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府
從伯爵府回到駙馬府,夏侯勇,大公主,夏侯絮三人臉色都很是難看的。大公主極力的壓抑着心裡那嗜心的怒火,神色緊繃的厲害,下來馬車看也不看夏侯勇一眼,由夏侯絮扶着她的胳膊,兩人極快的往院子走去。
夏侯絮扶着大公主的胳膊,清楚的感覺到大公主在顫抖着。不過,她知道這不是被伯爵府的事兒給嚇住了,而是氣的。
回到屋裡,正在整理東西的蘇嬤嬤,看到大公主去伯爵府這麼快就回來不由意外了一下,而當看到大公主的神色時,心裡一稟,第一反應就是出事兒了。
想着,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疾步走到大公主的身邊,輕扶着她,緊張道:“公主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大公主擺擺手,開口聲音帶着一絲急喘,“去,去…給我拿藥過來。”
“呃!…是,老奴這就去。”蘇嬤嬤領命急忙往內間走去,心裡已然確定,看來是真的出事了,公主還氣的不輕,竟然要用那清心的藥丸才能壓下那心頭的火,就是不知道是誰惹到到的?
蘇嬤嬤的疑惑在拿藥回來時,聽到夏侯勇暴躁的聲音就瞬間明瞭了,看來又是駙馬做了什麼好事了。
夏侯勇走進屋裡,完全看不到大公主青白交錯的臉色,進來就開始叫嚷!惱火道:“父親真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如此毫無顧忌的對我拳打腳踢,還是當着那些下人和你們的面,他就不會知道爲我想想嗎?他這樣做,讓我的顏面何存,讓我威嚴何在,父親他真是太過分。”夏侯勇說着咬牙,“年紀大了越來越不着道了…。”
夏侯絮聽着大公主因夏侯勇的話明顯加重的粗喘,擡頭看着夏侯勇,眼睛冒火,咬牙切齒道:“父親,你別說了,你沒看到母親她不舒服嗎?”
夏侯絮話出,夏侯勇第一反應不是去關心大公主,反而陰沉的看着夏侯絮,沉怒道:“你在命令我嗎?這是你給父親說話的口氣嗎?…”
夏侯絮眉頭緊皺,惱火道:“父親,這個時候你怎麼…”
“我怎麼了?我不能說你嗎?”夏侯勇說着眼眸深沉的看着夏侯絮,冷聲道:“你不會是看我被你祖父那樣對待,你也開始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開始對我頤指氣使了?”
“父親…”
“夏侯絮,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這麼想,我馬上就把你給趕出去,這樣的不孝女我夏侯勇可是不稀罕。”夏侯勇冷情道:“還有,今天伯爵府的事情,說到底都是你們的錯。你們看那個顧清苑,她剛嫁入伯爵府,就知道給父親做頓飯,知道討好父親。可你們呢?身爲媳婦,身爲孫女,你們怎麼就想不到呢?”
“如果你們能多想些,多做些的話,我也不會在父親訓導我的時候,連個反駁的言辭都找不到。”夏侯勇在伯爵府的難堪,還有心裡的怒火,這個時候轉爲理直氣壯的抱怨,“妻子,女兒都這麼不爭氣,不給我長臉,就我一個人就算是再努力又有什麼用!”
