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和沈薇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兩人才鬆了一口氣,徐佑對着沈薇伸出手,沈薇瞪了她一眼一巴掌打開,“現在想到我了?剛纔還對着我瞪眼呢,哼,晚了。”一扭身朝新房走去了。
徐佑摸摸鼻子笑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跟在她身後,“夫人,爲夫錯了還不成嗎?要不,夫人也瞪爲夫幾眼?”
沈薇轉頭冷笑,“當我跟你一樣幼稚?哼,我懶得理你。”徐佑繼續厚着臉皮跟在她身後進了屋。
沈薇一進屋就直奔大牀而去,太累了,她得歇一會,下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一擡頭就見徐佑也跟了進來,就不耐煩地擺手,“你出去忙吧,我要補個覺,沒空陪你玩。”
徐佑脾氣可好了,“爲夫不忙,爲夫陪着夫人一起吧。”
“不用。”沈薇拒絕道,當她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壞了良心的色痞,昨夜折騰了她大半夜,她現在沒心情跟他算賬,哼,等着吧。
“爲夫保證老老實實的,絕對不打擾到夫人。”徐佑趕忙保證。
沈薇信他纔有鬼呢。柳眉一豎,氣鼓鼓地道:“我告訴你徐佑,娶到我是你上輩子燒了高香了,就你家府裡烏七八糟的麻煩事,除了我還有哪個跳你這個火坑?你以後要對我好點,聽到沒?否則,哼!”她鼓着臉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松鼠。
徐佑樂了,他家薇薇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聽到了,聽到了,爲夫保證對夫人好,昨夜夫人不是感受到了爲夫的誠意了嗎?”徐佑一本正經地說道,“若是不夠,爲夫還可以更賣力些。”說着就要去解自己的腰帶。
沈薇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就把腳上的鞋子甩了出去,剛好砸進徐佑的懷裡,“少出點幺蛾子,午後還得進宮謝恩呢。哦對了,聖上他老人家不會跟你爹一樣腦子不靠譜吧?後宮裡有沒有像你繼母一樣想挖坑把你埋了的?”
徐佑嘴角一抽,這丫頭嘴巴真毒,不過說得倒是實話,他父王可不就是腦子不靠譜嗎?他繼母不就時時想着給他挖坑嗎?夫人真是目光灼灼,進門頭一天就把這兩人的底子摸清了。
“夫人就放心吧,宮裡還沒有那等不長眼的。聖上那裡就更不用擔心了。”徐佑道,有時他也很詫異,他父王跟聖上明明是一母同胞,聖上那般雄才大略帝王風範,他父王就是比不上聖上,但也不該相差太多吧?一半總比得上吧?
可事實上呢?他父王不僅在政事上平庸,耳根子還軟,被個婦人拿捏在手裡幾十年。他只能猜測是不是他皇祖母生父王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或是孩子被人偷樑換柱了?
沈薇這下就放心了,她可不想王府撕完了再去皇宮撕,撕逼什麼的最討厭了。她腿一揚蹬掉另一隻鞋子,又拔了頭上的碧玉簪子遞給梨花,麻溜鑽進被裡補覺去了。
徐佑被她擋在帳子外可幽怨了,他真的只想單純陪睡,這小丫頭又想多了。聽着帳內傳來沈薇均勻的呼吸聲,徐佑擡起的手又收了回來,算啦,就讓這小丫頭好生睡一覺吧,昨夜真是累壞她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沈薇醒了,她挺了挺腰把臉在枕頭上蹭蹭,覺得可舒服了。
“什麼時辰了?”她坐起身朝外面問道,聲音帶着才睡醒的軟糯。
“醒了?”徐佑的聲音響了起來。
沈薇撩開牀帳伸出腦袋往外看,見屋裡一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徐佑坐在窗戶邊,翹着大長腿,手裡拿着一本書。窗外的陽光給徐佑鍍上一層金光,光影裡的徐佑側顏俊美得如天神一般,沈薇的心情忍不住飛揚起來。還好這妖孽有張好看的臉,不然她真是虧死了。
“你沒出去呀”沈薇詫異道,看他那樣子就是在屋裡做了許久了。
徐佑沒有回答,而是道:“起吧,也該用午飯了。”他把書放在一邊站起身幫沈薇喊丫鬟進來服侍。
