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辰勝得這麼漂亮,讓皇帝非常的高興,天還沒有亮,那一系列的賞賜就到了青濡王府。
而且,消息傳遞得很快,這天還沒有亮,屬於雲沐辰的戰績就透露了出去。
等天亮的時候,整個京城都在說這件事兒,很多人聽了一遍又一遍,依舊覺得精彩熱血。
青濡王的名氣,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正面高大起來,不像以前總帶着一絲畏懼和調侃。
各國使臣的氣氛有些沉重,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這場比試是大家商量決定的,最終是爲了刺探御林軍的實力情況。
原本以爲大澤沒有拿得出手的領軍人物,他們有哈哈格爾在,還能給個下馬威。
雖然他們是客人,可最好下手。
兩國交戰都不斬來使,何況是來賀壽,稍微有點出格,大澤也不能做什麼,算是最好刺探的時機。
結果,兩場比試下來,哈哈格爾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人家贏得無比漂亮,踩着他們成就了無上名聲。
最關鍵的是,他們就看到了御林軍的站樁打靶,還是不要求目標的那種。
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打過,讓他們怎麼收集信息?
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肯定不甘心,好歹得拿回去一點東西。
老實說,真正來賀壽的沒幾個,都有一定目的。
哪怕就是體察一下大澤的民情,經濟實力,這都是需要人力去做。
當然,查探皇帝的身體情況也很重要,各國對峙着有些微妙,掌控敵國的第一手資料就非常關鍵了。
皇帝若是身體不好,接下來肯定會陷入奪嫡的消耗中,各國就有了更多的機會。
可他們計劃得很好,最終卻被打得找不到北,這樣的結局,讓人難以承受。
萬壽節雖然熱熱鬧鬧的過去,可使團也沒有那麼快就離開,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商談,合作,國與國之間的交易等等,並非真的就來過這三天就結束。
忙活的是使臣,作爲女人倒是可以隨便玩了。
原本,天香公主還很期待自由的時間,可是被雲沐辰給了那麼大的沒臉後,心情陰鬱,有點不想出門。
敏公主則是以爲哈哈格爾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就沒心思想其他。
雪公主身邊有人,自己不想出去,反正都不會太自由的。
不過,雪公主將昨晚上的戰鬥過程畫了出來,有些還做了文字標註,整個人很忙的樣子。
夜秋瀾回到侯府反而睡不着,在戰場上太過亢奮,很難入眠。
不得已,夜秋瀾唯有進入修煉。
等天剛亮,夜秋瀾收功就聽到念夏說喬英已經在等她了,不由得奇怪,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喬司文的事情。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夜秋瀾見到了有些慌亂憔悴的喬英,怕是一個晚上都擔心了,不可能休息睡好。
夜秋瀾一出現,喬英就衝她跪下了,嚇了她一跳。
“母親,你這是要讓我名聲受損?”夜秋瀾挑眉,淡淡的說道。
如果跪着就能解決問題,那整個世界都美好了,沒有煩心事兒了。
喬英搖了搖頭:“不是的二小姐,我只是想求你,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這是我的誠意。”
夜秋瀾眯了眯眼:“母親還是起來說話吧,你這樣我更加覺得像是壞名聲來的,而且,我不喜歡脅迫,現在非重要場合,見皇上都可以不用行跪禮,你這禮太大了。”
喬英站了站了起來:“二小姐,公主和德妃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像突然之間就看上了司文?還說要招司文爲駙馬?”
夜秋瀾點了點頭:“可能是這樣,皇上有意選人跟冬池國和親,大澤適齡的公主就這麼一個,德妃不願意,自然想着要將靜宜公主早點定下來。”
喬英震驚,才知道竟然是這麼回事兒。
難怪她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原因,靜宜公主不是一直都看上的楊凌?
“那……那這要怎麼辦?我還是趕緊給司文訂一門親事兒吧!”喬英有些慌亂,德妃要是強嫁,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無權無勢,殿試又還沒有開始。
換句話說,如果喬司文考上了狀元,德妃只怕還會更加不會放手。
也就是說,小老百姓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這怎麼可以呢?喬司文努力了這麼多年,卻毀在了娶媳婦身上,這尊大佛寧願不娶回來吧!
喬英原本還覺得娶公主是件不錯的事情,後來才醒悟,那就是一尊需要供起來的大佛,所有的雄心壯志,未來展望,都將斷送在這個女人手裡。
喬家就喬司文這麼一個男丁,就指望着他能撐起門戶,發展喬家。
德妃和靜宜公主是要斷人家的根啊!
夜秋瀾眯了眯眼,想到前世那個婚前就“病死”的女人,她纔是最無辜的。
不僅捲入了這場戰鬥,還年紀輕輕就送了命,估計最無辜可憐的就是這位了。
“我覺得不妥,德妃和公主的身份,沒有幾家能扛得住,你就算訂了親,不過是多一個無辜的人遭殃,惹怒了德妃,你覺得她會不會讓這女人過不了門?到時候喬司文可就很容易背上克妻的名聲。”
夜秋瀾想了想,還是如此勸道,多一個人受難,其實沒有什麼意義。
不僅分散不了德妃的注意力,還可能逼得她出手。
喬英想了想,有些吃驚:“難道說,德妃娘娘還會對官家小姐出手?”
夜秋瀾倒是奇怪了:“母親就在宮裡待過,爲什麼會覺得不可能呢?以德妃的身份,暗中要讓一個女人‘病死’,應該也不難吧!”
而且需要看家族重視不?若是不重視,下手很容易。
就算家族重視,這下手最多就是難一點,非得要本人警惕,纔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躲過。
然而,十幾歲的小姑娘,又有多少是能跟德妃抗衡的?
所以,不管重視不重視,能夠跟喬司文這潛力股搭上關係,都值得冒險。
前世,可能是都沒有想到德妃敢那麼喪心病狂,而靜宜公主又能那麼囂張。
最終,三方人馬都賭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