“還有,在我被父親訓導的時候,平日口齒伶俐的你們,怎麼就不知道站出來給我辯駁兩句呢?就會站在一邊袖手旁觀,哼!這個時候回到家裡了你倒是話多起來了,還命令我?試問,在你們的心裡有把我等成父親,當成丈夫嗎?”夏侯勇沉冷質問道。
夏侯勇一席話落下,夏侯絮聽了差點兒氣暈過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侯勇,她第一次發現,自己這個父親愚昧,短目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的心狠,無情。
而大公主平日就算是城府再深,此時也被夏侯勇給氣的眼睛直翻,捂着心口呼吸艱難,顫抖道:“藥,藥…。”
大公主那隨時都會暈過的模樣,讓夏侯絮看了眼裡溢出慌亂,急道:“蘇嬤嬤,蘇嬤嬤…”
“來了,來了,老奴來了。”
“快,快,母親的藥…”
“在這裡,在這裡…”蘇嬤嬤說着,手腳利索的把一個藥物放在大公主的嘴裡,另一隻迅速拿起桌邊的茶水喂她喝下。
夏侯勇看着倒是沒繼續說話了,眉頭卻是皺的緊緊的,心裡很是不高興。在他最不痛快的時候,她這個妻子不說安慰他些倒是病了,她可真是沒用。不過,府裡的女人也不止她一個。她不行,他就去找別的女人來紓解心裡的抑鬱。
想此,夏侯勇看了一眼大公主難過的模樣,一句話沒說,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大公主喘着氣,看着夏侯勇離開的背影,眼裡盈滿寒冰,陰寒,夏侯勇既然你不講一點兒夫妻情意,那也就別怪我無情。你等着,我南宮幽一定讓你以後的日子精彩萬分。
蘇嬤嬤爲大公主撫着心口,清楚的感到她身上那極致的冰冷,心裡暗道:看來,這次駙馬是真的惹惱公主了。
韋府
夜深人靜,韋府也褪去了白日的喧鬧沉寂了下來,而府裡除了值夜的奴才,其他的人或許就已經進入夢鄉了。然,韋柔兒的房裡卻還有一抹昏黃的燈光在亮着。
韋柔兒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皎潔的月色,不動不語,只是靜靜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姐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去伯爵府賀壽,你早些休息吧!”韋柔兒身後的小丫頭輕聲提醒道。
聽到丫頭的話,韋柔兒沒動,只是淡淡道:“你先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丫頭聽言,因爲了解韋柔兒的脾氣,繼而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恭敬道:“小姐,那奴婢去外面守着,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喚奴婢。”
韋柔兒點頭,丫頭俯身退下。
丫頭離開,韋柔兒臉色變得有些凝重,然,更多的卻是期待。或許,其他人會覺得伯爵府有顧清苑這樣一個,厲害且已得夏侯玦弈心的主母,會讓人感到進入伯爵府不論是爲側妃,還是爲妾都讓人感到倍感壓力。
然,她卻不會,她很興奮,她喜歡挑戰,她喜歡跟人鬥,特別喜歡跟厲害的人鬥。那樣會讓她感到生活很有趣,很刺激,也很有成就感。
相反,如果對手很愚笨,很一般的話,她還真是沒什麼興趣,因爲那樣就算是鬥贏了,也沒什麼意思。
當然,她進入伯爵府也不全是爲了和顧清苑鬥才進去的。她也是真的很喜歡夏侯玦弈,因爲他足夠的優秀,無論是樣貌,還是地位,還是身上那讓人折服的氣勢,都讓她喜歡。可惜,讓她很不滿意的是他竟然不把她放在眼裡,可卻對顧清苑疼愛有加。
當看到夏侯玦弈那樣冷漠,深不可測,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忽然變得柔和,浩瀚的眼眸竟然染上情絲,疼惜。那樣子讓人更爲心動。但,可惱的是那樣柔和,那疼惜卻只對一個人,而那個人不是她。
看着夏侯玦弈對顧清苑疼寵的模樣,她很是嫉妒,不過,卻也激起了她的征服欲。所以,伯爵府讓她很是期待,也很嚮往…。
