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兮和南宮凜剛剛抵達寧州,聽說胡欣彤之事,當日便折返康州,帶胡欣彤回京。
臨別之際。
“大人,要不是你相救,我早就死了,對不起,永安壩決堤,真的對不起!”胡欣彤看着陸清明,深深低下頭,眼淚在眼眶打轉轉。
陸清明衝着她搖搖頭,扶着她起來,“這不關你的事,這是某些人的利慾薰心,你不要自責。”
“你不討厭我嗎?”胡欣彤淚汪汪看着他。
陸清明衝着她笑了笑,“沒有,你又沒有做什麼,去吧,把真相,公之於衆。”
“嗯。”胡欣彤認真點頭,看着陸清明笑了。
葉慕兮也得知了凌宜嫺之事,讓謝綺霜不準找凌宜嫺的麻煩,並把藥材送她一些。
同時暗中給紅嫣那邊下令,調派人手暗中保護凌宜嫺的安全。
一行人返回京城。
都察院抓到胡欣彤,拿到靜安王皇甫翰給胡大爲的親筆書信,人證物證俱全,皇帝雷霆震怒,親自審問胡欣彤之後,氣的當場砸了茶杯。
“逆子!看來胡大爲被滅口,就是有人怕他告訴朕,背後主謀竟然是朕的兒子。好一個靜安王,好一個皇甫翰。”皇帝一掌拍在案桌上,龍顏大怒,“他爲了錢,害朕失去這麼多百姓,拿他的命都不夠賠!”
皇后噗通一聲跪下,“皇上,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翰兒是無辜的!”tqR1
“閉嘴!他變成這樣,就是你慣的。慈母多敗兒,你看看你都把兒子教成什麼樣了。胡大爲死的不明不白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你還有臉跟他求情?”皇帝冷哼。
皇后一驚,“皇上,臣妾什麼都不知道,臣妾是無辜的……”
皇帝冷冷盯着她,沒再說話。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跟皇后有關,但是,永安壩幕後主謀是皇甫翰。
他此時已經遠在皇陵,沒這麼大本事滅口。
也只有皇后會爲了皇甫翰這麼做。
“傳朕聖旨,褫奪皇甫翰靜安王的封號,貶爲庶民,鞭打一百大板,永生不得離開皇陵半步。他就一輩子給朕留在皇陵,對着我皇甫一族的列祖列宗,爲寧州枉死的百姓,悔過恕罪!”皇帝冷冷說道。
“皇上,不要啊,翰兒是你的親兒子,你這樣會打死他的,不得離開皇陵,他這輩子都見不到我們了……”皇后抱着皇帝的大腿哭喊。
但是皇帝只是冷冷說道,“這種逆子,朕不想看到他。”
“宸王,你快跪下給你弟弟求求情!”皇后哀求皇帝無果,只能看向皇甫宸。
皇甫宸看了她一眼,微微躬身,“父皇肯饒他一命,已經是寬宏大量。母后,您請起吧。”
“皇甫宸,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翰兒是你弟弟,你竟然不肯爲他說一句話,怕你父皇牽連你嗎?”皇后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皇甫宸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她擅作主張將胡大爲滅口,胡欣彤那封信怎麼會落在外人手中。
皇帝冷道,“你給我閉嘴!宸兒有你這樣的母后,纔是他倒黴。你給我回你的坤寧宮,閉門思過。未得允許,不得離開。”
“皇上,你好狠的心,翰兒可是你的親兒子啊,皇上……”
“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兩個太監把皇后拖出去了,皇帝看了一眼南宮凜說道,“這案子剩下的都察院看着辦。”
“臣遵旨。”南宮凜微微躬身,帶着胡欣彤出去了。
皇帝又看向兩個皇子,“你們也退下吧。皇甫翰的事,希望你們能引以爲戒。”
“父皇放心,兒臣絕不會像皇兄……喔錯了,他已經不是兒臣的皇兄,兒臣絕不會像皇甫翰草菅人命。”皇甫晟一本正經說道,心底都樂開花了。
皇甫宸只是微微躬身,“謹遵父皇教誨。”
……
“皇兄,真沒想到皇甫翰這麼喪心病狂。母后也真是過分,你本來就已經被父皇禁足,再被牽連,父皇還不知道會怎麼罰你。明哲保身,當然最好,可惜母后心底只有皇甫翰,卻沒有皇兄,一點都不爲皇兄考慮。”皇甫晟似笑非笑說道,言語間掩飾不住志得意滿。
皇甫宸掃了他一眼,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胡大爲死了,工部沒了,弟弟被罰,母親責怪,這麼多事一樁接一樁,皇甫宸你還這麼沉得住氣,嘖嘖……”皇甫晟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中多出一絲獰笑,“皇位最終只會是我的。”
……
坤寧宮。
皇后哭的歇斯底里,昏厥過去之後,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時分。
“去把那個盯着葉清瑤的女官給我叫過來。”皇后眼神中滿是怨毒。
“是。”
不一會兒,石曉秀就匆匆進來拜見,“妾身拜見皇后娘娘!”
“你盯着葉清瑤已經有半個月,有沒有什麼發現。本宮告訴你,你要是想不到什麼辦法弄死她,你現在就可以死了。”皇后冷冰冰說道。
石曉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饒命,葉清瑤在凰廷規規矩矩,沒有任何差錯。妾身已經連續用了幾個小計謀想讓她出錯,她都避開了,實在是這女子過於冰雪聰明……不不不,是過於狡猾,沒留下什麼把柄……”
“喔?是這樣啊?那本宮還真的不能怪你無能,是敵人太聰明對不對?”皇后陰冷一笑,“拖出去,打死。”
石曉秀連忙喊道,“娘娘饒命!妾身還有一個……一個懷疑,只是沒有印證,沒敢在娘娘面前胡說。要是妾身所懷疑的是真,葉清瑤必死無疑!”
“你懷疑什麼?”皇后柳眉一挑,“說!”
石曉秀惶惶說道,“妾身懷疑葉清瑤懷孕了……她最近噁心想吐,還有種種症狀,都有懷孕的可能……只是,她一個朝凰閨秀,無論如何也不該在婚前失貞,所以拿不定主意。”
“懷孕?這個辦法不錯。”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最近暴雨連綿,宮中不少人都染上了風寒,傳本宮懿旨,命太醫院的女醫,爲凰廷的諸位女官一一檢查把脈。”
石曉秀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了,連忙高呼,“娘娘仁慈!”
“不管葉清瑤是不是真的懷孕,我都要她被查出來懷孕,懂了嗎?”皇后反問一句。
石曉秀連忙磕頭,“妾身明白!葉清瑤必須懷孕。”
大乾律,凰廷內女官,未婚而孕,犯淫穢宮廷罪,當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