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去伯爵府的事情,老夫人頭一天晚上就讓人給兩個妾室打了招呼。繼而,在去伯爵府的這天,兩方妾室天還不亮就火速的忙活起來了。兩人忙活着交代拾掇女兒的穿着哦,忙着交代女兒如何說話,到了伯爵府如何應對。兩人做着相同的事情,只是着重點兒卻有些不同。
何氏拿着一件做工精緻,樣式精美,華貴的衣裙。臉上揚起歡喜的笑容,看着顧雲兒道:“雲兒你今天就穿這件衣服去。”
“娘,今天就要穿嗎?”顧雲兒伸手輕輕的撫摸着那何氏手裡華美的衣裙,眼裡滿是欣喜,又有些不確定道:“可是,會不會太過明顯了——泄露了我們的心思。讓顧清苑看了就會對我產生戒心?”
“傻女兒,你就算是不穿這衣服,顧清苑就會喜歡你了?”
顧雲兒聽了有些不明,“她爲何不喜歡我?”
何氏看女兒有些不明的樣子,撫着女兒嬌美如花兒的容顏,輕聲道:“雲兒,想當初在厲城的時候,你和胡氏的兩個女兒同是庶女,可爲何顧清雅,顧清素特別容不得你,事事針對你,時時盯着你找你麻煩?而你父親對你比起那兩個庶女也多了一份兒看重,這原因是爲何你可知道?”
何氏說着,不等顧雲兒迴應,冷哼道:“顧清雅,顧清素之所以容不得你。不就是因爲你比她們長的漂亮,把她們都給比下去了。而你父親之所以看重你,也是因爲你顏色好。想你能嫁的好些,給他拉攏對他有利的人罷了!”
顧雲兒聽了臉上沒一絲驚訝之色,更沒有意外,只是皺眉道:“娘,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可是顧清苑也會因爲女兒的容貌,對我不喜嗎?女兒聽說她長的也很是漂亮的呀!”
“漂亮?這話你可是從府裡下人說的?”
顧雲兒點頭,“是呀!”
何氏眼裡溢出嘲諷,“顧清苑現在是世子妃了,府裡的那些下人巴結她還來不及,那裡還會說她一句不好。而你我也沒見過顧清苑,誰知道她們說的是真的假的的?”
顧雲兒聽了若有所思,“夏侯世子能娶顧清苑爲正妃,想來她長得不會差纔是。”
“這倒也是,不過,就算她長的不錯,能比的過你嗎?雲兒就你這容貌,身段,在厲厲城的時候就沒有幾個女子能比的過你。娘相信在這京城雲兒也絕地是出挑的。而女人的心裡都是善妒,顧清苑看到比她還要出色的你,她能喜歡你嗎?”何氏正色道。
聞言,顧雲兒神色不定,看顧清雅和顧清素對她的態度,顧雲兒凝眉,說不定顧清苑還真的不會喜歡她。想着,心裡嘆氣,撫着自己的臉頰嘆息,難道她長的美也是錯嗎?
“雲兒,既然顧清苑註定不會喜歡你了,那麼,我們又何必藏着,掖着呢!再說了,我們能進入伯爵府一次可是不容易的,如此就更不能輕易的錯過了,要抓住機會好好的表現自己,重要的是讓夏侯世子看到你的美,讓他爲你着迷,讓他納你入伯爵府纔是最重要的。”何氏深感睿智道。
顧雲兒聽了何氏那直白的話語,不由的羞紅的臉頰,很是不好意思道:“娘,看你說的…。”
看着女兒那羞怯,卻更加動人,引人憐愛的模樣,何氏不由嘆息,這樣一副花容月貌可惜卻託生到了自己的肚子裡。要是她託生到李嬌的肚子裡,那現在伯爵府的世子妃哪裡還輪得到她顧清苑。那世子妃的位置非自己女兒莫屬。
不過,顧雲兒有她這樣一個妾室生母,或許她是不幸的。可反之,她有顧雲兒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兒,卻是她翻身的最大資本。只要雲兒能進入伯爵府,那自己可就是正室了。那時候,她們母女算是雙贏呀!
想着,何氏眼裡滿是無法抑制的激動,急切道:“雲兒,你趕緊去換了,讓娘再給你梳一個好看的髮髻,好好打扮一下。”
“好。”顧雲兒拿起衣服,轉身進入內間,眼裡也帶着期待。
另一邊,胡氏看着打扮妥帖的一個女兒點頭,“不張揚,不寒酸,很好。”
顧憐兒拉着身上的衣服,有些不高興道:“姨娘,我們今天去的可是伯爵府,穿這樣真的合適嗎?”
