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離和冷淵懷揣這個特大的喜訊最後也沒有睡着,大早上起來就直接去了主子的院子告訴了這個好消息。
元宇熙在練功房裡看着手下的兩個大將道:“辦得好,回頭巴管事他們回到九城再好好的給安排些好的位置,冷離的那個紅哥也好好的安排一下,這些人都是幫助我們的漢子,我們得記住纔是。”
冷離道:“主子,這倒是不必,都是主子的奴才,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就是赴湯蹈火都是萬死不辭的。”
元宇熙打趣道:“這大早上的,你們跑來和本王說什麼死啊活的,你們跟着本王多年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以後都好好的辦差,將來本王給你們找個好媳婦,好日子長着呢,說什麼這亂七八槽的,以後不準說了,沒聽你們王妃說奴才也是人,也有感情值得善待的也要善待嗎?”
一聽說娶媳婦的事情,兩個人的臉色都紅了,不過聽了王爺說王妃的話,內心都是暖暖的感動,主子們不把他們當成奴才一般的看待,想打想殺隨意,而是當成個人看,這樣的認知讓他們內心十分的開心。
尤其是主子還記得成親這些事情,都記得真亮的,兩個人更認爲跟對了主子,這輩子都有了着落了。
兩個人趕快跪在地上道:“屬下多謝主子的大恩大德,我們做牛做馬心甘情願。”
“起來吧,這剛說完你們這做牛做馬的有出來了,以後說話注意!”元宇熙看着兩個臉色通紅如蝦子一般的護衛,發現他們也大了,應該有個家了,回頭這些事情都安頓好以後,就給他們着手辦這個事情。
元宇熙囑咐道:“暗衛本來是不應該成親的,可是年在你們跟在本王身邊多年,當然這事情也不勉強,如果你們有合意的女子可以告訴本王,如果對方願意,本王願意給你做主,但是不可以胡來知道嗎?”
“是,屬下謹遵王爺教誨!”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元宇熙吩咐道:“你們快去準備吧,今個多帶點人去安昌伯府,你們趕快去清點人數去。”
兩個人趕快去安排去了,早娘他們可是沒少吃了安昌伯府的虧,那麼多的殺手都是從哪裡來的?幸好是主子福大命大,後來又王妃給的那件衣服,否則主子還指不定要受到多少的傷害呢。
想到這裡兩個人趕快去部署,等了這麼久,就是要等這一天,安昌伯府這幫雜碎今個一個都別想跑!
元宇熙知道了刁謾的消息,一早上都是笑眯眯的,練了一個時辰的功夫,開始往主院走。
伊寧這邊纔起來,很快打扮完畢,上嬤嬤在伺候伊寧淨面梳頭,如今上嬤嬤伺候伊寧十年多了,這手法和速度都是已經很純熟了。
一切妥當之後,伊寧去了膳廳,等着元宇熙一起用早膳,善嬤嬤在一邊伺候着,給伊寧端上來好幾樣的湯粥點心,道道精緻,顏色搭配的極好,葷素得當。
上嬤嬤進來稟告道:“主子,昨個從靖威侯府擡回來的東西全部登記入冊,已經整理完畢了,這是冊子。”
伊寧接過來冊子仔細的看了一遍,登記的十分的仔細便誇獎道:“這事情辦的不錯,如今就是看今個咱們去安昌伯府將東西拿回來就萬事大吉了,這兩日王府沒有什麼動靜吧?”
上嬤嬤皺眉道:“主子是知道這些人的,怎麼會沒有動靜,每日在福熙院的門前探頭探腦的,其中八房的人鬧得厲害,大姑奶奶元媛昨個在院子門口哭了很久,最後我們就大門緊閉不管就是了,愛怎麼鬧就鬧吧,真是不夠廉恥的說什麼,用她們家那對姐妹花陪伴王爺,換回八房的家產,罷了罷了,這混話不和主子說了,以免這大清晨的污了主子的耳朵。”
伊寧擺擺手道:“無妨,左右不過那點見不得人的是罷了,二房和其他幾房怎麼樣?”
