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實際上是爲了坐實藥香公子的存在,要是一直空懸着早晚會被人懷疑的。
“算了吧。”唐曉初不在意的說:“不過那個藥香公子真是神秘,我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陶正澤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有個家僕過來了:“少爺,親王爺來訪。”
陶正澤和唐曉初對視了一眼,這個慶王的動作也太快了吧,若不是唐曉初提前一步來,陶正澤肯定會措手不及,就算是當時會意識到,也來不及準備什麼。
“管家,立馬把賬本搬到正廳去。”陶正澤立馬說。
“我先走了。”唐曉初自然不會留在這裡見慶王。
大皇子看着幾分狼狽的陶正澤慌忙過來給他行禮,心中幾分得意,以前這個陶正澤可是十分囂張,現在好像囂張不起來了。
“草民參見慶王殿下。”陶正澤躬身行禮,雖然他身上沒有功名,可是他有皇上的****:“不知是慶王殿下大駕光臨,還請贖罪。”他說着還擦了一下汗。
“免了。”大皇子看着陶正澤:“陶公子這是怎麼了?看着慌慌張張的?”
“哎,還不是災荒給鬧的。”陶正澤說着側身到一邊,讓大皇子先走:“我那父親大皇子也知道,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商人,做不得投機屯糧的事情,現在災荒一起,還開倉放糧了。”
“陶老爺能如此大義炳然,是我辰國之福啊。”大皇子笑着說。
“哎。”陶正澤又是唉聲嘆氣:“草民也沒有埋怨父親,只是這日子不好過啊,簡直是隻出不入,再大的家底也頂不住這樣啊。”
“是啊。”大皇子深表同感。
“現在四皇子又來遊說,籌集銀兩賑濟災民,我這腦子一熱,直接給許諾了二十萬兩。”陶正澤說着已經到了大廳:“來人,上好茶。”
大皇子看了一下一邊的賬本,看樣子他來之前陶正澤正在查賬。
“哎呦,讓慶王爺見笑了,管家,還不快給收拾了。”陶正澤生氣的說。
林朗一臉苦相,只好帶着人把賬本給收拾了。眼神那叫一個幽怨啊。
大皇子乾乾的笑了一下:“秦王已經來過了?”
“可不是嗎。”陶正澤坐在大皇子下位,趴在桌子上靠近大皇子:“哎,可是我現在賬上十萬兩都不到,這都答應秦王了。”他眼睛一亮:“王爺,這募捐的事情,本來應該是自願的,要是我銀兩不夠,拿不出來,算不算是欺君啊。”
“這……”慶王知道今天沒戲了,他還什麼都沒說,陶正澤已經開始在他這裡哭窮了。
“算不算?”陶正澤一臉期望的看着慶王:“我賬上只有這麼多了,要是都給拿出來,水榭樓閣那裡都運營不下去了,其他地方的現銀也都斷了。”
“只要答應了,自然就算。”大皇子直接說。
“完了,完了,父親還指望着我這裡寬鬆一點呢,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晚點投那個水榭樓閣了,那就是一個坑啊。”陶正澤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大皇子喝了一口茶,他來是想陶正澤會出銀子的,這陶正澤還真的出了銀子,不過不是給他的,而且還在他這裡哭窮了。
接着陶正澤開始各種數落自己各種不該做的事情,那是一個痛心疾首啊,慶王看都看不下去了。
“既然陶正澤還有事情在忙,本王就先告辭了。”慶王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陶正澤這才反應過來:“對了,慶王來府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只是路過這裡,順便進來拜訪一下。”大皇子立馬說。
“哦,真是讓慶王殿下見笑了。”陶正澤那是一個苦悶啊。
“沒事,沒事,誰都有難的時候。”慶王壓住心裡的怒火,他真的很怒啊。
看到慶王離開,陶正澤嘴角一抹壞笑,不過這二十萬兩銀子還是要出的,皇上來這麼一招,就是想動幾個皇子的靠山,而四皇子根本就沒有靠山。
大皇子離開了陶府就直接會王府了,一來心情不好,二來時候也不早了。心思一轉竟然想到了文采菲,他奇怪自己爲何會先想到文采菲而不是紅霓。
紅霓和文采菲坐在一起,紅霓也知道大皇子去找過文采菲了,其中的細節紅霓倒是沒問。
周桐心裡好笑,看來冥冥之中的註定,比她如此強求來的要厲害的多,大皇子和文采菲果真以他們自己的方式遇見了。
“既然我們都答應了慶王,那就好好合作一下。”紅霓簡單的說。
“好,這幾天剛好編排一下,不知道妹妹想跳什麼舞?”文采菲對紅霓一點敵意都沒有。
“月仙。”紅霓直接說。
月仙是一支非常素雅舞,描述的是月中仙子的絕美姿態,靈動,脫俗,對舞藝的要求非常之高,就是文采菲也自認無法跳出月仙的脫俗。
文采菲有些意外的看着紅霓:“妹妹向來喜歡紅衣,而那天又是慶王的生辰,爲何要跳素衣月仙。”
紅霓輕笑一下:“這紅衣妖嬈,不過是紅塵難逃,到時候是賓客,可不是滿庭芳的這些恩客,自然不能跳尋常之舞。”
文采菲雖然疑惑,但是並沒有再追問:“只是這《月仙》難度非常高,要在蓮臺玉盤之上輕舞。”
“你放心吧,我們這兩天編排一下,不會出問題的。”紅霓笑了一下。
兩個人中間的院子裡面,文采菲放好了琴,文采菲也準備了一個小石桌,石桌下面放了兩顆夜明珠照明。
“可準備好了。”文采菲也想知道紅霓的舞藝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紅霓點了點頭,隨着琴聲響起,她如被琴聲驚醒的仙子,神采顧盼尋好像在尋找那聲音,又怕驚擾了那聲音。
兩個人琴舞相合,卻沒有發現院子裡面已經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大皇子,他依然保持着自己奢華的低調。
一個是玄月寒,他看的有些癡了,那天在桃花中綻放的火紅已經佔滿了自己的世界,而現在那聖潔的白色,讓他不想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