成敗就在明天了,如果能順利進入伯爵府的話,她的日子過的肯定很精彩。她要征服夏侯玦弈的心,她要把顧清苑從正妃的位置上拉下來。
然後,把顧清苑踩到腳底下,而她也想看到夏侯玦弈和顧清苑兩個人相互有多喜歡?想看看他們之間在她出現後,會出現怎麼樣的精彩的事情,她想看顧清苑哭,想看顧清苑痛,也想看夏侯玦弈痛苦,然後慢慢厭棄顧清苑,最後完全站在她的身邊,所有的疼寵都變成她一個人的。
想着,韋柔兒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心裡激動加快的心跳。轉身走到牀前的桌邊,打開抽屜拿出裡面的一個錦帛,展開!看着上面的幾個字,嘴角揚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如果萬一不成功這就是她的退路。同時也是她的武器,既然得不到,那麼她就毀了他,還有她。
伯爵府
今天是老侯爺的壽宴,府裡一大早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了。老侯爺的壽宴來的人肯定很多,但是,因爲前幾年夏侯玦弈辦的都是很是簡易,而京城裡的人也都習慣了,繼而今年也沒有特別的改動什麼。
所以,雖然忙可卻是一點不亂,也不太緊張,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安置好,只要整理趕緊,擺放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到位就好了。
顧清苑也比往日早起了一會兒,簡單吃了點兒早飯,就開始爲接待客人的事情做準備了。首先就是打理好自己的門面——梳妝打扮。
“小姐今天穿那件兒衣服?”蘭芝看着櫃子裡的衣服,向顧清苑請示道。
顧清苑看了一眼,“穿那件緋紅色的吧!”
蘭芝聽了拿出,輕笑道:“小姐,這衣服好看,而且應景今天是侯爺的壽宴這衣服看着就喜慶。”
正在給顧清苑梳妝的梅香聽了笑道:“小姐,你聽蘭芝這丫頭,現在學會說討巧話了。”
“奴婢哪有,我這說的可是實話。”蘭芝抗議道。
“我也沒說你說的是假話呀!”梅香笑道。
蘭芝聽了一噎,跺腳,嗔怒道:“小姐,你看梅香現在越來越壞了。”
“這丫頭不但會說討巧話了,還會告狀了。”梅香說着搖頭,“小姐這樣的丫頭可是要不得,要不得呀!”
“梅香,你這丫頭不但嘴巴壞了,心眼也壞,竟然讓小姐不要我,看我…”蘭芝說着就要擡手去拍梅香。
梅香趕緊道:“蘭芝,我正在給小姐梳頭呢!你可是不能亂來。”
蘭芝聽了,頓住,輕哼:“不給你擡扛了,我去給小姐準備配飾去。”
顧清苑看着兩個丫頭嬉笑,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看着她們,不由嘆息,她們也都不小了,或許也該給她們打算一下,讓她們成貴妃家了。總不能讓她們跟着自己一輩子呀!
“小姐,你看怎麼樣?”梅香梳好,問道。
顧清苑擡眸,看着鏡子裡簡單卻不失雅緻的髮髻,點頭,“嗯!很好看。”
聞言,梅香笑逐顏開,心裡很是高興,“那奴婢拿小姐衣服過來。”
“好。”
穿好衣服,整理好配飾,一切裝扮妥當,顧清苑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一瞬間有些惶然,來到這個世界快兩年了,她都快忘記前世的她是什麼樣子了。倒是這張臉越來越熟悉了。
看顧清苑怔怔的樣子,蘭芝,梅香對視一眼,有些疑惑,“小姐,你怎麼了?可是不滿意嗎?”
聽到聲音顧清苑回神,搖頭,“沒有。”
顧清苑話落,聽到門口傳來凌菲請安的聲音,“世子爺。”
“嗯!世子妃起身了嗎?”
“起身了。”
對話聲落下,夏侯玦弈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
夏侯玦弈走進屋裡,看到顧清苑一身裝扮眼裡閃過一道亮光。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看她這樣整齊的裝扮,夏侯玦弈忽然覺得這丫頭平日果然懶散,這算是他們成婚以來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裝扮吧!