玉竹回道:“主子,奴婢這幾日派人盯着二房三房,二房搬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了,還沒空和咱們折騰,二老爺昨個下午身子更加的不好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鬧騰的厲害,叫嚷了一下午,徐大夫看過之後也沒說出什麼來,只是說以後要清心寡慾,萬萬不能胡亂的動了那個心思,好好養着。”
靈竹道:“這個二房一點現在都是病人,那個元卉華和元卉麗病的不輕,得了風寒,元尚棠傷的比較嚴重,整張臉就和花貓一般,就是身上都是一道道的,聽近身伺候的奴婢們說很嚇人的,她們自然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上嬤嬤繼續道:“三房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可是三老爺出去的頻率高了很多,而且每回出府只是自己出去,警覺性很高,盯梢都不太容易,老奴瞧着這個三房定是還有什麼未知的事情。”
“四房和九房現在是最安靜的,就是四老爺病了,五房每天鬧得厲害,和八房差不多,不同的是,五房不敢到咱們院子跟前來,只是在他們院子裡面罵罵唧唧的罷了。”
這幾房的消息伊寧仔細分辨了一下道:“這幾房不管安靜的,還是折騰的,都要好好的繼續看着,這些人看似鬧騰,如今也沒有做出什麼實際的事情,恐怕我們還要在關注一段時間纔是,這回我們拿回安昌伯府的東西,最好是能將大房的院子和這幾房隔開,這樣我們安靜的日子才能多些。”
水嬤嬤他們都是深以爲意,畢竟這些人真的是不安生的要命,誰知道什麼時候又積蓄了什麼力量,鬧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好了。
元宇熙這會子一陣風似的進來道:“寶貝,好消息真是好消息。”
水嬤嬤他們見主子們有事情要說,她們就很自覺的退下,伊寧給元宇熙添了一碗小米枸杞粥,笑呵呵的道:“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高興,難不成是安昌伯府主動將東西送回來了?”
元宇熙撇嘴道:“那肯定是太陽從北邊出來的時候,安昌伯府才能這麼做,否則一點希望也沒有,不過這件事情倒是真的和安昌伯府有關?”
“嗯?有什麼關係?”伊寧不解的問道。
元宇熙高興的道:“咱們的那步暗棋終於發揮作用了,昨個晚上刁謾已經在迎來送往賭坊將安昌伯府所有他們自己積攢的家底已經都輸光了,甚至是那一百五十個鋪子的地契都輸了,連他自己都輸在裡面,現在還被扣着呢。”
伊寧哈哈大笑道:“刁謾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可不是能鬧出這樣的禍事來,不過這些東西都拿回來了?”
元宇熙道:“還沒有,現在在巴管事他們那裡放着,將刁謾寄存在當鋪的物件都已經取回來了,下午或者明天全部拿回來的時候,就能運進王府了,要是趕得巧正好能趕得上咱們從安昌伯府回來的時候車隊,這樣就能一同進府,省着麻煩。”
伊寧笑道:“這個主意好,一舉數得,咱們早些用膳,安昌伯府這步棋我們也等了很久了,今個就是收網的時候了,那邊沒有出去什麼人帶出去什麼東西吧。”
“我看他們是真的很想,除了刁謾是咱們和那個小廝是咱們故意放出去的,其他的我看都不老實,不過一個都沒有放出去,對我們早去早回,這一天爲夫的確等了很久了。”元宇熙趕快端起伊寧遞給他的這碗粥,吃着砸的黃金的脆皮卷,心中已經等不及了。
伊寧和元宇熙用過早膳之後,就安排好人員留在福熙院好好的照顧院子,別被這些人鑽了空子,都安排好之後,元宇熙和伊寧帶着一隊人馬離開了王府,浩浩蕩蕩的去了安昌伯府。
昌壽院裡面老夫人正在眉頭緊鎖,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就是她自己如今可以週轉的資金也是很少的,況且那些產業現在都跑到了大房的手裡,這幾房要怎麼過活?
老夫人感覺她這輩子都是操碎了心,先是爲了自己潑天的富貴,之後來到王府忙着生子鞏固自己的地位,兒女長大老侯爺去世之後,她忙着撫養孫兒孫女,同時一直幫扶孃家的孩子,這所有的一切到了今日似乎是回到了原點。
老夫人鬱悶的把玩自己的長長的鎏金的指甲套,仔細端詳着看着,如今就是這樣的貨色都是好東西了,這日子過的哪裡有以前的一點好呢?
這一生多麼風光的日子都過過,到了老了還成了這番模樣,老夫人真的是心緒難平,胸口悶得難受,恰巧聽見最小的金孫嘹亮的哭聲,這才讓老夫人的狀態恢復過來。
老夫人立刻呵斥道:“奶孃都做什麼呢,小少爺都看不好,沒見到少爺哭的厲害嗎,還不快點伺候着,要你們這幫蠢奴才有何用處?”
