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看着二夫人,四夫人也看着二夫人,不過老夫人道:“好了,開始吧。”
新人先給老夫人敬茶,不過這花廳裡詭異的氣息依然還在。
二夫人厭惡無比的看着衆人的眼光,並且二夫人一一的都給瞪了回去,二房這幾天簡直倒黴的不成,昨個刁玲那個賤人竟然生下了一個男孩,她忙着做手腳讓那個賤人去死都沒成。
二夫人坐在那裡不理會別人的目光,兀自鬱悶的不行,曾經風頭無人能及的二房,如今落到這個地步,她刁楠怎麼能夠甘心?
現在鍀瑟的那個地方以後也不能成事了,二房也被搬空了,兒女也什麼都沒有了,這二房要怎麼過?以後要怎麼活?
元尚馳和崔靜瑤已經給老夫人見過禮,老夫人高興的賞了上了一對金鐲子,上面都是龍鳳的圖案,很漂亮,還有幾顆小的紅寶石。
元尚馳可是瞭解這個祖母的本性的,沒有想到今個祖母這麼高興,不過收了東西道謝。
老夫人道:“你們日後爲了四房爲了王府好生的過日子,要抓緊爲了王府開枝散葉,知道了嗎?”
“孫兒、孫媳聽從祖母教誨!”一對新人一起說着。
不過這身紅衣服倒是刺痛了不少王府的大齡女子,比如三房的元卉丹,這個已經十九歲的老姑娘真的是老了,三房這麼折騰,元卉丹都沒有定親,更不要說成親了。
元卉丹看着大夥都在恭喜這對新人,她的眼睛讓人看不出是什麼情緒,總之就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心裡則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新人的敬茶還在繼續,其他幾房的人都摳門的要命,將禮物都亮了出來,打眼一看這禮物就不會超過五十兩,恨得四夫人咬牙切齒的,想着將來要狠狠的報復回來纔是,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這對新人早上已經在四房給四夫人張氏和四老爺元鍀益磕頭認親了,檢查過元帕已經放過炮竹,就相當於四房認可了這對新人。
四夫人和四老爺囑咐說了一些好好過日子的話,兒媳崔靜瑤給四夫人準備的禮物倒是也比較豐厚,四夫人將那套花開富貴的頭面送給了崔靜瑤,這讓崔靜瑤十分的咋舌,四房的家底不算豐厚,不過這禮物倒真是貴重,就算帶回孃家也是有面子的。
此時到了二夫人面前,因爲二老爺重傷沒有出來,所以二房只有二夫人自己,崔靜瑤打量這個曾經風頭無人能及的王府二夫人心裡有些失望。
此時的二夫人一臉的憔悴,妝容有些散亂,衣服都是皺皺巴巴的昨天的那套,頭上什麼頭面都沒有了,素氣的不成樣子,看着別人都給了東西,二夫人只能肉疼的給一個絲帕,還是用過的。
這樣元尚馳和崔靜瑤很意外,二人不知道應不應該接這個禮物,所以二人都看着四夫人,等待四夫人的救場。
四夫人看了這個禮物,氣的袖子下的拳頭都攥的緊緊的,就差一個拳頭砸在二夫人刁楠的鼻子上了,忍了忍道:“尚馳既然給你二嬸子見過禮了,這禮物咱們就不用收了,去給你三嬸子和三叔見禮去。”
元尚馳和崔靜瑤這纔起來,四夫人對着二夫人收陰陽怪氣的道:“我說二嫂你這是怎麼了,這可是給我兒子兒媳的見面禮,二嫂有些太草率了些,也對,弟妹我也是忘了,早上起來就聽說二房已經連個頭髮絲都沒有了,這人要說富貴也是真富貴,不過我也是看清了,這眼前富貴不是富貴,能一直富貴下去纔算是真的富貴呢。”
二夫人眼角凌厲的吊起來,兇悍的道:“老四,我是你二嫂子,在新人面前你過分了。”
四夫人呵呵一笑,不予置否,大姑奶奶元媛道:“我看四弟妹不過分,有的人就是不知道惜福,這昨個還和我比家產呢,緊緊一夜過去就傾家蕩產了,要不老話都說這不能露富不能露富啊。”
元媛心情很好的用帕子擦擦剛喝過茶的嘴角,心裡高興的要寧,這大姑奶奶壓根就忘了,伊寧還得去他們這邊呢,誰也別想跑。
二夫人忽的站起來道:“哼,你們都不要過分,這個家還有娘做主呢,你們想要做什麼?拆了王府不成?”