用罷午飯,沈薇沐浴更衣,她是皇家封的郡主,進宮謝恩自然要穿郡主的衣裳,連頭上戴的首飾都是有講究的。好在有莫嬤嬤人,沈薇一點都不用操心。
身着郡主大衣裳的沈薇顯得明豔逼人,她之前刻意做出來的楚楚可憐立刻就消了三分,沈薇覺得不好,任何時候柔弱芊芊纔不會礙了誰的眼,後宮是盛產神經病的地方,。於是她斂了斂身上的氣勢,這才滿意地站起來。
晉王府到皇宮尚有一段距離,徐佑陪着沈薇一道坐馬車,事實上除了迎親那日,徐佑從沒在京中騎過馬。
馬車裡沈薇沉默不語,黑黝黝的眸子瞥了徐佑一眼就別開了視線,她在想她怎麼就色令智昏上了徐佑這條賊船呢?想了無數條理由最終歸結爲一:這廝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兩輩子加起來她就沒見過顏值比徐佑還高的,她能應承這樁婚事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她喜歡徐佑這張臉。
徐佑還以爲她是緊張呢,安慰道:“咱們先去皇后宮裡坐一會,皇后爲人最是寬宥,不會爲難你的。聖上若是有空,咱們就過去謝恩,若是沒空召見咱們,咱們就可以直接回府了。”
沈薇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很快便到了皇宮門口,徐佑扶着沈薇下了馬車。宮門口的守衛雖不認識徐佑和沈薇,但馬車上晉王府的標誌還是認識的,更認識他們身上郡王和郡主的衣裳。而且很快便從裡面匆匆過來一個胖太監,滿臉笑容地迎上二人,“大公子,嘉慧郡主,娘娘使老奴過來迎一迎二位呢。”
對了,沈薇的封號便是嘉慧二字,有封號卻沒有封地。對此沈薇已經很滿意了,郡主總比四品官員之女要威風多了吧,既然已經嫁給徐佑,以後免不了要和權貴打交道,她爹那官職實在有些拿不出手啊,她需要的也不過是個響亮的名頭,至於封地上那點子出產她還真沒看在眼裡。
徐佑這個郡王倒是有塊封地,在南邊一個叫“沙平”的小城,封地雖不大,但臨着一個港口,往來船隻很多,十分繁華。雍宣帝對這個侄子還真的挺大方。
“是林公公呀!娘娘可還好?”徐佑對着那太監微點了下頭。
“好,好,皇后娘娘好着呢,最近太子爺的病情有了起色,娘娘可高興着呢。”林太監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這個林太監是皇后娘娘身邊得力的太監,雖排不上第一,但前三名是有他一個位置的。守衛的一瞧是皇后娘娘宮中的大太監親自來接,頓時想起這是誰了,自然不敢阻攔。徐佑和沈薇跟在林太監後頭朝皇后宮中走去。
雍宣帝的親孃,也就是徐佑的親祖母去的較早,在雍宣帝登基那年就仙逝了。所以後宮中以皇后爲首。
皇后姓戚,出身並不太高,至少比不上平南將軍府出身的顏貴妃和相府出身的秦淑妃。
徐佑和沈薇到坤寧宮的時候,就瞧見殿中不止皇后娘娘一人,還端坐着兩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
“給皇后娘娘請安,跟貴妃娘娘,淑妃娘娘請安。”沈薇跟在徐佑身後磕頭。皇后她是見過的,上回封郡主她隨大伯母進宮謝恩已經見過皇后一面了,邊上這兩位面生的原來是顏貴妃和秦淑妃呀,就不知誰是誰了。
“快起來,快起來,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皇后一疊聲的叫,嘴中打趣着,“可算盼到咱們大公子娶媳婦了,嘉慧過來,讓皇伯母好好瞧瞧。”
“是,皇后娘娘,嘉慧遵命。”皇后能自稱自個是皇伯母,沈薇卻不會傻得真去那樣喊喊,皇家威儀可是不容蔑視的,說不準人家就嘴上客氣客氣呢。你若當了真那真是個棒槌了。
“瞧瞧,瞧瞧,嘉慧這小模樣長得可真俏,阿佑的眼光就是好。”皇后娘娘拉着沈薇不住稱讚。
沈薇適時地作出羞澀的表情,小聲道:“娘娘謬讚了,嘉慧蒲柳之姿,哪比得上娘娘們的雍容華貴?娘娘就不要打趣嘉慧了。”
“呦,小嘴還挺會說話的,忠武侯府不是以武起家嗎?聽說府上的小姐人人都能耍上兩手,我那兄弟還多虧了嘉慧郡主手下留情呢。”坐在右邊的那個美婦望着沈薇似笑非笑地說。
沈薇立刻明白這位是秦淑妃了,只是她是什麼意思?替她兄弟找自己出氣來了?挑今天這日子,是不是不大帶腦子?
這念頭在沈薇腦中只是一閃,不着痕跡瞥了徐佑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不是說後宮中不會有不長眼的嗎?眼前這只是什麼?
