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又如何?當年不是你就爲了錢而搞過一次嗎?現在不過是輕車熟路而已。再說了,這次不是一百兩銀子,而是五百兩,還有你想好了。你是要銀子還是要圓滿的家庭?”何錚說完,轉身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回來了,“別想着逃跑,既然我能找到你,那麼無論你逃跑到哪裡去,我也能找到你。還有,只要你衷心對老爺,對老夫人,還有夫人,你的家庭一定會圓滿的。”說罷,這次是真正的揚長而去。
在何錚離去後,景林不由蹲了下去,沒想到還真是一時失足,而跌進了這個不敢進入的陷阱裡,還真的是天上沒有掉下的餡餅,當年自以爲是做了一件好事,誰知這竟然成爲自己的禍事,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就在景林頭暈之時,在皇宮裡的長孫筠凌,也在細心的勸慰着黃敬謙,“陛下,依臣妾所見,這事兒咱們得要悄悄地,甚至還不能讓他人知曉。”
“如果你把這事兒宣傳了出去,會不會在上官毅那邊有點……不大好啊。”
“可是,凌兒,朕真的是想爲慕容雅做一點好事的。”黃敬謙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長孫筠凌,畢竟長孫筠凌也算是慕容雅的表姐吧,而且當年在自己當皇上時,何氏還在先皇面前面前稱讚過自己,沒想到,因爲自己的忽視反而讓何氏這個本可以依靠自己而安穩過晚年的,卻沒想到她早早去世了。
“陛下,不用心急,也不用煩惱。”長孫筠凌雖說也氣憤慕容德琛的做法,“依臣妾所想,姨母從未說過自己的身份,如果說了,結果就不是這樣的。或許她相信以真誠可以換來愛情,可惜,她識錯了人心。”
“也許是這個原因吧。可是,凌兒,你說咱們如何照顧雅兒表妹啊?又如何……幫助她啊?朕真的覺得太對不起他們了。也對不起凌兒你。凌兒,你可能有所不知當年先皇在選擇太子時,在朕,還有你的二弟,還有一個是上官炎。不過,考慮到上官炎是庶子,所以就把他無視了。也是你那個姨母出來,勸先皇,在那個時候,是她爲了給陰蓮找一個好人家的。”
“陛下,你說姨母爲了給陰蓮找一個好人家,這是怎麼一回事?”長孫筠凌詫異道。
“那方興……”黃敬謙一一把方興之事告訴了長孫筠凌,聽到這時,長孫筠凌搖搖頭,“姨母心太善良了。只是她從未想到過,陰蓮會害她,或許這就是人心難測啊。姨母好心爲她考慮,她卻……陛下,你說會不會那個慕容蝶並不是慕容德琛的孩子?你再想想看,哪裡有剛剛結婚五個月就生下的?就算再早產也是七個月吧?除非……”
黃敬謙聽到這時,突然記起來茉莉說得話,在慕容雅出生剛剛滿月,林氏就以何氏沒有生下兒子爲由娶了陰蓮爲平妻,併成爲二夫人,而在五個月後卻生下了慕容蝶,吃驚道,“凌兒,你是說有可能慕容蝶纔不會是慕容德琛的女兒而是那個方興的孩子?”
“這個臣妾也只是揣測。臣妾記得臣妾的母親早產生下弟弟時,也就是八九個月,是因爲臣妾養的一隻貓把臣妾的母親給嚇住了。”長孫筠凌垂下頭,“也聽聞過早產七個月的,而五個月早產的嬰兒卻從未聽說過。”
“也不知如何才能幫得了慕容雅,還有毅兒。”黃敬謙也垂下了頭,夫妻二人同時爲難了,這事兒如果大肆宣誓出去是不好的,可是不幫忙也不好,但是一幫忙如果把這事兒說了出去,不僅對慕容雅還有上官毅都是不好的消息。
“陛下,臣妾斗膽提議,不如陛下就以想看皮影爲由,把雅兒請來,反正慕容雅也是陛下親封的皮影師啊。”長孫筠凌說到這時,突然說道。
“對了,凌兒,你怎麼突然想到去看茶樓,甚至還把茶樓一事兒給攪和了?”黃敬謙在這時,才記起來,長孫筠凌是在聞訊茶樓要被封之事兒。
“回陛下,那茶樓原本就是姨母的,只是聽那邊人說是五個吳姓的公子以幾百兩賤買下來,那茶樓是當時外祖給姨母的嫁妝之一。再說了,茶樓據說有五個叫燕無影的皮影,可是臣妾所知,除了雅兒恐怕沒他人會,會不會是雅兒女扮男裝買了茶樓,然後又把慕容府的事兒……”
黃敬謙點點頭,“從她解決雙蝶爭飛起,朕就察覺到她不是一般人。朕也聽聞林山說過,她的聰明才智。好,就依凌兒所說,朕這就讓人前去請她來。順便也把上官毅請來,讓他們小夫妻一同想計策。也好解決他們之間的事兒!”
“陛下聖明。”長孫筠凌點點頭。
於是黃敬謙就派了五個自己相信的太監前去宣旨。
當景林失魂落魄的走下山坡,來到自己家時,看到十歲的女兒,再看到剛剛三歲的兒子,還有對自己好友好的妻子時,頓時伸出手抱住了妻子和孩子,“對不起,我……”他不知該如何出口,又是該如何解決這事兒。
“夫君,發生什麼大事兒了?這幾日看你如此發愁。妾身可是想陪你一起到老呢。”妻子賢惠的說道。
“茯兒,是爲夫對不起你們。爲夫……”景林咬了咬牙,最終當着兩個孩子的面把自己所做過的事告訴給了妻子。
茯兒聽到這時,眨了眨眼,隨即說道,“既然如此,夫君何不向慕容大小姐請罪去?或者……向皇上請罪,據妾身所知慕容大小姐可是皇后娘娘的表妹。”
“你說什麼?!”景林大吃一驚,不由往後退了一步,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昨日妾身路過市場,看到那個傳播慕容二小姐之事的茶樓,有官差說要把茶樓封了,專門傳播謠言,正在僵持之時,皇后娘娘到了,一見茶樓就立馬說那茶樓是她姨母的嫁妝,現今要查那個老闆呢。還有,皇后娘娘還說這個事兒不會……”茯兒再次說道。
“天啊,難道何氏是皇后娘娘的姨母?!”當得知這一實事時,景林更加覺得頭皮發麻了,爲什麼,爲什麼當初爲了那一百兩卻要讓自己。
“夫君,你別怕,據臣妾知曉,皇后娘娘和皇上都是賢惠之人,就連何夫人去世時,她也沒有暴露身份,估計是想讓大小姐……認清人吧。”茯兒雖說也恨自己的丈夫,可是已經這樣了,只有前去認罪才行的,畢竟,他現在的壓力也不比自己輕鬆。
“皇上會……會原諒我嗎?”景林問道。
“應該會吧。如果夫君願意,妾身願意帶着兩個孩子與夫君一同去,如果夫君住監牢,妾身會等夫君出來的。”茯兒這話剛剛落下,景林再次抱住妻子哭了一番,隨即下定決心,把這事兒要原原本本告訴皇上,任由皇上作主,哪怕是死,也要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