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香猛的睜開眼睛,從過往的回憶中醒了過來。連城逸疾步走了過來,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忙問:“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白妙香聞聲,擡頭去看他,這個男人與她前世的男朋友阿文沒有一絲相像之處,便是脾性也是相隔十萬八千里,若說有什麼相似的地方,那便是身份。
阿文是個富二代,是她所在公司的少主。
“沒什麼,時候不早了王爺該回去了。”白妙香無心在與他糾纏下去,遂下了逐客令。
連城逸臉色幽寒,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方纔她突然叫的那個名字並不是蘇晚清,他心中疑惑問道:“你方纔叫她什麼?”
白妙香擡眼看了連城逸一眼,沒有好氣的聲音道:“蘇晚清啊?”說着轉身大步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連城逸本欲跟上,卻見白妙香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並迅速的滅了房間裡的燈火。
連城逸站在外面,臉色變了又變,平生也就只有一個女人敢將他關在外面。這個可惡的白妙香,他氣的咬牙切齒,但片刻後思緒都飛到了方纔那激烈纏綿的畫面上去了。
若蘇晚清沒有突然出現,那麼今夜也許只屬於他們兩個人。
連城逸無奈的長嘆的一聲,突然轉身勾起腳下的石子朝着院子門前那粗壯的楓樹上擲去。
只聽哎呦一聲,那窩在樹上看熱鬧的公子潯一個趔趄從樹上掉了下來,當然這哎呦的聲音也是他裝出來的,他武藝非凡,怎麼會躲不過連城逸這突襲。
“王爺你下手未免太狠了一點吧?”公子潯抱怨着走了過來。
連城逸輕哼一聲,似是有些怪責的意思:“你既然在這裡守着,又爲何讓蘇晚清進來了?”
公子潯語塞,那個時候他正專心致志的欣賞那香豔的畫面,哪裡知道突然冒出來個蘇晚清來攪局,等他發現的時候,那人已經走了進來。
“你又沒讓我攔着她。”公子潯摸了摸鼻子,輕撇了連城逸一眼想撇清自己的責任。
連城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纔我就不應該手下留情,真該讓你嘗一嘗苦頭,你纔會長記性。”他滿肚子怨氣,邪火,沒有好臉色的轉身走了出去。
公子潯莫名其妙的成了罪人,感覺自己着實冤枉,遂快步跟了上去想爲自己洗脫罪名。
這一夜,註定有很多人將無眠,蘇晚清回去後便整夜陷在恐懼之中,那種不安混合着前世那些記憶吞噬着她。
而白妙香則是在蘇晚清和連城逸兩人間掙扎徘徊,她時而想到前世時而想到連城逸,她不抗拒他,這是事實。
如果連城逸不是這樣複雜,沒有這樣的身份,或許她早就愛上了他,而如今她是不敢愛,她怕自己萬劫不復,怕經歷上輩子那樣的背叛,雖然這有些可笑。
連城逸和蘇晚清早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哪裡有什麼背叛不背叛,其實她只是不想與人分享一個男人,僅此而已。
而連城逸,則是睜着眼睛,眼前浮現出的全是白妙香一人,那個讓他無法控制,讓他受盡折磨的女人,那個他心中最恨之人的掌上明珠,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段孽緣?
次日,白妙香起身後,便吩咐了錦瑟去準備上好的雲霧茶,錦瑟一臉不解的看着她問道:“小姐今個興致怎麼這麼高,是不是小姐和王爺之間的
誤會已經和解了?”
白妙香脣角微微一動,好似從她清醒過後,錦瑟就十分上心她與連城逸之間是否和睦這種事。
她無奈的看了看她道:“我和王爺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讓你去就去。”
錦瑟吐了吐舌頭,便立即走了出去,當她泡了好茶回來後卻見蘇晚清也在這裡。
錦瑟端着茶走了進去,白妙香盈盈一笑道:“我就知道你要來找我,特意讓錦瑟泡了上好的雲霧茶,你看我還記得你愛喝什麼茶?清兒,你還記得我最喜歡什麼嗎?”
錦瑟端着茶的手微微一晃,險些沒有端穩,什麼時候他們家小姐和蘇晚清之間的關係又和好了?
正詫異着,白妙香從茶香中擡起頭來對着錦瑟道:“錦瑟,這不用你伺候你先下去吧,我和蘇王妃有體己話要說。”
錦瑟輕聲應了句是,轉身退了下去。
蘇晚清坐在桌前,看着放在她面前的那隻茶盞,淡淡的茶香飄逸而出,卻是她生平最愛的雲霧茶。
“方沉香,我真沒想到會是你,你藏的可真好。”她淡然一笑,玉手芊芊端起那杯茶,湊到鼻尖輕嗅了嗅又道:“到底是幾千年的茶,天然無污染,比起我們那個時候好多了。”
白妙香抿脣一笑,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卻遲遲不動,反而問她:“你就不怕我在茶水中下毒殺了你?”
蘇晚清眉角輕挑,端起茶杯輕飲了兩口,然後端莊的放下,用娟帕輕拭着脣角:“方沉香,你會嗎?”