要是以前二夫人這麼做還挺有氣勢的,可是這一身皺巴巴髒兮兮的二夫人不但是一點氣勢皆無,反而讓很多人都埋頭笑的厲害。
而且大家因爲四夫人和大姑奶奶元媛的話,都在看着二夫人,眼下整個王府都知道二房現在是分文沒有,二房也被搬得片甲不留,大家都想聽聽二夫人還能折騰出什麼?
或者二房的將來如何?可是二房的刁楠也只能擡出老夫人指責一下罷了,大家失望的背後,也註定了二房就算在王府也不可能再恢復到往昔了,因爲他們二房徹底的沒錢沒勢了。
緊接着是三老爺和三夫人,送了一對赤金的耳釘,看着那小的不能再小,都看不出什麼花紋的耳釘,就算是金的也不值十兩銀子,四夫人抿着嘴不說話,其他幾房也當做沒看見三房的作爲。
到了這夫人和四老爺這裡,四夫人拿出從伊寧這裡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愛意水晶球,精緻的玉質雕花的盒子放在托盤上,崔靜瑤接過去和元尚馳一起打開,盒子裡面透明的有些彩色的水晶和裡面的紅心異常的鮮豔,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璀璨的光芒,讓崔靜瑤和元尚馳都很喜歡。
這可是稀奇的物件,同樣大廳的人也很詫異,這東西好稀罕,也不知道四房在哪裡弄來這樣的存貨?
新人高興的磕頭敬茶,四夫人道:“好孩子日後你們好好的過日子,幸福的生活,這對水晶球娘就送給你們,希望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二人欣喜的磕頭謝過,其他幾房也很詫異這稀奇的物件哪裡來的,齊蓓蓓猛盯那對漂亮的水晶球看着,還拉着元媛的衣袖道:“娘這對水晶球好漂亮,我也要我也要。”
齊燦燦也忍不住道:“娘我也想要,這對水晶球好漂亮的。”
元媛不怎麼高興的道:“住口,回去再說,在這裡鬧騰什麼?”
姐妹兩就安分多了,不過還是盯着水晶球看,可能是崔靜瑤感受到了那些貪婪的目光,也配合的蓋上了蓋子,交給身後的丫鬟梅子,梅子也機靈的在托盤上蓋上了繡着鴛鴦的紅色輕紗,可以隔絕不少的視線。
這邊到了五房,五房的五老爺桑澤貴和五夫人陳氏昨晚上一夜都沒有睡好,就是惦記這大房這賬單要怎麼辦,所以今個精神不濟,隨便給了一對銀釵了事。
八房的大姑奶奶元媛給了一對大的誇張的絹花,九房給了一對荷包,就這樣新人的長輩的見面禮就算完事。
到了伊寧和元宇熙這裡,伊寧已經準備好了禮物,按理來說最應該先給元宇熙和伊寧,不過今個兩個人高興,不計較這瑣事,總之二房現在還沒有清理好,今個趁着大家都在一會將賬單都給了,再說說什麼時候送來的問題。
這崔靜瑤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伊寧,如此漂亮傾城的伊寧真的是震撼到她了,再想起昨日鬧出的滿城風雨,崔靜瑤對伊寧充滿了崇拜感。
元尚馳和崔靜瑤也沒有排斥的給伊寧和元宇熙磕頭,“給王爺王妃請安。”
伊寧道:“起來吧,都是弟弟,弟妹,不用行此大禮。”
伊寧有些意外,沒想到四房這對新人倒是知道禮儀規矩。
伊寧從水嬤嬤哪裡拿出一個盒子道:“這是兩套禮服,正適合你們現在穿着,裡面的花紋裁剪樣式都是一模一樣的,這裡還有一對寶石鏈子,也是一對,祝願你們夫妻不分彼此、相濡以沫、恩愛百年!”
