,便辯聽出,是自己公主舅母身邊的婢子來。
見是公主舅母身邊的貼身侍婢紅葉,李玉蘭忙拿帕子拭了下臉上的淚,強扯一抹笑意道,“可是公主舅母有事吩咐?”
紅葉走上前幾步,臉上滿是笑意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封,先是給李玉蘭簡單行了一禮,後轉看向仍舊揹着身,未有轉過來的李揮遠,“表少爺,這是我家主子,要奴婢親自交給您的!”
直到這時,李揮遠仿似才知道紅葉來的,緩緩轉身,眸子一瞅“哦!”一聲。瞅着紅葉手裡的紙封,卻並未急着接,“是公主舅母要你交給我的,裡面是什麼?”
紅葉一愣,看一眼今日的表少爺,不同於往日只要一見到他們迎春苑裡的婢子,都會笑面相迎的態度。今日的表少爺好似有了什麼倚仗一樣,竟然表情有些冷淡。
不由紅葉拿着紙封伸出去的手就有些僵愣,臉色也有些落下來,卻沒太表現出來。
畢竟,真要論身份的話,縱使她的主子是公主,可她卻也只是個婢子而已。而表少爺和表小姐,雖然是寄住於秦府,那可也是正
經的主子。
就在這時,李玉蘭察覺到紅葉的臉色落下來,忙急急伸手將紙封就替哥哥接了過來,並想要跟紅葉賠笑幾聲,卻被李揮遠伸手拉了過去。
李揮遠先是從妹妹手裡抽出紙封,打開隨意瞥了幾眼後,便大方地收到了袖子裡,擡眸淡笑一聲看向紅葉,“替我跟公主舅母說是謝謝,就說外甥揮遠領情了。讓公主舅母不必記掛外甥,外甥會經常回府看她的!”
紅葉一怔,沒想到表少爺在收到主子的東西后,竟然這般理所當然的表情,雖然嘴上說着謝謝,卻是一副本應該給的表情。
一時間,紅葉的臉色,越發難看,低低應一聲“記下後!”便道一聲,“急着回去覆命!”便不等李玉蘭想要說什麼,就急急離開了表少爺的院子。
“哥哥,你剛剛是怎麼了,紅葉可是公主舅母身邊的人,得罪不起的。哥哥以後,可是還有好些地方要用到公主舅母的,若是紅葉此時回去跟公主舅母說了什麼——”
李玉蘭見紅葉離開時明顯臉色很難看,不由急急轉身,伸手拉向哥哥衣袖。
李揮遠嗤笑一聲,隨手將剛纔紅葉遞給自己的紙封扔給妹妹,“你看看這是什麼?”
李玉蘭接過來打開一看,瞬間擡臉一陣驚詫,“這,這麼多銀票?”有些不太相信的,低頭急急又重新打開紙封,瞪大眼睛仔細一看,果真是銀票,整整一厚摞銀票,且還是每一張都是千兩的。
“哥哥,這,這是怎麼會事,公主舅母,怎麼會捨得——”
她想說,她和哥哥倆人,本就是寄居在府上,靠着秦府漲身份的一對兄妹。公主舅母雖然平日裡待他們兄妹二人不錯,卻萬不會捨得給這麼多銀錢的。
李揮遠沒有正面回答妹妹,而是嘴角揚着一抹陰冷的笑意,嗤聲告訴妹妹,“玉蘭,你不需要知道爲什麼。以後若是在府裡有人爲難你,你只管去找公主舅母,她一定會護着你,不敢怠慢你絲毫,你只記住這一點就好!”
李玉蘭聽的怔愣不已,卻是一向聽從哥哥的她,沒有再細問什麼,只把哥哥剛纔的話記於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