“就是因爲去的是伯爵府纔要你們穿成這樣。”胡氏淡淡道:“今天這個日子,可是那對母女盼了好久的,憑我對她的瞭解。今天顧雲兒一定會盛裝打扮,光彩照人,豔壓羣芳的出現。而,你容貌不及她,又何必去搶那個風頭呢!她想讓我們做綠葉,那我們就如她意做一個安分的綠葉給她看。”
顧憐兒聽了更加的不喜,甚至帶着一絲惱火道:“姨娘,你真的就那麼怕那個何氏嗎?你跟她一樣可都是妾。而且,你還生下了哥哥,比起她來姨娘不是應該更有底氣嗎?可你爲何總是要低她一頭,事事都對她唯命是從聽她的安排。就因爲你這樣軟弱,你看看那個何氏從來到京城後,是越發的趾高氣揚了。對你高呼低斥的,都擺起正室的譜了。”
何氏聽了顧憐兒對她怒其不爭,近乎斥責的話語,一點兒也不生氣,反倒露出一絲笑意來,“憐兒,要對付何氏我有的是辦法,隨便一個就可以弄死她,只不過我不想那麼做而已。”
聞言,顧憐兒不明,很是疑惑,驚疑不定道:“爲何?姨娘爲何不對付她?”
“呵呵,我和她同是妾室,就是再厲害還能越過曾氏去!在曾氏的眼裡我們都是她的眼中釘。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何氏整個高低。相反,我倒是希望何氏能活的久一點兒。畢竟有她這個笨蛋在前橫衝直闖的,才能讓曾氏沒有太大的經歷來對付我這個生下兒子,能威脅到她的妾室。”
“坦白的說,因爲有她可是讓我減少了很多危機。而你們也因爲有那個相貌出衆的顧雲兒在前面擋着,才讓顧清雅,顧清素少找你們很多麻煩。”
顧憐兒聽了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在厲城的時候,姨娘不讓我們裝扮的太過精緻了,原來就是擔心被顧清雅,顧清素給嫉恨上了。”
胡氏輕笑,“不讓顧清雅,顧清素注意到你們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讓曾氏覺得你們威脅到她的女兒。讓她膈應你們,想法對付你們,毀了你們。本來看胡氏,還有她那個女兒的勢頭,我都準備好看曾氏給她們什麼樣的下場了,可是,沒想到曾氏竟然提前死了。讓她們母女逃過一劫,呵呵,我還真是有些失望。”
“姨娘,那現在呢?曾氏和顧清雅,顧清素她們都已經不在了,我們還在顧忌什麼,直接弄死胡氏和顧雲兒豈不更好,省的她們威脅到我們。”顧憐兒神色平靜的說着狠厲之言。
而胡氏對女兒的言辭,臉色絲毫沒有變化,眼裡甚至還帶着一絲讚揚,“姨娘這麼做自然是有緣由的。你等着看吧,她這個時候越是得意,等以後就會死的越慘。”
顧憐兒聽了所有所思,“姨娘,難道她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不成?”
“呵呵,憐兒就是聰明。”胡氏誇讚道。
胡氏的誇讚,讓顧憐兒笑開來。
看着女兒高興的樣子,輕笑道:“如果不是她們還有用,在來京城的路上我就做掉她了,根本就不會容許她回到顧家,更不會由着她騎到我的頭上來,而我之所以留着她們…。”
胡氏的話還未說完,顧憐兒就急聲道:“姨娘,你先別說,讓女兒先猜猜。”
“好,呵呵…。”
“在厲城的時候,姨娘用她們來擋禍,來轉移曾氏和顧清素,顧清雅的注意力。那這次在顧家,可是用她們來應對顧老夫人的刁難嗎?”顧憐兒認真道。
顧憐兒說完,胡氏搖頭,心裡嘆息,女兒是聰明的可還是太年輕了,經歷的不夠多,看的不夠長遠呀!
看胡氏搖頭,顧憐兒凝眉道:“怎麼了?可是女兒說的不對嗎?”
“不,你想的也沒錯。只是太表面了。”
“難道她們還有其他用途嗎?”顧憐兒不明白。
“當然,她們還有大用途。”胡氏神秘一笑。
“是什麼?姨娘你告訴我嘛…。”
顧憐兒話出,一個清脆的少女聲傳來,“告訴你什麼呀?憐兒你又纏着姨娘問什麼問題了?”