“謝謝大哥大嫂!”兩個人在此磕頭謝過。
兩個盒子遞了過去,崔靜瑤打開那個扁長的盒子一看,真的是一對禮服,還是亮藍色的蜀錦,上面的花紋和領口和袖口還是淡金色的,華美大氣,崔靜瑤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還有那對寶石的項鍊,精緻的赤金的鏈子是一對寓意極好的並蒂蓮,造型別致新穎,晶瑩剔透的寶石美麗異常。
崔靜瑤愛不釋手,喜歡的不得了,要不是礙於長輩在這裡估計就和元尚馳一起戴上了,兩個人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
四夫人則是笑的合不攏嘴,伊寧果然會辦事,雖然是自己舍了銀子,但是能換回來這樣的效果,真是不錯,伊寧這人說得出做得到,只要應下了就沒有錯。
其他的小輩基本沒有成家的了,都沒有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所以很快敬茶禮就結束了,元尚馳和崔靜瑤滿載而歸,元尚馳對於元宇熙這個大哥心裡充滿了感激。
這真的是給了自己體面的,他知道母親給了大房銀子,不過要是二房肯定也不會如此做的,肯定都吞了下去。
今個二房的孩子一個沒有出現,大廳中的氛圍隨着敬茶的結束,忽然低了幾度,有好幾家都要走,伊寧站起來道:“各位且慢,咱們先說說這賬單的事情,小輩們可以離開了,幾房的長輩留下即可,咱們商量一下這個賬單的事情如何解決,這邊解決好了,我和宇熙還要去安昌伯府和靖威侯府一趟,請大家趕快想個章程,本妃就在這裡等着。”
小輩們一聽說如此都紛紛的離座起身了,崔靜瑤不想走,但是元尚馳悄悄的道:“走吧,回去咱們收拾出來大房的東西,這樣以後還能讓大房幫襯一些,否則咱們就和二房一樣了,走吧。”
崔靜瑤這才和元尚馳走了,走的時候還是一步三回頭的。
小輩們都離開後,大廳的氣氛有些凝重,二夫人看了一眼道:“哼,沒有我什麼事情,我走了。”
二夫人刁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恨得老夫人牙齒癢癢,本來想給刁楠爭取一些福利的,結果這個混貨就這麼走了,真是傻孩子。
三夫人劉氏怯怯的首先道:“伊寧,你也知道三房的這些年家底子不厚,能不能緩一緩。”
五夫人陳氏馬上道:“是啊是啊,我們五房的家底也很薄,到時候這生活都成了問題,難道侄子和侄媳忍心看長輩們如此嗎?”
九夫人何氏也跟着附和道:“侄媳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九房真是不成呢,我和你九叔還有三個孩子,這一家子還要吃喝,這卉瑩也要找婆家了,這嫁妝什麼都沒有,到時候到了婆家還不得受到欺負麼,所以暫且通融一下吧。”
大姑奶奶元媛也晃着頭上那朵碩大的紅花哭窮道:“宇熙,你姑姑我真是可憐,你姑父自從回來也沒有了一官半職,一家子就依靠老底過生活,眼下四個孩子有三個都大了,都急着要聘禮嫁妝了,這一家子難啊,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了吧。”
其他幾個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就算了吧,都是一家人,就這樣吧。”
只有四夫人若有所思的和四老爺兩個人捅來捅去的,也不知道兩個人打什麼暗語呢。
伊寧王府衆人虛僞的嘴臉,內心一片噁心,伊寧道:“夠了,玉竹將賬單遞給各房,一個時辰之後如不交出來,本妃就不用你們自己動手,我和宇熙自己帶人去取,你們要是想和二房站起就此考慮一下吧。”
元宇熙也道:“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不給,我們昨個已經和族長說過,包括王府的大庫房,我們都要拿回大房的一切物件,賬單在這裡你們誰也別想跑,所以你們配合與否不是很重要,本王要回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
王府幾房被元宇熙凍得差點生了毛病,心裡則是一點都不高興,也產生了不少的害怕,不知道爲何,自從知道大房給二房搬得什麼都不剩之後,幾房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感覺一夜之間大房便強勢起來。
也知道此時元宇熙是動了真格的了,都目送元宇熙和伊寧離開之後,各房沒有時間在討論怎麼對付大房,紛紛跑回去自己房中,商議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
三房的靜幽院,元卉丹眼裡都是陰霾的道:“爹孃這個單子是我們家九成的財產了,到時候我和哥哥要怎麼辦?祖母已經年齡大了,祖母的東西也被搬空了,咱們三房日後喝西北風不成?”
