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琳琳蹙了蹙眉。眼神落在白望與白歸的身上。二人一人身穿橙色裙子,一人身穿黃色裙子,雖算不上富貴,但絕非普通人家裡的婢女,看上去倒更像是江湖人士。可江湖女子,又並未見她們身上有任何兵器。她不由地面色一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白歸直起腰來,手裡來拿着兩三枚天玄果,挑眉道:“夫人真是愛說笑,這破爛之地,夫人問我們是什麼人?夫人喜歡逢人便問對方身份麼?”說完,低下頭去繼續撿天玄果。揀了便往儲物戒指內放。
蕭琳琳看到白歸手指上的儲物戒指,眸子便是一亮,一把抓住白歸的手腕,聲音比起剛纔又冷了幾分:“你究竟是什麼人?”
“夫人,請你自重!”白歸毫不示弱地擡起頭來。甩開蕭琳琳的手。
白姓堂主與護法,在認識天樂以前,便在九洲盟受訓了兩年。九洲盟之人,宗旨是爲了九洲一統,讓百姓從此脫離戰亂,休養生息,方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是以,九洲盟的每一個人,皆擁有五國皇帝的畫像。洛中天與蕭琳琳雖喬裝改扮了,但只是換了服裝,臉,還是那張臉。白歸與白望早就一眼認出洛中天的身份了。因爲,他雖與洛中庭不是同一個父親,卻長得極像。
她們之所以一直彎腰撿天玄果,是懷疑那邊那癡癡呆呆的一男一女,是不是就是她們的宮主與盟主?若是她們的盟主和宮主,那麼,他們是真癡還是假癡?難道,因爲天樂宮被毀而接受不了,受了重創?
不,絕不可能!二人隨即否認了自己心裡的猜測。她們的盟主,乃九洲盟盟主,有勇有謀,蟄伏九年,只爲了等待時機,小小一個天樂宮,於他,不過隔靴sao庠。而她們的宮主,古靈精怪,擅謀,天樂宮是她賺來的黃金所建,便是毀了,重建就是,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天樂宮而被打敗呢?
這麼想以後,二人眼神對視,勾脣一笑。繼續揀着天玄果。這果子,她們着實不知道是什麼果,但應是好東西。何況,她們要弄清楚這對癡呆男女到底是不是她們要找的人,總要有個呆在這裡的愰子纔好。
身後,蕭琳琳的語氣越加咄咄bi人,頤指氣使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再不說,休怪本宮無情!”
“本宮?”白望與白歸同時擡起頭來,看向蕭琳琳,斜眼蹙眉上上下下再仔細打量她,忽而哈哈大知起來,一個叉着腰,一個彎着腰,二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白望道:“哈哈哈,這位夫人,您想入宮想瘋了麼?”
白歸道:“哈哈哈,我可聽說了,這片地吧,原本有個天樂宮,聽說啊,那天樂宮地域遼闊,殿內金碧輝煌,比起皇宮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夫人啊,您莫不就是這天樂宮的宮主麼?哈哈哈……您這是得罪什麼人了?好好一座宮殿,便被毀得如此不堪。”
洛中天掃一眼白望與白歸,覺得二人着實是江湖人士,不想惹事生非,牽着蕭琳琳的手離去,一邊對蕭琳琳道:“琳琳,既然已經確認妖女與洛十七葬身火海,便不要再與不相干的人等置氣了,待回了宮,朕命人將這片地封起來,裡面的寶貝一件不落地送到倚香小軒便是!”他的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把這片地封起來以後,他會派崔全親自蒐羅寶貝,若是對武階有用之物,他會一律留下。至於那些女人飾物什麼的,反正於他無用,放在庫內生蟲長蛆,何不如做一個順手人情送給蕭琳琳。
“哼!”蕭琳琳鼻子哼哼,又轉頭看一眼白望和白歸,這纔不情不願地與洛中天一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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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的身影走遠,白望和白歸立即走向天樂與洛中庭,雙雙拱手道:“盟主,宮主!”
天樂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麪皮,咋呼起來:“有沒有搞錯,這樣也瞞不過你們,木棉那臭丫頭,一定還留了後手。要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失敗?”
白望和白歸猜中了,相視一笑,又問道:“宮主,這些果子,當真有用麼?”
“自然是有用的,這都是還沒有完全長成的天玄果!”天樂直着腰,低頭看着這片土地。雖說這天玄果的種子皆是神木系統內兌換而來,但這整片藥材地,她皆有大用。就此被洛中天與蕭琳琳毀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白望與白歸一聽是天玄果,眼眸頓時一亮。
天樂又道:“快挖,挖完咱們就去晉王府!”也不知道文澈和哥哥昨夜用空間卷軸逃到了哪裡?
四人復又沒有主僕之分地彎腰挖着天玄果。
一直沒有等到文澈,天樂不由地皺起眉來,挖天玄果的興致亦少了許多。
而洛中庭,心頭還有另一件大事。便是不知道自己的岳母大人薛琴有沒有逃離離歌族的水牢?他想要去看看,可尋不到離開的藉口。
又低頭挖了幾顆天玄果,再糾結了一下,他起身對天樂道:“昨夜一夜沒睡,你帶白望與白歸先回晉王府吧。文澈與子風興許已經到要了。這天玄果,我再挖一會兒就好了。蕭琳琳心思玲瓏,指不定覺得不對勁,一會兒又折回來了。”
“也好!”天樂點了點頭。心裡更多的是擔心文澈與哥哥。
洛中庭將蘭亭居從袖管裡拿出來,白望與白歸立即跳了進去。天樂接過蘭亭居,身影一閃,閃到了晉王府。
洛中庭再看一眼天樂宮這片依舊沒有燃燼的廢墟,低嘆了一聲,閃身前往離歌族的水牢。
如他所料,薛琴並沒有機會逃走。前一次,他來此之時,薛琴與即墨雄一人腳上拿一條鐵鏈拴着。今日再來,薛琴的腿與手分別用四條鏈子固定在牆上。行動距離不超過兩米,看着便讓人有種揪心的感覺。
薛琴眸光卻是一片堅定,並沒有意料之中的憤憤之色。她擡着頭,仍在尋找着機關,尋找着生機。那是即墨雄爲她造下的一個夢。