白妙香笑而不答,起身走到香案前,舀了一些香粉放置在香爐裡燃起然後回道:“你以爲我還是那個被你欺騙,被你害死而不懂得反抗的方沉香嗎?以前我不想針對你,是覺得你很可憐,現在我突然覺得或許是上天讓我們來這裡了結恩怨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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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清銀鈴一般的笑聲響了起來,她看着她,好似要從她身上看到那個叫方沉香人的人的影子。
“了結恩怨,就必須要知道恩怨如何起的。姐姐,你可知我是怎麼勾引了阿文,又是如何讓連城逸寵愛我的嗎?”她得意的笑聲在飄着薰香的房間裡環繞,那清脆甜美的聲音在白妙香聽來噁心至極。
“那你就與我說說吧。”白妙香走了過去,在她對面坐下,端着茶杯隨意慵懶的樣子。
蘇晚清眼底一抹惡毒的恨意劃過,隨即化作了邪惡的聲音徐徐道來:“那要怪姐姐你太聖母,要知道男人哪一個經得起誘惑?更何況是阿文這樣的公子哥,你知道那天阿文的生日,你在公司加班放他鴿子,他是怎麼與我訴苦的嗎?”
白妙香眼皮輕動,想起當日公司要推出一款新型的香水發佈會,而她作爲那款香水的調香師,自然不能在那麼重要的時間離開,雖然她的男朋友是那家香水公司的少主,但這件事公司並沒有知道的,除了她的好朋友衛清茹。
她隱瞞這件事就是不想公司的同事認爲她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她有自己的實力在公司站住腳跟。
蘇晚清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卻也是讓白妙香知道了真正的原因。“他說你太保守,對愛情太執着,你們戀愛半年多來,也只限於拉拉手、親親吻。你像是個貞潔烈婦一般不讓他碰。”
聽到這,白妙香的臉色有些發白,與阿文那半年來她的確如此,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能讓她甘願交
出自己的地步。
不得不說阿文對她很好,可是她要的愛情要有安全感,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只是爲了生理需求,那麼這樣的愛又有何意義?
其實這也是她對阿文的一個考驗,她就要看看這個男人爲了她能隱忍到什麼地步?
“方沉香,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他即便是在愛你,也有需求,你給不了這樣的需求他只能去找別人。”
蘇晚清笑着輕輕看了白妙香一眼,又繼續道:“便是那夜,你爲了你的工作奮鬥着,而我與阿文我們兩人醉生夢死纏綿着,他愛你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背叛了你?”
白妙香一手握緊了杯子,心中的怒火燒了起來,阿文的生日他們就鬼混在了一起,後面竟然瞞了她三個多月。
蘇晚清又繼續說道:“後來,阿文又找過我幾次,只有一次我們沒有做任何的措施,我懷了他的孩子,我不想這樣做他的地下情人。告訴了他真相,可是他卻讓我打掉孩子給我一筆錢,讓我離開。”
她越說臉上的憤怒就越明顯:“他竟然說已經打算與你結婚,要和我斷絕關係?憑什麼?憑什麼我是那個被人玩完就丟棄的女人,而你卻是那個要成爲新娘的人?”
白妙香看着她憤恨的表情突然覺得她實在太可憐,對背叛過她的男人她從來不會在記得,甚至穿越到了這裡後她甚至都沒有想過那個叫阿文的男人。
也許是她本來就不夠愛他,也許是覺得那個男人不值得她愛。
“衛清茹,你有沒有問過你自己,你喜歡的阿文這個人,還是他背後豪門的身份?如果阿文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沒有這些光鮮亮麗的外表,你還會愛他嗎?”
白妙香一針見血戳到了蘇晚清的病源,卻見蘇晚清臉色乍變好似不接受白妙香這般的說辭:“你胡說,我愛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錢。”
白妙香嬉笑兩聲,不置可否,幽幽的聲音裡有淡淡的嘲諷:“反應這麼強烈,就說明你心中有鬼。其實從始至終都是你的虛榮心在作祟,你見不得我與阿文在一起,見不得我嫁入豪門,其實你就是在妒忌,妒忌我比你有運氣而已。”
蘇晚清臉色冷了又冷終是承認:“是又怎麼樣?你如果像我一樣生活清苦,被人瞧不起,就知道我爲何要出人頭地。我不像你衣食無憂,有這麼好的運氣。方沉香,其實從小到大我都嫉恨你,嫉恨你施捨給我的一切,我對你的怨與恨從我們初識的時候就開始了,就像蘇晚清對白妙香一般。”
白妙香眼皮輕輕一動,這點她從不知道,她不知道原來衛清茹的心早已變態到這種地步了。
蘇晚清站了起來,冷冷的目光看着白妙香道:“衛清茹與方沉香在上輩子就已經死了,如今的我和你早已不是過去的我們。這一次我不會在輸給你,不管是爲了權利還是愛情,連城逸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白妙香,你若識趣就離開軒王府,不要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白妙香動也未動,只是脣角輕扯出個笑容來:“蘇晚清,我是不會那麼容易讓你得逞的。想搶連城逸,那要看你是否有那個本事。”
蘇晚清咬着脣,陰冷的目光看着她:“連城逸與阿文不同,他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他即便在愛你,也不會捨棄我與他這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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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