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僵持了半響，秦香姿深吸了一口氣，道，“杜馨涵，你的清白是不是沒有了？所以，才用刀痕想遮住這沒有的守宮砂？”
秦香姿是杜馨涵的母親，很多時候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孩子很是瞭解的，她自然也不例外，看着杜馨涵慌張的眼神，還有一個勁的對着杜鴻立搖頭，她就猜到了不少。
杜馨涵將頭低得更低了，大腦在這一瞬間轟然炸開，她和杜鴻立沒有說的，卻還是被秦香姿知道了，她這個時候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是伸出手另一手死死的捂住那沒有守宮砂手腕上，眼淚不爭氣的又流了出來。
杜馨涵這樣的表情，完完全全就是在承認自己是那樣一回事，秦香姿只是猜測的答案，這個時候也已經是確定了。
秦香姿憤怒的看着杜馨涵，看着這個她最疼愛，最得意的女兒，因爲她沒有強大的家庭背景，只是一個小丫鬟，天知道她能爬到這個位置是多麼的不容易。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靠着這兩個孩子，她才被杜府的人重視着，要不是她生了一個長子，生了一個天才少女，誰會注視她這個沒有任何背景，當初只是耍了卑劣手段爬上杜仲天牀的丫鬟呢？
這兩個孩子都是她的希望，唯一的可以翻身的，現在，這樣的杜馨涵，沒有玄靈氣，連最起碼的清白之身都沒有了，她簡直不知道自己的以後會怎樣？
要說剛剛知道杜馨涵沒有玄靈氣這件事是晴天霹靂，那知道她沒有了清白之身，這完全就是雪上加霜的。
一瞬秦香姿感覺一直以來支撐着自己的東西，在知道這一切後，轟然坍塌，塌得體無完膚，她的內心裡都在抓狂着，整個人像是要爆炸，要瘋狂了起來。
她的驕傲啊，她的希望，她最自豪的女兒，這一刻，卻成爲了她的敗筆，成爲了她的污點，看着杜馨涵那哭喪的臉，她就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全都毀了。
還指望着她，靠着她是天才少女，靠着她的長相以後能嫁個好人家，現在呢，別說好人家了，這樣的廢物又不乾淨的女兒，送給誰誰要啊？
啪~。
秦香姿沒有忍住，擡起起手就給了杜馨涵一耳光，聲音尖銳帶着失落，“杜馨涵，平日裡我是怎麼教導你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
杜馨涵被秦香姿這一巴掌扇得都偏過了頭去，那白皙的臉頰立馬就浮現出了紅腫的五個手指印，她的髮絲微微的凌亂，杜馨涵跪在哪裡愣住了，沒想到秦香姿會這樣的打自己。
那一巴掌不止是扇得她的臉疼，心，更痛，還因爲秦香姿說的那番話，她是她的母親，她怎麼可以說她不要臉？
杜馨涵覺得委屈至極，可又找不到自己該怎麼解釋，該怎麼說，她渾身都開始顫抖，她僵硬了好久，這才偏過來看着秦香姿，嘴角處還帶着幾絲血跡。
“娘，不是這樣的，是凰月臻對姐姐下|藥，所以纔會這樣的。”杜鴻立替杜馨涵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