聽到聲音,顧憐兒,胡氏擡頭。一個年紀大約四十五歲,容貌清麗的少女走進來,少女容貌並不是十分美麗,單和顧雲兒比就差了很大一截,可卻有一雙很是漂亮的眼睛。杏眼眼,瞳眸如墨,黑白分明,雙瞳剪水亮如琉璃。看着,你會赫然發現這雙眼睛和顧清苑的很像。
“馨兒你來了。”看着自己的大女兒,胡氏微笑道。
“姐姐。”顧憐兒起身,拉着顧馨兒嬌嗔道:“我那裡有纏着姨娘了,我是在跟姨娘討論很重要的話題。”
顧馨兒聽了抿嘴一笑,伸手點了一下顧憐兒的額頭,笑道:“你這小腦袋瓜還能討論什麼重要的問題呀!”
顧憐兒聽言,嘴巴嘟了起來,不高興道:“姐姐,你可是不要小看我,姨娘剛纔還誇讚我聰明瞭呢!不信你問姨娘。”
“真的嗎?我妹妹還有聰明的時候呀!”顧馨兒驚訝道。
聽着顧馨兒明顯取笑的口氣,放開她的胳膊,看着胡氏不依道:“姨娘,你看姐姐她欺負我。”
看着兩個女兒嬉笑,胡氏眼裡滿是慈愛,笑道:“好了,都那麼大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來,都坐下,姨娘有話和你們說。”
“好。”兩個女孩聽話的在胡氏跟前坐下。
“姨娘,剛纔你們在說什麼?”顧馨兒輕言柔語道。
胡氏還未回答,顧憐兒就把剛纔和胡氏說的話,對顧馨兒講了一遍。
顧馨兒聽了,點頭,輕笑道:“這些我早就知道了。”
“姐姐早就知道了?姨娘你早就跟她說了嗎?”
“這還用說嘛!稍微一想就能猜測的到,只有你這個小笨蛋纔會需要姨娘提點才明白。”顧馨兒輕笑道。
“姐姐又笑話我。”顧憐兒很是不滿道。
“呵呵…。”顧馨兒淡淡一笑,轉而看着胡氏,正色道:“不過,女兒也想不明白,那何氏和顧雲兒還有什麼可利用的?”
胡氏看了她們一眼,低聲道:“你們可知道,你父親讓我們回來京城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不是侍奉老夫人嗎?難道還有別的原因?”顧馨兒凝眉道。
“呵呵,你父親要真是如此孝順的人就好了。可惜他不是。”胡氏眼裡帶着嘲諷,“他的真正目的,不過是想用我們當棋子來對付顧清苑罷了!”
聞言,顧馨兒,顧憐兒兩人大驚。
顧馨兒神色不定道:“姨娘,這話從何說起?而且,顧清苑現在是伯爵府的世子妃,父親怎麼會想和她對上呢?”
“這就要從曾氏的死說起了。”
聞言,顧馨兒一怔,隨即道:“難道她的死和顧清苑有關係。”
女兒的敏銳,讓胡氏很是滿意,“不錯。”
“姨娘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顧憐兒急不可耐道。
胡氏回憶着兒子跟她說的,他跟着顧挺遠來京城後,顧清苑和曾氏之間曾發生的事情,無一遺漏的跟顧馨兒,顧憐兒兩人說了一遍。
說完,兩人怔在哪裡,心裡大駭,竟然還曾發生過那樣的事情,真是讓人無法想象呀!
良久,顧憐兒嘆息,“怪不得父親提起母親就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原因竟然是這樣的。”
顧馨兒眼睛微眯,神色不定,“經歷那樣的危機,顧清苑竟然還活着,只能說如果不是她運氣奇佳呀!都掉落山崖了竟然也沒死。”說完嗎,眉頭皺起,“不過,顧清苑的臉上都留下疤痕了,夏侯世子怎會要她?”
“聽說,當初是留下了疤痕,不過,後來好像好了。”
顧馨兒聽了眼裡閃過什麼,低喃道:“如此還真是讓人想探究呀!”
