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瀾想了想說道:“或許她這次生病是靜下心來想通了一些事情,並且發現了什麼,身邊的人不能完全信任,她人生地不熟,更加不習慣大雪環境的生活,一個人逃出去,必死無疑。”
冬池國的環境特殊,一般不熟悉的人在外面根本無法生存。
對此,靜宜公主其實是體會過的,這一點,夜秋瀾兩人其實都知道。
靜宜公主病好之後偷偷外出過,應該是去勘察這方面了,好像還吃了不小的苦頭,深有體會。
“嗯,但願是真的想明白了。”雲沐辰嘆氣:“明天沒什麼事情,多休息一會兒,再怎麼說,靜宜纔是主角,我讓宮驍他們早一點啓程,回去沒什麼行李,又更加習慣雪地,應該會更快一些。”
夜秋瀾點頭:“這樣也好,他們早點離開,我們也能放心了。真希望來了多少人,就能回去多少人。”
雲沐辰輕笑:“暫時還可以,不過,其他人都走了,靜宜那邊還得讓人去看着,這萬一有個意外,還有所補救。現在冬池皇他們認爲靜宜公主有可能是假的,那就會有所動作,不要巧合的剛好卡在那個點上。”
夜秋瀾點頭:“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會看好的。”
說着話,兩個人踏進了屋,剛進門就頓了頓,雲沐辰動作忒快,手一垂,掌心就多了一把摺扇,直接當暗器衝着屋頂的一個方向射了出去。
那方向突然多了一抹陌生的氣息,好像有兩股氣勁彈了出來,將摺扇瞬間抽回。
雲沐辰伸手藉着摺扇,沒有進一步動作。
夜秋瀾則是很無奈:“師父?你還玩這個?”
白夜甩了甩右手,震驚的掃了雲沐辰一眼:“功力又精進了?了若大師到底教出了個什麼小怪物?痛是我了。”
雲沐辰哭笑不得:“白師父,了若那老頭可說了,我能有現在的成績,全靠師父的脫胎換骨,否則當時就很難再有進步了。”
白夜嘴角抽了抽,雲沐辰這是在反駁他,其實是他親手造出的小怪物嗎?
吐槽了若大師,等於是吐槽了他自己。
“算了,厲害一點也好,不然怎麼保護身邊的人?”白夜說得極爲感嘆。
三人坐到了桌邊,雲沐辰就知道說什麼早點休息都是沒用的,今晚上還能睡就不錯了。
夜秋瀾表情明顯帶着興奮,期待的看着白夜:“師父,你那麼早就啓程過來了,還一個人速度快,查到什麼沒有?”
白夜嘆了一口氣:“沒有。”
夜秋瀾泄氣:“什麼都沒有嗎?”
“你娘當初就能直接在大澤消失,何況已經過去三年,就算有什麼線索,都被徹底處理了。”白夜皺眉。
夜秋瀾這纔想起,當初她找到母親的密室手札,白夜已經離開了,有些消息還沒有互通。
“炎王府,似乎都去看過沒有?”夜秋瀾突然開口說道。
白夜瞳孔一縮,很是狐疑:“你怎麼知道你娘跟炎王認識?誰告訴你的?”
夜秋瀾恍然:“師父果然知道這件事情,其實我還知道很多事情,師父離開之後,曾經的安樂侯宅子被皇家收了回去,我去收拾那天,發現了孃親的密室,看到了孃親的手札,還有她留下的東西。”
“師父雖然不告訴我,你和娘當年的事情,可從孃親的手札中,我還是知道了。”
白夜神情恍惚:“手札?”
隨即有些責怪的看着夜秋瀾,白夜不贊同的說道:“所以說,你就找機會到冬池國來了?我不告訴你,是覺得這樣的事情有很大的危險,你娘,肯定不希望你涉險。”
夜秋瀾苦笑:“我知道,但是你太高估我了,先皇的聖旨,我哪能違抗?既然我現在都來了,也知道了情況,師父你就別瞞着我了,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那是我娘。”
“而且,對方若是知道我是楊嬡的女兒,有事兒肯定不會繞過我的,與其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還不如讓我事先有所準備。”
“白師父,這件事情成了現在這樣,早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不希望的了,救人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不管白師父初衷是什麼,瀾兒不也是知道了真相?了若那老頭可經常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雲沐辰也幫忙勸阻,他知道夜秋瀾其實很想參與,甚至迫不及待。
白夜苦笑:“我知道了,不過我確實不是推託之言,我來之後,第一感覺也是炎王府,可是我去過好幾次,都沒能突破最外面的防線,還差點打草驚蛇。炎王府,比青濡王府的守衛還要嚴密,深不可測。”
夜秋瀾皺了皺眉:“炎王府?爲什麼要這麼嚴密?不是很反常嗎?”
青濡王府的守衛不是不能再嚴密,而是沒有那樣的必要。
就算是現在這樣,也沒幾個人能闖入了,何必再誇張?
當守衛嚴密到一定境界,再多加一分,就會付出翻倍的代價,肯定得不償失啊!
白夜點頭:“所以,什麼情況都沒有探查到,最近我在跟蹤炎王爺,卻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不曾想,你們倒是來了。”
“不會,這不算反常。”雲沐辰突然開口說道:“你們不知道,其實反皇后聯盟,表面上是百官的對抗,實際上暗地裡是以炎王爺爲首的。”
夜秋瀾詫異:“是這樣?這麼說,炎王爺其實有不臣之心?”
冬池國因爲出了個這麼強勢的皇后,百官依舊有派系,卻空前團結,都是抵制皇后干政的聯盟。
中間的平衡,其實一直是皇帝在維持。
而炎王爺在冬池國其實很低調,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抱着王爵過好日子的典型。
“大家都知道,炎王爺是冬池皇的親弟弟,冬池皇十一歲登基,那時候炎王爺纔剛出生!而現在,冬池皇的親兄弟,也就只剩下炎王爺了。”雲沐辰緩緩的說道:“當初的奪嫡,炎王爺根本就沒來得及參加,皇帝對他倒是有幾分兄弟感情。”
夜秋瀾皺眉:“這麼說,炎王爺等於是皇帝呵護着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