“多謝淑妃娘娘的讚美,好叫娘娘知道,忠武侯府雖然以武起家,但家中的姐妹除了嘉慧學了幾招花拳繡腿,她們都是不通武藝的。長輩們說了,保家衛國有男人便行了,姑娘家還是要以嫺靜爲美。嘉慧習武還是因爲自幼身子骨不好,家中長輩垂憐才許嘉慧練一練的。”
沈薇異常認真地說道,“至於娘娘的兄弟,娘娘您知道您兄弟在京中的風評嗎?滿京城都說秦相爺家的小公子頭上流膿腳上長瘡,從根子裡爛得無可救藥,可把爹孃兄姐的臉給丟光了,嘉慧就曾在街上撞見他調戲民女,嘉慧想着秦小公子終歸是秦相爺的小兒子,秦相爺又和嘉慧的長輩們同殿爲臣,怎麼也有幾分香火情吧?於是嘉慧就使人打了挑唆秦小公子的奴才們,沒動小公子一根指頭,淑妃娘娘您實在不需要跟嘉慧道謝。”
說到這裡她臉上的表情可真誠了,像想起什麼似的蹙了蹙眉頭,“不過淑妃娘娘您兄弟膽子可真小,都沒動他一根指頭他就嚇病。比我們王府的四公子可差遠了,同樣都是紈絝,我們四公子就厲害多了,前些日子不知被誰打了一頓黑拳,傷得可重啦,在府裡養上三天就又活蹦亂跳出門去禍害人了。今兒早晨嘉慧送他一把刀,他可沒有被嚇住,還可高興啦!秦小公子可真得跟我們四公子學學呀!”
殿中安靜極了,只有沈薇歡快的聲音迴盪在每個人的耳旁。皇后娘娘看着嘉慧郡主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臉上的表情可複雜啦!上回見這姑娘挺正常的呀!
淑妃娘娘氣得頭頂冒煙,指着沈薇說不出一句話來。
坐在左邊的那位顏貴妃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個實誠的好孩子,跟本妃那傻閨女一個樣,對本妃的胃口,來來來,這琉璃珠串本妃戴了好多年了,今兒就賞給你吧。”
沈薇恭敬接過,“嘉慧謝貴妃娘娘賞賜。”
上頭的皇后娘娘也回過神來,對身邊的貼身大宮人桂姑姑道:“快去把本宮給嘉慧郡主準備的禮物拿來。”轉頭對着沈薇嗔怪道:“雖是實話,但也不能這樣說呀,瞧你把淑妃給驚嚇得,還不趕快過去賠禮道歉。”
皇后娘娘故意把氣得說成是驚嚇得,她很樂意看到淑妃吃癟,這些年淑妃仗着她當相爺的爹,明裡暗裡給自己使了多少絆子?她所出得二皇子搶走了自個的太子多少風頭?嘉慧郡主的一番話可真是大快人心哪!皇后娘娘瞅着沈薇的目光越發慈善起來。
沈薇自然是從善如流,“淑妃娘娘您別生氣,嘉慧愚笨,不會說好聽的話,您別生嘉慧的氣啊!但嘉慧說得都是事實,一句假話都沒有的,雖然您兄弟不爭氣,但聽說二皇子都極有出息的,都說他比太子爺還有能耐呢。”
誰說我們嘉慧郡主不會說話的?瞧瞧,一句話不僅讓淑妃娘娘心驚,還讓皇后娘娘心塞。偏當事人還一副誠懇無比的樣子。
“你,你大膽!二皇子和太子爺是你能非議的嗎?”淑妃娘娘沉聲喝道。
沈薇頓時嚇壞了,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我,我,嘉慧沒有非議,就說了幾句實話嘛。”她嗖地躲到徐佑的身後,垂着頭不敢出來了。
皇后的眉頭就皺起來了,“淑妃這是幹什麼?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嘉慧不過實話實說,你嚇唬她做什麼?”
徐佑也不高興了,雖然知道他媳婦是做戲,可那紅紅的眼睛,怯怯的小模樣還是讓他心疼極了。
“淑妃娘娘好大的威風呀!敢問臣家夫人說錯什麼了?二皇子和太子爺雖尊貴,私底下還得稱臣一聲兄長吧?臣家媳婦作爲長嫂說一句實話怎麼就成非議了?這罪名扣得有些大,臣只能去找聖上評評理了。”
徐佑冷冷的眼神讓淑妃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想到這事要是鬧到聖上跟前,依這位大公子的受寵程度,自己肯定落不到好。可要讓她低頭,她又拉不下臉來。不由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暗暗後悔起來。都怪她娘,進宮哭訴弟弟受了多大的欺負,害得自己一時氣憤失了分寸。
皇后巴不得鬧到聖上跟前呢,也好殺殺淑妃的威風,最好牽連到二皇子身上去。
“呦,說什麼這麼熱鬧?奴才給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淑妃娘娘請安了。”雍宣帝身邊的大太監張全笑呵呵地走了進來,像是沒瞧見殿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大公子,嘉慧郡主,奴才也跟您二位請安了。”
皇后的眼神閃了一下,和顏悅色地問道:“可是聖上那裡有事?”
