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嬤嬤這纔再次清了清嗓子,點點頭,“奴婢就開始講了,還請郡主安心聽,不要打斷。”
“自然的。”慕容雅點點頭,然後側耳傾聽,自然筷子也不忘記去夾菜。
木嬤嬤這才緩緩的開口……
花語珠大概是在十歲時,上山採藥,無意中踩進了獵人設置的一個獸夾,當時正好是花和深出來,本來是帶着花探杭準備出去鍛鍊的,沒想到卻看到當時的花語珠。
師徒二人本以爲花語珠要大聲哭救的,可是她竟然沒有,反而忍着手上的傷口,甚至疼,而且用出吃奶的力氣,竟然把獸夾給掰斷了!當時她的腳已經夾出血來了,可是面對血跡,她也絲毫不怕,反而從筐子裡掏出一把藥,不管它乾淨與否,直接放在嘴裡嚼了幾口,然後吐出敷在自已的腳上。
隨即,撕下自已的裙襬,只露出一截白細的腿,然後忍着傷痛,這才纏上。
當時花探杭差點上前去幫她,倒是花和深說道,“不必,還有,男女授受不好的。”
“師傅,那個小姐傷那麼重,她能走嗎?”花探杭有點於心不忍。
“可以的。不過,倒是一個好料子。”花和深笑道,“等一下,就行了。”
“真的嗎?”當時花探杭真的不敢相信,可是話音未落下,又見花語珠在附近找到兩根樹枝,粗細都比較恰當,又不是長高的,因此,她利用這兩根樹枝緩緩站了起來,又坐下。
在當時花語珠似乎是細細想了一下,看了一下筐子,這才先把筐子背上,然後用這兩根樹枝當成支撐的東西,這才一步一步往前走。
當走到一處亭子時,她走不動了,而且那樹枝似乎也有點要斷的樣子。
在這個時候,花和深這纔出現,自然他讓花探杭暫時不要出現,然後看了一眼花語珠的腳,對她說他能救她,因爲她的傷口再不治療會危險的,畢竟那獸夾有一些藥,是爲了讓獸昏死過去,也好扒那些獸皮。
而花語珠當時沒有感覺,只是因爲有精神力在支持她的,可是走了一路,卻是沒有辦法,那藥差不多要滲進去了。
“先生,救我是不是要我報恩呢?”當時十歲的花語珠問道。
“不用。我只是想讓你拜我爲師,可願意?”花和深笑道。
“呃。”花語珠猶豫了下,“能保護我的家人嗎?”
“可以的。”花和深點點頭。
後來,花語珠就應了下來。因此,成爲花和深的閉門徒弟,也是唯一的女徒弟。
本來花和深想要花語珠與花探杭成爲一家人,卻沒想到上官哲上山尋找一株草,當時聽說是爲了救他的母親,而當時花語珠已經十三歲了,看到他,一見鍾情,隨後不顧花和深的阻擋,任性的跑回了花家,然後求皇上賜婚。
當時正好黃敬謙剛剛接手皇位,看到她那麼強烈,又是問了前任的皇上,這才聽從了對方的話,給花語珠賜婚了。不過,也因爲在花語珠走後,上官哲就受傷了,是被人用箭射傷的。
至於上官哲的傷是怎麼被人救的,沒人知曉,只是當上官哲回去後,身邊就多了那個吳蘊雯。
在當時花語珠的父母就連上官哲的母親也是勸花語珠不要嫁給上官哲,他們說上官哲不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只利自已不利別人的人,但是處於少女的摯愛之心,因此,花語珠堅持,甚至還拿出那株草說是可以治療上官哲母親的病。
後來,上官哲母親病危前囑咐上官哲的父親,也就是上官毅的爺爺,要好好照看好花語珠,花語珠是一個好孩子,而且又有武功,只要好好對待她,將來會讓他們上官家更好的,隨後就走了。
而在上官哲的母親去世時,上官哲並沒有在家,而是由花語珠以‘兒媳’的身份出現,甚至代替上官哲摔了孝盆,因此,上官哲的父親極喜歡花語珠,甚至也把她當作自已的女兒。
當上官哲再次出現時,上官哲的母親早已去世一年了,而那個時候花語珠已經十四了,並陪伴了上官哲的父親一年之久。於是,上官哲的父親就要上官哲娶花語珠,但是上官哲卻聽信了吳蘊雯的話非說殺害他母親的人就是花語珠。
於是,上官哲的父親就留下言語,不娶花語珠,那麼他別想繼承上官家產。而上官哲無奈不得不同意,再加上又有聖旨,因此,既娶了花語珠又納了吳蘊雯,是在同一天。
看到木嬤嬤不再說話,慕容雅面帶疑惑,“既然花姨懂醫術,又何必要……生病呢?”
“想必是爲了保護二少爺吧,只有讓別人知曉她快不行了,才能……讓人放下戒備心,甚至也不會再下手的。”木嬤嬤稍微猶豫了下,這才答道。
“可是她有想過會被對方害死嗎?上官哲那麼寵雯姨娘的,沒準兒……”想到上官哲如此公正不分,慕容雅真的爲上官毅叫屈。
“這個奴婢就不知曉了。”木嬤嬤搖頭,就算知曉也是不能說的,畢竟,眼前的兩個人畢竟都不是傻瓜。
“好了,這盤點心,還有這盤鳳爪,你拿去和要嬤嬤一起吃吧,告訴她,晚天恐怕要麻煩她呢。”慕容雅知道木嬤嬤是不想說了,這才轉換了話題。
“奴婢謝過郡主。”木嬤嬤急忙要行禮,慕容雅揮手,“不用多禮了,回去休息吧。”
芷雨一見立馬端出兩盤,一盤點心,一盤鳳爪並蓋上蓋,讓人重新放進食盒裡,並遞給了木嬤嬤。
木嬤嬤拎上食盒,緩緩退出。
“吃完晚膳,咱們好好合計一下請柬吧。”慕容雅也不再追問那個事兒了。
“好。”上官毅點點頭,隨即示意丫環們都一一退下,而丫環自然明白上官毅的意思,也各個行禮,隨即緩緩退出。
“你有想過上官炎不是你父親的兒子嗎?”慕容雅突然問道。
“這個不會有可能的。”上官毅一口回絕道,“吳蘊雯一直沒有男人,而且上官哲也與她一直同房的,所以不會有此事的。她與陰蓮不同的就是,愛上一個人就不會再愛他人了。”
“你覺得她是真愛你父親?還是要噁心你孃親呢?”慕容雅不由再次問道。
“估計後者吧。”上官毅皺眉,“咱們不提她了,好不好?趕緊吃飯,吃完飯好商議請柬之事兒。”
“好,不提了。”慕容雅點點頭,隨後安心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