“不過,現在顧清苑是世子妃了,父親他真的打算利用我們對付她嗎?這…這好像太過不現實了吧!”顧憐兒沉聲道。
“呵呵,我們都是女眷,當然不能用武力了。”顧馨兒說着頓了一下,眼裡精光閃過,擡眸看着胡氏,“是顧雲兒。”
“什麼意思?”顧憐兒有些不明。
“父親可是想用顧雲兒的美色來引誘夏侯世子?”顧馨兒正色道。
顧馨兒話出,顧憐兒眼眸睜大。
胡氏點頭,越發滿意的看着顧馨兒,“不錯,來的是你父親曾經給何氏下了誘餌,說:只要顧雲兒能進入伯爵府,他就扶她做正室。”
“什麼?讓她做正室?這怎麼可以…”顧憐兒驚呼。
顧馨兒看着顧憐兒無法置信的樣子,冷笑道:“憐兒你不必如此激動。父親是說了這樣的話,可你覺得何氏和顧雲兒會得逞嗎?連曾氏,顧清雅,顧清素都不是顧清苑的對手。她們怎麼會有那個能力來對付的了顧清苑,太異想天開了。在我看來,父親不過是想讓她們用性命,來給顧清苑添一堵罷了!”
說完看着胡氏道:“所以,母親才說讓我們好好的做顧雲兒的綠葉這句話吧!”
“哈哈,不錯,馨兒說的不錯。那你可曾想到,我留下她們的緣由是爲何?”胡氏眼裡帶着期待道。
“父親讓我們來京,那代表着他這是捨棄了我們,我們的生死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既然父親如此不顧念父女情意,也不念和姨娘同牀共枕的情意,那,我們又何必顧念他呢!”
顧馨兒陰冷道:“他想利用我們對付顧清苑。以女兒看,我們不如投靠顧清苑,給顧清苑買個好,在京城落下腳對自己更有好處。反正,只要有顧清苑在,還有曾氏那個過往,父親這輩子說不定都不會回到京城了,繼而,如何讓我們自己過的更好纔是最重要的。”
顧馨兒說完,顧憐兒眼眸睜大,胡氏眼睛晶亮。她的女兒果然沒讓她失望,她這份心機註定她一定會成大器的。只要有機會,胡氏深信。
伯爵府
“公主,大堂嫂,郡主請喝茶。”顧清苑看着眼前三人,微笑道。
“好。”大公主輕笑,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
夏櫻蘭喝着手裡的茶,讚歎道:“弟妹這裡的茶,真是好喝。”
聽言,顧清苑挑眉,她不願意多想。可是,這話聽着好像在說,伯爵府的東西比公主府的要好嗎?有種彆扭之感。垂眸看了一眼手裡的茶水,不好意思道:“大堂嫂過獎了。遺憾我卻不是個懂得品茶的,可是浪費了這茶葉了。”
好壞都是你說,我品不出來。自然,也無法評價你的真假。更不曾說過伯爵府的茶葉就是好的。
顧清苑的話出,大公主眼裡溢出一絲莫測的笑意,放下手裡的杯子,轉眸看了一眼夏櫻蘭,淡淡道:“你什麼時候也懂得品茶了?”
聽了大公主的話,夏櫻蘭或許心裡也意識到了剛纔的話有些不妥,心虛道:“媳婦那裡懂得,不過,就是想在弟妹面前冒充一下風雅罷了。”說着看向顧清苑,不好意思道:“弟妹,其實,我和你一樣都不懂得茶。”
顧清苑聽了心裡好笑,果然想多的不是她一個。臉上卻很是驚訝道:“真的?大堂嫂也不懂嗎?”
“是,我也是個不懂的。”說着臉上帶着羞愧道:“本來我以爲弟妹一定是個懂的。而我可是不想弟妹笑我,所以,就說了個大話,可沒想到弟妹和我一樣都是個半斤八兩的。倒是我顯得沒弟妹誠實了。”說完好似又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清苑也隨着笑開來,低聲道:“其實,我剛纔和大堂嫂一樣也想說懂得。可轉而一想,如果公主問我這是什麼茶葉,那我可就真的傻眼兒了。猶豫了一下,我這才說了實話,呵呵…”
顧清苑話出,一屋子的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夏櫻蘭笑的特別開懷。大公主也覺得很是好笑道:“我可是沒想到你們這妯娌兩人相像的竟然是這一面,你說,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呢!”
夏侯絮輕笑道:“母親,這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見一家門吧!”
大公主聽了嘆了口氣,瞥了一眼夏侯絮,“是呀!不懂的品茶的還有一個你,你們可真是一家人。倒是我,懂了點兒可在你們面前倒是顯得多餘了,和你們不合羣了。這是什麼道理呀!”