“世子爺。”梅香,蘭芝兩個丫頭俯身,請安。
“嗯!”夏侯玦弈淡淡迴應,擡腳走到顧清苑面前,淺笑,“娘子今天很好看。”
夏侯玦弈話出,梅香,蘭芝兩個丫頭抿嘴一笑,機靈的退了出去。
顧清苑聽了,挑眉,“夫君的意思是說,我只有今天好看?”
聽着顧清苑刁蠻的話語,夏侯玦弈輕笑,“娘子以爲呢?”
“每天都好看。”
“哦!顯然我們想法不一樣。”
此話出,顧清苑瞪眼,“夫君,你的意思是說我每天都不好看?”
“娘子果然聰明。”
顧清苑看着夏侯玦弈那明顯是在調情,賣萌的樣子,不由輕笑,“前幾天夫君準備獨自一人去陵城的時候,每天都會說幾句好聽話。那個時候娘子怎麼都好。可現在,決定一起去陵城了,好聽變成惡言了。夫君的心思還真是難以琢磨呀!”
“不過,前些日子聽多了夫君那生硬的好聽話,現在聽聽這不好聽的,倒是舒服了很多呀!”顧清苑說着看着夏侯玦弈,笑道:“夫君,你是不是和我同樣的感覺,需要說些不好聽的來平衡一下?”
顧清苑說完,夏侯玦弈的臉就黑了下來,沒有回答顧清苑的問題,而是咬牙道:“你剛纔說本世子前日說的那些話,很生硬?你還不適應?”
“嗯!真的很生硬呀!不過,開始倒是沒有不適應,可聽多了還真是有些。咳咳…不適應…”顧清苑抿嘴輕笑道,坦白說言情派還真是不適合夏侯玦弈。
“顧清苑…”夏侯玦弈嗔怒道:“以後那些話別想本世子再說。”
聞言,顧清苑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夫君真的不說了?”
看顧清苑那求之不得,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夏侯玦弈臉更黑了。心裡憋悶:女人不應該喜歡聽甜言蜜意嗎?爲何這個丫頭卻不喜歡,她這是特別?還是怪異?還有,他說的…說的真的很生硬嗎?
“夫君…”
“作何?”
“要不你偶爾還是說幾句吧!”
顧清苑那將就的口氣,讓夏侯玦弈更加憋悶,“不說。”
“真的不說了?”
夏侯玦弈的迴應就是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顧清苑看此,輕笑,上前鑽到夏侯玦弈懷裡,圈住他的腰身,擡頭,“夫君…”
“哼!”
“其實你說的很好聽。”
“閉嘴!”
“夫君,你在生氣嗎?”
“沒有!”
“那,笑一個。”
“笑不出。”
看來傷到男人自尊心了,想着,顧清苑嘆氣,可放在男人腰上的手卻在不經意的在腰間地方輕抓了下。
夏侯玦弈臉色馬上一僵。
顧清苑再抓。
“顧清苑,住手。”
顧清苑沒說話,小手還在不停的作亂。
夏侯玦弈嘴巴緊抿,伸手抓住那隻作亂的小手,“顧清苑…”
顧清苑看着男人隱忍的笑意,臉上揚起笑意,另一隻手在男人腰間敏感點兒用力一按,聽到夏侯玦弈身體瞬時緊繃,喉頭溢出一聲壓抑的笑聲。
顧清苑隨着輕笑,興致頗好的繼續瘙癢。
夏侯玦弈不敢用力拉開她,擔心不小心傷到她,“顧清苑…”只是警告的叫着她的名字,而喉間的笑聲抑制不住流淌出來。
雖然說不上放聲大笑,可外面的人還是隱隱聽到了夏侯玦弈那低沉,渾厚的笑聲。梅香,蘭芝,凌菲臉上不由的都揚起一抹笑意,眼裡溢出無奈,看來小姐又皮了。
然,有人聽到卻是微變了臉色。
夏侯絮神色驚疑不定,眼裡劃過不敢置信之色,看着眼前的三個丫頭,“可是弈哥哥在裡面?”