王府三老爺元鍀甸揹着手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急着想寫合適的對策,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來,聽了元卉丹的話道:“你這孩子,現在要說的是這個賬單怎麼辦?這些年咱們家的體己積攢多不容易,你們現在都沒有說親,你祖母哪裡也沒有什麼東西了,這要怎麼辦?”
三夫人劉氏也急的頭髮都要白了道:“老爺這怎麼辦啊?妾身真是要急死了,大房這兩個孩子這次是發了狠了,娘也真是的,憑地弄出個賬單來,這不是惹來多少的麻煩,她平時給安昌伯府的咱們就不管了,結果還將咱們套了進去,這下子真是太麻煩了。”
一直沒做聲的三房嫡子元尚傑道:“爹孃,不如我們僱個人這樣。”元尚傑直接作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三老爺元鍀甸道:“胡鬧,上次用那麼厲害的毒藥,元宇熙這個小兔崽子如今還活蹦亂跳的,怎麼還能冒險,你忘了我們將來的大業了?真是糊塗。” WWW ⊙Tтkan ⊙¢ Ο
元尚傑被自己父親呵斥一頓,沒有在說什麼,只是不停的掐指算着什麼?
元卉丹道:“哥,你那掐算一點都不準,你說你去年就能聘上嫂子的,結果也沒有聘上,通房倒是收了一個,可是又不是正妻有何用處?”
元尚傑不高興的道:“不用你管,你還不是清高的到了現在也不說親,讓爹孃操心。”
元卉丹紅了眼眶道:“哥你怎麼不講道理,幾次說親都是因爲你都沒有說成,你還這般說我真是不知趣。”
這三房的元尚傑腿腳有些隱疾,只是越大越明顯,小的時候因爲被凍傷過,因爲跟着三夫人去宮裡的時候,因爲小時候慣得不成樣子,和一個妃子的親戚家的男孩較勁的時候,被推進了御花園的湖裡,撈上來的時候差點都救不了,所以從幾歲開始就不怎麼太好。
後來撿回來一條命,不過這有一隻腳長得不好,後來長大之後就有些坡腳,不過平時不顯眼,着急走路的時候才明顯,前幾年去參加宴席的時候不小心再次跌入冰冷的湖中才越發的明顯的,聽說那次是打算要算計元宇熙的,被杜睿一腳給踹進去的。
所以這親事也難說了起來,好多人一打聽只是說三房的孩子有些隱疾,心腸還不好,也沒有說是哪一個,所以元卉丹的婚事就是這個原因才擱淺的。
元尚傑平時很少出了三房的院子,就是王府家宴的時候也很難看見,故此元尚傑在王府就是特殊的存在,而且是存在感一點不強的那種存在。
“好了你們兄妹不要吵了,現在不是說你們婚事的時候,現在說的是這個賬單怎麼辦的問題?”三夫人劉氏斷了一雙兒女的爭執。
最後三老爺元鍀甸道:“簡單收拾幾千兩銀子的東西,放在花廳,等着他們過來便是。”
“老爺,幾千兩的東西咱們也太吃虧了,這個可不成,那都是咱們舍了一切換來的東西,就這麼輕易的被她們得去了也太不公平了。”三夫人劉氏是一點的不願意。
當年孃家轟然間倒塌,宮裡的娘娘和皇子也都遭了難,劉氏一族全部完蛋,株連九族,要不是她已經嫁進王府,恐怕那一劫也是在劫難逃的,這麼多年費勁千辛萬苦積攢點東西,就這麼給了人家,這心裡難過的要死。
可是三夫人就忘了,就算他們積攢的這些東西,也不是她們三房的,原本平遠侯府給三房的東西也夠了她們一家四口,可惜這人心不足,非要貪圖那潑天的富貴,只是他們不瞭解這誰的東西,最後還是給誰的。
三房這邊在三夫人千般不願萬般不捨的情況下,拿出了三千兩銀子的東西放在花廳,準備大房的人來拿。
四房裡面也是爭吵不斷,原因是四老爺說什麼也不同意將東西都給了大房,四夫人據理力爭道:“老爺,今個二房的下場我們也看見了,這麼多年咱們仗着大房的東西也賺了不少,咱們收手吧,難不成咱們等着大房搬空四房,像是二房那般丟人嗎?”