老夫人這邊罵的正歡,蔡嬤嬤從外面進來急匆匆的道:“老夫人大房的人去安昌伯府了,這可如何是好啊?老奴都要急死了,也不知道這府裡安頓好了沒有,真是要了命了。”
老夫人忽的一下坐起來道:“什麼?大房這兩個眼皮子淺的小蹄子還是過去了?真是可恨之極的東西,就那麼點東西眼巴巴的湊上去,非但不怕對自己的名聲不好,反而打破了頭的往前頭衝,這到底是不是王府的血脈,怎會這般的沒眼色。”
老夫人氣的捶胸頓足的,恨不得頭髮都急白了幾根,趕快吩咐道:“阿綠你趕快吩咐一個腿快的小廝,給我孃家哥哥報個信,好有個準備,到時候要是哥哥的府上什麼都沒有了,那一大家子要怎麼過日子?”
蔡嬤嬤趕快道:“是的,老奴這就去辦,馬上去馬上去。”
蔡嬤嬤轉身就走了,趕快找人去辦這件重要的事情,一點也不敢耽擱,這伯府若是倒了,那麼老夫人的心也就跟着倒了,雖然是前幾天在宴席上老夫人和安昌伯府的餘老夫人吵了起來,可是過後有忘了,餘老夫人也忘了,兩個人就跟沒吵過架一樣,還是一家人,要是伯府遭難,恐怕老夫人第一時間想着怎麼接濟呢。
伊寧和元宇熙這邊走了半個時辰纔到了安昌伯府,整個安昌伯府的門前都是臭氣熏天的,也不知道這門房怎麼不打掃,伊寧捏着鼻子忍着刺鼻的味道,皺着眉頭表示討厭這個味道。
元宇熙解釋道:“寶貝,這安昌伯府如今是最臭的人家了,每天都有很多的民衆在門前扔東西,安昌伯府怎麼打掃也沒用,尤其是昨個出了靖威侯府二夫人刁櫻的事情之後,大家對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更加的鄙夷,有不少做了妾室都給退回來的,那些人家丟不起這個人,要麼就是降爲奴婢在府裡用着,或者是通房丫頭這樣,總之就是安昌伯府的姑娘就是壞女人的代名詞。”
伊寧捂着嘴笑了,這安昌伯府自從翻出了刁楓言的事情之後,所有刁家的姑娘都跟着倒黴,就連王府二夫人都不能倖免於難,都跟着中招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百姓都給記着呢,他們刁家的人誰也別想推卸責任,誰都不能。
這回因爲安昌伯府的前門已經髒污不堪,元宇熙和伊寧只能從後院的一個小門進去,因爲其他的門也是這樣,只有這後面的幾個小門還能好一些。
他們就這麼進去了,整個安昌伯府已經是巳時三刻了,整個府裡還是安安靜靜的,水嬤嬤笑道:“這些人果然都沒有起呢,這都是什麼人家一點規矩都沒有,日曬三竿了,還沒有起牀的意思。”
伊寧直接吩咐道:“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更好了,你們每房都吹些香料,既然不願意起來,就直接睡得更香好了,對咱們的行動有幫助。”
伊寧可是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這些人看似眼前這府裡的東西很豐厚,但是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的東西呢,否則也不能用刁謾那招暗棋了,這不要臉的人通常會很謹慎,就怕這些來之不易的東西隨便的就沒了,所以最後肯定是能用得上這步棋的。
元宇熙下令道:“見到活的都捆起來,那些沒起來的直接吹了香料接着睡,見到東西就搬過來,整個安昌伯府根本就沒有他們自己的東西,都是王府的,搬過來就是了,放在這個戲臺子這邊,正好便於裝車,快去吧。”
元宇熙和伊寧的命令一下,整個安昌伯府見到奴婢就抓起來綁上,遇見主子也給綁上,那些沒起來的直接吹了香料接着睡會,大家浩浩蕩蕩的開始搬了起來。
從奴婢那邊開始搜東西,好東西不過,但是銀子不少,大概有上萬兩的樣子,算不得富裕,但是還可以。
其實不過是三房加上安昌伯府的老太爺一房罷了,整個安昌伯府都動了起來,那些奴婢看着這麼多的傢俱都搬空了,屋子裡面空空蕩蕩的,非常的難過,心裡難受的都要滴血了。
有好多奴婢大喊大叫的,就像將主子們喚醒,可是成效甚微,尤其是看着自己多年的體己,就這麼一下子沒了的時候更加的心疼。
伯府的主子們多麼的摳門他們自己知道,能積攢這麼多太不容易了,就這麼輕易的沒了,這心裡心疼的不知道怎樣的表達更加的好。
那些人的喊叫伊寧壓根就不理會,有本事喊破了喉嚨叫去吧看看能不能叫醒。
伊寧眼下是盯着這些從下人房搜出來的東西,不過伊寧看過之後道:“安昌伯府的人真的是太摳門了,這麼幾百個奴婢,就只有這麼一點的東西,平時還不知道怎麼苛待呢。”
元宇熙笑了,這安昌伯府恨不得這些奴婢只幹活不吃飯呢,不僅是摳門的問題,心也是黑的。
伊寧和元宇熙他們一房一房的開始搬,以免有疏漏的地方,伊寧道:“大家搬東西的時候注意一些,那些伯府的夫人們的嫁妝要不是我們的東西,暫且不動,搬出來單獨的放着,這些東西怎麼辦隨後再議,可是聽清楚了?”