大公主那無可奈何,沒處說理兒的樣子,讓屋裡的笑聲再次揚起,就連丫頭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顧清苑微笑,喝了一口手裡甘甜清香入口的茶葉,還真是好茶葉。還真是和樂,祥和的一家人。然,這景象就和她剛纔說的不懂一樣,都是表象且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的假象。
笑過之後進入正題,大公主開口道:“清兒,其實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爲了老侯爺的壽宴來的。”
聞言,顧清苑迅速放下手裡的杯子,雙眼無辜且絕對恭敬的看着大公主,一副完全等待命令的模樣,“公主請說。”
顧清苑那乖巧的模樣,卻讓大公主眼眸微縮了卻瞬間恢復親和,溫和道:“早些年,我們不在京城,侯爺的壽宴都是玦弈準備的。而且,每次都準備的很是妥帖侯爺也都很是高興。所以,這次的壽宴還是順着玦弈的想法辦更合適。而我們呢!聽玦弈的令,打打下手,盡一份孝心,也順帶的取取經。讓我們一家人合力把侯爺的宴會給辦好了。你覺得如何?”
顧清苑聽了連連點頭,“公主說的是,我們一定要把侯爺的壽宴給辦好了,只是…。”
顧清苑的話還未說完,夏櫻蘭就已經接過去,高興道:“如此可真是太好了,那我們就等着玦弈堂弟的吩咐了。有什麼需要準備的讓小廝知會一聲就行。”說完看着大公主,讚歎道:“母親這下可真的就兩全其美了。”
大公主臉上揚起笑意,點了點頭。
夏侯絮聽了卻有些不贊同道:“母親,讓小廝來好像不合適吧!要不然,我在這裡候着吧!弈哥哥有什麼吩咐的話,我來傳達。”說着看向顧清苑,“當然,如果堂嫂不嫌我在這裡打攪的話。”
大公主聽了點頭,“你說的是,是我有些思慮不周了。清兒你看如何?”
顧清苑聽着大公主,夏櫻蘭和夏侯絮的一唱一和,臉上神色不變,心裡卻不由冷笑,讓夏侯玦弈來辦,命令着大公主這個身份尊貴的長輩,指揮着夏侯絮這個郡主堂妹。夏侯玦弈是威風了,可那落在外人眼裡不顯得太過自大,孤傲了嗎?
想此,嘆息,臉上帶着慚愧道:“公主有所不知,往年夫君辦侯爺的壽宴,其實心裡都很是沒底。而往年的壽宴公主也都看到了,雖然壽宴說不上寒酸,可也絕對說不上面面俱到,夫君一個大男人就算是盡心而爲總是會忽略很多東西。只是來賀壽的客人門理解,包容,才讓一切都看起來很完美。然而,侯爺的壽宴辦成那樣,夫君的心裡卻很是難受,愧疚的。”
說着,臉上帶着期盼,眼裡帶着渴望的看着大公主,“而今年,公主和駙馬回來京城,坦白說夫君和我的心裡都鬆了口氣。夫君說:今年的壽宴有公主和駙馬兩位長輩來操辦的話,一定會比往年完善很多,而他和我也正好跟着學習一下,看看以往有那些沒顧慮到的。而我從來沒接觸過壽宴的操辦,這次可都要完全仰仗公主的指點和教導了。”
顧清苑一席話出,屋裡有片刻的沉寂。大公主嘴角溢出一絲莫測的笑意,果然聰明的緊!這話可是完全說的滴水不漏。她和夏侯玦弈看到他們回來,不是不辦,不是推託而是學習。而她作爲長輩,那就是主心骨!總不好跟她一個新媳婦用一個藉口,說不懂,說不會吧!
夏櫻蘭聽完神色不定,老侯爺壽宴,送禮可是不少且都是重禮,說的不好聽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銀呀!肯定是不小的一筆財富,而這錢財可都是要經過操辦者的手的,就算最好要上交給老侯爺,可就是過過手也能落下不少錢財呀!她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捨棄了。這麼小的年紀,卻是沉穩的厲害,心思也夠清明。
夏侯絮淡漠一笑,她就知道顧清苑她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她可是個精明的。
大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清苑,卻只是看到眼前女子真誠的面容,虔誠求教的眼神,這模樣讓大公主的心口緊縮了下。她不怕狠的,不怕毒的,也完全不懼心機重的。然卻最是不喜這滑不溜秋,讓人完全抓不着,無從下手的。夏侯玦弈倒是真的找了個好媳婦。
就在沉寂時,梅香走了進來,稟報道:“世子妃,老夫人和三位庶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