“可不是嗎?聖上急着喝侄媳婦茶呢,就讓奴才來催催,讓皇后娘娘早點放人呢。”張全笑呵呵地說道。
“哎呦哎,聖上可真是性子急,阿佑,嘉慧,你們趕緊過去吧。”皇后對着徐佑沈薇說道。
於是,徐佑和沈薇便行禮告退,跟着張全去見雍宣帝了。
他們一走,皇后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看着淑妃說道:“淑妃呀,不是本宮說你,你這脾氣也該改改了,你說你堂堂一宮主妃,跟個毛孩子置什麼氣?嘉慧才十五,比二皇子都小上好幾歲。你說你?咳!”她重重地嘆氣。
淑妃噌的就站了起來,高揚着頭,“不好意思皇后姐姐,本妃宮裡還有要事處理,先告退了。”說罷轉身就走。
把皇后氣得呀,直踹粗氣。
顏貴妃嘴角浮上一抹冷嘲,也跟着起身告退,“沒啥事了,本妃也告退吧。”扶着宮人的手,扭着腰肢走了。
皇后氣得牙齒癢癢,一個兩個架子都這般大,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握緊拳頭。
“那丫頭真這麼說?”御書房裡踱步的雍宣帝停住腳步。
“是!”暗衛低聲應道。
雍宣帝的嘴角便抽了抽,這個沈小四就是個不能吃虧的,瞧說得那話,跟錐子似的,直往人心頭裡戳。淑妃也是,阿佑頭一回帶媳婦進宮她就添堵,老大個人了還去爲難個孩子,被撅回去了吧?該!
相較於皇后娘娘她們,雍宣帝是知道沈薇的底細的,那就是個猴精猴精的丫頭,不然他那個眼高於頂的侄子能那般看重急不可耐地娶回家嗎?傻白甜?呵呵,這丫頭還真會裝。
進了御書房,徐佑領着沈薇給雍宣帝磕了頭,敬了一杯茶,然後雍宣帝大手一揮就讓他們起來了。
“嘉慧郡主,聽說你在坤寧宮淘氣了?把淑妃給氣着了,還非議朕的二皇子和太子,該當何罪呀?”雍宣帝沉着臉道。
沈薇心頭跳了一下,哎呦哎,那邊坤寧宮發生的事,這邊聖上就知道了。看來雍宣帝還真不是妖孽他爹那樣智商常年不在線上的。
她小心地覬覦了一下雍宣帝的臉色,見他雖虎着臉,眸中卻透着一點笑意,便放下心來,理直氣壯地道:“還不都怪大公子?入宮前他就一再地保證說後宮各位娘娘脾氣都挺好的,爲人也都寬厚聰慧,沒有那等胸大無腦的,誰知道淑妃娘娘會突然發難?嘉慧哪有氣她,明明說得都是實話。就是在聖上您老人家跟前嘉慧也是這樣說,淑妃她兄弟確實是個欺男霸女的貨色,嘉慧也確實沒揍他,您是知道嘉慧本事的,若是想弄死他,他墳頭的草都老高了。”
沈薇撅了下嘴吧又道:“嘉慧會反駁還不都因您侄兒護不住媳婦?他就是個嘴笨的,心裡有話都說不出來,就只會用眼睛瞪人,有什麼用呢?瞧瞧,瞧瞧,這小身板瘦的,這麼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但現在不一樣了,大公子娶了嘉慧我呀,您是知道的,嘉慧就是個潑的,又愛護短,大公子護不住媳婦,那就媳婦來護着他唄!聖上您放心,有嘉慧在,誰也不能再欺負大公子了。”
沈薇信誓旦旦地保證着,雍宣帝一口茶差點沒嗆着,指着沈薇,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這個促狹丫頭,什麼叫大公子護不住媳婦?他護不住你嗎?”嘴上雖這樣說,心中卻很欣慰,好!阿佑這媳婦總算沒有白娶,知道護着自個男人的纔是好媳婦呀!
雍宣帝眼睛一閃,想起了他的結髮妻來,一晃她都不在十多年了啊!
徐佑的臉上有些動容,這麼多年了,誰想着爲自己做些甚麼?
只有她,唯獨只有她!
嘴上嫌棄着,說他討厭,讓他一邊去。每每有事卻張牙舞爪地衝在前頭,護着他!
徐佑心裡滾燙,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情,他就覺得,這輩子要是不把所有好東西捧到她面前,他自己心裡都難安。
沈小四,薇薇,你就是漫天神佛給我的救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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