“是王妃,奴婢(奴才)聽清楚了。”忙碌的奴婢們趕快答道。
元宇熙道:“還是寶貝想的周到,要不這些人因爲這點東西,還指不定是怎麼鬧騰的呢,這樣最好咱們的東西,和他們的東西劃分開,最後要是有對不上的東西,咱們再說。”
伊寧得意的笑道:“這些不要臉的見多了,雖然不需要講理,但是這個問題上,一定要將他們堵得啞口無言,省着沒事就出去編排咱們,鬧得好像是我們仗勢欺負她們一般,殊不知這些年都誰欺負誰了。”
元宇熙和伊寧來到大房,這是刁泄和周氏的房間,裡面奢華的厲害,全部都是金色的窗紗,還有金線繡制的牀帳子之類的,屋內的擺設也是金銀玉器一點不缺。
紀嬤嬤驚呼道:“我的老天,這怎麼都是侯府的私庫的東西,這不都是老王爺的私藏嗎?怎麼到了這裡來了?”
紀嬤嬤也是伺候過老王爺老王妃的人,她的話肯定不會錯,元宇熙拿起單子一看冷笑道:“這些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也不管是不是越了規矩,你看看這鳳穿牡丹的鎏金琺琅圓盤,這玉馬歡騰的玉雕,這烏金木的十二扇屏風等等物件,這些人還真敢用,這些可都是我父王做侯府的世子時候的私藏,不過後來父王去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不過這次在母妃留下的這個冊子中見過,大房果然是損失慘重的。”
伊寧也凝重的道:“好在我們已經來了,也算是對得起父王和母妃了,宇熙你別難過了,我們現在想的更多的就是怎麼將安昌伯府搬得更空,一個石子都不要留下才是真的。”
元宇熙握住伊寧的手道:“好的,什麼都不給他們留下,全部搬空,這些年他們已經逍遙過頭了,如今也是打住的時候了,因爲我們來了,家們真是不幸出了內賊,還是個老的內賊,不知道祖父要是知道了會是如何?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休了我那不不成器的祖母,想起來就渾身不舒服,罷了我們先忙活。”
這大房的東西真是不少,這天雲錦都有幾匹不過數量很少,但是這上等的衣料,藥材還是有金銀珠寶倒是不少。
伊寧在一個靠近內室的牆壁上找到了一個小巧的機關,伊寧本以爲裡面是金銀之物,或者是房契地契之類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巧的紫檀木的匣子裡面乾坤大了去了。
誰也不曾想到裡面裝着的竟然是昌伯府的大房最金貴的體己,那是十六艘畫舫的鑄造契約,也就是說這十六艘畫舫竟然是安昌伯府大房出資打造,和地契一樣歸屬於安昌伯府的大房。
並且這些畫舫通過了京都官府的驗收,可以每日在京都的流蓮湖出租,一年能賺不少的銀子呢。
伊寧看着這十六艘畫舫的鑄造契約,咂舌的道:“這個安昌伯府的大房還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宇熙你看這都是多大的船舶,一年要好多的銀子維護呢,當然這流蓮湖還是京都很著名的精緻,一年四季都不得閒,京都的有錢人家很多,但是養活這麼大這麼多船的人家基本很少,只有皇家有畫舫,但是那也是皇上娘娘公主皇子才能用的,這條財路走的真好。”
元宇熙也有些意外,在調查的時候,還真的沒有發現這個外表唯唯諾諾的大老爺刁泄竟然是這等心思縝密,隱藏了這麼天大的秘密,元宇熙也有些驚訝,看來這平時絕對不是刁泄出面去辦事的,看來刁謾這條線留着就對了,否則這大房還不知道有多少的東西呢。
伊寧將納財放出來道:“納財你仔細的找找,看看還有和機關和好的物件,一定要找出來,否則我們就吃虧了。”
納財搖頭晃腦的開心極了,納財傳音給伊寧道:“放心吧主子,沒有我納財找不出來的東西。”
納財開始找了起來,在房間裡面這裡嗅嗅,那裡聞聞的,忙的不成,忽然對着一個不起眼的椅子下面叫了起來,“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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