“回郡主,是世子爺在裡面。”
“真的是弈哥哥?”
夏侯絮眼裡的那抹懷疑,讓三個丫頭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凌菲聲音染上一絲冷硬,“郡主這話問的實在讓奴婢疑惑。郡主應該知道,這是世子爺和世子妃的院子,而能進這屋裡的男子除了世子爺不會有他人。難不成郡主還覺得,有其他男子可以隨意進入不成?”
凌菲話出,夏侯絮猛然意識到她剛纔的話實在是不妥,趕緊輕笑道:“不,我當然沒有那麼想,只是,我是第一次聽到弈哥哥的笑聲,一時太過驚訝,反應有些過度了。”
“郡主驚訝奴婢可以理解,不過,郡主剛纔那話實在有些不妥,如果讓外人聽到了,對我們世子妃會是什麼影響,會如何議論?想來,郡主也明白,所以,請郡主慎言。”凌菲神色恭敬,卻不卑不亢道。
夏侯絮聽着,手狠狠的攥了起來,然,臉上卻滿是歉意,慚愧道:“你說的對,是本郡主說話欠妥了。”
夏侯絮的稱呼從‘我’轉爲‘本郡主’這讓梅香的眼裡閃過什麼,暗道:看來這位夏侯郡主也不如她表面表現的那麼親和呀!
“不過,既然弈哥哥在,那本郡主就不進去了。你們去稟報下,就說…。”夏侯絮的話沒說完,就看到夏侯玦弈和顧清苑兩人並肩走了出來。
夏侯玦弈的臉上帶着她從未見過的柔和,雖然眼裡帶着嗔怒,可眉眼間的愉悅之情,還有看着身邊女子時候,那眼角的寵溺之色怎麼都無法掩飾,而本俊美的面容,少了一抹清冷,多了一抹魅惑,讓人心驚,可更讓人…。
“郡主!”顧清苑看到夏侯絮收斂臉上其他神色,臉上揚起客套的笑意,不過,當看到夏侯絮看着夏侯玦弈時怔忪的眼神,微愣,眼裡閃過什麼,眉頭輕皺。
顧清苑的聲音讓夏侯絮回神,眼裡那抹異樣神色隱沒,趕緊上前,同樣微笑道:“弈哥哥,堂嫂。”
夏侯玦弈也已恢復以往清冷之色,淡淡應了一聲,轉頭看着顧清苑自然的交代行蹤,“我先去書房了,如果有事兒就讓凌菲去找我。”
“是,夫君!”顧清苑很是規矩道。
然,那規矩的模樣讓夏侯玦弈的眼裡溢出一絲嘲弄,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裝腔作勢的丫頭!
夏侯玦弈離開,顧清苑轉頭,赫然看到夏侯絮臉色很是不好看,“郡主可是不舒服嗎?”
夏侯絮搖頭,臉上揚起勉強的笑意,有些無力道:“今天祖父壽宴,想到等下要來很多客人我忽然開始緊張了。”
聽了夏侯絮的說辭,顧清苑溫和道:“郡主要不要進屋休息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夏侯絮擺手,眼裡帶着祈求道:“堂嫂,今天就讓我跟在你身邊吧!讓我跟堂嫂學學怎麼接待客人?”
聽着夏侯絮的話,顧清苑心裡忽然涌上異樣的感覺,今天這壽宴怕是將不平靜。
“堂嫂,堂嫂…我是不是太麻煩你了?”夏侯絮看顧清苑沒有迴應,有些不好意思,忐忑道。
顧清苑轉眸看着夏侯絮,眼眸幽深,暗沉,臉上卻帶着淡笑,緩聲道:“不會,郡主想,我自然不會拒絕,如郡主所願…。”
顧清苑話出,夏侯絮笑逐顏開。
顧清苑眼眸微眯,看來,在離開京城前,還有一場鬧劇,就是不知道今日唱的是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