四老爺元鍀益被說的有些鬆動,故此有些不高興的道:“我是他親叔叔,這麼多年我也沒有害過他什麼,憑什麼要抄了我們四房的院子,這不是開玩笑呢麼?我們就經營了大房的東西,大房敗了的時候咱們也有不少的東西,娘也送過來一些,這些都送過去,我們一家將來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老爺你糊塗了不成?我們四房也不是沒有侯府的產業,就是少一些罷了,還養活不了一家人嗎?兒媳也嫁過來了,兒子也考取了功名,我們一家不是挺好的嗎?老爺你就聽了妾身一句,把大房的東西還回去吧,大房的孩子們這次是來真的,將安昌伯府的事情都抖落出來,現在滿京都都在討論這些事情,大房也要做給世人看不是,老爺你就聽妾身一句吧。”
四夫人張氏苦口婆心的勸着,可是四老爺就是不同意,結果一拍兩散的找小妾去了,四老爺最近感覺四夫人越來越不想着家裡,都替外人考慮了,真不知道怎麼想的,真是太過分了。
四夫人暗自垂淚,這四老爺哪裡都行,就是一遇見銀錢的問題,就和老夫人一樣,是個沒有理智的,四夫人恨死老夫人了,都是這個混貨老夫人養出來的混蛋兒子,真是殺千刀的,那些個小妾回頭在收拾,幾天不敲打,膽敢吹出耳邊風來了,該賣了。
四夫人眼裡都是恨意,本來今個揚眉吐氣的敬茶禮,讓四老爺的態度給澆的透心涼,四夫人用帕子摸着眼淚,李嬤嬤勸道:“夫人,您別哭了,老爺有一天會明白的。”
四夫人張氏道:“明白,明白什麼?他什麼都明白,等他明白的時候,四房也和傾家蕩產差不多了,這麼多年佔了大房那麼多的便宜還沒完,這不是貪心又起來了,還打算一毛不拔的糊弄人家,這大房的兩個孩子是蠢得嗎?哼,我們就看着。”
迎雪這時候道:“馳少奶奶您怎麼過來了?”
崔靜瑤溫和的道:“娘在房間嗎?我有些事情找娘商量。”
“奴婢進去看看夫人。”迎雪蹲身行禮,打開簾子進去了,這會子四夫人道:“讓靜瑤進來吧。”
迎雪趕快過去打開簾子,崔靜瑤進來看着屋裡的氛圍不對,就趕緊低下頭道:“娘,我和夫君商量好了,兒媳準備拿出自己嫁妝聘禮那份還給大房。”
四夫人看着眼前的兒媳,熱淚盈眶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來到孃的身邊來坐着,快點過來。”
四夫人和崔靜瑤說起了知心話,崔靜瑤已經讓梅子拿着嫁妝單子,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好在當時這聘禮和嫁妝沒有裝在一塊,這會子也好區分,四夫人和崔靜瑤聊了不少,所以更加認爲眼前這個決定是對的。
四房這邊因爲崔靜瑤的決定,四夫人稍微鬆了一口氣,可是五房這邊熱鬧的不得了,拿起這個放下心疼,拿起那個還是心疼,最後還是都放回了箱子裡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五夫人陳氏道:“老爺,咱們五房本來就是偏房,這麼多年桑家的家底也不厚,那些族親不來巴結咱們就不錯了,那年不得弄走個千八兩的,可是咱們的實際利益也沒有見到多少,剛佔着大房的產業好了幾年的光景,這如今要收回去,妾身不甘心呢。”
桑澤貴也眯着眼睛陰厲的道:“大房真是太過分了,這不是要趕盡殺絕嗎?我就要看看我們五房什麼沒有,還能將咱們一家怎麼着,什麼都不用準備,將銀子地契什麼都藏好,我就不信還能亂翻不成,哼!”
五夫人陳氏道:“這纔對勁,我們這麼多年幫着大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這些銀子也是應該給我們的,誰讓元宇熙這個孩子不在府裡的,我們能幫襯他也是他的造化,現在翅膀硬了,這就要卸磨殺驢了,也要看我們五房同不同意,真真是眼皮淺的東西,還王爺王妃呢,我呸!沒有見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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